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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拓拔月亮 因為大夥兒在包包子時,小澄並沒有在場,所以便故意指桑罵槐。 「阿牛在揉麵團前,有把手洗乾淨!」阿牛向老夫人說道:「心月也有洗手,阿牛有看見的。」 「有沙子嗎?在哪兒?」危心月佯裝著驚詫的表情。 「這兒,心月小姐,你瞧瞧,這包子皮和著泥沙呢——」小澄把包子遞給心月看,也等著看心月出饈。 危心月拿了包子,看了一會兒,嘴角倏地往上揚。 「老夫人,這不是沙子,這是我做的芝麻包子皮。」危心月把那包子又轉遞給島津老夫人看,「因為麵團還剩一些,我就拿了些芝麻混人一起揉——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我來吃吃看——」 「老夫人,別吃,那是沙子呀!」秋子和小澄異口同聲的叫道。 「呵呵,不是沙子,是芝麻沒錯。」老夫人微笑的點點頭,「心月,你倒挺有創意的,這口味——還不錯。」 秋子和小澄看傻了限,尤其是小澄還張口結舌的。 她明明是放沙子,怎麼會變芝麻?她不信,又拿起其他的皮上有黑點的包子,咬了一口,果然是芝麻狐疑的當口,她突然覺得肚子疼痛,眉頭緊皺,旋身站起,一古腦兒的衝出去。 「小澄是怎麼了?」老夫人納悶地問。 「小澄她……我……我也不知道。」秋子皺起了眉頭,她的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老……老夫人,我、找出去一下,你們慢慢吃。」 說罷,秋子急急的奔出。 「咦,怎麼回事啊?」老夫人滿臉困惑。 「也許有什麼要事吧?」 危心月聳聳肩。 其實,她知道秋子和小澄一定是跑茅廁去了,因為稍早在走廊她和小澄擦身而過時,就順便拿走了小澄藏在懷中,剩半包的瀉藥。 她把瀉藥抹在她們兩個的桿子邊緣,只要她們喝了茶,絕對會瀉到無力的! 她這可是向她們學習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有那包子,她發現小澄動了手腳後,她便不動聲色的把那些摻了沙子的包干拿掉,煥上她的芝麻肉包。 事情就這麼圓滿的給解決了。 「娘,這包子真的好好吃,改天我們再來包,好不好?」 阿牛吃得意猶未盡,拚命把剩下的包子往懷裡放。 「阿牛哥,好了,剩下的,留給秋子小姐她們吃。」 這點,她可是好心多了,不過,她一定會記得把小澄親手做的包子送給她們吃的! 這還真是因果循環呢! 危心月悠哉悠哉地吃著美味的包子—— 第八章 夜晚的風迎面吹來,危心月合看眼,靜坐在庭院的一角,享受這沒人叨擾的寧靜。 她來日本國都快一個月了,爺爺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她?阿牛的娘一定也會想阿牛的! 島津基拓也不知去辦什麼事,離開了五天,還沒回來。 一陣涼風龔來,她才想起身進人屋內歇息,赫然發覺有人竟大膽地吻上她的唇。 她以為是潛入的宵小色性大發,反射性地用力咬著那兩片合住她小嘴的唇瓣。 「你咬得可真用力。」 島津基拓半笑半痛的低吟著。 月光照清楚了他的俊容,她驚呼出聲:「基拓,怎麼是你?」 「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會吻你?」他佯裝發怒。 「不是,我以為是哪個大膽的色魔,膽敢侵犯我……所以……我就咬了他的唇——」 「你把我當色魔了?」 「誰叫你一聲不吭,隨便亂來。進屋裡去吧,不過,大夥兒都睡了,可得小聲一點。」 她掉頭欲進人屋內,他卻擁住了她。 「怎麼了?才離開幾天,就近屋情怯了?」她調侃著他。 「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 「什麼地方?這麼晚了——」 「那兒說話方便些。」 語罷,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隻健臂攬住她的柳腰,倏地躍飛出牆,落坐在馬背上—— *** 「這兒是什麼地方?」 馬兒狂奔行來,在一座小山丘前,停了下來。 島津基拓抱她下馬時,回答了她的問題,「一個不會有人來到的地方,也是我思考問題的最佳場所。」 他牽著她走上前,一旋身,便大刺刺地躺在小山丘的斜坡上,觀望滿天的星斗。 「這兒看起來還真不錯!」 她學著他,躺在他身邊,以手當枕,滿天星子眨呀眨的,煞是美極了! 「心月,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有沒有想我?」他側著身子,望定她那一雙比星子還亮的美眸。 他深邃的黑眸,倒是可比擬墨色的夜空。 「有啊。