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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岳靖 凌清不語,只是神情凝重地看著凌政。 凌政臉色忽然閃過一陣蒼白,強辯似的說:「她生下你這個藍眼雜種就是最好的證 明!」食指顫抖地指著凌冱。 「呵……呵……是這樣嗎!」凌冱冷嗤道。「你為何不提提你曾愛戀過的藍眼少女 露琳!」 「你……你在說什麼!」凌政雙手揪著心口,怒眼瞪視凌冱。 「誰是露琳!」凌清皺眉看著凌政異常的神情。 「少爺!您就別再問了!」周華適時出聲阻止。 「我來告訴你吧!弟弟!」凌冱冷冷地。 「住口!住口!他不是你這雜種的弟弟!他是流著凌清家高貴血統的凌清!」凌政 出聲干擾著。 「別忘了父親也將我命名為凌冱!」凌冱硬聲強調道。「你沒有資格質疑我和凌清 的關係。」 凌政的身軀驟然一癱,恍若一瞬間遁入土堆中的死人般噤了口。 「沙露琳是我們的外婆,她是一個具有外國貴族血統的混血少女,也是當年為了逃 避凌政而遠嫁他人的女人。我的藍眼便是來自她的遺傳。」凌冱像在訴說著一個遙遠的 故事,淡淡地說著。 「而凌政自從露琳遠嫁後,便因愛生恨、誓死報復,他用計整垮外公的公司,讓母 親從小失怙、嘗盡人間疾苦,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兒子、我們的父親會愛上露琳的 女兒,甚至將她帶離貧苦、娶她為妻,在異國快樂地生活。 「直到我倆出生時,父親才帶著母親回到凌清家見他的家人。當凌政看見母親的長 相時,著實已明白她是「仇人」之女,因此,他開始計劃著如何將母親趕離。 「於是他利用我的藍眼,將母親冠上不貞的罪名,把我和母親一併趕出凌清家,父 親因為要尋回我和母親而意外身亡。從此後,我們分隔了近三十年,而母親也因為長期 思念你和父親而自殺身亡。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凌冱憤恨地看向凌政,彷彿正以銳 利如刀的藍眸刨刮他般。 「住嘴!這一切都是露琳!她不該嫌貧愛富、不該棄我而去,更不該與那該死的狗 雜種生下女兒的!是她、是她對不起我!」凌政瘋狂地吼著,神情如惡鬼般瞪著凌冱的 藍眼。 「外婆根本沒有愛過你,何來棄你而去!該死的人是你,你當時已是有婦之夫還去 糾纏外婆,外婆為了擺脫你,才與外公離開國內、遠走他鄉的,沒想到你不但不罷手, 還弄垮外公、害死外婆,最後連我們的父母你都不放過!」凌冱將所有恩怨仇恨全然揭 開。 「這就是事實嗎!這就是事實嗎!你怎麼可以騙我那麼久!騙我那麼久!」凌清狂 暴的怒吼。 「凌清……」凌政對他伸出衰老、顫抖的手。 「別碰我!你騙了我!騙了我!」凌清揮開凌政的手,猛然奪門而出。 「凌清!回來!你不可以丟下爺爺、丟下凌氏!凌清!咳……喝……咳……喝…… 」 凌政劇烈地喘咳起來。 「太爺!太爺!太爺!」周華驚慌失措地叫嚷著。 凌冱提起皮箱,冷冷地看著他。「現在凌氏所有產業是我的了。希望我明早不會再 見到你在這辦公室內。」 「你……該……該死的雜種……喝……咳……」凌政氣得眼睛都快暴突,全身的血 液衝向腦門。 凌冱撇嘴笑著。「都快心藏病發了,還能罵人!還是快去醫院吧!我是有能力救你 啦!但是我不想弄髒我的手救我的殺親仇人!」語畢,他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 「太爺!太爺!」 辦公室內傳來周華慌張的叫喊與凌政粗重的喘息。 凌清狂奔出凌氏後,便如同行屍走肉般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覺得,自己近三十年的歲月,簡直可悲荒謬到了極點!他一直以為不貞、剋夫棄 子的那個母親,竟是個為愛而亡的癡女子!而那個他敬重、養育他、教導他的祖父,竟 是個撒謊、欺騙、邪惡的偽君子。 天吶!他好痛苦!好痛苦! 凌清頹然的倒向身後商家的櫥窗倚靠著。 「凌清!」凌冱開著車,停在商家前的車道上。「快上車!我帶你去夏彥那兒?」 凌清雙眸一亮,是啊!他還有夏彥!還有夏彥!只有她,只有她一直沒有背離他, 只有她才能撫平他內心的痛!她一直守著他的!