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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拓拔月亮 島津基拓抱著她,啄吻了一下她的紅唇,深情地道:「心月,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 「真的嗎?那如果你多愛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呢?」 「不會有如果的!」他堅定地說。 她偎在他懷中,心頭甜滋滋的。 「對了,你去找我爺爺時他怎麼說?難道他一點都沒擔心,我被你囚禁了起來嗎?」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爺爺被我的真誠感動了。」 「是喔!咱們的薩摩藩主千里迢迢地親自送劍去給他,他不感動才怪!」危心月俏皮地蹙著鼻頭,「說不定他找回了寶劍,就不要我這個寶貝孫女了!」 島津基拓牽唇笑著。 雖然她嘴上沒說,但他知道她是很想念她爺爺的! 「明天我叫井伊侍衛啟程到北京,請你爺爺到薩摩來作客。」 「真的?」她聞言雀躍萬分。 他點點頭。 「那也把阿牛他娘請來——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阿牛會錯認你娘是他娘了。」 「好,我會吩咐井伊侍衛的。」 他揉揉她的發頂,愛憐之意,溢於言表—— *** 一早,島津基拓吩咐侍衛立刻前往北京城後,他正要到他娘房間去請安時,小芳來報。 「主公,老夫人請您到她房間去一趟。」 「我正要去呢!」 母子連心?島津基拓咧嘴笑著。 進到了老夫人房裡,島津基拓如平常一樣,為娘親抓抓肩腫。 「娘,昨晚睡得可好?」 「不怎麼好。」 「娘——怎麼了?」 聽到異於平常的答案,島津基拓詫異地問。 老夫人歎了一聲,「兒子呀,你什麼時候要娶秋子?昨晚你們……」 「娘,昨晚的事是一場誤會!」 「秋子在你房內裸著上身,這是什麼誤會?這事要傳了出去,你教她怎麼做人?」 「娘,是秋子主動跑到我房間,而且衣服也是她自己脫,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您若不信,可以問秋子——」 「我問了,她只是哭,什麼也沒說!」 「我去叫她來給您說個明白!」 「別去!她這會兒還傷心著呢!一個女孩子家,你叫她解釋她為何跑到男人房間脫衣服——你無非是想叫她永遠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可是——」 「娘相信你說的話!你是娘生的,娘會不知道你的為人嗎?」 「娘相信就行了!」 「就算秋子是自己跑去你房間脫衣服的,娘也希望你能負起責任娶秋子一一」 「娘,不。我不想娶秋子,我要娶心月!」島津基拓堅定地說道:「我要娶的人是心月!」 「娘看的出來,你是喜歡心月的!可是,秋子怎麼辦?她為了你做的不算少!」 「娘,娶妻不是以付出多少來衡量的!重要的是,我願不願意和她廝守一輩子!如果您硬要我娶秋子,那只會害了她,因為我根本不想娶她——」 「不如兩個一起娶吧!」老夫人不得已的作出這個決定。 「娘,您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娶兩個的!」 在幾年前,他和他娘提過,他絕不娶三妻四妾,他的妻子只有一個! 他不想因為妻妾之間的爭風吃醋,擾得家中不寧,而讓他娘擔心。 老夫人望了他一眼,歎了聲,「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否則——」 「我會想辦法的!」 島津基拓陷入沉思,他思考著該怎麼和秋子道明要她離開朝陽樓—— *** 「老夫人,我來舞劍給你看!」 在庭院內,老夫人坐在搖椅上,目光盯著危心月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身影。 這心月真是討人喜愛,兒子要娶心月,她不該反對,但是,這可會委屈了秋子。 秋子那麼用心的討好她,她當然知道秋子喜歡她兒子。 她看秋子挺乖巧的,也沒拒絕秋子對她的侍奉。 原以為這樁婚事就這麼成了,誰知……誰知兒子喜歡的卻是突然闖入他生命中的心月。 這是上天注定的嗎? 老夫人在心中渭歎著,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危心月的身影。 「老夫人,您瞧,我這招金雞獨立,姿勢美不美?」 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危心月神采奕奕,一早起來到現在,臉上都是掛著笑容。 