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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月皎 想到這兒,楚月涵的心腸都軟了下來。 而從頭至尾,余嘉琛就只站著盯著心發慌的楚月涵,眼神意味深遠得讓她知曉自己是逃不出他的掌握的。 想來這男人是扮豬吃老虎,先前的呆樣是裝出來的,好讓她鬆懈心防。偏偏她就這麼沒用的迷了心竅、上了勾,現在只能做最後的掙扎。 「你們大人不能這麼獨斷獨行,或許天忍有他自己的意見。」她期望著這小子能聰明的順應她的意思。 想來她還是低估了余家人的智慧。 梁天忍或許只有十歲,但他所承繼的遺傳因子只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讓他的姑姑專美於前。 「我喜歡阿姨,有阿姨的陪伴會很安心。」也不用人教,他立即上前去膩在楚月涵的懷裡,親暱的態度不似今日初相識。 嘴甜的孩子得人寵,饒是楚月涵也無法避免地為這孩子放棄掙扎自投羅網。 「如果你不怕我是可怕的巫婆,我就不反對。」她只能無奈地投降。 在這間辦公室裡她是完完全全的弱勢,毫無奧援地被余氏家族當成盤中飧大啖。 余柔珊毫不掩飾計謀得逞的快意,大大方方地笑著,每一聲都像鎯頭一樣重擊著楚月涵的女性自尊。 梁天忍看起來雖然像只迷了路的羔羊般,但她明白,這孩子的骨子裡其實和他的姑姑一樣不容人小覷,瞧瞧她的下場還能不引以為監嗎? 唯一讓楚月涵無法承受的,便是余嘉琛熾熱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焚成灰燼似的襲來。 在他所張開的網中,她已經是無路可逃,未來更只有聽任他擺佈的分了,但是他的用意究竟為何?這實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段露水姻緣,怎會讓她陷於這團剪不斷、理更亂的混亂中。 可怕的是,她還似乎樂在其中。 難道她有被虐傾向不成? 思及出了這扇門所要面對的攻擊及閒言閒語,她不禁開始頭疼。 到底是她認識余柔珊,才會替自己招來這場大災難?抑或是老天早已有了安排,讓她非得受這一劫不可? 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有答案。 第6章(1) 「你說什麼?」楚日德不知道對大姊所說的消息該喜還是憂。 「我說,暫時會住到總經理的家中照顧天忍,所以家裡你得多擔待。」楚月涵的語氣諸多無奈。 搔了搔開始留長的小平頭,楚日德明知道大姊的擔憂其來有自,卻不以為然。 「放心,爸和媽現在不知道遊歷到哪個國家,不可能有麻煩的。」他覺得依自己的歷練要應付父母,應該游刃有餘。 「你太天真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亂子。」楚月涵沒有弟弟那麼樂觀。 他們的父母出身自南部兩個名門望族,也受過良好的教育,照理來說行事準則會像一般人一樣循規蹈矩,在家族裡的叔伯阿姨都是這麼樣的。 但是他們的骨子裡好像多生了一根反骨似的,非當家族裡的黑羊不可。凡事以打破常規為要,在他們的腦子裡沒有規矩這兩個字,以波西米亞人為師,生活得隨性自在。 說他們是藝術家,他們卻從無創作作品——不論在哪一個領域;但是他們也從不游手好閒,每天總有好多事情忙著。 要是他們生在尋常人家,這麼無所事事怕不早已餓死街頭,生在富有之家是他們的運氣。 兩家的長者不忍對他們施行制裁,心裡明白對這對夫妻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只會連累到孩子。因此早早將他們該當分得的遺產分出交付信託,讓這一家子以支息度日。 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他們所生的兒女沒有一個遺傳到他們的個性,凡事認真到讓做父母的受不了,所以在第二胎出世後便結束了生育計劃。 對楚日德來說,姊姊比母親更要稱職,也較父親來得強勢,讓這個家還有秩序可言。 讓父母出國遊玩的主意便是出自於她,更有甚者,她還親自打理了他們的行囊、立下準則,每月將固定的金額匯入帳戶中供他們花用。 並非她生性苛刻,而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手頭上的金錢揮霍殆盡。 