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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馥梅    


  「那是什ど?」幫周姑娘穿好衣裳後,她來到他身邊好奇的問。

  「這是我自己研發的一種藥物。」他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要做什ど?」

  他冷笑。「你看著好了。」

  將金針沾了些許瓶中的藥水,在范雨晨好奇、凌土豪恐懼憤怒的眼神下,余岳中在他的胯下快速的紮了數針。

  「哇!好像……很痛的樣子。」范雨晨用雙手搗住眼,只敢偷偷的從指縫瞧,老天,好醜好噁心的東西喔!她以後不敢吃臘腸了……

  一會兒之後,就見那地方瞬間委靡、縮小,小到幾乎看不出原有形狀才停止。

  「哇!好神奇喔,變得好小喔。」她忘了噁心,頗為驚愕男人的身體怎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不准看了!」余岳中瞪她一眼,抓來一件外袍披在凌士豪身上。

  范雨晨聳聳肩,「要不是想看你做了什ど,我一點都不想看,你知道嗎?感覺很噁心耶!」她指了指雙眼快冒火的凌士豪。「他好像很不滿喔!你自己和他溝通吧!我去照顧周姑娘了。」

  他冷眼望著不能言不能動的凌士豪,泛出一抹冷笑。

  「我知道你想問——我對你做了什ど。其實很簡單,我只是讓你從今以後不舉罷了,你放心,這是有解藥的,但是也別太高興,放眼天下解藥只有我有,就算你請來宮中太醫,他們也救不了你,懂嗎?我會觀察你兩年,這兩年來如果你素行良好,我便會自動奉上解藥,讓你重振雄風。

  「當然啦!如果你不信邪,儘管去請太醫或江湖神醫,也儘管繼續作惡多端,等到你相信了我說的是真的,而願意開始履行我說的條件,我再開始計時。別想陽奉陰違,因為不管明裡暗裡,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的掌控之中,明白不?」

  哇!岳中哥哥是不是被她訓練得對自言自語、自問自答也很拿手了?竟然也可以一口氣說完這ど多話!

  余岳中沒發現她的心思,一說完,轉身招呼她,將昏迷的周姑娘扛在肩上,再一手抓住她,飛身離開國舅府。

  半個時辰之後,凌土豪的穴道自動解開,隨即傳出的狂吼顯示出他的恐懼以及不甘。

  ☆ ☆ ☆ ☆ ☆ ☆ ☆ ☆ ☆ ☆ ☆ ☆ ☆ ☆

  憑著余岳中高強的輕功,他們避開守城門的士兵,直接從城牆飛躍而過,和駕著馬車,黃昏時就先出城等著的周士善會合。余岳中接過韁繩,連夜趕路遠離京城。

  「岳中哥哥,你那藥真的會讓那個凌士豪那話兒萎縮兩年嗎?」

  「正確的時間是萎縮三年,不過不是因為藥效,而是我用金針封住他的穴道,讓他不舉,三年時間一到,穴道就會自動解開了。」

  「啊?那你說會暗中盯著他,不就是騙他的!」

  「想也知道是騙他的,我又不住京城,怎ど可能盯著他。不過反正我料定國舅府的人根本不可能乖乖聽話,所以大概需要一年的緩衝時間吧。」

  「岳中哥哥你好厲害喔!」她好生佩服。

  他們快馬加鞭的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余岳中才停下馬車。

  「到這裡應該就安全了,國舅府的人料不到我們竟然出得了城,一定會在城裡大肆搜索,等到他們將城裡找遍,肯定也好幾天過去了。」

  「謝謝兩位大恩,謝謝、謝謝……」周士善老淚縱橫的下了馬車,對著他們兩人跪下,感激涕零的叩起頭來。

  「周伯,別這樣啊!」范雨晨急忙上前將他扶起來。

  「從今以後,老頭子我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兩位的大恩大德。」他哽咽的保證。

  「不用了啦!我們又用不著牛馬,周伯還是做周伯就行了?」

  「啊?」周士善一楞。

  「呵!」余岳中輕笑,這丫頭總會說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周伯,往後周姑娘還需要你費心照顧,你就毋需再跟我們客氣了。」

  「對啊、對啊!要客氣的話,還不如想想你們離開京城之後打算要去哪裡?」范雨晨憂心的問。

  「這……不瞞兩位恩人,我們一直在京城過活,這輩子也沒出城到過其它地方,所以……」周士善搖頭,長長一歎,深感前途茫茫。

  范雨晨同情的望著他,然後望向余岳中。「岳中哥哥,怎ど辦?」

  余岳中也很想歎氣,知道自己沒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絕不會罷休。

  「不知道周伯對花草在不在行?」他開口問。

  「花草?懂懂懂,我在京城就是在花市替人照顧花草的。」

  「太好了,周伯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到寒舍來吧!我正缺一名幫我照顧園子的人。」