「美、真美!你舞劍的姿態真是漂亮極了!」老夫人捧場地讚揚道。 「真的嗎?」危心月笑咧著嘴,「我爺爺老說我的姿勢太醜,這會兒,老夫人還稱讚我,那我要站久一點,讓老夫人看個夠。」 「不用了,站久你的腳會酸的!」 「沒關係,習武之人,本來就是要有耐力,我也想試試,自己能撐多久。」 「這樣啊!」 聽危心月那麼說,老夫人也不喚她了,這孩子就是這麼可愛! 庭落的這一幕,被從旁走過的小澄看見,心中更是為主子抱不平。 她家小姐從昨晚到現在都快中午了,都還沒閉眼,淚水也不知流了幾回,可是危心月卻在外頭挺有心情的在舞劍,還想巴結老夫人。 不行!她要讓危心月出饈,順便替她家小姐出一口氣! 壞念頭一來,小澄馬上行動,她假借端茶給老夫人,卻故意去碰撞還在金雞獨立的危心月。 危心月單腳站立,被小澄那麼一撞,重心不穩,身子往旁邊傾倒。 而她手中的劍,不偏不倚的刺向坐在搖椅上的老夫人—— 血紅的鮮血淚淚流出,接著是小澄手中的瓷杯破碎的聲音:「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 小澄慌慌張張地奔回秋子的房內,手腳不聽使喚地直發抖。 「別來煩我!」秋子怒罵道:「你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嗎?滾出去!」 「小姐,老夫人她——」 「老夫人她說了什麼,她有沒有說要幫我作主?她說了沒有?」 「不是這個,小姐——」小澄哭喪著一張臉。 「和我的婚事無關的,別來煩我!」 「不,小姐,這事非常的嚴重!」小澄都急出淚來了。「我剛剛經過大廳時,看見危心月在庭院舞劍給老夫人看……」 「這老夫人不幫我作主,還有心情在看她耍劍!?我這麼奉承她,為的是什麼?在這關頭,她還不來幫我,枉費我那麼用心的去接近她、巴結她!」 「我也是這麼想!而且,我看不過去危心月竟也在巴結老夫人,所以……所以我就假借端茶要給老夫人喝,故意去撞她,好讓她在老夫人面前出饈,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麼做就對了!」 小澄搖搖頭,「可是,危心月倒下時,劍卻刺向老夫人,我看到一攤血流出來,把我嚇死了——小姐,我該怎麼辦?」 「這……這……沒關係,別慌,反正你只要說是危心月太粗心,才會刺向老夫人的——」秋子教小澄隱瞞這事,「說不定島津君會因此趕走危心月。」 秋子的心頭又重燃了一線希望。 「可……可以嗎?」 小澄害怕的直發抖,萬一老夫人死了,她可是罪孽深重呢! 「當然可以!」 秋子的話聲甫落,接著門口處響起了島津基拓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們以為在我島津基拓的領土內,可以任由你們撒野嗎?」 他萬萬沒料到看似柔弱的秋子,心腸竟是如此之惡毒。 方纔她們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也才瞭解秋子之所以接近他娘,純粹是想要他能娶她,他也相信,以秋子方纔那說話的態度看來,若他真娶了她,她一定不會孝順他娘的! 原先對秋子的一絲愧意,此刻已蕩然無存。 這幾天,他思考好久,才想出一個勉強行得通的好辦法——收秋子當義妹,日後幫她找個有緣人,好讓他娘不會覺得太愧疚! 沒想到,他要來向她說這事時,卻聽到了這一段真實的對話! 「島津君——」秋子當場愣住了。 「藩主……」小澄嚇得跪地求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們給我好好待在房內,萬一我娘有什麼閃失,我絕對會剝了你們的皮!」 島津基拓那兩道冷冽的寒芒,縱使在房門口,秋子和小澄也能感受到他的威嚇。 秋子嚇得呆愣愣的,小澄則是當場就嚇昏了過去。 *** 「娘、娘——您沒事?」 島津基拓在長廊上遇著了憂心如焚的老夫人。 「我沒事,不過心月傷了手,這會兒,小芳在幫她包紮呢!」 「心月人呢?」 「在我房裡。」 島津基拓大步跨向娘親的房間,神色既焦慮又擔心。 「心月、心月——」 看到島津基拓匆忙行來,危心月噘著嘴,「對不起,我是太粗心了,差一點傷著老夫人!」 她雖然也知道是小澄故意推她的,但如果她注意一點,那劍就不會指向老夫人的衣角,她自己也劃傷了手掌。 「不,不是你的錯!」 還好心月只是小傷,這下他可安心多了。 「小芳,傳我的命令,立刻趕秋子和小澄走!」島津基拓怒聲下令。 正在收拾藥具的小芳,一臉詫異的望向老夫人不知該不該真的去趕走秋子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