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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商羽 「才怪!」 好可恨!這麼惡劣的男人怎麼可以讓他有那樣完美的臉孔,又給他一副挺拔修長的身材呢?不公平! 「才怪!爛死了!爛透了!爛斃了!爛……爛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 昧著良心痛罵了一長串,卻看不見他生氣的跡象。只見他提起背包,拿起行動電話,和宇野萬里用日語通了話,似笑非笑的瞅住她:「放心!我對身材不好的小女生沒有興趣的。」 什……什麼嘛! 羅水絹惱火的任由他丟下外出服要她換上,然後走出房門,總覺得他似乎是故意的! 故意的…… 羅水絹猛然發現,自己發了一陣脾氣之後,心情似乎好多了,而剛剛受到的委屈似乎也淡化不少。 *** 不論他是不是刻意的。來到公寓的大門前,羅水絹才發現——這傢伙真不是普通的有錢!住在那麼高級的公寓中,使用一切現代化的用品,連開門都不是用鑰匙,而是用磁條卡! 「進去吧!」 斐火祺率先走入屋中,一隻巨大的牧羊犬立刻飛奔過來,親密的跳上他的胸前,汪汪的叫了二聲,她不禁看呆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麼大一隻狗! 「乖!SPY !有沒有我的電話?嗯?有誰找我了?」 「你和狗說話,它哪聽得懂?」 不是她看不起狗,只是有些不甘自己被冷落在一旁,最重要的是……她怕狗! 「SPY !介紹新朋友給你認識!」 斐火祺抓住它的項圈,拖到羅水絹的面前,對SPY 親切的道:「這位妹妹叫做羅水絹喲!來!和客人打招呼!」 SPY 和她對望了好一陣,懶洋洋的走回沙發邊窩著。從頭到尾,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是什麼世界?連狗也不鳥她! 羅水絹咬牙切齒的瞪著那隻狗。心想……真是他媽的「狗眼看人低」!什麼人養什麼狗,一點都沒錯。 斐火祺對她的怒氣視若無睹,逕自將手中的磁條卡交到她手上道。 「今天起,你就住這兒了。」 「沒搞錯吧!我……我要和你同居?」 真吵! 斐火祺把她的東西放在沙發上後,走向門口,用另一張磁卡,打開在對面的屋子:「懂了嗎?這兩間房子都是我的!」 他輕描淡寫的看著她,揚起唇角取笑著:「我說過了,我對身材不好的小女孩沒興趣。」 真他媽的狗屎! 羅水絹惱火的回瞪他,但……不一會突然掩嘴而笑,笑得像「倩女幽魂」中那個姥姥般邪惡。 「喔呵呵呵呵呵……」 「你什麼時候成了『白鳥麗子』了?」斐火祺不敢領教的各用一隻手指頭按住耳朵,真希望其他鄰居沒聽見,不然待會兒恐怕就有人要來投訴了。 「原來冷酷,有個性的你,喜歡那種胸大無腦,豐臀無內在的女人呀!」 她挖苦兼報復的拍拍他的肩:「是嘛是嘛!『花瓶』女人就是要配『花癡』男人。不然有內涵的男人就娶不到好女人了。」 言下之意即是說——什麼人玩什麼鳥! 斐火祺對她的諷刺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是嗎?總比那種不但沒有內在,連身材也沒有的人好多了吧!」 「什麼?」 混帳!王八蛋!可惡! 「看你那麼有錢……」她瞇起了眼,不甘示弱的拍拍房子的門框,刻意挑釁道:「該不會是在『星期五』上班賺來的吧?」 「你錯了!」他對她豎起食指,搖了搖:「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需要去『拋頭露面』,就有大筆鈔票入帳的。」 接著又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你還太嫩了。」 莫名的,羅水絹對於他的這個動作突然有些心悸,但是那種感覺卻一閃而逝,在她還來不及去感覺之前,就已經消逝無蹤了。 她努力裝著鎮定無懼的表情:「我又沒說你什麼。」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那種廢話就免了吧!」 真臭屁! 「難道你自己承認你是別人包養的小白臉?」 「怎麼?」斐火祺笑得很欺負人似的湊近她:「你害怕?」 「你……」 羅水絹突然感到呼吸困難的推開他:「你是『可疑的陌生人』嘛!」 斐火祺愣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和迷惘,對自己的舉動也感到困惑,他不是一向不喜歡接近女孩子的嗎? 他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丟下一句。 「玩命的工作。」 他說完就走到她身後,在她還來不及消化完他的話之前,按著安裝在牆上似電鈴的鈕:「我們必須約法三章。」 