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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言愛 £ £ £ 太平洋風暴夜,夜太黑。 沙沙刷刷的強風像鬼哭神嚎,叮叮咚咚的暴雨像子彈拚命射向玻璃窗。 「好吵。」爾翔從睡夢中咕噥著。 他滿身大汗,睡得一點也不安穩,除了風聲雨聲,彷彿還有第三個聲音在窗外邊不停鏗鏗作響,騷擾他安眠。 他雙眼驀地大睜,卻什麼也看不見。 停電了。冷氣沒運轉,所以他才感到溽熱難當睡不安寧。 砰砰鏗鏗------ 「喝!真的有東西在拍打窗戶。」 爾翔摸到窗戶,抽開安全栓,沒好氣嚷著:「不管你是什麼鬼……」 「爾翔?」一聲柔柔的呼喚。 閃雷襲來,那一瞬間的亮光映照出臉色蒼白得像鬼的小落湯雞。 「天愛?你幹嘛躲在我窗外淋雨吹風?」他眼珠子快瞪翻了。 「停電了,很黑,我一個人,很怕。」她驚惶的聲音幽忽忽飄來。 無敵女金剛也有弱點,她仍只是個會恐懼黑暗孤單,需要男人保護的女孩子。這場夏日暴風雨來得真好。長臂伸展,將小落湯雞給提過窗台,窗戶刷地關上。 下一秒,天愛落入他懷裡。「不怕,我在這兒。」 「緊急照明燈居然只有一個鐘頭的壽命,簡直欺負人嘛!」天愛簌簌發抖,埋在他胸前抱怨連連。 「好好好,我一定跟這家渡假村的老闆抗議。」他不停輕拍著她的背心。 「我一直對自己說,勇敢一點,可是……我從小就是怕黑暗,我好沒用。」 「你才不是沒用。」他急急喊著。「你是我見過最特殊、最聰明、最勇敢的女孩。只是,你應該早點來找我,一停電就過來。」 「嗯!我以後知道了。你這裡有沒有手電筒或蠟燭?」 「應該沒有。」他房間的配備應該和她的一樣。「可是,這裡有我。」 是啊!這裡有他,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著滿室黑暗以及不間斷雷電。這裡有他,即使什麼都看不見,她百分百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這裡有他,以簡單幾句話幫她注入更多勇氣。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加深了對他腰桿環抱的力道,安心、溫暖、感動融入心頭,全都因為這裡有他,一個安全的堡壘。 「天愛,你濕透了,我拿件T恤給你換上。」 「嗯。我看你也得換一件……」她想拉扯給她沾濕了的衣服,不對,她雙手根本就是摸在一片光滑後背肌膚上呀!「啊?你沒穿衣服!」雙腳像彈簧一樣蹦地往後彈跳。 「我習慣裸睡啦!」 天哪!她剛剛居然抱著一個不折不扣的裸男,臉頰還貼著他的大片胸毛。天愛全身從腳尖紅到發稍,「啊!我出去好了……」 「咚!」胡亂轉的身子撞上牆壁。她捂著額頭吃吃叫著,「好疼。」 「天愛,你冷靜下來,別亂跑。」 「那那那……那你現在應該穿一件……呃,褲子。」 「好好好,我穿。」他摸到衣櫃,拉出T恤,又認命地抓出短褲。 「還還還……還是不行。」她又想到一個顧慮。 「你又怎麼了?」他朝她出聲的方位前行,把T恤放入她手中。 「我半夜跑來找你,如果讓隱藏的攝影機拍下來,我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句俗語本來就不合邏輯,誰跳到黃河裡洗得清?」短褲穿上身了。 「黃河那個不是重點,你能明白我擔心我的六十萬獎金嗎?」 這是什麼道理?那座叫做「未婚夫」的山早給剷平了,她不會叫他真的跨越這條叫「六十萬獎金」的河吧?但是他也不能提議,我給你六十萬。如此一來,除了落入爺爺口實外,只怕天愛發火橫了心,就和他絕交。 唉!苦惱啊! 「懂懂懂,我都明白。天愛,沒有電力,攝影機拍得到一隻鬼才怪。」 「真的?」並且附贈一聲「哈啾」。 除了苦惱還心疼了。「如果真有什麼鬼證據留下來,我負責銷毀,你行不行快點換衣服?」 「你能銷毀錄影帶?」爾翔也太神奇太萬能了吧? 上達最高天聽碰巧是他的看家本事啦!他口氣變得不耐了,「我就能。天愛,換衣服。」 「好吧!」她開始窸窸窣窣換衣服。 「我去浴室拿條毛巾給你擦頭髮。」 誰知他人才走沒幾步,就聽見一記近在耳邊的強雷,緊接著尖銳呼叫,「啊!」 他快速轉身,「你又怎麼了?」 