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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雲出岫 而且她越來越能肯定,就算她說了婆婆也是不會聽的。唉!看來自己還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好的去安撫發怒的丈夫吧! 真的是吃力不討好、又兩面皆不是人的工作。 三更半夜的袁家客廳,一盞暈黃的燈獨自亮著,在僅有的一絲光線中,袁天紘放下文件,注視著一旁掛鐘上的時間。 已經二點四十二分,但他等待的人兒卻尚未出現。 沒錯,在孟韋晴晚歸的今天,他又奉了母親之命,負責等門。 母親的心思他豈會不瞭解,她再多的理由聽起來都是題外話,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替他們製造機會。 製造什麼機會呢?在這個深夜時分裡坐在昏暗的客廳中,等到人回來後大約也只是打個招呼便各自回房,能有什麼進展?想不透難道就因為這樣的一個動作,二人就能產生什麼情愫嗎?他真的很懷疑。 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即使母親要求他非得待在客廳等,而且絕不能亮大燈,只能開沙發旁的小夜燈,他也照辦了;只要她的要求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裡,他就不會浪費時間去和母親做口舌之爭。 只是,二點四十二分?今晚的她,真的晚歸了。 在母親的耳提面命下,他知道孟韋晴下午就出門,說是要去看上次拍照的結果,而後整個工作算是圓滿結束了。 拍了多少張照片,需要挑到半夜二點? 工作嗎?袁天紘很自然的想到她之前在記事本裡寫的,她遇上了壞人! 遭到刁難嗎? 演藝圈的事他向來瞭解不深,也很少陪老四申律談些什麼秘辛八卦,即使是與申律的閒談中得知的事,就夠聳動了。 短時間內,他的腦中已經掠過幾個大概性的假設,只可惜這些代表的意義都不是很好的揣測。 會嗎?她不是已退出演藝圈,應該不用為了工作而做出什麼犧牲才是;更何況他雖然對螢光幕上的她不熟,可據小妹的說法,她應該是個……應該曾是個頗受歡迎的藝人才是。 袁天紘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終於能夠體會到一個人在昏暗的大廳中獨坐上三個小時等門,的確會越等越不心安。 看來母親的計策倒也不是隨便胡來的。 即使這樣提醒著自己,袁天紘倒真的擔心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引以為傲的耐性、沉穩也一點一滴的消逝中。 最後,他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旁,開始在客廳不安的踱步。 三點三十七分。 等待,現在對他而言,果然是種煎熬。 他想要做點什麼實質上的舉動,卻發現自己對孟韋晴的生活圈一點也不熟悉,不明白她的工作地點、她的工作夥伴,更不知道她現在會在哪裡,想找也無從找起。 找日色如夏!他忽然想起這個人名,隨即又打消念頭。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去,不合宜又容易引來其他人的胡亂聯想。 拿起電話又放下,袁天紘想起她給過自己的名片,上頭有她的聯絡方式,可是自己前些天已交給秘書。 還有什麼方式呢?還是找日色如夏?或是找秘書? 三點五十分。 當他決定打通電話到袁引皇的住處時,門鈴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袁天紘眉一皺,不明白會有什麼人在這種夜深人靜時刻按門鈴。按下外頭鐵門的通話鍵,螢光幕上出現一名男子的臉。 「請問找誰?」袁天紘按下心中的焦慮,看著門外的陌生男子。 男子突然一笑,離開了鏡頭,螢光幕一閃後,出現的居然是笑得很開心的孟韋晴。 「嗨,還沒睡呀!」擔心了半天的對象突然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臉無事又開心的模樣,袁天紘的心裡登時有些不是滋味,卻仍是一臉平靜的按下開門鍵。 第9章(2) 走到大門前,袁天紘遠遠的就看見一輛改裝墊高的吉普車往自己所站之處衝過來,那種危險的開車方式讓他聯想到三弟袁引皇。 吉普車在他面前煞住,一個相當魁梧的男人先下了車,朝他打了聲招呼。 「你就是袁天紘?」 「是。」袁天紘看著他,猜測他的身份。 可是游四並沒有打算自我介紹,他只是繞過車頭開了門,然後將副駕駛座上的孟韋晴拉下車,然後塞到袁天紘懷裡。 「四哥,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啊!」被晃得七葷八素的孟韋晴連忙摟住袁天紘的脖子,嬌聲抗議。 「不能。」