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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秦方鈺 方父當場傻住,方母站立不穩的倒在椅子上。 ☆ ☆ ☆ ☆ ☆ ☆ ☆ ☆ ☆ ☆ ☆ ☆ ☆ ☆ 方曉茹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安分的孕婦。 方家父母抗議無效後,只能夠面對殘酷的現實,啞巴吃黃連般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飛出籠子、飛入青天,興奮無比的當起未婚媽媽,他們心裡實在是又氣又惱又恨呀! 可是又能如何呢? 只能暗暗的隱忍,無法對她出言苛責,深恐下一秒鐘,他們的女兒又乾脆走得遠遠的。 知道她懷孕的隔天,緊張兮兮的把她送進有名的婦產科進行詳細的檢查,確定她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後,方家父母是哀聲連連、苦臉以對。 軟硬兼施的權謀運用,問不出孩子父親的身份和下落,想找人出來負責都沒機會,他們心裡的苦難以形容、難以言喻。 方曉茹則是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的樂觀心態,喜孜孜的拿出護照,─溜煙的到各國去遊覽觀光,方母擔憂女兒的身體狀況,連忙派劉秘書緊跟而去,用意在照料女兒。 連懷孕都還這麼孩子氣,教他們做父母的如何能安心呢? 大孩子懷著小孩子,教他們如何安枕? 兩個月像流水般過去。 方家父母暗地裡查訪女兒失蹤兩個月的行蹤,藉以尋找未來外孫的親生父親,把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找出來清算。 時間飛逝而音訊全無,認定找不到罪魁禍首的時候,情況疾速的逆轉。 一天,偵探社破天荒的傳來消息,約定在下午三點會帶資料和消息前來。 當時間一到,方家父母便坐在家裡的客廳等著。僕傭將客人請進來,他們的眼神疑惑的在五個男人身上打轉,暗自忖度哪個是未來外孫的父親? 偵探社的徐先生咧出笑意走到他們的面前。「方先生,方太太,關於令嬡失蹤兩個月的行蹤,就跟他們有關。近來我們遍尋不到令嬡的蹤跡,像陷入困境般鑽不出死胡同,正巧同行間正在積極的尋找某個女子,巧合之下,我看到一張酷似令嬡的圖片,於是主動跟對方聯絡,在他們看過令嬡的照片後,非常肯定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令嬡。經過失蹤日期的確定後,我非常的肯定,令嬡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就是跟他們在一起,令嬡離開他們的那天,就是返回方家的時間。」 「他們在找我的女兒?」 方父不解的抬頭看著前方四個別具風格與魅力的男人。 依他閱人無數的敏銳目光來判斷,四人皆是上上之選,氣勢和威勢皆俱。 女兒的眼光的確不錯! 不過,女兒該不會如此的放肆,一次就找四個男人吧?他的頭微微的抽痛。 「人呢?」厲南天冷冽的眼眸掃過四下,掃不到熟悉的身影,咆哮聲隨即揚起。 在場的所有人不自覺的畏縮一下,厲浩天連忙把瀕臨發飆的厲南天捉到一旁去,耳提面命的告知,此時不可用傲視群雄的態度待人,對方可不是他們的員工,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的父母親,絕不可失態。 厲浩天勸得苦口婆心,厲南天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好意思,方先生,請問方小姐在嗎?」王仲桀跳出來打圓場,斯文的笑意淡化了方才冷颼颼的氣氛。 「她……小女……」方父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們,在弄不清楚他們的意圖前,他絕對不可以洩漏女兒的下落,以免失去先機。「你們找小女,有什麼事嗎?」縱橫商場多年,絕非簡單的角色,亦不做賠本的生意。 王仲桀揚起笑意,目光移向一旁的偵探徐先生。「徐先生,麻煩你先離開,方先生和厲先生同意支付的金額,請你明天到公司的會計部支領。」 意在支開偵探,防止豪門世家的秘密走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先生笑著點頭,匆忙的告退。 直到大門關上,王仲桀才朗聲說道:「方先生,可知道令嬡失蹤的兩個月內發生什麼事?」 方父和方母直瞪著前方的人,僵持兩秒後,方父開門,「我想,這該由你們來告訴我吧!」 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前方的男人,各有所長,各有優點,各俱特色。無法否認皆是上上之選。 「我的女兒……當誰的情婦?」憤怒的咆哮聲從吃虧的父親口中吼出,眸光如劍掃向眼前的嫌疑犯。 是哪個該死的男人,膽敢佔他女兒的便宜! 他的女兒何須淪落到情婦階級? 