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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紗淩 酒保調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搖他手上的瓶子,「這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 「因為如果他真的跟『笑臉殘醫』的交情不錯的話,他不會提供高額的懸賞,給那個可以提供他任何『笑臉殘醫』線索的人。」 「怎麼說?」 「傑克老大的屬下有幾個常常來這邊,他的屬下說,傑克老大最常跟他們提起的就是他跟那個『笑臉殘醫』的過往。這個世界,除了酒之外,傑克老大只當那個『笑臉殘醫』是真正的朋友,因為他是惟一一個徒手打敗他的人……他相當的欣賞他。五年前『笑臉殘醫』不知為何消失之後,傑克老大難過得要死,還發出高額的獎金給可以找到他的人。我是覺得,若傑克老大真的有他自己說的跟『笑臉殘醫』的交情那麼好,他根本不應該需要用那種方法來得知他的下落,你懂我的意思嗎?」酒保見她想知道,一股腦的都跟她說了。 女子聽完之後,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哪裡可以找到黑衣傑克?」她最終還是問道。 「你瘋了嗎?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還想找他?」 酒保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女人。她是瘋子嗎?「傑克老大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我也沒有要他對我客氣。」那名女子將錢推到酒保的面前,但是沒有將手拿開,「地址。」她堅持地說。 酒保望著桌上的錢,又看向女子,最後放棄了掙扎。 「這一條巷子出去,走到大馬路上,你往左邊看,會看見一棟灰色的大樓,大概隔著三條街吧。你去那邊,若能打敗了門前的守衛,就能去地下室見傑克老大。」 女人瀟灑地將她的手拿開,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無比的笑容,然後示意了桌上的錢:「我相信我一定能見到他的。」她自信地說,然後對酒保點了一下頭,完全不在乎在場瞪著她的男人,緩緩地走出那間酒吧,留下一群只能癡癡地望著她背影的男人。 她的名字叫做水沁,是個近一年國際間崛起的有名的職業殺手。她接手殺人的案件並不算多,但是因為她接的案子所殺的人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她的名氣很快的就在黑道上蔓延,變成人人畏懼的對象。 然而她的行蹤飄忽不定、聯絡的方式隱密、案件又接得少,所以就算所有的人都害怕她,但大部分的人仍不知道她長得是一個什麼模樣。 這些謠言在黑道滿天飛,但向來不在意任何事情的她,根本不在乎外界對她的傳言及評價。那些評價都是別人說的,與她無關。 剛從酒吧中鑽出來的她,完全無視於紐約在這時低溫的天氣,也沒加衣服,依舊只穿著她先前在酒吧中穿著的無袖低胸藍色禮服,傲然的站在紐約最惡名昭著的小巷子中,低頭想著事情。 她一點也不在乎那些經過她面前的人對她投射的眼光,或他們腦子中閃過的齷齪想法,因為一個穿得極少的女人在夜晚站在這一個巷子中,本身就是吸引人來犯罪的誘因,只是她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所以壓根沒去在意他們。 在她的世界觀中,強者是惟一可以生存的人,而弱者則只有慘遭淘汰的命運;一個活在生死邊緣的人,若沒有能力保護他自己,也怨不得別人……這是她從師父那兒接受的教訓。 就在這時,三個看起來相當猥瑣的男人從水沁身旁經過,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讚歎。這個看起來極為艷麗的女人真的是美極了!腰是腰,胸是胸,臀是臀,簡直就是尤物! 當他們折回剛走過的路接近水沁時,發現她居然對他們的接近完全沒有反應後,他們默契地互望了一眼,用眼神達成了共識。他們向來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只是沒想到今晚的老鼠,居然特別的笨! 為首的那個男的大搖大擺地往水沁的方向走去,很不客氣地就將他的手搭在水沁裸露的白嫩肩膀上,另一隻手則伸出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美麗的小姐,嘿嘿,你自己一個人嗎?……」 水沁的手迅速地閃開,那個男人沒有握到她的手,然後她的眼睛瞄到了那只搭著她的肩。明顯是在吃她豆腐的手。 「你在跟我說話?」她笑容可掬地問著眼前的男子。 以為自己碰上了愚蠢不知世事的男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更是毫無顧忌地摸了起來,完全沒看見她眼中閃過的殺意,「對呀,小妞,我就是找你說話呀,你跟我和我另外兩個朋友一起去玩,我保證你爽……」 說著,他就猥褻地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要將她推給他的另外兩名同伴。 突然一個斯文禮貌的聲音從巷子尾響起。 「我想這位小姐沒有說她要跟你們走吧。」隨著他的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狹小的巷子中出現。