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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應雨芯    


  「你!」那少年臉一陣青一陣白,「你才是冒失鬼!」

  「你爬牆壓到路人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罵人,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等一等,你從人家的牆翻出來,難道你是賊?」

  「你才是賊呢!」

  「不是賊為什麼從人家的牆爬出來?」

  那少年眼睛睜得大大的,突然甩甩頭,忿忿不平的說:「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如果你是小偷,我必須把你送去衙門,免得還有其他人家受害!」他言之咄咄,那少年則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開口閉口就說我是小偷,你有證據嗎?快拿出來!」

  「如果你不是小偷,你為什麼要爬牆?」汪禾役面無表情的說。

  「我高興!」她噘著嘴,一臉的不屑。汪禾役粗魯的抓住他,義憤填膺的說:「走,跟我去衙門!」

  「放手!你這個天下第一大壞蛋,老男人,給我放手!」他口不擇言的咒罵著。

  汪禾役冷笑一聲,「罵吧!儘管罵吧!不管你怎麼罵,我都會把你送官府的。」

  那少年不再出聲,反而用眼睛狠狠瞪著他,那眼光充滿怨恨而且不容侵犯。

  汪禾役一震,但仍然用力扭著對方的手臂。

  突然,從牆的另一邊傳來另一個少女的聲音,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爬牆呀!」

  這些話清清楚楚的傳到汪禾役的耳裡,下一秒,他恍然大悟,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原來你是女的!小姐?你是不是準備翹家呢?」

  「是不是,都與你無關!」她鎖著眉,眼睛仍然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是與我無關。但是,今天讓我碰到了,我就管定這件事,我有義務把你送回家。」

  「不,我不回家,打死我也不要回家!」她激動地猛搖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經歷過一些恐怖的事情。

  她強烈的反應令汪禾役甚為吃驚,「為什麼?」

  「因為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糟老頭,換作是你,你要不要?」

  汪禾役沉默了一會兒,「你離家出走就能躲避這樁婚事嗎?而且就算你躲又能躲多久呢?」

  「我不知道。不過,只要我父母知道我是反對這門親事才逃家,日子久了,他們一定會要回去,不再勉強我了。」她天真無邪的說。

  「有那麼簡單嗎?」

  「我認為不會有更好的方式了。」

  「那麼,你打算去哪裡呢?」

  「不知道!」

  「不知道?好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呀!你知不知道江湖險惡?萬一你在半路上遇到壞人,小則騙財騙色,大則喪命。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汪禾役簡直快被眼前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給打敗了。

  「所以,我才女扮男裝的呀!就算死了,也死得清清白白。」

  「我看,我還是把你送回家吧!」

  「不!不要!那我現在寧可死在你面前!」她雙眼含著淚,下巴抬得高高的。

  在汪禾役來不及反應前,她衝向牆,欲一頭撞上去,汪禾役大吃一驚,連忙快步拉住她,不讓她如願。

  他大聲喝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如果我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寧可死掉!」她的淚早奪眶而出。

  汪禾役一怔,他以自己難以置信的溫柔聲音說:  「如果你相信我不會害你的話,你可以暫時先住到我家。」

  「哦!真的嗎?」她眼睛眨著,心中重燃起一絲希望,「哦,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荏菽堡的少堡主汪禾役說話絕對是一言九鼎!你怎麼可以懷疑他呢?」在一旁的汪福,老早就爬了起來,由於腰扭傷了,他弓著腰義薄雲天的說。