接連劈來幾道閃電紫光,投射出亭亭而立的曼妙嬌軀。 爾翔兩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天,她美得像打海水中升起的維納斯女神。他的呼吸烈如火,身體渴望她,渴望得發疼。 「啊!」該看不該看的,她全被看光光了。天愛羞窘急慌之下,手中T恤一把遮住發燙的小臉蛋,「你不要看啦!」 除非他是只夜行蝙蝠,否則閃電不再,他能再看到個鬼影子才怪。不過怪了,不讓他看,她蒙住她的眼睛做啥? 天愛那陣好笑又稚氣的舉動在他腦海中停格,他終於忍不住呼嚕一陣爆笑,「哇哈哈哈!你真可愛。」 大笑出聲後,血脈僨張的衝動也稍減幾分,又想起她一頭滴水長髮,他拍拍額頭,乖乖地朝浴室方位而去了。 雖然他從沒在與美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當過柳下惠,但是他不介意暫時客串,先聲名,是暫時的喔! £ £ £ 床尾那兒的地板,排排坐。 「來,我幫你擦頭髮。」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還有,他可不可以別靠這麼近啊? 「烏漆抹黑,我挺無聊的,找點事做才好。」他手中大毛巾朝她頭臉的角度高度罩下去了。 天愛有點小苦惱,才逃離孤單黑暗恐懼,不會落入更大的危險吧?希望不會……可她怎麼就覺得爾翔躲在大毛巾後穿入她頭髮的手指,帶了種曖昧的愛撫意味呢? 「天愛,」低沉沉的聲音再度呼喚,「我們聊天吧!」 「好。」擦頭髮、聊天,這些她都可以接受。 「我問你,人體有哪種器官,興奮後會放大好幾倍?」像是很正經的討論。 「啊?」她身體顫動了一大下。她不想聊「那種」的話題可不可以? 「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以前是用功的好學生,生理健康課沒教嗎?」很輕視的口吻。 急中生智硬轉了,「我剛巧有一次打瞌睡……」 「這樣喔,我可得好好告訴你……」 啊!摀住耳朵也來不及了。 「答案是眼睛的瞳孔。」伴隨低低笑聲。 「……」被糗了!「不要聊生理健康可不可以?」 「行呀!我最好商量了。不然你想不想聽聽花花公子怎麼追女人?」 「這個好。」多探聽一點他的底細,才不會傻傻的又落入被糗的圈套。 「男人和女人的構造本來就有出入,身上流的也是不同的荷爾蒙,所以女人不能老拿你們那套標準來要求男人。」他頓了頓,「女人的矜持對男人來說就是障礙,花花公子最厲害的武器就是能夠迅速解除女人的矜持。」 「喔?」她一定、絕對不要落入被解除矜持的下場。 「比方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個男人半個月沒有『碰』女人了,而這個女人又甜美可愛得不像話,你說,這個時候男人會想吃什麼?」 頭髮水分擦得差不多了,毛巾功用正式告退,他展臂環住小肩膀,伏向她耳邊吹熱氣。 天愛心跳霎時衝破一百,有點不知所云,「炒飯?」 「聰明!可是男人又不能真的把眼前『美食』吃了,因為這盤美食的腦神經記憶區上頭插著根必殺令旗,『六十萬獎金』。」 天愛揮掉額頭冷汗。幸好幸好,他記得她的底限。 他吊兒郎當說著,「那麼,你充當一下道具吧。」 「什麼……道具?」 「從現在到天亮,『那個』甜美可愛的小女人可以感受到這些……」爽冽乾淨的男性氣息噴拂著她的臉頰,他貼在她耳邊低語:「我吻了……」 男人滾熱的唇片纏上女人的柔軟。 「嗯!喔……」她輕嚀著,一如過往歡迎他的擁吻,用心回應了。 唇舌大膽下移,隔著綿布料在她飽滿的酥胸前落下一個個印子。 這個有點超過了,她不習慣地往旁躲,斜掛在地板上。「爾翔……不……」 「我知道,你要獎金。」整個身子籠罩在她上方,雙手將她的胸脯拖得更高。 「可是……」再被他纏下去,她會不知自己要什麼了。 「請當個盡職的道具,安靜配合。天愛,你的size介於C和D間,你買內衣時很難準確挑適合的尺碼吧?」 「哪有人這樣亂問的!」她捂著像塊燒紅烙鐵的臉蛋。 「不喜歡用問的?那就做點更色的了。」他的大掌直接撩弄上她的秀腿。 「啊!你別亂來。」她快腦沖血了。 「啊!」他跟著重吼。 「你你你……你叫什麼?我又沒偷摸你的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