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個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男子而嚇了一跳,因為沒有人察覺到這個男子的存在。 臭水溝飄上來的蒸汽讓後來出現的男人的臉部輪廓看起來迷濛虛幻,但是不知為什麼,水沁的心一聽見這個聲音,便突然的失了序……她居然感覺到心跳加快!她的腦袋中也瞬間失了神,好像是被人突襲之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的感覺。 她無法說出為什麼,但是她就是覺得她認識眼前這個慢慢從煙霧中出現的男人…… 「你是誰?」硬是裝威風的小混混放開了他搭在水沁身上的手,朝那個理著平頭的男人走過去。他的兩個跟班一副壯膽的樣子尾隨在他的身後。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要倒大霉了這件事情倒是比較重要。」那個男人慢吞吞地說著不帶任何說服力的恐嚇言語,背對路燈的身影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小混混走到男人的面前用不屑的眼光掃上掃下的,然後「嗤」了一聲,「就憑你也想跟我們搶這個女的?」 「我又沒要跟你們搶這個女的。」那名男子突然揮了一下雙手,「因為……她本來就是我的!」 這句宣誓性的話語像一顆炸彈一樣,「轟」地在水沁面前炸開。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地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為首的小混混,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先倒下去了,昏倒在地板上。 「老大!」另外兩個男人,一見到為首的老大倒下去,驚慌地大叫出聲。他們驚恐地望著後來出現的男人。 「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事?」他們質問著他,緩緩地逼近,好像希望藉由兩個人的恐嚇,來達到嚇走這個男人的目的。 「只是讓他不再騷擾『我的』女人。」男子特地強調了「我的」這兩個字。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一直沒有出聲的水沁,這時卻冷冷地說話了。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憑直覺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相當的不好惹,然而不管他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惹的人,她都拒絕讓任何一個男人在她身上貼上所有權的標籤。 他們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 她說話時,一直擋在他身前的兩個小混混,不知怎麼了,居然一聲不響地就倒下了。那個男人朝她走來。 這時,她才在昏黃的路燈下將他看清楚。 短平頭,高瘦的身材,穿著鐵灰色及腳踝的風衣,擁有著性感的薄唇,是她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但是當她望進那雙眼睛時,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為什麼那雙眼睛要用這麼充滿感情的眼神望著她呢?她明明不認識他,但是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心中情緒的起伏、及思緒的奔騰…… 「什麼叫作『不是任何人的女人』?」那個男人--「五國」的北國國主玄武……難掩話語中的激動對水沁說。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踏了一步,卻只是望見了一個黑槍口。 玄武的雙眼慢慢地從槍口回望到握著槍口的女人身上。 「我想你的耳朵應該有毛病,連我說的話都要一再地重複。聽好了!」那雙明眸沒有絲毫感情地望著他,冷冷地斥責他,「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跟他說。 「我不管你對我是不是別有所圖,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認識我,但是我自認為我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特別感謝你替我解圍,因為那是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她面無表情地對眼前的男人說著,將一種莫名的感情藏在她的偽裝極好的面具下,不願意承認她居然被一個在柏克林區相遇的陌生人給弄亂了思緒。 玄武用一種她看不透的表情望著她。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最後終於從嘴巴說了出來,感覺到心中撕裂般的心痛……一個因為看見她望著他的眼中出現的漠然所感受到的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