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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莫顏    


  「死神」畢竟是男人,也有男性本色的反應,剛才的無措全因為毫無心理準備,如果美色對他有用,代表自己佔上風,也許可以利用這點來脫困。

  思及此,她恢復了獵人的自信,堆起絕艷無敵的笑容,粉墨登上她編導的舞台。

  蕭奈兒風姿綽約地在他身旁坐下,有意無意地用大腿碰碰他,下巴很自動地靠在他的肩上,翦水大眼不停地對他放送秋波。

  「我說呀,既然我們決定要結婚了,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婚禮的形式?在哪裡舉行?還有宴客名單啦——一

  靳易將她的性感風情盡收眼底,雖然笑裡藏刀,但很迷人。

  「這件事我會安排,你只要等著做新娘就行了,除非你有特別要求,我再考慮看看。」

  哼,大男人!

  她保持著溫婉的笑容,表面上柔順,心下卻暗罵,這男人剛才那股熱情跑哪去了?用腿磨贈了老半天也不見他再有進一步的行動,太理智的男人不好對付哪!

  她又加了兩隻手,撫上他寬挺的胸膛。「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呀,需要我怎麼配合不用客氣嘛,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人了。」

  靳易的目光從她磨贈的腿,移上調情的手,最後對上她勾人的美眸,不解風情地開口:「說吧,你心裡在盤算什麼?」

  他的眼神明白表示著,他不是好打發的男人,她也不是柔順的女人。

  「哎呀,這麼快就把人家看透了?」她的指尖輕撥著他的耳垂,語氣嬌嗲。

  「如果你以為假裝順從就可以找機會再逃走,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不溫不冷的口吻,隱含著警告。

  她輕哼:「逃?我為什麼要逃?你長得又帥又斯文,還是個醫生,能當醫師娘我高興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逃?人家只是想問問那個羅伯——就是我的『前夫』嘛,你把他怎麼樣了?」她故意問得漫不經心,其實這一直是她最在意的事,就怕他真的傷了羅伯——

  靳易深不見底的眸子隱含著莫名的危險。

  「要做我的妻子,就不該想其他男人。」

  蕭奈兒還他一個好死相的表情。「人家才不是想他呢,但他對我很好,就算無緣做夫妻,關心一下下為過吧?何況他對我有恩,我不想欠他呀!」

  挑逗的指尖沿著他的脖子輕輕往下滑,選擇的路徑都是男人的敏感地帶,最後停在乳頭的位置,隔著衣服畫圈圈。

  感覺得出,這個動作令他身體緊繃,忍不住心裡壞壞地偷笑,更加了把勁勾引他。

  「如果你傷了他,我會愧疚一輩子的,你不希望老婆活在愧疚的陰影下吧,嗯?」

  「放心,他沒事。」

  蕭奈兒心下竊喜,這表示只要她逃離這裡,找個機會再設一場局,就可以把獵物交給委託人,完成這項任務了。

  「你說他值一千萬,是什麼意思?」冷不防的問話突地丟來。

  她暗暗吃驚,卻故作糊塗。「什麼一千萬呀?」

  「你當時拚了命也要救他,暈過去前嘴裡一直念著一千萬,為什麼?」

  原來是自己不小心洩漏的口風?真是失策!

  「當然是指他的身價啦,他是富家公子,我之所以要嫁給他,也是因為他富有嘛!哎,別跟人計較嘛,我不是答應要嫁你了,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別理他,談談我們的事吧!」反正嘴巴是她的,她要怎麼掰都隨她,他又能如何?哼!

  靳易深深望了她一眼,得到一個很確定的答案。

  「你不是妓女,到底是什麼人?」

  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男人!

  「你的女人呀,嫁給你,我當然就不做妓女了,改做你的妻子。」不給他追問的機會,封住他的口,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動獻上香唇。

  剛才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才會被他搞得手足無措,現在換她讓做手足無措了。

  芳唇冷不防貼上他的,吮吻逗弄的同時,靈活的小舌火辣地探又他嘴裡來個激情纏綿,送上一波又一波甘美醉人的蜜汁。

  靳易沒有拒絕,明知她是故意封他的口,但——他放任小野貓這麼做。

  這是一場耐力賽,唇舌交纏的不只是口中的化學變化,還有比賽誰的理智先淪陷。

  她故意表現得像個妓女,行為大膽而熱情如火,全身緊貼著他,就不信他還沉得住氣,若不夠,再用手往他下面挑逗去……

  一隻有力的手及時握住她伸向下腹的柔荑。

  無辜外加清純的美目瞅著他,眼底的笑意似在嘲弄,他的阻止是否來自於生理的投降?

