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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拓拔月亮 不過,這樣一來,她反倒覺得太對不起琉璃——但,念頭一轉,為了不讓爺爺今生有所遺憾,她是勢必要奪回嘯龍劍的! 「琉璃,我看你心事重重,好像不太快樂,你有煩惱的事嗎?」危心月忍不住關心又好奇的問道。 「我……我……沒事。?琉璃苦笑著,她和皇八爺的事,只有自己能解決,旁人說什麼也幫不上忙的! 「喔。」見琉璃不想說,危心月也不想追問,「我來說一些好笑的事給你聽,好不好?」 「嗯。」 「在我們那個村子呀……」 危心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有趣的事給琉璃聽,除瞭解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唯有說說笑話逗琉璃笑,才能稍稍減少她心中的愧疚—— 第二章 危心月原本想快快打發走帶她來到薩摩藩主島津基拓住所的人,誰知那人太過熱心,又幫她進去通報,害她一時間愣在大門口,進退失據。 原本,她只是想先知道島津基拓住在什麼地方,待她想清楚計劃後,她再來登們拜訪,誰知…… 那個去幫她通報的人出來後,同她說可以進去了,她也只能回以一笑,快速的打發他走。 「心月,我們是不是要住在這裡面?這裡看起來很大,你有錢嗎?」阿牛仰高頭,一臉期盼的望向裡邊,「心月,我肚子好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阿牛哥——好,你別吵,讓我想一想!」危心月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爺爺叫阿牛哥陪她來日本保護她,她倒覺得阿牛哥才需要她照顧。 「阿牛哥,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好了——」 「可是,我們不吃飯嗎?我想吃烤地瓜。」阿牛顯然不太願意離開。 「這裡沒有烤地瓜!」 危心月拉著阿牛要走的時候,正巧大門口走出來一個身形瘦長的男人,恭敬地邀請他們進人。 這下子,想走也走不了了! 危心月勉強露了個笑容,隨那人走人。 「主公,人帶來了!」 危心月隨著那名瘦長的男子走到一間房門大敞的房室前,那人向背著她們,隔著矮桌,盤坐在榻榻米上的黑衣男子稟告。 那黑衣男子左手揚高示意那人退下。 「我們……」 危心月見帶領他們來的男子走了,一時間也不知下一步要怎麼走。 「進來!」 房內的男子,揚著冷傲霸然的低嗓命令著。 「是。」 危心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別慌。 她依了他的命令,脫了鞋,站到榻榻米上。 「心月,我的鞋子脫不下來——為什麼他的房間和我們的不一樣,這房間還要脫鞋,好麻煩!」 阿牛那粗聲的嚎叫,引得房內的男子回過頭,兩道濃密的臥龍眉,斜飛的堅起。 「你們是漢人?」 薩摩藩主——島津基拓,他低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絲的不悅。 「我們……」 危心月拍著阿牛,示意他別再大聲嚷嚷,回過頭想回答島津基拓的問題時,雙眸對上他深邃的黑瞳,突然問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像失了心魂似的傻傻地望著他—— 她住在北京城,一些俊俏的公子哥,她可看多了,十之八九都是膚白唇紅的俊哥兒,但鮮少能看到像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發亮,雙目炯炯有神,活像會發出亮光吸奪人心魂似的…… 還有裹在黑衣底下,那似快要漲破衣服的魁壯胸膛…… 危心月不由得在內心發出驚歎——好強壯的日本男人! 島津基拓瞟了她一眼,見她身形嬌小,雖著男裝,但那粉嫩的臉蛋上,兩道細柳眉、活靈的雙眸、櫻桃似的紅唇……處處都說明了她是個女人。 「主……主公大人——」 危心月回過神,趕緊蹲下身,雙頰微微泛紅,跪坐在矮桌的另一邊,隔著桌子和他面對面。 「心月,什麼時候可以吃飯,我肚子好餓——」阿牛不知何時已脫了鞋,主動坐到危心月的身邊。 「阿牛哥,你安靜點,我正在問他,你別再出聲了,要是惹他不高興,到時你就沒飯吃!」 因為她和島津基拓是用日本語交談,所以阿牛根本聽不懂。 「喔,那我不說話!」阿牛乖乖的閉了嘴。 「你是什麼人?」島津基拓硬聲問道。 「我是漢人。」危心月微微地笑著,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嬌羞。 「我知道你是漢人,我是問你來這兒做什麼?你和公主又是什麼關係?」 