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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拓拔月亮 危心月傻愣愣的點點頭。 她哪知道對不對?反正點了頭,才不會太漏氣。 「而北派的古箏有——新開板、漢宮秋月、漢江韻、院落、打雁、淒涼曲、繡金匾、鬧元宵、打雪、幸福渠、道情、姜女掠、慶豐收、漁舟唱晚……心月小姐,你想先選哪一首?」 島津基拓會讓小芳來服侍危心月,不是沒有道理的,小芳雖不會說漢話,但對漢族文化知道頗多。 而小芳怕危心月對她太生疏,所以便想和她討論樂曲,以拉近和危心月的距離,也想讓危心月備感親切。 但她卻不知危心月根本就不懂這些! 「呃,我今天不想彈古箏,換別的吧!」危心月訕訕然地說著。 「那……琵琶呢?」 還真有別的!?危心月瞪大了眼,嘟噥道:「該不會也有笛子吧?」 「笛子,有的!」 小芳興沖沖的跑去拿,待危心月回神想阻止時,小芳已經把琵琶和笛子一併拿來了,而且又開始說一長串危心月壓根沒聽過的曲名。 「琵琶精粹,教我的師傅彈過十面埋伏、陽春古曲、夕陽蕭鼓、大浪淘沙、飛花點翠、霸王卸甲、陳隋古音……」 「哇,你師傅真夠厲害!」危心月裝懂的附和。 「這笛子,有朝元歌、五梆子、姑蘇行、中花六板。黃鶯亮翅、平湖秋月、歡樂歌、春耕時節、幽思、鷗鷺忘機……』「那你就吹一首黃鶯亮翅來聽聽吧!」危心月涼涼的道。 總不能一直都是她在出洋相吧! 雖然她看得出小芳並不是在為難她,反倒是極力想親近她—— 這日本侍女可真是難得呀! 「可是,小芳不大會吹——」 危心月在心中暗笑:知道難了吧! 「那就……」她本想說不必了,好結束這些她摸不懂的東西,誰知小芳還是堅持了下去。 「不過,既然心月小姐要我吹,那小芳就獻醜了。」 「喔,你吹吧!」 小芳專注地吹起笛子,那輕脆響亮的笛音,聽得危心月美目圓瞠。 她原以為小芳只是光說不練,沒想到小芳吹起來還有板有眼的,連她這個外行人聽了,都覺得小芳不是只有三腳貓的上夫。 一曲吹罷,小芳謙虛的道:「心月小姐,小芳吹得不好,請別見怪。」 「呃……你吹得不錯呀,不過,比起我,還差一點。」危心月大言不慚的吹捧自己。 「那是當然的,心月小姐是漢人,各種樂器一定都很精通。」小芳一臉的羨慕.「還……還好啦!」危心月心虛地笑著:「對了,你沒事學這麼多樂器做什麼?打算哪天沒工作做,去跑江湖賣藝嗎?」 小芳撲赫一笑,「不是的,是因為老夫人喜歡聽,所以藩主就請了師傅教我們幾個服侍老夫人的侍女,這一學下來,倒也挺感興趣的。」 「老夫人——島津基拓他娘親嗎?」 小芳錯愕地愣注,隨即點點頭,徐徐地道:「心月小姐,你……你怎麼直呼藩主的名字?」 「呃……我是想,這樣說,你聽得比較清楚——」危心月也很上道,連忙道:「當然,在別人面前,我不會這麼放肆的。」 小芳這才露出了笑容,「心月小姐,你會吹笙嗎?」 「嘎!?笙?」危心月如坐針氈,「你該不會也準備笙讓我解悶吧?」 這日本侍女,可真是為她設想周到呀! 「這兒的樂器不少,絲竹、二胡、古箏、琵琶、笛子、笙、管子、哨吶、古琴……樣樣都有!」 「怎麼我住了十多天,都不知道這兒有那些玩意?」 要是早讓她發現,她一定二話不說,把它們全搬去典當換銀兩,省得在這兒擔心會丟人現眼的。 「就在後邊的那間房內,也沒上鎖呀!」 因為這朝陽摟不可能有竊賊來,所以即使沒人住,放東西的房間,也小會上鎖的。 「喔,我沒進去看過。」 沒上鎖的房門,她向來是興趣缺缺的,因為在她的觀念中,沒上鎖等於房內沒有值錢的東西。 「過幾天,老夫人會到朝陽樓來住一陣子,到時候,心月小姐你若是能演奏幾首名曲.老夫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老……老夫人要來?」 「嗯,老夫人喜歡朝陽樓的清靜,所以,每隔一陣子她都會來這兒住幾天。」 危心月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行,她得趁老夫人還沒來之前,拿了嘯龍劍走人,免得到時真的要丟人現眼。 第四章 在眾人皆已入睡之際,危心月悄悄的進入了島津基拓的房間,而島津基拓,早已在房內等候她許久了! 