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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亦影 「不怕。」 站在一旁的袁利森開口:「我想,我們應該先讓她清楚接受後要做的是什麼。」 他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調查她,已確認她和傑威克一行人無任何瓜葛。 老人點點頭,轉過臉面對她,「我們是一個國際性的秘密緝毒組織,清一色都是男人。現在需要第四個接班人,而且必須是女的。我們會將她培養成為上流社會的交際花,以便在社交中替我們暗中搜查情報。簡言之,就是表面上的交際花。」 宮本晴子莞爾一笑,並不太驚訝地說:「如果有能力的話,我會盡力去做。」 「妳是烈看上的,所以我們對妳的能力便不懷疑。」易任風說。 宮本晴子回頭看了眼安德烈。他依舊是不變的高貴微笑,看著她不說話。 「我接受。」 「不後悔?」 宮本晴子搖頭。 她知道安德烈灼熱的目光就定在自己身上,所以回答得毫不遲疑。 「很好。」老人看上去極其滿意,他拉起宮本晴子走至其它三人面前。「從今天開始,我收下宮本晴子作為第四任接班人。」 老人的話一出,便像是完成任務一般,氣氛立即輕鬆起來。 她意外地看到三個男人同時露出笑容。 「多了個師妹,看來我不是最小的了。」袁利森開玩笑地看著她。 十幾年前,三人同時被師父收養,以年齡的大小來排行。 他小安德烈兩歲,小易任風一歲,於是排在最後。 「不。」安德烈突然出聲,低頭看著她,「從今天開始,她是你們的師姐,排行第二。」 宮本晴子有些錯愕。 袁利森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倒是易任風嘴角的笑意更加深沉,立刻明白了安德烈的用意。 雖然師兄弟三人關係甚好,平日分不出長幼,但他們仍有尊師重道的觀念,排行在後面的往往必須聽取前面人的意見。 「太貪心了,烈。」易任風開口。這句話讓一旁的袁利森也即刻會意過來。 安德烈淡笑不語。 反正排行總是由小輩們自己決定,師父不會過問這些,他總在可允許的範圍內給予他們最大的自由。 「這種事情,烈說了算。」袁利森笑言,語氣裡有一絲綢繆。 安德烈俯下身對張媽說:「從今天開始,他們是妳的師弟。這個是風,那個是森。」 宮本晴子沒有過問他此舉的原因,只是朝兩人點點頭。 兩人亦回以點頭禮。 「烈說妳叫晴子?」許久,易任風開口。 「把這個名字換掉,妳需要一個中文名字。」安德烈霸道地說。 宮本晴子點頭。 「叫什麼呢?」 安德烈思索著她的新名字,目光不知不覺地飄向落地窗外。 這時,夕陽已逐漸在視線範圍內隱去,遙遠的天邊一片殷紅,城市的燈火已經亮起,各式各樣的霓虹燈在近處的天空照出絢爛色彩。 傍晚,在霓虹燈襯映下的雲霞,如此美麗,就像眼前的女子。 「從今天開始,妳叫倪雲。」沉默許久,安德烈發出聲音。 ☆ ☆ ☆ ☆ ☆ ☆ ☆ ☆ ☆ ☆ ☆ ☆ ☆ ☆ 十年後 「倪雲小姐果然如別人所說的那樣漂亮。」 「吳先生過獎了。」 「哪裡?」 被燈光照得閃亮的五星級酒店最高層,正舉行著一場由吳氏集團舉辦的宴會。 會場上人潮川流不息,有穿黑色制服的侍者,衣冠軒挺的男士,還有裹著貂皮大衣、穿著水晶高跟鞋的妙齡女子。 倪雲正陪著吳俊雄跳舞。 她的舞技純熟,無論外表或者言行皆給人很好的印象。所以,在短短的一年裡,她的名字已在這上流圈內打得響亮。 「令尊這次的宴會裝飾得異常別緻。」憑經驗來看,吳俊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倪雲不想多廢口舌拐彎抹角,於是開始走快捷方式拐入正題。 「是公司的設計師所安排,為了迎接從雲南來的貴賓。」只顧著注視美女的容貌,他回答得無心機。這樣常見的讚美詞,誰會想到別有用意呢? 「雲南是個很有特色的城市,以前念地理,書上說那邊有很多民族。」 「是呀,那是一個多民族的城市。」 「我也想去看看,聽說那邊有許多東西和其它地方不一樣。」 「妳是不是指和緬甸、泰國交界的三角洲?」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那裡,他高興自己還有些旅遊經驗可在美女面前發揮,「因為政府管不著,所以那邊種滿了罌栗。」 「是不是很漂亮?」倪雲甜甜一笑。 「嗯。本來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十八歲那年,父親帶我去雲南談生意,去過那裡後,我就喜歡上那個地方了。」 「原來如此,我也想去,可惜沒有一個會去雲南做生意的父親。」