  「還沒結婚,就這麼沒規矩。」他低斥。

  蕭奈兒有股想大笑的衝動,這人一定習慣平常沒事潑人冷水,而且潑的一定是天山雪水,明明想要她,卻還死撐著。

  「原來閣下是聖男貞德啊,剛才吻我時怎麼不早說呢?既然你這麼怕,要不要列一張清單規定哪裡不能碰、哪裡不可以親呀?乾脆咱們保持十公尺以上的距離好了。」說完,便打算如他所願地離開,才一起身,下一秒又落入他強勁的懷抱裡。

  烙下的吻,狂野如猛浪。

  哈!她贏了!

  ☆ ☆ ☆ ☆ ☆ ☆ ☆ ☆ ☆ ☆ ☆ ☆ ☆ ☆

  她不得不佩服,靳易的自制力實在很強,說結婚前不碰她,就絕對不碰她。

  兩人最親密的接觸頂多到親吻的階段,即使好幾次她極盡勾引之能事,他總能點到為止,絕不深入。

  在性開放的今天,還有這種保守傳統的男人,實在很稀有哪!

  婚禮選在華人開設的飯店裡舉行,這已不知是蕭奈兒第幾次披婚紗了。

  她沒在結婚前逃走,因為她決定與這人鬥上一場,敢惹她,就要承受後果,玩完這場婚禮再走也不遲。

  獵人「豹」是不婚主義者,絕不會傻得去躺婚姻的墳墓,她才不要被人綁住呢!假結婚那麼多次,不差這一次。管他身手有多好,明的打不過他,她不會來暗的嗎?她才不怕他哩!

  呵呵——這將是一場無效婚禮,既是無效,她何來恐懼?不玩完再走太可惜了。

  這就是靳易堅持娶她的代價,能讓那八風吹不動的表情變臉,是一項多麼偉大的成就,她已經在期待了,忍不住偷偷奸笑到下巴快要抽筋。

  「師母。」身後毫無預警的傳來一聲叫喚,差點沒把蕭奈兒給嚇死。

  收斂住奸詐的笑容,恢復待嫁新娘該有的端莊後,她才回過頭,轉向聲音的來處。

  門口站著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生得清秀乾淨,正對她恭敬行禮。

  靳易身邊不同國籍的四位學生,個個醫術精湛,而且背景大有來頭。這四人共同的特色,便是不多話,嘴巴很緊,好幾次她試圖從這四人身上探聽靳易的事情,卻無法得到什麼,只證明了一件事,他們對靳易絕對忠誠。

  她記得眼前這個學生叫諾爾,在四人輩分中排行第三,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什麼事?」她回以一抹絕艷的微笑,心下臭罵這個死諾爾,跟靳易一樣老是無聲無息地出現,差點沒把她心臟嚇得跳出來。

  「令姊及姊夫都來了。」

  蕭奈兒怔了下,她哪有什麼姊姊或姊夫的?才要問出口,驀地頓住,因為越過諾爾身後,她看到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立即冷靜地改口。

  「姊姊、姊夫,好久不見了,呵呵……」她差點擠不出笑來,因為他們的出現完全出乎她預料之外。

  他們來幹麼?

  身材高挑的美麗妻子,偕同著身旁又矮又胖的丈夫,而那位矮胖的丈夫臉上掛著彌勒佛的笑容,上前熱情地抱住「小姨子」。

  「妹妹,恭喜呀!姊夫真高興你要嫁人啦!這個紅包可不能包太小,是不是啊,『老婆』?」

  「是的,老公。」高挑女子含笑點頭,身上那股媚勁可不比蕭奈兒遜色,風姿綽約地走上前,伸出玉手托起新娘的下巴。「好美啊,像仙女下凡一樣,想當年我穿新娘禮服時可是艷驚全場呢,沒想到妹妹穿上禮服比我更美。」

  「不不不,老婆,你比較美,尤其是晚上脫光的時候,不管關不關燈,都美呆了。」

  「討厭啦,老公,關燈哪看得到?還不都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SIZE小而巧,觸感細而柔,摸起來就是不一樣。」

  高挑女子不依地輕捶老公一記。「有別人在,別亂講啦!」說完,還特意朝諾爾送了記秋波,並掩口嬌笑。

  要說這兩個女人不是姊妹還真教人不相信,那騷到骨子裡的媚勁完全不相上下。

  諾爾尷尬地輕咳一聲,恭敬道:「師母,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待人離開,門一關,高挑女子立刻沉下臉,對矮胖男子質問。

  「你給我說清楚,SIZE小是什麼意思?觸感細又是指什麼?我明明又粗又大。」高挑女子說話的聲音不再嗲聲嗲氣,而是低沉的男音。

  也就是說,這位溫柔嫵媚、舉止妖嬌,比一般女人還高的女子,其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所假扮的,為了男人的自尊,他非反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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