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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陶陶 「什麼女人?」采君禁不住好奇地問,連其他人也豎起耳朵。 「五年前,桀兒認識了一位叫秦霏的女人,說了你別訝異,若不細看,你們兩人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采君吃驚地看著她,隨即領悟,她記得魏桀也曾提過。「她死了是嗎?」 「你知道?」這下換魏夫人驚訝了。 「魏公子提過,但沒再說下去。」 「他在我面前從不再提她,連談都不想談,那女人是個很會用心機的女人,她裝出副柔弱的樣子接近桀兒,就在桀兒開始相信她的時候,她背叛了他,她刺了桀兒一刀——」 采君驚呼一聲。「他沒事吧?」 「刀刃差點整個沒入胸口。」她歎口氣。「若不是桀兒反應快,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采君的胸口震了一下,他可能死掉的想法讓她心涼。「然後呢?」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外傷好的很快,可是他從此不再相信女人。」她長歎一聲。「這孩子自小就有些孤僻,發生那件事後,他整個人就冷了下來,有時更顯得不近人情。」 「那位姑娘怎麼死的?」芸芷問道。 「她被桀兒一掌打飛,騫懷解決了她的性命。」魏夫人聳肩。「那女人死有餘辜,叫我同情她是萬不可能。」 采君長歎一聲。「她為什麼要殺魏公子呢?」 「是為了鏢局裡所保的六尊翡翠觀音,當時有很多人競相要得到那六尊翡翠觀音價值連城。」 采君點點頭,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殺戮與搶奪,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我希望你能多開導開導桀兒。」 采君搖頭。「我和秦霏既如此相像,那麼魏公子定是看到我就討厭,我怎麼可能勸得了什麼。」她的心中不免惆悵起來。 「桀兒不討厭你。」魏夫人急道,她說這些可不是要打擊她的信心。「如果他討厭你就不可能和你說話了。」 「你就勸勸魏公子,反正只是動動唇舌,也不必用到什麼力氣。」王叔灌口酒。 「是啊!」魏夫人連忙點頭。「如果他再不改個態度,會有哪家姑娘願意嫁他,你雖和秦霏長得像,但你是你,她是她,並不相干!」 采君輕蹙眉心,片刻才道:「好吧!我試試。」 魏夫人大大地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要讓他們兩個有機會相處還真不容易。 芸芷微笑。「夫人,您放心,采君的口才很好,定能改變魏公子對女人的想法。」 「我又不是神仙,開個金口就成了。」采君取笑她。 「可每次你去說事情,沒有不成的。」芸芷說道。 「那只是運氣好。」她可不認為事事都能用一張口解決,若真如此,天下又何以會起干戈? 「不管怎樣,都先謝謝你了。」魏夫人說道。 「夫人,您別這麼客氣。」采君說道:「我自當盡力。」 「好脹。」小谷在一旁說道,他拍拍鼓起的肚子。 采君嚇了一跳,方才只顧聽魏夫人說話,倒忘了盯著他。「別坐著,起來動動,等會兒腸胃會不舒服。」 魏夫人立刻道:「你帶小谷出去走走好了,如此才能消化得快些。」她還有事得和芸芷、王邗商量。 小谷一聽笑得開心。「我們出去玩。」 采君揉揉他的頭頂。「就知道玩,走吧!」她笑著起身。 小谷高興得往前衝去,采君嚷道:「別跑這麼快。」她身子剛好,可沒力氣追他。 一等兩人走了,魏夫人馬上喳呼地說了起來,現在她可得加把勁,得到愈多人幫忙,成功的機率也就愈大,而當務之急是她得想盡各種辦法讓他們待愈久愈好。 畢竟,采君和桀兒有愈多的時間相處,情感才有可能進展,以她這個做母親的觀察,桀兒已經有點動心了,只要再加把勁,定能突破兒子的心防。 ☆☆☆ 晌午過後,采君原本想睡個午覺,但心情始終平靜不下來,腦中不停回想著魏夫人說的事,她輕歎口氣,起身坐在床沿。 不知怎地,只要一憶及刀刃刺向魏桀的心口,她就直打哆嗦,那時的他一定很心寒吧! 她煩躁地扯著長袍,走向房門口,其實她不認為魏桀需要她的同情,或許他還會覺得難堪;只是不曉得他每次看見她的容貌,是否都會想起泰霏的背叛?