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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星葶 幸好他及時來救她,否則,她哪有臉活在這世上。不過,她也沒臉面對他,雖然她沒有讓那人得逞,但是,她的身子被那人看光了,也被摸過,這樣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怕,」他將她摟得更緊。 「哇……」他的話不但沒有讓玉雲霓寬心,反而嚎啕大哭。 「怎麼了?」他抬起她的頭,替她拭去淚水。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不該說。 「沒關係!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索天揚溫柔地勸誘,希望她不要將事情藏在心裡。 玉雲霓輕輕地把他推開,不敢再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你到底怎麼了?」索天揚不知她是怎麼回事,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想將她再拉回。 「不要碰我!」他的手一碰到她的手臂,玉雲霓立即大聲地制止他的動作,身子閃開他的手。 「霓兒……」索天揚感到頭痛。 她這樣什麼都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不要讓我骯髒的身子弄髒你……」她指著臉,傷心地說。 她當然很想靠在他的懷裡,讓他疼愛她、憐惜她;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遭別的男人輕薄過,她就無法再放任自己貪戀他的柔情。 「霓兒,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不是胡說的!我的身子已是不清白的……我不配讓你對我這麼好……」 天啊!這什麼跟什麼啊!李銅的衣服明明還完好地穿在身上,表示他並沒有完完全全的侵犯她,她還是處子之身啊! 「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我沒弄錯!我的身子已經被他看過、摸過、親過,我的清白已經毀在他手裡,我這輩子已經配不上別人了。」而事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聽完她說的話,索天揚覺得很火大。「只是看過、摸過、親過,這算得上什麼?若真要算清楚,你的身子我也看過、摸過,只差沒親過而已。」在他闖入時,他看了她赤裸的身子,抱起她時也觸碰到她的肌膚。 「不、不是這樣……」 索天揚惱怒她的死腦筋,他抱住她,低頭封住她的唇,不停地在她的唇上吸吮。 「你的人我也看過、摸過、親過,那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你也別想再嫁給別的男人。」離開她的唇時,他憤怒地宣誓。 「你!」玉雲霓明白他是故意的,目的是要她別在意那人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為。「我不但是個身有殘疾的盲女,我現在連身子也是不清白的,即使你看過、摸過、親過我的身子,我還是配不上你。」如果來得及,她寧願將最清白的身子交給他。 「狗屁!什麼配得上、配不上!只要我將所有的步驟都完成了,你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他已經氣得失去理智。 索天揚火速地放倒她的身子,自己則壓在她身上。 「你做什麼?」 「讓你名副其實成了我的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再計較自己的清白。 「啊!痛!」玉雲霓忍不住地大叫出聲。 她的叫聲引起索天揚的注意,他的理智在瞬間回歸。 他這是做什麼啊?這樣的他和李銅有什麼不同? 他是個賣命的殺手,生與死都是不是自己所能?定,他無法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又怎麼能毀了她的處子之身? 她需要一個能給她安定的男人,而這個人絕不是他。 索天揚立即下床,穿妥他身上的衣服,取過被子將她裸露的身子蓋好,怕她著涼,也怕他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天揚……」玉雲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他的心思。 「沒事!你乖乖睡!」他話一說完就開門離去,他需要冷卻身體像著火般的慾望。 玉雲霓雖然不懂男女間的情事,但是,她知道他會突然離開是不尋常的。 他嫌棄她是瞎子,還是嫌棄她的身子已有別的男人撫摸過? 