「你終於來了。」 他坐在床沿邊,唇角滿意的上揚。 「你可別想歪了,我不是來……那個的——」關好房間後,危心月逕自走向桌旁坐下,並自個兒沏茶喝。 島津基拓跟著坐在她旁邊。 她總是不愛 將頭髮盤起,一頭烏黑的秀髮,任其披散在腦後,看起來飄逸動人。 「明天我請製衣服的師傅來幫你做幾套新衣服!」 他看著她身上素淨的衣服,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他讓井伊豐信找幾件和服給她,他給她的衣服,怎麼每一件看起來都像侍女服? 「這你不用操心了,小芳她要幫我做新衣裳。」危心月喝了一口茶,側頭問:「咦,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我拿到劍後就走人,幫我做衣裳——會不會太麻煩了?」 島津基拓眉角微挑。「你確定你可以馬上拿到嘯龍劍?」 她覷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把密室開關換了,用偷的是比較費時,要答應你的條件,我可是怕自己吃了悶虧。」 他盯著她看,但笑不語。 「所以羅,我就想出一個對我們倆都好的辦法。」危心月淺笑著。 「說說看!」他端著她喝過的茶,徐徐的啜飲,表情是歡欣的笑容。 「你……拿的是我的杯子——」她提醒他拿錯杯子了。 「我知道。」島津基拓笑看著她,鼻子在杯緣嗅了嗅。「有你的味道,這杯茶更加清香!」 他真的對她有一種不可言喻的迷戀了—— 一整天,他人雖不在朝陽樓內,但心裡卻充滿著她的身影,想著她整日關在朝陽樓內,都在做些什麼事。 最有可能的事,就是把整個畫房翻遍,想尋找密室的機關吧…… 思及此,他不禁低聲笑出。 「你笑什麼?」危心月惡聲惡氣的低嚷著,臉頰的紅暈益發深濃。 看他拿她喝過的杯子啜飲,又說那些話,她不由得臉泛羞紅。 而她以為他突然悶笑出來,是在笑她羞紅的臉。 「沒什麼。」 他望向她時,注意到她臉上的徘紅了。 那自然的紅暈,讓她的臉蛋看起來更美、更加的迷人。 「你方才說,你想了什麼好方法?」 「方法——喔,是……就是……」她羞得有點不知所云了! 「別急,慢慢說!」他握往她的手,黑瞳釋放出款款的柔情。 危心月一時望呆了,久久都沒作聲…… 她曾想過自己要終身不嫁,水遠陪在爺爺的身邊照顧爺爺。可這當口兒,她心頭猶如小鹿亂撞,他看她的眼神,使她深深陶醉—— 如果她能嫁給他,今生必定會很美妙——可是,爺爺怎麼辦? 現實的問題,讓危心月拉回了迷離的心魂,倏地又抽回自己的手。 她把被他握過的手,貼靠在胸前,美眸低垂,不敢正視他。 「呃,我是想說……想說——」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回復平靜。「不如就這樣好了,當初你用多少錢收購那把嘯龍劍,現在我用兩倍的價錢,把它再買回來。」 「你要買?你有錢嗎?」 「當然,我現在是沒有錢——」她看了他一眼,又嬌羞的垂下眼。「不過,我可以先回北京去籌錢,過一段期間,再拿錢來還你——」 「你的意思是要先拿回嘯龍劍?」 「是啊,我想先把劍拿回去給找爺爺看——」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喂,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格?」危心月怒目瞪著他。「從小到大,我可從來沒有欠過人錢,答應別人的事,我也一定都會做到!」 「可是,贖劍的錢,可不是筆小數目——」他低聲的提醒她。 「這倒也是啦!」她也明白他的立場。「如果你怕我不還錢的話,我可以為借據給你!」 「借據?」他嗤笑著。「整座北京城那麼大,我到哪去找你?」 「這個……其實要找我也不難,好歹我在北京城也有點名氣——」威風不到半晌,她又軟聲的補充道;「不過,你可別向那些達官貴族問,我和他們是不同派的!」 「那你是哪一派的?」 「我是……平民路線派的!」她思考一會兒後道。 平常她就常拿食物救濟一些窮人,所以她的名氣在貧苦的老百姓中,算是挺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