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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李螢 「謝謝你,醫生。」狂沙從未這樣感激過一個人。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通知迅雷——他那個對各種毒類生物均研究甚深的弟弟。讓他來處理戀戀的傷口,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 慢著!毒類生物?蠍子? 原來對方還想賴到迅雷的身上? 看來,撕開敵人面具的時候到了。 而傷害戀戀,會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 ☆ ☆ ☆ ☆ ☆ ☆ ☆ ☆ ☆ ☆ ☆ ☆ ☆ 「戀戀……」狂沙細細審視著仍熟睡中的何戀戀,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就揪成一團。 雖然迅雷等會兒就會過來接她,而且在電話裡一再跟他保證戀戀會沒事,但是他還是無法完全心安。 「你聽得到我嗎?戀戀。」狂沙的大手輕撫著何戀戀精緻的面容,內心極其不捨、又極其揪痛。 即使有了眾人的一再保證,他還是擔心戀戀有可能一睡不醒。 「戀戀,你快醒來好不好?」狂沙輕輕柔柔地說著。他感到極為矛盾,一方面希望能夠將她喚醒,一方面卻又不忍心驚擾到她。 然而,何戀戀還是安然地睡著。 「等等我們就要暫時分離了,你知道嗎?戀戀。」多麼希望能夠,直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但只要一想到傷害戀戀的人,他就怎麼也無法原諒。 他不會那麼快就解決掉那個罪魁禍首,他要折磨對方,讓對方承受永無止境的苦果。 「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呢?戀戀。」明明知道熱睡中的她不可能聽到,他還是如此企盼著。 「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能夠子點發現,早一點告訴你……」那戀戀現在就不必承受這些苦了。狂沙深深自責著。 「不……不……」一個顫抖的聲音在狂沙的背後突然響起。 「是你?」狂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雙眼還是緊盯著何戀戀。 因為她是他最戀戀不捨的人哪! 「先生,都是妮兒的錯,都是妮兒不好,才會議戀戀變成這個樣子。請你別責怪自己,要怪就怪妮兒吧!」妮兒不斷仟悔著,她愈來愈接近狂沙,幾乎快貼上他的背。 倏地,狂沙快如旋風的轉過身,將妮兒細緻的手腕反扭。 原來妮兒的手上正持莫把小巧的手槍,而那把手槍,經過狂抄的扭轉之後,正對著妮兒的胸口。 「你說得沒錯,的確是要怪你!」狂沙的黑眸瞬間變得黑暗狂狠,扭著妮兒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我……」他怎麼發現的? 不可能啊!她演得那麼精湛,到底露出了什麼破綻? 「還想演那個妮兒?」狂沙陰鴛地笑了。「先警告你,別輕舉妄動,吵醒了我的戀戀,否則這把槍會不會走火,我就很難保證了。」 』 「你……」妮兒的眸光瞬間陰狠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狂沙冷哼一聲,手勁之大讓妮兒幾乎痛呼出聲。「你沒有資格問!」 話聲一落,他已經揚手撕下妮兒臉上的人皮面具。 「原來是你,莎妮。」狂沙露出一個冷寒的笑容。「很高興見到你。」 莎妮曾經使出渾身解數想誘惑他,卻始終沒有成功。她是個小財團老闆的千金,整日以追求更多的財富為日標,她表面上是熱烈追求他,私下卻與黑氏企業的高級職員弗雷德打得火熱。 她當真以為他都不知道? 狂沙移步,將莎妮架到門口,以免吵到了何戀戀。 「我實在沒有料想到你居然動腦筋動到黑家的財產」。」狂沙的暗眸深沉而危險。 實在是狗膽! 「有誰不想要那麼多的財富?」莎妮理所當然地說。「我那時會熱烈地倒追你,就是看中你的錢。要不然,像你那麼冷漠,那麼自私的男人,誰會想要?」 「你倒是挺勇敢的,命都在我手上了,還有膽子編派我的不足?」狂沙揚起冷然的笑。 「哼!你這回碰到她,倒堤全變了個人,讓我得以找到機會殺掉你們兩個。」莎妮還有心情笑著。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在狂沙子上,反而肆無忌憚了反正終究要兒,況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可惜,先被逮到的是你。」狂沙陰狠地笑道。「你果然不辜負我的懷疑。」 「你早就懷疑我了?」莎妮驚駭著,不敢相信。 「你是那麼讓人無法不懷疑,不是嗎?」