倪雲半開玩笑地道,看來吳俊雄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雲南的目的。 他們跳完這支舞,走下舞池後,吳俊雄即被父親叫去一同接見賓客,隨即有人過來邀請倪雲跳舞。 為了不讓他人起疑,她即刻答應,然後跳到將近十二點才離去。 ☆ ☆ ☆ ☆ ☆ ☆ ☆ ☆ ☆ ☆ ☆ ☆ ☆ ☆ 「小姐回來了。」 進門後,管家張媽替倪雲脫下罩在身上的大衣,她筆直地走進大廳。 這是安德烈的私人寓所。 這十年來,師父把訓練倪雲的大部分工作交給他,於是她住在他的家裡。 「今天晚了點。」聽到腳步聲,安德烈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今晚跳舞的人太多了。」倪雲走近他,在安德烈坐的沙發旁停下腳步。 他點頭,抬眼看到她的頸項上掛著一條白色水鑽項鏈。他站起身,輕輕用手撫過上面凹凸有致的花紋,「誰送的?」 「吳俊雄。」 「太醜了,扔掉它。」他口氣平淡地吩咐,帶笑的嘴角讓人猜不出情緒。 這個男人,依舊如十年前一樣優雅高貴,嘴角的笑意令人迷惑。 倪雲淡淡勾起一抹笑意,轉過身,背對著他低下頭。 安德烈順勢摘下她頸上的東西,扔入不遠處的垃圾桶。 「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會忘記?」她笑看他英俊的臉孔。 十年前的今天,他從日本的雪地裡抱起她,從此走進她的生命。 「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他更近地貼上倪雲,伸手摟住她腰側,「到樓上洗澡,把這套衣服換掉再下來。」 她身上殘留其它男人的香水味,這讓他感到不悅。 倪雲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她已換上另一套藍色禮服。 這是安德烈最喜歡的顏色。 他半瞇起眼看她,待倪雲走到身邊時,一把摟過她向餐桌走去。 張媽已將紅酒和牛排、刀叉擺好。 安德烈紳士地為倪雲拉出椅子,讓她坐下。 「有件東西要送給妳。」他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一條淡藍色鑽石項鏈,然後幫她戴上。 這是一個月前她陪安德烈去巴黎時,在一家珠寶店裡看到的。 當時很喜歡,但是那一日剛好忘記將信用卡帶在身上。 她沒有告訴他,準備第二日下午再去買,誰知道項鏈已被人買走。 原來是他! 有時候她實在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觀察力。 「的確適合妳。」安德烈看著她眼裡發出細微的藍光,勾起嘴角,在她白皙的脖頸落下一吻。 她早已熟悉他習慣性的親密動作,亦早已適應。 「這種日子讓妳去陪那小子跳舞,實在是委屈妳了。」安德烈坐到她對面,有些漫不經心地說。 「怎麼會?他很好打發,至少沒他父親那麼狡猾。」 「看來今晚的工作並不困難。」 「我已從他那裡套出雲南的毒販今晚會以外賓的身份與吳世康見面。」倪雲拿起刀子切割牛排,「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已聯繫了森,他今晚會行動。」 「為什麼不叫風過去?」她向來喜歡與易任風合作。 「他今晚有事。」 安德烈明白地點點頭,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這一年來,妳的成績斐然。」 倪雲看著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接下來妳會逐漸遇到更險惡的人,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倪雲對他所說的「險惡」並不太在意。 「男人都是食色動物,以妳的容貌,在更複雜的地方打交道並不困難。」安德烈啜了口紅酒,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她。 倪雲笑了笑,不語。 「先生,阮小姐來了。」張媽突然出現在一旁。 「阮小姐?」安德烈停下手中的動作,「我不記得有叫她過來。」 「她說和先生上個禮拜約好的。」 他像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倪雲微笑,「記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連這種日子也會約人。」 「女伴?」她啜了口紅酒,漫不經心地問。 「算是。」他轉頭對張媽說:「讓她到房間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