因為是聽到下屬稟告,他們是公主派人帶過來的,看在公主的份上,他才親自出面接見。 原以為是什麼貴客,沒想到……只是一名小丫頭和一個大塊頭——看起來有點弱智的大塊頭。 「公主!?我不認識公主——」 危心月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島津是拓瞅祝她許久,緩緩地問道:「如果你不認識公主,為什麼公主會派人帶你過來?」 「公主——派人送我過來的那個人是公主!?」危心月訝異的張口結舌,「不會吧!」 島津基拓冷冷地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有很多時間在這兒和你耗吧?」 「我……對對對,是公主派人送我過來的!」見他不耐煩了,危心月靈機一動,脫口說道:「因為我有個親人,來到你的領地內工作,可是來了半年都沒消息,所以我爺爺就叫我過來看一看、找一找……」 島津基拓只是冷眼打量著她。 危心月又續道:「我和公主搭同一班船,公主知道我的處境後,便很熱心的幫我,公主不但長得漂亮,心地又善良——」 那句稱讚,可是真的出自肺腑。 她萬萬沒想到,她一出發就遇到貴人,看來,這次的行動,應該會很順利。 「對了,公主有說,希望你能收留我們;因為我們來到異鄉,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很可憐——」危心月自己補加了這段話。 「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島津基拓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但見她身形瘦小,又是一名女子,對她的警戒自然稍滅了些。 何況,她又是公主交付給他的—— 「是……是我二叔——」危心月隨口編了個人,大知道。她根本就沒什麼二叔,因為她爺爺只生她爹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早逝了! 「叫什麼名字!?」 「我二叔叫……叫武男。」 「他來做什麼的?」 「做……做……以前他是捕魚的,可是他來日本做什麼工作,我就不清楚了,他只說會到這地方來,可是,來了之後,卻一點音訊也沒有——」 危心月維持著鎮定的神色,心中卻慌得怕他識破她是在說謊。 不管信不信她,他都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他喚來了方才帶領她進來的那名高瘦的男子,吩咐道:「帶他們到朝陽樓去住。」 「是」 「你願意讓我們在這兒住下來了?」危心月高興地瞇眼笑道。 島津基拓被她純真的笑容給吸引住,盯著她看了許久—— 「我會安排住的地方給你,但不是這裡!」 「嘎?不是這兒!?那……是要住哪裡?」危心月有點失望。 不住這兒,她怎麼偷劍?!而且,也不能常看到他。 「你不覺得你問太多了?」島津基拓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好,我不問。」 不管如何,先安頓下來再說,況且,她還捨不得太早走呢! *** 住進朝陽樓已有十日之久,這十日來,危心月和阿牛每天吃飽睡、睡飽吃,日子過得挺不錯的——至少比在北京城時,好得太多了! 阿牛很滿意這種衣食無虞的日子,反正只要有吃、有睡,吃飽喝足之餘,他也就心滿意足,早早上床睡覺去。 但危心月可沒他那麼開心…… 她一邊用木勺舀著熱水洗身子,一邊想著,該用什麼借口,再回到那日島津基拓住的地方。 那把嘯龍劍,一定是藏在那邊的某個密室中,如果她一直待在這邊的話,怎麼去偷那把劍呢? 還有,十日沒見到他,她竟有點想他呢…… 雖然她和他並不熟,但她相信,任何女人只要看過他一眼,一定會終生回味無窮的。 「呀——」 一時失神,舀水的木勺掉落在地,危心月連忙彎身拾起。 擦乾身子後,她穿上他派人送來給她的和服。 原來他早看出她是女的,她還擔心他不知道呢——看來,她的變裝是徹底的失敗! 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步出澡堂。 信步繞至一間類似書房的房間內,她備感無聊的隨手翻著書櫃上的書。 沒想到島津基拓這麼愛讀書,龐大的書櫃,整整佔了一面牆。 翻了幾本書,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直打哈欠。 將書—一放回原位,她的視線被一隻看來價值不菲的瓷瓶給吸引住。 「這東西,應該可以換得不少錢——」危心月伸手去摸它,嘴裡前前念道:「本來我是不想偷你的東西,可是要回北京,沒錢我就不能買船票——咦,怪了,怎麼拿不起來?該不會是怕人偷它,所以把它粘住了吧?真的拿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