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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滕真    


  當烈勳走到路的盡頭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西門進說道:「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四季你永遠也湊不齊的,因為她是我唯一想守護的人。」

  烈勳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有企圖心並不表示他沒有能力守護他想守護的人,西門進敢動冬練,他要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西門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股森冷的寒氣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腳底傳來,看來他得提早行動了!

  ☆☆☆

  帶著冬練回到她的閨房,烈勳立刻催動內力為她驅毒,其實,他從冬練小時候便餵她毒,就是為了防止她不慎中了他人的奇毒。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中了他唯一不外傳的秘毒——狂筋烈骨散!

  不過,她雖然昏迷不醒,但中毒不深,並沒有生命的危險,但在此時缺少她這名大將,不可諱言的,和西門進對決時會吃力許多。

  他並不願意和西門進對打,但事情一扯上冬練,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西門進的魯莽毀了一切,但,那又如何?現在講這些,都已經是多餘的了,擁有近半年的幸福,對他而言早已足夠。

  耗去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他終於將冬練身上的毒全逼了出來。

  烈勳盤腿坐在她的身旁調息養氣,也許再過不久就要開打了。

  突聞有腳步聲走近,在逼近門邊時,烈勳已準備隨時出手。

  門「呀!」一聲地開了——

  「練!」焦急的聲音傳來。

  是奇瑞!

  烈勳鬆了一口氣,繼續靜坐。

  「烈大哥?!」

  奇瑞一進人汪花烈林,就感到氣氛頗為怪異,他是避開眾人的耳目潛進來的,沒想到居然會在冬練的房裡看見烈勳!

  看烈勳的姿勢知道他正在調氣,便不打擾他。

  奇瑞仔細瞧著冬練的模樣,好像還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披著烈勳的外袍?難道……

  奇瑞心急地為冬練把脈,她千萬要無恙啊!

  還好還好,她的身子好像沒什麼大礙,烈勳應該已經為她診治過了才對。此刻唯有等烈勳調息後再問明原委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烈勳終於有了動作。他動動身子才對奇瑞笑笑,下床前又幫冬練把了一次脈,確定無礙後,才下床坐到桌旁。

  「瑞,幸好你回來了,不然等會兒打起來可就麻煩了。」烈勳沒半點驚慌的模樣。

  「打起來?」他才出去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西門進動練兒的腦筋,我和他翻臉了。」烈勳笑著說道。

  「什麼?!」一聽見有人敢動冬練的腦筋,奇瑞立刻勃然大怒。

  烈勳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奇瑞聽得是又驚又怒,沒想到西門進那個人渣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真不怕古奇莊全面性的報復嗎?

  他真是個超級大白癡!就算取得狂花烈林,他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以為他還可以苟活嗎?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氣歸氣,一想到冬練差點被那種敗類侵犯,奇瑞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幸好有烈勳在,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撫著冬練的容顏,他又是心疼,對烈勳更是充滿感激。

  「謝謝你!烈大哥!」奇瑞真心誠意的說道。

  「謝什麼?她也是我一心想保護的人,而且,她會身陷險境也是因我而起。」烈勳為了保護冬練。他必須做出正確的事,但這不代表他放得下心中的感情。

  「烈大哥,你真要和西門進對打?」他看得出來,烈勳對西門進有某種特殊的感情,所以,先前才會對西門進的行為視而不見,如今變成這個局面,最傷心難過的人應該是他吧!

  「當然!他不應該動練兒的……」烈勳淡淡地說道,他會用他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的。

  很多事是沒有辦法重來的,如果強求,最終仍將是枉然,這是他經歷這些事之後的領悟,只是卻牽連了無辜的人。

  「烈大哥,單憑我們兩人就足以解決那些反叛者,你不用擔心。」此刻奇瑞已不擔心冬練,反而對烈勳的陰鬱感到憂心忡忡。他是怎麼了?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失去西門進,對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嗎?

  「瑞,練兒以後就麻煩你了。」烈勳露出溫柔的笑容,練兒有人可以托付,他可以放心了。

  「你以為你是在交代遺言嗎?」奇瑞生氣了。

  「等會兒會是一場生死鬥,你一定要保護練兒!」他也不能確定有多少人被收買了,勝負現在還很難估算。

  「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烈大哥你……」

  奇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已經亂成一團,看來是開打了,聲音正由遠處漸漸逼近。

  「應戰了!」烈勳倏地站起來,該了結的就在今天了結吧!