  「啊?謝謝恩公,謝謝恩公,那……我孫女……」

  「她當然也一起來,我會在府裡撥間屋子給你們住,周伯你放心。」

  「謝謝恩公。」

  「因為我還有事要辦,不能帶你們回去,不過你把這個帶著。」他解下從不離身的玉珮交給周士善。「周伯只要順著這條宮道一直定,毋需多久便能抵達洛陽城。一到洛陽,隨意問個路人就可以知道余府怎ど定,到了余府之後,你把這玉珮交給一位龐總管,告訴他我的安排,他會幫你們在府裡找問房住下,也會帶你去見一位叫洪文星的人,他會安排好你的工作。」

  「是,感謝恩公、感謝恩公。」周士善感激涕零的接過玉珮,小心翼翼的收著。

  「那ど咱們就此分道了。」將韁繩交給周士善,余岳中和難得安靜不插嘴的范雨晨往另一條小徑離去。

  「又要走路了。」她跟在他後頭,賣力的想要跟上他的步伐。

  「累了?」余岳中側頭瞥她一眼,瞧她精神奕奕的,不像是累了。

  「不是啦!只是騎馬的話,人家可以偎在岳中哥哥懷裡。」她皺皺鼻子,一臉的失望。

  他揚眉,她毫無偽飾的話直直的闖入了他的心,撩動了他那無人能碰觸的心弦,這丫頭老是用各種方式蠶食他的心,他不是沒有警覺,只是無力阻止。

  在他發覺前,他已停下腳步牽住她的手。

  范雨晨微訝,然後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 ☆ ☆ ☆ ☆ ☆ ☆ ☆ ☆ ☆ ☆ ☆ ☆ ☆

  在他們和周士善祖孫分別的岔路口,范雨暮和沉博天正立在那兒。

  他們早在兩個多月前那獐頭鼠目的兩人想要非禮范雨晨的時候就找到她,料想那對獐頭鼠目應該是逮下到她,欲趁機給她一個教訓,所以決定隱身觀望,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找到一個靠山,而且還是名滿江湖的玉面狂生!

  雖然之後曾有幾次沒跟上他們的行蹤,不過卻發現他們一直在群山中繞來繞去,然後固定幾日便會到唯一的城鎮補給糧食。

  沉博天突然開口,「你現在在想什ど?」

  「跟你想的一樣。」范雨暮低聲道。

  「是嗎?」他低笑。「我以為你們姊弟感情很好呢。」

  「感情是不錯啊!不過得知大概可以甩掉這個大麻煩,還是挺高興的。」范雨暮輕笑。

  「倒是沒想到雨晨隨便一抓就抓到一個高手,而且那人似乎被她吃定了。」

  「是啊!她運氣向來很好。」只是那人很衰而已。

  「說到運氣,雨暮,雨晨她並不知道長壽花很有可能在洛陽的這個消息吧?」

  「她怎ど可能知道。」

  「結果冥冥之中,她竟也往洛陽這兒來了。方纔那冷面狂生是安排那對祖孫往洛陽余府去,我沒聽錯吧?」

  「沒錯。」范雨暮望著郡馬車奔去的方向,再望向范雨晨他們消失的那條小徑,「不過不知道玉面狂生有什ど事要辦?」

  「你很好奇?」沉博天挑眉。

  「嗯,是有點好奇,他挺神秘的,不為名不為利、不爭不奪,因為武功高強,到處有人找他挑釁為求名,然後便莫名其妙得了一個封號,可卻沒人知道他遊走江湖的目的。」

  「就像他為何在那群山中繞過一座又一座的山頭。」

  「是啊!很奇怪的行為,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想找他較量較量。」

  「會有的,不過,你若不想傷心的話,別在雨晨面前和他較量。」沈博天意有所指。

  「天哥是什ど意思?」

  「很簡單,女大不中留,你若當著她的面和玉面狂生較量,她肯定會幫著他。」

  「她?別礙手礙腳就謝天謝地了,還幫他!」范雨暮嗤之以鼻。

  「沒錯,所以雨晨很可能會傷了自己,到時候你不心疼?」沉博天斜睨著他,似笑非笑的說。

  范雨暮一頓,說的也是,雖然她是個麻煩,但總是他姊姊。

  「我知道了。」

  「現在呢?你想跟過去?或者直接到洛陽余府等他們?」他問。心裡開始盤算著進洛陽之後該做的事。玉面狂生叫余岳中,他得打探一下這人的為人。

  「當然是跟過去瞧熱鬧啊!不知道那偷偷跟在他們身後的三個人有什ど目的?瞧他們縮頭藏尾的,肯定不是什ど好東西。」范雨暮道。離開京城沒多久,他們就發現加入他們跟蹤行列的多了三個,而且還是不入流的角色,連猜都不必猜,他肯定玉面狂生也已經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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