游四不客氣的回答。 「對付你這種醉鬼用不著太客氣。」 「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孟韋晴頗為埋怨。 「老子是看得起你才找你喝!」游四大言不慚,懶得再和她耗下去,直接轉向袁天紘說:「人交給你了,老子我要回去睡大覺了。」 「不送。」袁天紘淡淡回應。 游四回到車上,這才看到椅子上的紙袋。 「沒良心的女人,居然這樣亂丟!」拿起紙袋,游四由車窗遞向袁天紘。 「小子,送你。」袁天紘接過。 「謝謝。」 「你這小子真沉得住氣。」游四哈哈大笑,開車上路。 「有趣。」 「他是個瘋子,對吧?」孟韋晴朝車尾扮了個鬼臉,轉向袁天紘尋求認同。 「你也不差。」袁天紘淡答,抱起她回到屋內。 「我?會嗎?哪有。」孟韋晴不滿的否認。 「你喝醉了。」袁天紘穿過客廳,抱著她住四樓臥房走。 孟韋晴偏頭想了想。 「好像是耶……不過這都要怪四哥和羽人那批沒良心的混帳,好好的慶祝也就算了,偏要鬧我,死性不改。」聽了她的抱怨之後,袁天紘沒有回話。 「啊,我好像忘了把車開回來!」孟韋晴後知後覺的想起。 「怎麼辦,那是袁申律的車子,不會有事吧?」總算爬上了三樓。 「不會。」袁天紘回答得簡潔有力。 「哦。」孟韋晴又把頭靠回他肩上。 「那就好。」四樓……終於到了。 袁天紘呼出口氣。一口氣抱著她爬四樓,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這樣活動筋骨了。 果然是在考驗他的體力。 進了袁漾晨的房裡,袁天紘將孟韋晴放在床上,進浴室裡擰了條毛巾放在她頭上。 「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壓下心中滿腹的疑惑,袁天紘只想保持著平常心,早點讓她休息。 就算現在問她為何喝醉、為何晚歸、那個男人又是誰,恐怕也只是白費工夫,得不到完整的回答。 所以,即使一種未知的情緒在他胸腹中徘徊,他還是告訴自己不急。 孟韋晴將毛巾貼上臉龐,搖了搖頭。 「你要洗澡,還是就這麼睡了?」袁天紘的口氣相當平淡,緣於他平時「壓抑」的修養。 「你這個人說話怎麼老是這麼冷冰冰的啊?」孟韋晴拉下毛巾,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知道,你一定是等得很不高興對吧!可那也不是我的錯呀,我也沒要你等,這應該又是袁伯母的意思吧?」袁天紘看著她,沒回話。 「又不說話?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袁天紘不回話,孟韋晴的氣焰也消了,畢竟吵不起來,她一頭熱也沒有用。 「虧我偶爾還覺得你這個人其實滿不錯的,只是不太愛說話。」 「喂,我和你說,說話簡潔有力是好事,可是也別那麼的節省,計較那幾個字,你不是大老闆嗎?別那麼小氣,偶爾說些廢話,和別人閒聊,又不會有什麼壞處的。」這些話,孟韋晴早想和他說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本來就是嘛,一個好好的人卻跟個機械沒兩樣,說多無趣就有多無趣。 袁天紘看著她的醉眼迷濛,覺得自己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下次要晚回來,至少打通電話報平安。」今晚,算是自己第一次嘗到等門的煎熬與不安。以往家中兄弟眾多,個個皆不需要他擔心,小妹生性單純,眾人極力保護自是不遺餘力,從來沒出過什麼亂子;也因此他從未嘗過這種滋味,直到今日才破例。 「等一下啦。」見他想走,孟韋晴連忙拉住他。 「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事?」袁天紘望著她。 「咦,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看了半天,孟韋晴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她這麼一提醒,袁天紘才想起自己把眼鏡和文件都放在樓下了。 「好新奇。」孟韋晴又笑了起來。 「不過你戴眼鏡時其實也滿好看的,和你的行事風格很相配。」看著她笑得毫無防備、一副關心的模樣,袁天紘也扯了扯嘴角。 「你先睡了吧!」酒醉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幸好她的酒品尚佳,沒有大鬧特鬧,只是話多了點。 孟韋晴看著他上揚的嘴角,偏頭又笑了。 「其實你這個人真的滿好的,有一種可以倚靠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你是大哥吧,所以給人一種依賴感。」袁天紘默不作聲,這不是他頭一次聽到人家這麼說了。 「可是……」孟韋晴搖頭晃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