不明白他的想法,更不敢去深究,怕得到令人心碎的答案。她僅能擁著被子,暗自垂淚到天明。 第五章 自從那一夜過後,索天揚覺得自己變了。 他變得越來越來在意玉雲霓的存在,腦海裡時常浮現她那令人血脈僨張的玉體,害他的慾望無時無刻的燒灼著他的理智。 像現在,當馬兒行走時,兩人的身體免不了會碰觸、摩擦,他已經受不了因為她而起的反應了。如果他能不顧一切地要了她就好了,他在心中悲歎。 她若是跟了他,她便得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成了寡婦。所以,他還是挺慶幸他那時能及時恢復理智,沒有毀了她的清白之身;這樣,她就能找個好男人嫁了。 玉雲霓哭了一夜之後,她變得異常沉默,不再開口與他閒聊,僅會對他說些重要的事。 在經歷了李銅的猥褻、輕薄,和他無言的傷害之後,她開始害怕面對群眾,即使現在坐在馬背上,她依然難以克制地抖著身子,而以往他帶給她的安全感,在此刻已不復見。 索天揚察覺到她的顫抖,以為她是因為害怕李銅的緣故。 原本他是打算要自己上天山,準備和商旅分道揚鑣,但他們卻一直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因為離開蘭州之後需要橫越過一望無際的沙漠,而瞬息萬變的沙漠就連識途老馬也要忌憚三分;更何況是他這個全沒經驗的新手,他要是魯莽上路,也只是白白斷送性命罷了。 他的命在別人眼裡是值萬兩黃金,但他自己卻視如糞土,他根本不在意是否會喪命;不過,玉雲霓就不同了。她的命在他的眼裡比任何價值連城的寶物都還要珍貴,所以,他破天荒地順從商旅的忠告。 見她的身子抖如秋風中的落葉,他拉攏斗篷,將她的身子罩住。 「別怕了!有我在,沒有人傷得了你。」索天揚信心滿滿地要她寬心。 可是,現在能傷我的人就只有你!玉雲霓將這句話深深的藏在心中,不敢向他說明。 她的靜默讓索天揚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也只好跟著沉默。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在那夜突然離開狠狠的傷了她,也知道她哭了一整夜,但是,他無能為力、也沒有勇氣去安慰她,生怕自己一個克制不住,就將她據為己有。 想太多也沒有用,他只能祈求盡快取得天山雪水,送她回家之後,永永遠遠的和她分離。 然而,一想到要和她分離,他的心倏地揪緊,心中有一道聲音祈求時間能靜止或慢一點,讓他有更多和她相處的時間。 其實,他根本不捨得和她分開! ※ ※ ※ 「索兄弟,眼前這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就是天山,不知你是要在此上山,還是要跟著我們再往西走?」田良硬著頭皮,壓抑心中的懼怕詢問。 自從在蘭州城發生李銅想非禮索天揚的妻子之後,在這個商旅中,人人都恐懼他的陰沈,沒有人敢再接近他一步,更沒有人敢和他說半句話。 索天揚抬眼一望,山頂上是一片白皚皚的積雪。 「謝謝田兄及大家這些日子的相助!」雖然行程是慢了點,但也總算平安到達。 「嗯,快別這麼說!」田良不知索天揚的道謝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們是規規矩矩的商人,縱使有人出高價買你們的人頭,我還是沒興趣!」索天揚想在與他分別前再嚇一嚇他。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田良結結巴巴地說不完整。 「你有沒有聽過無赦門第一殺手索命閻王的名號?」索天揚頓了一下接著說:「那就是我!」 田良一聽,嚇得倒退三步。 他是索命閻王!那個輕而易舉就取人項上人頭的殺手! 「媽啊!」田良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 「謝謝大家的帶路!」索天揚再次向眾人道謝。 經由田良的轉訴,眾人已經知道索天揚的身份,一刻也不敢再待在他的身邊。 「不……不客氣……我……我們就此告辭……」為人結巴的拜別後,立即消失在索天揚的眼前。 算那李銅好狗命!要不是有霓兒替他求情,他早已成了他的劍下亡魂!這下,他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大概不敢再染指良家婦女了。 「霓兒,我們找個地方歇息吧!」索天揚緩緩驅馬前進,打算找個地方當成玉雲霓暫時的棲身之所。這天山地勢險惡,他不可能帶著她上山。 ※ ※ ※ 來到屋舍聚集的地方,見到許多身著皮襖、頭戴皮帽的人,他想這應是當地的居民,因?他們的服裝和他身上的漢服是不一樣的。 「這兒有沒有人懂漢語?」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索天揚聽不懂的話,他只能緊蹙著眉搖頭。 與他們比手劃腳了老半天,他們還是弄不懂他的意思,就在他想要放棄時,有一對男女自他的後方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