太多太多不該出現的巧合,讓狂沙很早就開始懷疑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莎妮想知道他的能耐有多大。 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只是冷漠而已,還令人感到可怖。以及擁有不容小觀的力量。該死的!她倒迫他時怎麼都沒有發覺? 會不會是之前的她滿腦子全是錢,忽略了他的危險性。 「開始就懷疑你了。」狂沙一隻手仍扭著她的腕,另一隻手則持了一把槍對著她,「你的手既嫩又自,說是之前沒受過苦倒還說得過去。但是,如果你在懷中藏匕首想自殿,為什麼不在之前拿匕首自救或是對付別人呢?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必定是要來殺戀戀,卻因為提早被戀戀發現,而不得不演出來的戲吧?」 他想看看她的冷靜能維持到何時?他要一步步地讓她知道她的愚蠢。 「沒錯。」莎妮的臉色微變,卻還不認輸地與他對峙。「只恨我那時沒一刀刺進她心窩。」 她的話正中狂沙心頭的痛處,因為他的戀戀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你盡可要嘴皮子。」狂沙以消音槍射落她烏黑的髮絲。「她所遭受到的苦,我也會讓你一併嘗到。」 「隨你。」莎妮咬緊牙關,拚命阻止自己發抖。 她不會承認自己惹上何戀戀是個錯誤的,不會?nbsp; ?br /> 「還有,那回你在門。就是在偷聽我和戀戀說話吧?」狂沙不把她的強撐當一回事。「而那些食物想必是下過毒的。「 老天!她費心苦思的伎倆居然都被他看穿了。莎妮的臉色愀然大變,「你知道了?」 他應該是事後回想時才猜出來的吧? 「我那時只是在猜測。」 「你還真是挺聰明的嘛。」莎妮佯裝輕鬆地稱讚他,暗地裡已經開始擔心自己的死法。 不過,她還是不怕死的繼續逞嘴上功夫。 「可是,你既然一開始就懷疑,為何不先提醒何戀戀?」 「我怕嚇著了她。」狂沙沉著臉。他最恨自己的也就是這一點,要是他能夠早一些提醒戀戀,戀戀也就不必遭受這種苦。 「是嗎?」莎妮想揚聲大笑,卻在他一再逼進的槍口下害怕地改口。「你猜得都沒錯,早上歹徒闖進旅館也是我安排的,蠍子是我放的。」 她現在只恨沒有尋找到能致人命的蠍子,一口將何戀戀給咬死。 「單單是你安排的嗎?」狂沙質疑著她的回答。「我看不見得吧?我想你不是那種誓死都不會將同謀說出來的人。」 「你怎麼能夠知道還有別人?」莎妮不敢置倍地望著他。 她之所以沒有招供是因為至少還有人能替她報仇,可是他居然知道。 「憑常理推測罷了。」狂沙森冷地笑著。「你以為一個女子在這裡能有多少權力,做多少事?」 她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他套出來的。「我死也不會將另外一個人透露給你知道。」 她要狂沙陪她一塊兒下地獄。當然,何戀戀也不能倖免。 「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你則以為弗雷德會為你報仇。」狂沙大膽地猜測她的同夥。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莎妮傻得落人了圈套。「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尋找開心?」 「謝謝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狂沙唇畔逸出了致命的笑容。「果然是弗雷德沒錯。」 「你——」莎妮一咬牙,別過頭去。「好!算我傻。」 「你以為弗雷德會來救你?會為你報仇,」狂沙甚是可惜地搖了搖頭。「你以為他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也不過是他尋求財富的跳板而已。」 事實上,弗雷德私自竊取黑氏企業的財富早巳不是一、兩天的事,狂沙原想辭退弗雷德,問題是狂沙的父親尊尼不肯。理由是因為弗雷德的父親是尊尼的左右手,尊尼要狂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些金錢當作是送弗雷德父親的感謝金。 狂沙本來也以為弗雷德應該能夠滿足,畢竟那些錢不是小數目,沒想到弗雷德動的竟是這樣的腦筋! 莎妮已經被狂沙的話激得無法言語,久久才道:「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你又不是弗雷德。」 「那你就傻傻地等他到無人煙的沙漠來救你吧。」狂沙伸手招來已經趕到的手下。「帶走她!」 「你想做什麼?」莎流終於無法忍受地喊出聲來。 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她? 狂沙輕輕笑了。「我能做什麼?我想,將你和弗雷德兩個人一塊兒送到廣大的沙漠,去接受我曾經遭受過的挑戰,應該是件挺有趣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