從十八歲那年一直到她當他的秘書,乃 至失憶時的那段日子。一直是她在守著他,一直是她,他的彥兒!他的妻子!只有她是 真切的對待他的! 她是他的夏彥!他的愛妻!永遠不會背棄他的人! 凌清迅速地上了車。「帶我去!快點帶我去找她!」他極度渴望能擁著她溫暖的身 子,告訴她:他好愛好愛她。 凌冱踩下油門,飛快地駛去。 第十章 「她在房裡,進去吧!」凌冱領著凌清來到「囚禁」夏彥的公寓裡。 凌清打開房門,看見夏彥正沉睡在臥房中的大床上,快步地走上前,在床緣坐了下 來。 「彥兒……」他撫著她的睡顏,瘖啞的低喚。 夏彥緩緩地睜開眼.有些迷惑的看著凌清悲痛的表情:「你怎麼了!」小手心疼的 撫上他的臉龐。 「我來帶你回家!」凌清俯頭吻著她有些蒼白的柔唇,溫柔地說。 「回我們家嗎?山上的家?」夏彥帶著微笑柔柔地問。 如果這是夢,請讓她永遠別醒! 「嗯!」凌清輕應了聲,攔腰將她抱起。 「……別跟我離婚!我不是故意對你下藥的……也不是有意編謊騙你的」夏彥在他 懷裡,半夢半醒地說著。 「我知道!我都知道!」凌清吻著她的唇,瞭然於心地輕聲安撫她。 「嗯……」夏彥低吟著,閉上美眸,又沉沉地睡去。 夏彥作了一個很美的夢,她和凌清,還有他們的孩子凌霄。 三人快樂的在秋天午後的紅花槭樹林裡喝著下午茶,凌霄已是個會走路的小娃了, 長得很俊,像個縮小版的凌清。 凌霄在她身後東躲西躲,快樂的朗笑,凌清則在她前方左右撲攻,很顯然,父子倆 正在玩「老鷹抓小雞」。 「哇!老鷹來了!救命呀!媽咪!」凌霄死摟著夏彥的纖腰喊著。 「霄兒……呵……」夏彥護著兒子輕笑。 「我要連母雞也抓走!嘿嘿!」凌清猛地撲上,一把抱住夏彥,傾身吻上她。 「呵!爸爸好色!」凌霄竄入兩人之間,用力推開凌清。「我來捉母雞!我要保護 媽咪!色老鷹!」 「呵……霄兒……」夏彥喃囈語著。 「彥兒!你醒了!」凌清睜眼看著懷裡的夏彥道。 「昨晚回來後,他便一直摟著她,已經一夭一夜了,她始終熟睡著。 「嗯……」夏彥動了動身子,小臉偎進了他寬闊的胸膛,並沒有睜開眼睛。 「醒來!彥兒!我要你看我!彥兒!我需要你……」凌清悲切地吻著她緊閉的眼道 。 「……」夏彥慢慢有了反應,睜眼看著他。 「你終於醒了!」凌清激動地擁著她道。冰封了二十幾年的淚,竟不自覺地溢流出 來。 「清!你……」夏彥錯愕的抬眼看他,手輕緩地撫著他有些疲睏的臉。「你哭了! 是我在作夢嗎!」 「你還愛我嗎!」凌清嗓音顫抖地問著。他的眼神悲愴,語氣中有著期盼。 夏彥心疼地看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出來!我要聽你說!」凌清瘖啞的命令道。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夏彥柔細甜美的嗓音 不停地縈繞在他的耳際。 「彥兒……」他激動地吻住她,乍緩乍急、深淺不一的與她擁吻著。「我已經一無 所有了,彥兒!」 夏彥驟然睜大雙眼,錯愕地問:「你真的給他了!」慌忙的環顧四周,這是他們的 房間,她不是在作夢,凌情真的用「凌氏」把她換回來了。 凌清閉起眼,將她的頰壓在胸前,沉默地頷首。 「為什麼!為……什麼!」夏彥哽咽地問,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是我的妻子!」凌清托起她帶淚的小臉,額抵著她的,沉穩肯定地說。 「可是……我們要離婚了……你不能……」 語未了,凌清即壓上她的唇,不讓她說話地吻著她。 「聽著!沒有離婚!永遠沒有!」凌清激動地吼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騙了你……」夏彥落著淚呢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她騙了他,傷了他,他還願意捨棄凌氏來換她! 只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嗎!他「失憶時」無法真正自主而娶的妻子!這樣的「騙婚」 ,娶來的妻子,真的值得他傾其所有來換她嗎! 「我愛你!彥兒!我愛你!」凌清緊緊地抱住她,讓她伏在胸前,深情地吐露愛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