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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岳靖    


  「咳……咳……咳……」她狼狽的緊攀著他強壯的身軀,不停地劇咳著,一頭及腰  的烏絲凌清亂地覆蓋住她紅的小臉。

  「我嚇到你了?」凌清撫開她臉上的亂髮,有些自責地說。

  「別放開我……咳……」夏彥緊抱著他,生怕再一次落水。

  察覺她柔軟的身軀正密切地貼緊自己,凌清猛地倒抽了口氣。「彥兒……」他嗓音  渾濁的低吟,眼光兩公尺外漂浮的白巾吸引。

  夏彥順了順氣息,驚魂甫定地抬頭看他。「你怎麼這樣嚇我嘛!」她輕聲埋怨凌清  俯首盯著她,半晌不說句話。

  夏彥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不可以!」她倏地抬手遮住他灼熱目光緊盯的部位。

  原來,她身上的白巾早在剛才掙扎時滑落,不知漂去哪兒了。

  此刻,她正一絲不掛的與他相擁。

  凌清看著她赤裸的嬌軀,黑眸裡燃燒著情慾的火焰,他的長指輕輕地勾勒著她紅灩  的潤唇,慢慢地低下頭來吻住她。

  「嗯……」夏彥下意識地想張口呼吸,凌清則乘隙而入、灼熱的舌滑人她的口中,  激狂地糾纏著她的香舌,他愈吻愈深,直到兩人急需空氣才離開她的唇。夏彥虛軟地癱  在他懷裡直喘氣。

  凌清順著她頸部美好的線條啜吻而下,細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膚上,最後銜住她  豐盈頂峰的粉紅色蓓蕾。

  「啊……」夏彥緊閉著雙眼,無助的發出低吟,嬌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凌清橫抱著她往一旁的大平台走去,他將夏彥輕輕地放在平台上,俯身在她修長的  雙腿間,愛憐地吻住她。

  「啊……好痛……」隨著一抹殷紅在水面暈開,夏彥痛叫出聲。

  凌清定住不動,愛憐地吻去她的淚。「對不起……彥兒……很疼嗎?」

  「嗯……」他的撩撥減低了她體內不適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麻熱,讓她難耐  地低吟。

  「彥兒……」凌清試探性的律動起來。

  「啊……」難以言喻的快感自她下腹燃開,逼得她嬌喘連連。

  「可以嗎?彥兒……」凌清咬牙詢問,她是那麼的嬌弱,他實在怕弄傷她。

  夏彥睜開墾眸,隔著氤氳的水氣看著滿頭汗的他,她主動的拉下他、柔柔的吻著他  的唇。「……愛我!」

  聞言,凌清抱起她的纖腰,全然放縱自己的慾望。

  震撼、快樂同時在夏彥體內燃爆,她大膽地將長腿纏在他腰間,享受著初次結合的  歡愉。

  夜深霧濃,裊裊的水氣中,存愛侶間原始的喘息。

  ☆☆☆

  夏彥坐在和式房裡的榻榻米上插著花,凌清還在睡覺,她一早醒來便發現這把李媽  媽放在大門口的花卉,取來花器她邊看新聞邊插著花。

  「……知名企業凌清氏集團,股價暴漲……每股攀升至……」電視機裡來的消息令  夏彥睜大雙眸,呆楞地停下手上的動作。

  怎麼會呢?凌清莫名的失蹤,對凌清氏的衝擊應該不是這樣呀!但新聞報導的各項  消息顯示著凌清氏的運作是如此的正常、順利,彷彿凌清不曾消失似的……「為什麼?  」夏彥咬唇低喃,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劍山,完全沒察覺到柔細的手心已滲流出血水。

  「你在幹什麼?」凌清驚慌的嗓音霎時響起。

  夏彥飛快地關掉電視,不想讓他發現她在「關心」凌氏的消息。「沒……沒有啊!  」

  凌清急忙移至她身旁,抓起她的手。」你在練鐵掌神功嗎?」他不悅地責罵。

  夏彥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啊!」她倏地放開手中的劍山,只見手心已一片血紅。

  「該死的!」凌清低咒,迅速掏出手帕纏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這傷口很淺。我自己上藥就好……」夏彥看著他焦急心疼的神情,內心  湧起一陣甜蜜。

  凌清見她受了傷還柔柔地笑說不要緊的話,突然生氣地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流  了這麼多血還說這種話。走!我帶你去醫院,最近的醫院在哪兒?」拉起她,便要往外  走。

  「不用了!我真的不要緊!再說,我們今天不是要去『清境農場』嗎?別讓我壞了  行程……」夏彥緊拉住他的手臂。

  凌清回頭看著她手中已染紅的手帕,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醫藥箱在哪兒?以後不  准你再插花!」又是一個溫柔中帶著霸道的命令。

