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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月皎 「我不是故意的,這一次真的是意外。」凌媚媚說著犯錯者千篇一律的說辭。 放羊的小孩謊言說多了,連信用都沒了,要讓人相信她是無辜的,把地球倒轉可能要來得簡單。 「說吧,別再賣關子了,訂婚儀式再過幾分鐘就要開始,你難道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不能免俗地要遲到嗎?」 凌津津瞧著自家雙親的臉色便知道,若是這樁婚事有個意外發生,帳絕對是往她頭上栽,她就是肩膀再硬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一不小心把帖子給了不該給的人,而他似乎已經來了。」凌媚媚在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時地往入口處瞟。 不該給的人?凌津津幾乎忍不住要嗤之以鼻。 在場的大半男性不都是不該出現的人,可他們還是來了,居然有比他們更不該到場的人?她真要看看,那人是長得如何「特異」,讓媚媚引以為恥。 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因為媚媚是十足的「外貌協會會員」,若她早已不小心榮登會長一職,她也不意外。 光是瞧瞧在場男性,個個都是所謂的「三高男」——身高高、學歷高、年收入高,可知媚媚的條件還挺嚴苛的。她尤其重視外貌,若是長相很抱歉,任憑他有再多的金錢,也打動不了芳心;而交通安全之流,更不可能列入考慮;萬一是恐龍一族,那就謝謝永不聯絡。 而被她打入這個層級的人有幾大籮筐,也許一整個貨櫃還裝不完。 這個男人有幸榮登此層級的代表人物,她倒要好好見識、見識。 「當初,我是經由他才能和李家堂認識的,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像今天這種場面,不知道他有沒有雅量接受。」 凌媚媚的語氣只有責怪沒有反省,也許她根本不知道反省兩個字該怎麼寫。 凌津津連想歎氣的力氣都省了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為妹妹收拾善後,這其中的辛酸若寫成一本書,恐怕不只十萬字。 她不想和媚媚來場道德爭論,反正她也聽不進去,乾脆答應下來。「是哪一個?」 欣喜自己又再一次將姐姐當成婢女使喚,凌媚媚的得意完全掩蓋不住。「你一定認得出來的,只要找出會場裡最土的那一個就是。」 言 達到了目的,她也不再浪費時間,展現她最魅惑的笑容,輕移蓮步,向著未來的丈夫和公婆走去。 情 在這裡她就是女王,而其他人都是陪襯她的道具,只能聽從她的命令。 小「韓先生是嗎?請問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說 才剛在禮簿上簽好名字,韓槊樵便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拍。 獨 回過頭一看,他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眼前站立的女子全身上下光鮮亮麗,他不必猜想也能知道,全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貨。 家 他總認為衣著只要得體、足以完成蔽體的任務即可,那塊無用的Mark實在不值得花心思去追求。 而這名女子唯一令人讚揚的地方是,她的穿著將她的短處完全掩蓋住;真的是「短處」,縱使她足蹬三寸高跟鞋,站起來還不及他的肩高,看來她或許還不到一百六十公分高。 他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名女子,她找他會有什麼事? 「有事嗎?」他的語氣極其不佳,只要有耳朵的人絕對不會聽錯。 他想來與會的意願本就不高,若非李家堂前一天還打電話提醒他,他真想裝迷糊躲過就算。 從一開始,他對凌媚媚這個女人便沒有好印象,他們倆也不過是在一個連他都記不清楚的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她便展開幾近緊迫盯人的倒追行動,連他在大學任教的課堂都不放過,還裝年輕,想混水摸魚混入他的課堂中。 她的出現差點沒令教室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戰場,男學生為她傾心,而女學生卻對她的出現火冒三丈,攪和得好好一堂課烏煙瘴氣。 為了擺脫她的糾纏,韓槊樵向來深奉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信條也得暫時打破。 他狀似無意地邀請李家堂到學校議事,變相地將凌媚媚轉手出去,好圖個清靜。 