不知為何,他們明明受過高等教育的洗禮,卻沒有應有的常識,只要有人說了個悲慘的故事,受感動的他們便將所有錢財傾囊相送,真的是令人氣煞。 他們雖是一對令人發噱的父母,姊弟倆愛他們的心卻不比別人來得少,但他們卻是無法令人依靠的。 許多時候,楚日德不免懷疑姊姊之所以對男人保持距離的主因,便是因為家中的二寶,相信沒有幾個男人對自家的父母有多少耐性。 「這樣好嗎?余嘉琛現在也算是單身漢,你就這麼與他同居一室,人家會怎麼說?」楚日德並不真的在意外人的說法,只是擔心雲英未嫁的姊姊受到委屈。 雖然余柔珊是姊姊的摯友,但余嘉琛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月涵忍不住賞了弟弟一記衛生眼,她從來不曉得他是這麼八股古板的老學究。 「嚴格說來我只是個秘書兼保母,況且還有個天忍在,我們可不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個屋簷下。」 然而楚日德總覺得姊姊的熱切似乎有些怪異,他不認為事情真有那麼單純。 「天忍只是個孩子,不能發揮監護人的作用。」他的目光緊盯著她,欲自其中窺知端倪。 似乎知曉他的意圖,楚月涵忙著在房間裡四處兜轉著,就是不敢面對弟弟探索的目光。 當他還是小男孩時,一心一意只專注在功課上,無暇分心在她的私人事務,讓她能將不欲人知的心事深藏。但經過軍中的歷練後,他變得成熟,也精明多了,令她在面對他時真實的心意幾乎無所遁形。 「又不是十七世紀,還要監護人。更何況我可是成年人,要監護人作啥?」她打哈哈地想把話題帶過就算。 楚日德沒那麼簡單就讓她唬弄過去,他腦海裡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些重點。 「那愛情呢?這個從創世紀之初便存在的事情,難道你也不要了嗎?」他直覺相信他是說中了實情。 每當談及余嘉琛,姊姊便目光閃爍,其中一定有問題。 也對,她是如此優秀的女性,身旁不乏條件頗佳的追求者,她卻動心忍性,甘心過著獨身生活。不是她對男性不感興趣,便是心裡早有了意中人,他相信原因該是後者。 被弟弟一語言中,令楚月涵驚訝得全身僵麻,手裡抓著的衣物失手掉在床上。 「你……胡說……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反駁。 只是語氣是如此的軟弱,令人無法信服。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還需要我多作說明嗎?」楚日德隨意說道。 「他……他是上司,而……而我是秘書,就這麼單純。」楚月涵結結巴巴地道。 她的目光不敢亂瞟,集中在床沿的衣服上,混亂的思緒讓她認不出那是件貼身小可愛。 傾靠在門框,楚日德將腳踝交疊、雙臂抱胸,自在的態度不像是在審訊犯人。但楚月涵卻沒有這等閒情逸致,若有可能,她還真想立刻溜出家門,逃離弟弟那有如X光般的目光。 「那你更應該將公事與私人生活畫分清楚,而非將二者全和在一起。你不是最反對辦公室戀情的嗎?」他將過去聽來的話全數回敬給姊姊。 在過去一個偶然的機會中,他們曾對於辦公室戀情有過討論,當時她可是大力反對的一方,理由只因為會影響到她的工作。 「我沒有在談辦公室戀情。」楚月涵只有對這一點可以說得理直氣壯。「我不過是在秘書工作之餘,多兼了一份保母工作罷了。」 「情」之一字對於她是個奢侈的夢想。 和余嘉琛之間,只有那一夜的交集,更何況那一次還不是以愛情為出發點,是強烈的rou體慾望在作祟。 他有更多的選擇,並不只有她一人,多的是名門淑媛願為他披嫁紗,成為他的妻子。 而且以他前次婚姻的不幸,她不認為他還有勇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投身婚姻中。過去的他有過五光十色的燦爛愛情生活,當有機會重拾光輝之際,怎甘於回歸平淡。 她沒有做白日夢的習慣,她慣於以實際情況作為考量準則。 「你大可以讓天忍那孩子在家裡住下,反正爸媽不在,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一樣可以讓你完成保母工作。」楚日德實際地建議。 他的話十分中肯,沒有令人反對的餘地,即便伶牙俐齒如楚月涵也無法辯駁。 「我……我……不……他……他們……」楚月涵從未像今日一般,遭自己的弟弟搶白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