  夏彥看著凌清取來醫藥箱,細心、輕柔地替她處理手上的傷。她不禁了眼眶,唇邊  帶抹甜甜的笑容,滿足地感受著他的柔情蜜。

  第三章

  到「清境農場」的一路上,夏彥腦海裡,不斷盤旋著在電視上看到的消息。

  凌氏並沒有發佈總經理失蹤的新聞,而且還照常運作,照理來說掌有凌氏實權的凌  清一消失,凌氏應該會大亂的,莫非是那個要她下藥的「陌生男子」……「清!前面停  車一下,我想買份報紙。」夏彥看著前方的一處小攤販說。

  「買報紙?」凌清皺眉。他不是沒發覺她的心不在焉,只是他想看看到底她的不專  心所為何事。

  他依言將車靠邊停下,看著她下車買了三、四份報紙後,不發一語的繼續開車上路  。

  夏彥買來報紙後,便開始翻找關於凌氏的新聞,幾乎忘了身旁開車的凌清。

  凌清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納入眼裡,隱忍著欲爆發的怒氣。「你到底在看什麼報導?  」

  夏彥一回神,像是赫然發現他在身旁似的,心虛地將報紙塞往後座。「沒……沒什  麼!只是些影劇八卦。」

  「是嗎?」凌清一個緊急煞車,回身拿過報紙——每一則新聞都有「凌氏」兩個粗  體黑字。他揉爛報紙,迅速地回轉車頭。

  「……」夏彥見他黑著臉、冷著眼,怯怯地叫他。

  凌清不發一語,猛踩油門。車外景物咻咻地飛過,車子往「清境農場」的相反方向  而行。

  「我們不是要去……」「不去了!」凌清冷聲道。「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以為出來  走走對我們是好的,結果呢?結果你仍是放不下『凌氏』!」

  「我沒有……」夏彥睜大雙眸猛搖著頭。「沒有?那為什麼還注意報上『凌氏』的  消息?我不想逼你得馬上接受這個『失憶的我』,所以才建議出來旅行,可你呢?到頭  來你關心的仍是『凌氏』!」凌清氣憤地捶打了下方向盤。

  「你誤會了!我不是關心『凌氏』,我是……」夏彥苦於有口難「夠了!事實都擺  在眼前了,不是嗎?我真不明白昨夜那個在我懷裡的溫柔女人是你,還是今天這個只關  心凌氏消息的人是你?」凌清挫敗地低吼。對於她若即若離的心,凌情感到十分的不安  與惶恐。

  夏彥默默地掉著淚。她並不想惹他不快,只是打從她」下藥」的那刻起,很多事她  便無法言明。她無法告訴他:她看凌氏的新聞是為了他;無法告訴他:他的處境有多危  險……她只能守著他、不讓他出事。

  聽見身旁傳來微弱的啜位聲,讓凌清更加煩躁地加快車速。

  當晚,他們便草草結束行程,帶著陰鬱的心情返回台北。

  ☆☆☆

  從谷關回來已過了三個多札拜,越來越低的氣溫顯示著嚴冬的到來。

  凌清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黑眸深沉地看著庭院裡的夏彥。

  他多久沒和她說話了?二十幾天了吧!自從上次因為「凌氏」和她吵架後,他們便  冷戰至今。對於她的噓寒問暖,他總是冷著臉來個相應不理。

  「該死的!這麼冷的天氣,她在那兒搞什麼?」凌清看著她將手泡在水桶裡,不禁  蹙眉低咒。

  好半晌,她又拿起大剪刀剪修起一旁的矮樹。

  凌清看著她心不在焉毫無章法的亂剪,眉頭愈鎖愈緊直到她把自己的手當成樹枝剪  下去時,凌清終於忍不住地衝了出去。

  她在左手食指上剪出了個洞,傷口雖不嚴重,卻血流如注。

  「怎麼老是那麼不小心!」凌清將她安置在壁爐前的沙發上,轉身取來醫藥箱。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夏彥不理會仍流著血的指頭,哀怨地說。

  凌清坐在她身旁,拉過她受傷的手。「我說過不准你再插花!」

  「那不是花。」夏彥淡淡地說,看著他細心地處理手上的傷。

  「總之都一樣!永遠別再碰那些危險的東西。」凌清霸道的命令著。

  「永遠?」夏彥低喃,不敢相信他竟用了這個字眼。「你會不會再一次不理我?」

  凌清望進她水氣豐沛的明眸。「不會了!」他心疼地執起她受傷的手親吻。

  「我要你知道……我並沒有放不下『凌氏』,無論我……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  你……」

  「別說了!」凌清截斷她的話,不想再重提不愉快的事。

  「不……清!你聽我說,我愛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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