他相信以李家堂的背景及俊逸的外貌,絕對是東床快婿的最佳人選,只要是拜金女郎,非將他列入名單不可。 並非他妄自菲薄,把自己看得忒低,而是他無心在這些風花雪月的雜事上,有時間,他寧可花在更有用的事情上。 比如將似乎永遠看不完的報告和公文,自桌面上清除乾淨;也比如將自己在大學任教的班級學生程度往上提升,別讓外人將台灣的大學生只定位在吃喝玩樂之流。 所以女人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獸,能將她們排開多遠都成,只要別在他身邊出現即可。 第1章(2) 韓槊樵話裡的火藥味,讓凌津津在第一時間就想放棄妹妹的請托,乾脆落跑算了,這妮子自己挖的坑,沒有道理要埋無辜者。 可是這男人的外表吸引了她的注意,令她忍不住想接受挑戰。 這男人真是她有生以來,所見過最不修邊幅的人了。他身上的那件襯衫好像被穿著睡覺似的,比酸菜還要皺;套在外頭的西裝,比襯衫也好不到哪裡去。 唯一慶幸的是,鼻尖聞到的是樟腦丸的氣味,而不是會嚇壞人的腐霉味。 而他頭頂上濃密的黑髮,長到令人皺眉不悅的地步,說是鳥窩,還侮辱了鳥類,人家燕窩還價值不菲呢! 整體而言,他看起來就像是木村拓哉的失敗版。 看來他若不是流行資訊落後了近一個世紀——也許還不只,便是從來都不曾注意到還有流行這一項事物存在。 「能不能佔用你一點點的時間,只要一下下就好。」凌津津諂媚地請求,希望韓槊樵答應。 她早已想好,不論他的回答是什麼,盡快將他請離會場就沒錯。 只要他一出現,今天的訂婚典禮絕對會毀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肯定集中在他身上,不會再有人去看今天的主角準新娘。 要是用這種方式倒台,絕對會讓媚媚氣到噴火。 一想到這一點,凌津津腦海裡彷彿有警鈴不停地響著,也不管韓槊樵到底願不願意聽她的話,拉著他便自這五星級飯店離開。 她都打算好了,反正今天出席這場訂婚宴一點兒意義也沒有,在典禮開始之後,便不會有人記得她,消失一下也好,省得凌媚媚臨時又想到花樣來支使她。 「你要拉著我去哪裡?」韓槊樵不耐煩地反問。 「你身上有多少現金?有沒有帶信用卡?額度還有多少?」凌津津懶得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像連珠炮似的反問回去。 韓槊樵從沒像這一刻如此鄙視女性,連凌媚媚也不過讓他嫌煩而已,這女人卻教他片刻也無法忍受;他知道現代女性十分主動,常將「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掛在嘴邊,但他想不到這女人居然生冷不忌,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來個一夜情。 他大手一掙,脫離她的掌握,「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私事,沒必要讓你知道。」他轉頭便要回飯店會場去。 凌津津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她是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他。 想了好半晌,韓槊樵都幾乎快走進飯店大廳,她才猛然省悟過來,意會到自己方纔所說之語有多麼曖昧。 「哈哈……哈哈哈……」悅耳如鈴的笑聲自她的口中流瀉而出。 不必動用到腦袋,只要用膝蓋想想,韓槊樵便能明白,自己定是引發她大笑的主因,立刻煞住腳步,回身向她靠近。 「很高興我的不上道能令你如此快樂。」韓槊樵的語氣冰冷幾達零下二十度,足以令空氣結冰。 凌津津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得出來,連忙面容一歛,將笑聲控制在無聲狀態。 但是她臉上的笑顏和天上太陽的燦爛不相上下,看在韓槊樵的眼中十分刺眼。 「非常抱歉讓你誤會了。」她的口氣中可聽不出有任何抱歉之意,「我問你有多少錢可不是想和你發生那種關係,我是想讓你掏錢出來改變你自己的外表。你應該明白,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會員,可是你的出現,肯定會讓今天的訂婚宴非常勁爆。」 換了口氣,凌津津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是對情況沒有概念,我可以提醒你,以你現在的外表,剛才門口的門僮沒有當機立斷找來警衛將你驅逐出去,讓你進飯店已經是奇跡了,這種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唯一的例外,就是當門僮認出他是飯店所有人時,膽子再大也不敢動手趕人。不過這些話韓槊樵並不想說出來,他只是揚著眉,不予置評。 他不能否認她說的是事實,這也是他為何從不對外公開自己身份的理由,飯店自然有人擔任對外廣告的門面,他並不會加以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