若真的如此,她的出現不就只會帶給他痛苦。 推開房間,跨出門檻,采君走下階梯,進了園子,花草的香味稍稍鎮定她不安的心情。她該怎麼幫忙呢?說實在的,她一點頭緒也沒有,只怕魏桀根本就不領情,她倒像是在做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嚴姑娘?」 采君轉身,訝異地瞧著眼前的男子,他是…… 「我叫董直。」他咧嘴一笑。「正巧經過這兒,瞧見姑娘一人在這兒,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我想起來,我們昨晚見過。」采君也微笑回禮。「昨晚我出糗了。」她記得他一臉訝異的表情。 「那可不是出糗,你很英勇的想保護少局主。」董直稱讚道。「你身子還沒完全康復,怎麼不在屋裡休息?」 「我已經好多了。」她並不是弱不禁風的人。「請問你知道魏公子在哪兒嗎?」 「他在書房商議護鏢的事,要不要我帶姑娘過去?」 「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你怎麼不在書房呢?」 「這兒的鏢師很多,不是每位都必須參與每件保鏢,我才護鏢回來,所以現在休息。」 「護鏢很辛苦吧!」采君問道。 「倒也還好,不過就是偶爾餐風宿露,只是我護送的鏢被劫了,所以心裡過意不去。」他歎口氣。 「被劫了?」采君訝異地搖搖頭。「損失嚴重嗎?」 「不管嚴不嚴重,對鏢局的信譽都是一大打擊,我正打算將功折罪。」 「你不用如此自責,這種事難免會碰上。」 董直微笑。「我想不碰上自是最好的。」 「那當然,你當鏢師很久了嗎?」 「差不多五、六年了,薪水算滿優渥的,說難聽點就是混口飯吃。」 采君微笑。「混口飯吃可不容易。」以前賣膏藥時,可不見得每餐都能溫飽。「或許我也該來當個鏢師。」 董直大笑。「我幫你問問少局主,咱們鏢局可還沒有女鏢師。」 「如果丟了鏢,魏公子會處份嗎?」 「要看情形,這次我人是被人下了藥,不是護鏢不嚴,所以少局主沒有懲戒。」他自嘲道:「不過我是『揚威』鏢局第一個失鏢的鏢師,所以也沒前例可循。」 采君笑道:「如果我當了鏢師,就有人和你作伴了,我想我可能會每趟鏢都被劫。」 董直再次大笑。「你真愛說笑。」他盯著她。 「我可是說真的。」但她的眸子卻隱藏笑意,漸漸地她被他瞧的不自在。「有什麼不對嗎?」 董直這才回神。「沒事,是我唐突了,只是覺得姑娘和某人相像罷了。」 「泰霏?」她脫口道。 董直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裡每個初次見到我的人,反應都是這樣。」她不以為意的說。「公子也認識秦霏嗎?」 「見過幾次面罷了,我們最好別提這事,少局主恐怕會不高興。」董直說道。 兩人一起穿過花園,踱上迴廊,董直才又道:「少局主的書房就在前頭。」 「我沒有要找他。」采君急忙搖頭,她現在還沒想好該跟他說什麼。 「你好像有些緊張,你怕少局主嗎?」 「他又不是豺狼虎豹,我怎麼會怕他?」采君覺得他的話很好笑。 董直打趣道:「有人說少局主比那還可怕。」 「難不成豺狼虎豹見了魏公子都落荒而逃?」 「差不多了。」他笑道。 「那麼我若要上山,我會要求魏公子和我同行。」 董直再次大笑,這時書房的門開啟,采君的心不覺緊張地怦怦跳著,先有兩人出了書房,再來才是魏桀,他似乎不太高興見到她,因為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她深吸口氣,才道:「午安,魏公子。」 他沒有回話,只是瞪著她。 顧騫懷在一旁說道:「方纔就聽見你和董直聊天的聲音。」 「打擾你們了嗎?很抱歉。」采君道。 「沒的事。」顧騫懷呵呵笑道。 「你們談了什麼,這麼好笑。」另一名男子道,他是中等身材,體格強壯,臉型四方,皮膚黝黑,是「揚威」鏢局的另一名鏢師,名叫李朝榮。 「嚴姑娘說如果她要上山,她會和少局主一塊兒去。」董直微笑。 采君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可以把這種事說出來?這實在太過份了。」 顧騫懷追問董直。「為什麼?」 「我想魏公子沒興趣知道這種事,而且在他面前討論很無禮。」采君搖頭。 「背後說才無禮,當面講可不會。」李朝榮說道。 「快說。」顧騫懷笑得不耐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