我想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好拿嘯龍劍還給我!」她涼涼地道。 「只有這樣?」 「那……還要怎樣?」她裝傻著。 他手撫著她粉嫩的臉頰,「信不信,我每晚都想你想得無法人眠。」 「騙人的,花言巧語!」 他低笑了聲,「你還是不懂我的心嗎?」 「你的心?我又不是你,怎會懂你的心呢?」 「算了,這事急不來的。」他再次躺直了身,但頭仍是偏向她,「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沒有,小事一堆!」 「說來聽聽。」他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 「不知從何說起。」 事實上,她是不想說。 秋子和小澄搞怪的事,她不想再張楊,何況她也扳回一城了。 說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他可能也不愛聽。 「我娘對你的觀感如何?」他比較想知道這個。 「不錯呀!」 「怎麼個不錯法?」 「就像對一般人一樣的那樣——老夫人她好像對誰都好,她是不是從沒發過脾氣?」這點,倒是她比較好奇的。 「嗯,我娘她有著日本女人的傳統美德,所以她待人總是如同待自己家人一般的好。」 「這點我認同,可是,也因為這樣,我更沒把握自己能取代秋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偏過頭看他,「不如我幫你同老夫人說,說你不想娶秋子,這樣或許會比較快一些,如果要老夫人把目標轉到我身上,恐怕……恐怕再等個幾十年,還等不到。」 「這麼沒自信!」他笑睇著她。 「不是我沒自信,只是我真的看不出老夫人心裡在想什麼。」仰望著夜空,她撇撇嘴。 「如果我堅持你得打動我娘的心呢?」 「那就請你行行好,先把嘯龍劍給我,等我把劍拿給我爺爺之後,再來和你們這群人慢慢廝混。」她睨他一眼,揚起了笑容。 「別老惦記著你的嘯龍劍——你的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嗎?」 他黑眸灼灼的望定她,眸底儘是濃濃的深情蜜意。 危心月噘起嘴,「—……一點點啦!」 「只有一點點?」 「比一點點,還……還多一點點。」她的臉頰酡紅,「不要這樣一直看著我啦!」 「我就是喜歡這樣看你。」他漾開笑痕。 「很……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挺不方便的。」他壓住她的身子,「在這兒,只有我們兩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我沒有要做什麼呀!」 看見他眸中氤氳的情慾,她羞得不敢和他對視。 *** 島津基拓回到朝陽樓,已有三日了。 三日來,他足不出戶,每日都陪伴在危心月的身邊,甚至連她進廚房幫忙,他也緊緊跟著。 他想過心月那日說的話——直接和他娘說明白、講清楚。 他會的! 不過,得等他娘對心月有更進一層的喜愛,還有,他要以行動來表示他喜歡心月多於秋子,好讓他娘有心理準備。 免得他告知這事時,讓他娘大感震撼,而反感的排拒這事。 站在窗邊的秋子,看著在花園裡採花的危心月和島津基拓,眼裡不禁充滿了怨慰。 「小姐,你在看什麼?」 小澄朝她凝望的方向望去。 「哼!」秋子氣得族過身,眼不見為淨。 「小姐,你看看,藩主他一回來,每天都和危姑娘膩在一塊,兩人形影不離,再這麼下去,恐怕……恐怕「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他偏要選她?」秋子氣得淚漣漣。 「小姐,你比危姑娘好上一萬倍!」小澄為主子抱不平,「我看,不使絕招是不行了。」 「什麼絕招?」 「主動去勾引藩主!」 「勾引?」 秋子的眸中燃起了一線希望,無論如何,她都要放手一博—— 夜深,島津基拓在送危心月回房後,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要關上房門時,小澄神色匆匆的跑來。 「藩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島津基拓皺攏眉頭,納悶的問。 「我……我……家小姐她……她……」小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如牛。 「鎮定點,說清楚!」 「我家小姐她心口絞疼,請藩主過去看看她——」小澄神色焦慮。 島津基拓看小澄急成那樣,不疑有他的踏出房外,大步前往秋子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