王仲桀清清喉嚨,不甚自在的啟口,「既然方先生已經得知箇中的玄機,就該知道令嬡是逃走,她──」為何逃走,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話未說完,就被吼聲衝散他未完的話語。 「逃走?」方父跳起來,吼聲如雷,怒眼大張。 「是的,我想令嬡欠我們一個解釋,她為什麼逃走?」王仲桀硬著頭皮繼續的撐下去,這是總裁執意尋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碼總裁是這麼吼他們的,兩個月來不曾間斷過。 「只為一個解釋而找她嗎?」方父嚴聲喝道,眸露濃濃的殺機,拳頭握緊,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為難的看向總裁,無言的問著:當人家情夫的人還不跳出來好聲的說話嗎? 「請回!我的女兒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這麼多。」 「方先生……」王仲桀繼續撐下去。「其實事情──」 「滾!」吼聲如雷。 「方先生,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來意並非不善,你先消消氣,聽我們解釋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們家的財勢背景,她怎麼會跑來當情婦?我們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厲浩天跳出來打圓場。「並無惡意。」 好不容易尋到方曉茹的下落,怎可輕易離去? 他們不想再回去過水深火熱、被惡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彈兩個月的厲南天能夠平息火藥味,站出來表明自個的立場。 究竟他想怎麼樣?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來扁一頓嗎? 「問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當如何?」方父危險的瞥過他們。 「我想我有權利問個清楚!」厲南天排開眾人,冷傲以對。 情婦無緣無故鬧失蹤,他該有權利問清楚吧? 她為何不留隻字片語就揚長而去,這算什麼? 把他厲南天當成什麼?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若她當真有這種心態,她等著死無葬身之地。 「憑什麼?」方父鼻孔朝天的輕哼。 「憑我是她的男人!」 兩道殺氣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牙齒在嘴裡輕磨著,暗忖該從哪裡咬起比較得心應手。 「沒錯,是我!」厲南天昂首以對,毫不退縮。 「來做什麼?」 「帶她走!」 「憑什麼帶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兒!我方某人的女兒!」想從他的手中把女兒帶走,得看尊駕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婦。」厲南天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她已經離開,態度很清楚,她決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裡冒出欣賞的火花,這個男人夠狂、夠傲,不錯,很對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還是我的。」厲南天強勢的宣示,不容人違逆。 她是他的,絕不放手。 「繼續當你的情婦嗎?」方父嚴聲怒喝的同時,冷笑著,「我方某人雖不才,也不會不濟到要女兒做不入流的事。請回吧!我會以最快速的方法,將我的女兒嫁出去。」 這男人高傲得令方父讚賞,卻不悅他對待女兒的態度,著實令人氣憤。 他的女兒絕不降格當情婦。 厲南天怒眼瞪向方父,怒極反笑道:「你敢!」 「你不妨拭目以待。」想娶他女兒的,大有人在。 捧著松風集團當嫁妝,他的女兒行情看好,縱使肚子裡懷著一塊肉,也不會消減。 「有事好商量,大家不用惡臉相向,是不?方老伯,你就消消火,退退氣。我大哥並沒有惡意,他是急壞了。畢竟太過在乎也會失去方寸,請方老伯不要介意,咱們有話好說。你想把女兒嫁人,沒有問題,條件儘管開出來,我大哥一定會悉數接受。」厲浩天跳出來把怒意騰騰的大哥塞到後方去,好言好語淡化硝酸味兒。 雖然厲南天從不言明對她的感情如何,總是以萬年冰霜臉嚇人,讓人連問都不敢追問。 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厲南天已經栽在那個小妮子的手上,翻不了身。 若非如此,豈容她猖狂兩個月仍待在厲南天的羽翼下,末讓冷情至極的厲南天轟出大門,甚至還敢囂張地飛出掌握中。 更在她下落不明時,厲南天發動所有公司人馬,只為找尋她的下落,搞到人仰馬翻,苦不堪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