「當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咕嚷的回了一句,也隨之走回屋內。奇怪!又不是她自己要來住的,他憑什麼規定她要做什麼呀! 「這是呼叫鈴,你若有什麼事,可以按一下,我會過來。另外……」 斐火祺走進玄關,秀傑俊美的五官仍舊沒什麼情緒起伏。 「記住!好奇心別太強!對於我的事,你知道的愈少愈好。若有人來找我,你千萬別探出頭來看,就算我不在,你也不必出來應門。還有,不准接電話!記住了?」 他放慢速度,一個字一個字的用力說著—— 「不——准——接——電——話!」 羅水絹被他冷酷的表情駭住了。他即使不發怒,也散發出懾人的氣勢,彷彿高高在上的王者。 可怕! 「白斬雞」不都是一副文弱無害,有點半陰性(說穿了是娘娘腔),又膽小沒用,只會靠那一張白嫩沒曬過太陽似的臉招搖撞騙的嗎? 怎麼……? 「知……知道了啦!」她摀住胸口,離開他半尺遠,才道:「你……你不必這麼猙獰。」 第2章(2) 「猙獰?」 他只是「強調」而已呀!怎麼會變「猙獰」呢?這小丫頭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 「Well。隨便你!還有一點……」 「還有啊!」 「才約法『二章』而已,你就嫌多了?」 「不……不是的!」 她怎麼能說,是因為每次他一接近她,她就會感到呼吸不順,心口緊繃呢?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大概是因為他長得太高了,所以,靠近她時,嬌小的她會有壓迫感,而身邊的空氣彷彿也被他一吸而空似的。 嗯!一定是因為如此! 斐火祺冷凝著臉,定定的看著她:「最後一條很簡單,只是要你別玩『放羊孩子』的遊戲。」 「放羊?」 言 羅水絹還來不及會過意來,斐火祺就轉身對牧羊犬溫柔的說著:「走了, SPY!」 情 留下仍舊一臉困惑的她,呆愕了好久一段時間之後,她才會過意來,火大的高叫:「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小 去他媽的狗屎! 說 羅水絹咬牙切齒的死瞪著對門好一陣後,才悻悻然的轉身進門,洩憤似的用力甩上門。這時才感到舒服了一些,踢掉腳上的球鞋,準備好好的來「研究」這間房子。剛剛都只站在玄關上,沒有進來看個仔細。 獨 但……好冷! 家 這是她唯一感受到的氣息。縱使夕陽是那麼耀眼溫暖的透過落地窗反射入屋內,卻仍趕不走這屋內所散發出的冰冷,不知道是因建材的關係呢?還是因為這清一色只有白、冷藍、黑色系列的裝潢及家俱?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的屋子,似乎跟它的主人所給人的感覺一致——冰冷、孤寂! 為什麼? 他不是叫火祺嗎?照理來說,他不是「熱情如火」,就該是「性格火爆」,再不然就是「熱血沸騰」才是呀! 怎麼……卻比雪更寒冷呢? 玩命的工作! 他是說他在做「玩命的工作」嗎? 望著窗外絢爛的景致,羅水絹突然對他湧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 其實他是什麼樣的人似乎不是那麼重要,很明顯的他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少爺,那副屌樣大概就是因為過份的優越感而衍生出來的吧! 不過,一旦看到牆上那個電鈴按鈕,她真覺得手有點癢了,好奇似乎是人之本性;而羅水絹現在正盤腿坐在床的中央,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死盯著那個鈕。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七點整,太陽正打東邊出來。按下去之後會有什麼事發生呢?會不會有一個一身狼狽,剛從床上跳起,一臉殺氣的男子衝進來?還是叼著一隻牙刷,穿著一件內褲,或是…… 停! 她在發什麼神經呀! 才住進人家家裡的第二天就幻想人家的……似乎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管了!」 羅水絹振臂高呼一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住按鈕,心兒怦怦跳的期待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三十秒如坐針氈的過去了。 她不死心的再壓一次。 二分鐘過去了。 沒動靜。 「他在耍我嗎?」 羅水絹火大的連壓好幾下,都未能如願的看見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 「他媽的!」 她才不相信他有那個通天的本事,知道她正在玩「放羊孩子」的把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