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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小奴 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小蜜糖的笑容,好不容易今晚終於見到面了,但他卻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所以別說笑容了,恐怕從今以後,小蜜糖都不會想見到他了。 「那下班呢?你應該更積極一點的。」 「我當然很積極,但是第一天我的車胎被人刺破,第二天半路拋錨,第三天有個孕婦快臨盆了,半路攔我的車去醫院,你想我能不送嗎?第四天我三媽身體不舒服,我回家探病也走不開,至於第五天……」 「你別再說了,我都懂了,你……」沉重地搖著頭,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真是……好悲愴的一周啊!令人好想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所以不是我不想找到小蜜糖,天曉得我想見她想得都快瘋了,但是天不從人願,我也沒辦法啊!」雖然他不信邪,但是卻也覺得最近真是衰爆了,花炘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聽起來你的前途似乎有些乖舛,而且困難重重,但是我希望你能加油,而且站在好友的立場,我衷心奉勸你一句話,『愛』就老實說出來,少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愛?」花炘錯愕。 「還懷疑啊?姑且不論人家鮑小姐一哭你就心疼後悔得半死,光是隨便舉個例,你就能氣到想殺人,若不是你愛上人家,那是為什麼啊?」這花心男的智商真是過人耶!到現在還搞不楚狀況哦? 「我愛……小蜜糖?」還是錯愕。 「拜託,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想否認?」見好友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呆樣,方太極只好無奈地再提出證據。「若純粹只是玩玩,你何必回頭解釋?若是不喜歡人家,你怎麼會失去平常的冷靜理智,一再地在人家鮑小姐面前突槌?若不是愛上人家,你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喝穿腸酒,用酒精麻痺自己的心痛?」 好友一一的舉例就像一根根狼牙棒,賞了花炘好幾記當頭棒喝,讓他覺悟。 「我愛……小蜜糖?!」花炘震驚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頓時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了不起,你『終於』開竅啦?」佛祖保佑,他終於把這個花心但明顯智商特別的男人給拉回正常人的世界了。 「我愛小蜜糖!」最初的震驚慢慢退去,隨之而來的是濃烈的喜悅和幸福。張開嘴,花炘咧開一抹傻呼呼的笑弧,然後開始飄飄然地在原地晃來晃去。 原來這種快樂幸福的感覺就是愛?!原來這幾天恐懼慌張的感覺也是愛!他愛小蜜糖,愛耶∼∼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高興,但麻煩快點回歸到現實好嗎?你才剛惹人家鮑小姐不高興,我看你還是快點想個辦法把事情搞定,然後把鮑小姐的芳心再要回來吧!」 「對,你說得沒錯,我得馬上想個辦法,謝啦∼∼好友!」說完,急忙忙地跑出門外。 「不客氣。」話是這麼說,但是看著花炘興奮奔跑的背影,方太極臉上卑鄙陰險的笑容突然抹上一層神秘的詭譎陰影。 呵呵,想通了是一回事,但是未來的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感情這東西若能簡單輕鬆的解決,那神明還需要存在嗎? 早說是大凶了,還不信?嘿嘿,這回可得要你好好體驗大凶的滋味了。 心想事不成。有願達不成、神明嚴加懲…… 好友,你等著接招吧! ☆ ☆ ☆ ☆ ☆ ☆ ☆ ☆ ☆ ☆ ☆ ☆ ☆ ☆ 清晨,當鮑映走出門外後,馬上就發現到電線桿旁邊一抹等待的身影。 「早安,上班嗎?我送妳好不好?」花炘扯開討好的笑容快步走向前。 「不好。」冷睨一眼,拒絕。 「那我開車送妳到捷運站?」討好的口氣。 「不要。」邁開步伐,拒絕。 「那我陪妳走到捷運站?」 「……」甩頭離去,不理。 「那……」連碰了三次釘子,花炘不以為意,依舊跟在後頭陪笑。「我剛剛買了一份早餐,給妳吃好不好?」 「廚餘回收桶在你右手邊,麻煩自己倒。」說完,冷哼一聲,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花炘被她冷淡決絕的態度弄得有些難過,但是一想到自己做過的事,馬上認為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不過看著一旁飛滿蒼蠅的「ㄆㄨㄣ桶」,還是不禁嫌惡地往旁邊移了一大步。 