  看著烈勳一臉堅定的走出去,奇瑞不禁開始罵髒話。

  他今天怎麼這麼背?心愛的女人差點出事,剛拜把的兄弟居然想去尋死?他是去煞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是被下了符,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霉?

  安置好冬練,他苦哈哈地跟在烈勳身後出去應戰。

  ☆☆☆

  站在廊上,烈勳看著雙方對峙的情形,看來這些年他的用心總算有了代價,反叛的人比他預估的少了很多,此刻站在西門進那邊的只佔少數,其中原隸屬於秋棠手下的人佔了一半,夏秋和春風的人也全倒戈了,剩下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前,盡職地保衛著他,這樣就夠了!

  他不想傷及無辜,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帶頭的那幾個人,這場動亂就可平息。

  「烈大哥,你要對付西門進嗎?」奇瑞站在他的身旁詢問。

  「嗯!其他人就交給你了。」他和奇瑞切磋過武藝,這小子身手不凡,難怪連嗜武成癡的練兒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幾個帶頭者交給他處理,綽綽有餘。

  「唉!我就伯你會這麼說。」這樣一來,他不僅要收拾那群女人,還要分心注意烈勳的一舉一動,免得烈勳真的想不開。

  「動手吧!我不想太多人受傷。」看著那些為了保護他的人因此受了傷,烈勳有些心痛。

  冷眼環視一周,從不染血的狂花烈林居然會有起內江的一天,真是諷刺啊!

  他決定了,速戰速決!

  忽地,烈勳白色的身影一躍而起,極快速地逼近一臉快意暢然的西門進!——

  看著他那有如鬼魅般無法捕捉的快速身影,西門進簡直看傻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會不會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在烈勳動手的同時,奇瑞也行動了,他純墨色的身影伴著烈勳白色的身形,一黑一白同時出擊。

  西門進在烈勳的猛攻之下,節節敗退,只有勉強防守的份;秋棠她們更不用說,連冬練都不是奇瑞的對手了,她們幾個只有挨打的份,沒花多少時間,奇瑞就將她們制伏了。

  將她們交給冬練的手下們看管後,奇瑞擔心地直瞅著烈勳。他的功力猶在他之上,沒道理打這麼久仍擒不下西門進,難不成他仍捨不得重擊西門進?

  「烈,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西門進見狀,軟言求和。

  「我從沒怪過你。」烈勳邊笑著回答,邊繼續攻擊。

  「讓我們從頭來過吧!」西門進大喜,原來烈勳這麼愛他,愛到連責怪都捨不得。

  「人生哪有重來的可能?」烈勳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哀淒。

  「可能!可能!和那些個婊子上床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對!是她們誘惑我的,我的心從來就只在你身上啊!烈,你要相信我!」西門進立刻和被抓的幾個人撇清關係。

  他的話讓秋棠幾個人當場刷白了臉,西門進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們而已,而她們居然會笨得去相信他的話而謀反!此刻,她們心中感到無限侮恨,不禁難過得流下淚來。

  「真的只在我身上?」烈勳忽然笑開了。

  「當然!」西門進眼睛一亮,他有救了!

  一旁的奇瑞卻忍不住一陣咒罵,恨不得衝過去狠狠地接烈勳一頓!他是白癡嗎?怎麼這麼好騙?

  「真的愛我,就跟我去個地方。」烈勳瞧見奇瑞的咬牙切齒,對他淡淡一笑。

  「不論去哪裡我都跟你去!」西門進心喜不已。

  「到了那裡,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沒有名利也沒有世俗的牽絆了……」烈勳一臉嚮往。

  「哪裡?」一聽見沒名沒利,西門進就猶豫了,他要的就是名和利啊!

  「地獄!」烈動簡短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西門進駭得刷白了臉。

  「走吧!」烈勵投出一枚圍棋白子,射中西門進的胸口,令他當場吐出大口鮮血。

  「你真要我死?」西門進撫著自己的胸口,鮮血不停地湧出。

  「你走後,我會跟著一塊去的」烈勳笑著再舉起修長的手指,上面夾著另一枚白子。

  「沒想到我西門進居然會死在這裡,哈哈哈……要死,我也要帶一些陪葬品!哈哈哈……」他忽然跑進房舍裡,沒多久,裡頭開始竄出火苗,迅速地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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