  「你是汪禾役?我聽過你!」她嘴角上揚,笑起來甜甜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

  「任雪霽。」

  「好吧,任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現在我們立刻往『荏菽堡』出發。」

  「等一等!」

  「又有什麼問題嗎?」

  「我得等小崴爬過來才行。」

  「就是在牆邊叫你小姐的那個丫頭嗎?」

  「那還用說?」

  「你等著——」

  汪禾役說完,輕輕一躍,立刻消失到牆的另一邊了。

  沒多久,他抱著小崴飛躍了過來。

  汪禾役故意忽略任雪霽崇拜的眼光,只是淡淡的說:「走吧,往荏菽堡出發吧。」

  於是,他們一行四人,往「荏菽堡」的方向走去。

  ☆ ☆ ☆ ☆ ☆ ☆ ☆ ☆ ☆ ☆ ☆ ☆ ☆ ☆

  「咦,這麼晚了,雪霽怎麼還不下來吃飯?」

  李言采看著雪霽的空位,自言自語地說。

  「這孩子不是又在搞啥名堂吧?」任我行皺著濃眉說。

  他們完全沒有察覺翩翩、以燕的心神不寧。

  「小翠,快去叫小姐來吃飯。」李言采說。

  「是!」

  「等一等——」翩翩突然很緊張的說。「不用去叫她了。」

  「為什麼?她有告訴你,她不想吃晚餐了嗎?」李言采奇怪的問。

  「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不用去叫她了?難道你知道些  什麼?」知子莫若父,任我行以他做父親的本能,  很快的警覺出事有蹊蹺。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翩翩連忙否認道  。

  「是嗎?以燕!」任我行緊盯著以燕,臉上充滿了威嚴。

  以燕才被他這麼一瞪,晶瑩剔透的淚珠立即湧出,「爹,你不該將二姐許配給一個糟老頭!」

  任我行、李言采聽得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你們不應該把二姐許配給一個可以做她爹的男人,儘管她刁鑽、野蠻,你們早就想把她嫁出去,可是,至少也該找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就算窮一點也沒關係,何必找一個老男人……難道二姐那麼沒有行情,連一個窮小子也看不上她嗎?」以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任我行夫婦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把你二姐嫁給什麼……老頭子?我怎麼一點都不知

  道?」任我行驚訝得瞪大眼,對於小女兒的豐富「想像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爹,你早上不是叫一個老頭好好『照顧』二姐嗎?」

  「早上?」任我行腦筋一轉,猛然想起來。他啼笑皆非的猛搖頭,「哎呀!傻丫頭,那哪是爹要把你二姐許配的對象。」

  「那麼,他是誰呢?」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何等的顫抖。

  「是你爹替你二姐新請的老師,是於世聞名的書畫家!」

  李言采語畢,翩翩和以燕都呆住了。

  「糟了!我們一直以為那是爹替雪霽找的對象,雪霽也這樣以為,我真是太迷糊了!」翩翩花容失色的說:  「爹,我們不想告訴你這個消息,可是,既然發生了,又不得不據實以告。」

  「翩翩,你有話快說,不要拐彎抹角了行嗎?」李言采急迫的說,她有預感,可能發生什麼事了。

  「爹、娘,你們聽了可別生氣呀!」翩翩支支吾吾的說。

  「快說!別婆婆媽媽了!」任我行不耐煩的緊瞅著她。

  「翩翩以為你們要把她嫁給那個老男人,所以……所以她離家出走了!」

  聞言,任我行臉色猝變,  「你說什麼?她離家出走了?」

  「是的。」翩翩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任我行試圖控制自己翻騰激動的情緒,  「你們這三個迷糊的傻丫頭!怎麼會以為爹要把雪霽嫁給華老師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她『嫁』給華佳的呢?」

  「可是,你一直拜託華老師『照顧』她,而且,還叫他三天後來。我們在大廳外偷聽所以才也會以為是那麼一回事嘛!」以燕噘著紅唇委屈地說道,任誰看了她這副嬌態也不忍心苛責她。任我行也不例外。

  他真是欲哭無淚呀。「看來,現在再如何責備你們也是無濟於事了。唯今之計,得趕緊派人去把雪霽找回來才行!」

  「是啊!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把雪霽找回來……她平時嬌生慣養,又是一個女孩家,真不知她到外頭流浪會受什麼罪?」李言采擔憂的熱淚盈眶。

  翩翩怔忡地望著憂心忡忡的父母,內心不禁萬分感慨。

  真是天下父母心啊!不知道雪霽知道了真相會氣成什麼樣?翩翩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只求她回來後不要殺了她們就好。

  第二章

  「荏菽堡」內。汪不萎與林秋卉正在大廳內沏茶閒聊。

  「老頭子,今年是我們大兒子禾役的而立之年,他也該娶親了。」

  「這還用你說?我們不是催他好幾年了?他再不娶,他弟弟爾思也不能娶,再拖下去,我們姓汪的便要絕後了,這樣一來,教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呢?」汪不萎語重心長的說。

  「禾役一日不娶,非但爾思不能娶,她妹妹采苓也不能嫁。采苓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再不嫁出去,就要變成名副其實的老處女了。」林秋卉面色凝重的說。

  「爹、娘!我不要當老處女!」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爹娘聊天的汪采苓,終於忍不住走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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