然而不知是沒站好還是怎地,移動的腳步陡然滑了下,高大的軀體瞬間失去平衡。 為了不讓自己摔得狗吃屎,他本能地展開雙手在空中揮舞撈取平衡,但由於用力過猛,手中的早餐竟「咻」地一聲,從手中飛了出去。 然後當早餐正中「ㄆㄨㄣ桶」的同時,花炘也終於拉回平衡。 「你倒是丟得挺順手的嘛!」一旁的鮑映雙手環胸看著「ㄆㄨㄣ桶」裡慢慢沉沒的紅色塑膠袋,勾起一抹又冷又嘲諷的笑弧。 她說丟,他就真的丟,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失去平衡,然後一不小心就……唉!」他一時之間也無法解釋剛剛的情形,只能說一切都是意外。 「對不起,害妳沒早餐吃,我馬上再去幫妳買一份,妳要吃什麼……」 「我要吃什麼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問那麼多?還有,你一大早堵在我家門口就算了,現在還跟前跟後、囉哩叭唆的,實在讓人很討厭耶!警告你,你若再跟著我,小心我喊非禮。」 她的語調是那麼的冷漠和嫌惡,花炘感到自己的胸口瞬間被紮了一下,但是他知道,這種疼痛和他給她的傷害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看著那雙不再綻放著溫柔光彩的麗眸,他用贖罪的心態,很低微但很溫柔地說:「小蜜糖,我知道我很煩,但是我是真的關心妳。」 「關心我?」鮑映嘲諷低笑。今非昔比,在他背叛她後,他的甜言蜜語聽在她耳裡都只是世上最虛偽的謊言和最可笑的笑話!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再叫我小蜜糖,否則我就告你言語性騷擾!」 看到她臉上添上了怒氣,他連忙賠罪。 「好、好,不叫就不叫。」摸摸鼻子,改了個稱呼。「小映,我……」 「也不准叫我小映!」眼神狠狠地殺過去,不過表情卻很冷漠。 「那……那妳喜歡我怎麼稱呼妳?」語氣很卑微,一切以她為尊。 「鮑小姐!」不耐煩地糾正。 「鮑小姐?!太生疏了吧?」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分得清清楚楚的稱呼。 她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生疏是有必要的,因為在我現在的認知中,你只是一個礙眼的路人甲,所以我實在不懂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我想和妳……」破鏡重圓四個字還沒吐出,就被人斷話。 「不管你是在想什麼、為了什麼,都不關我的事,而且我還可以明白地告訴你,現在我對你痛恨厭惡到了極點,尤其當我看到你的瞬間,我的心情就跌入最糟糕的谷底。所以老實說,我現在超級想對你破口大罵,因此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我強烈建議你『馬上』、『立刻』、『一秒內』從我的眼前消失!」 鮑映的語調聽起來充滿著怒氣,但語氣卻冷得像南極冰雪,尤其她看他的眼神,更是明顯凝聚著一層凜冽寒霜,嚴密地阻隔他傳送的暖意。 面對拒人於千里的她,他除了心痛懊悔,還有更深的恐懼,他寧願她對他大吼大叫,寧願她哭著捶打他,就是不希望她這麼冷漠。 因為這好似除了憤怒,她已不再對他擁有任何感覺。 沒有恨,也沒有愛,沒有心痛,也沒有眷戀…… 彷彿她對他,已心如止水。 想到這裡,花炘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只見俊容浮上慌張,更加低聲下氣。「沒關係,如果妳生氣,妳可以罵我、打我,隨便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怨言,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但是我只求妳不要不理我、拒絕我。」 「你在說什麼?」語氣訝異,鮑映懷疑自己聽到的。 總是高高在上、把女人當作遊戲對象的他,竟然在哀求她?而且姿態還卑微得不像話,這是真的嗎? 還是這是他另一種戲弄她的手段? 看出她眼中的懷疑,他不閃躲,讓她清楚看見眼裡的真誠,言語上更是放低姿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在不該花心,錯在不該背叛妳,錯在不該傷了妳的心,錯在該死的男人面子,我做了太多人神共憤的事,我不敢奢望妳原諒我,但是我希望妳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彌補妳。」 他的懺悔與哀求讓鮑映有一瞬間的軟化,但是那幕男女糾纏的畫面卻不期然地浮現在腦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