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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伊凡斯 真希望韋梭羅在這個時候能開口說說話。 賈黛玉說了老半天,又搬出一大堆理由,就是希望能探出他的口風與意思,想知道剛剛那個熱吻代表著什麼,但是他文風不動,像一尊雕像。 面無表情的他,實在很難看出在想什麼。 韋梭羅並不是沒有反應,而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說:「那晚……我們曾這樣接吻過嗎?」 「嗯?」 此時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雷聲轟隆隆作響,不一會兒,辟哩啪啦的大雨下了起來。 「糟了!」 突如其來的大雨,雨滴打在身上還會發疼呢! 賈黛玉還在納悶為何下起雨來了,身旁的韋梭羅早已拉著她快步奔跑。 「快走哇,還發什麼愣?」 廣大的海灘根本沒有蔽身之處,只有零星幾株小樹,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往那兒躲。 韋梭羅迅速地脫下外衣,摟緊賈黛玉將衣服撐開,形成一道保護屏障,遮擋住滴下來的雨。 「進來一點,才不會被雨淋濕了。」 他的聲音好溫柔,賈黛玉又見到他體貼的一面,頓時心生暖意。眼前的韋梭羅和相親所見到的,彷彿不是同一個人。她發現越與他接近,就越發覺到他的溫柔。 韋梭羅其實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只是不善於表達。 賈黛玉微微昂起頭注視著他的側臉,有一會兒失了神,稍微沒有跟上他的步伐,韋梭羅卻細心地將她摟得更緊。 啊,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住。 他們一路相依奔跑,越過堤防,發現不遠之處有棟空屋。韋梭羅高興的嚷嚷著:「你瞧!」 興奮的韋梭羅沒瞧見賈黛玉臉上的失落,她多希望能一直依偎在他的身旁,但那是不可能的。 「啊,幾百年沒瞧見這樣大的雨勢。」一衝進空屋,他忙抖落身上的雨水。 「是啊,還真掃興。」 韋梭羅忽然想起,「你的車沒問題吧?」 「啊?」她張大嘴巴,想起掛在車身的兩頂安全帽。「哇,等會兒回去,安全帽大概都泡水了。」 「所以說還是汽車好,女人還是乖乖地讓男人開車接送比較妥當。」 「喂,那是一般女人,不是我,我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喜歡自己做決定,不想事事依賴男人。」 他嘲笑說:「嘿,不是任何事都能獨自一個人完成。」 「喔,譬如說……」 「談戀愛啦、生小孩啦。」韋梭羅自信滿滿地說:「這兩件事非得兩人才可以完成的吧?」 賈黛玉沒有反駁,但語氣顯得很無奈,「或許……有些人一輩子就得獨自一個人完成所有的事,所以這兩件事當然永遠都沒有機會嘗試。」 「喂,可別說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她避重就輕地說:「牽涉人身攻擊,本人不予回答。我說的是有些人,又不是說我自己。」 瞧她尷尬地將頭別過去,韋梭羅就知道被他猜中了。 只是……像她這樣一個標緻的女人,也有年紀了,怎麼會沒有談過戀愛?他不太相信。 天真、爽朗、自信、毫不做作的賈黛玉,應該有一長排的男人等著她的垂青。 韋梭羅想起在酒吧的那晚,她喝起酒來的魄力,可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他每灌下一瓶她隨即跟上。 啊,多奇特的一個女人! 他專注地凝視著她許久,彷彿這輩子從未見過她似的。韋梭羅的沉默也感染了她,突然間賈黛玉也不知道該出聲說些什麼,只覺得在這個時間說什麼話都不對。 她想鼓起勇氣對他說出心中的愛意,但又怕會嚇到他。從來沒有感覺如此不知所措,賈黛玉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這一刻卻深怕會將韋梭羅嚇走。她知道他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 兩個人陷入長長的沉默中。 直到雨聲變小,賈黛玉才打破僵局,轉過頭來對他說:「走吧,雨勢轉小了,我們牽車去。」 「嗯。」他的手上還拿著那件濕透的外衣。 當他們離開空屋後,怪事發生了。 韋梭羅發現除了他們剛剛經過的地面是潮濕外,其餘卻是乾燥的。原本以為會泡水的安全帽,卻完好如初。 他吃驚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韋梭羅當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賈黛玉心裡可清楚得很。 一定是月老搞的鬼! 相同的招數上一回也在韋梭羅的身上用過。 這一定是個警告,月老在警告她。賈黛玉相當氣憤,儘管他是掌管世間姻緣的月下老人,但也不能如此霸道。 她不會讓步的,也不會因此退卻,月老的刺激反而增加她的信心。 好吧!這是月老強迫她要先翻牌的。 賈黛玉對著韋梭羅,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事到如今我必須向你坦白。韋梭羅,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而且我希望你也能愛我。」 他在夜半醒來好幾次,輾轉無法成眠。 和賈黛玉在一起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驚險刺激。她總帶給他驚奇,永遠都有新鮮事,永遠都不嫌膩。她有消耗不完的精力,讓他自歎弗如。他心想,自己要是有這種精力,哪怕是一本論文,就算十本也不怕寫不完。 點亮小燈,睡不著的他乾脆坐起身子,拿出論文資料,打算趁天亮前再多看幾眼,明天上午是論文口試的時間,只要這一關OK,就等於拿到碩士學位了。他的心裡是這麼想,但盯著書本卻沒把內容讀進去,韋梭羅滿腦子都是賈黛玉。 她說話的樣子、她生氣的樣子、她露出頑皮眼神的樣子、她尷尬的模樣,還有她對他說已經愛上他的表情。 每一張臉都讓他深深地著迷。他震驚於她的大膽與勇氣,又對她的說到做到感到欽佩。當初她曾對莎崗說過相同的話,如今她自己也一樣做到了。 韋梭羅腿上的書頁沒有翻動過,他對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感到心慌。 就在這個時候,賈黛玉突然出現在牆上的洞口,她雙手趴著,好奇地望著他,「喂,白兔眼,你在幹嘛?瞧你燈還亮著,就知道你還沒睡。」 「睡不著。」他據實以答。 「喂,這一整個星期你都在熬夜,這樣對身體不好耶,告訴我,是什麼事讓你心煩?」賈黛玉露出興奮的表情。「為了我嗎?」 「當然不是,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他反駁說:「是為了明天的論文口試,這兩年的心血完全就看明天的表現了。」 「哎啊,就這一丁點的事?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哎,放心,你一定會通過的。」 「怎麼,你比我還有把握?上一回的面試就被我搞砸了。」 「是嗎?」賈黛玉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打了好幾個呵欠,「啊,我困了,失陪了,我沒有辦法陪你奮戰,得先去瞇一下。不過,明天出門前記得等我喲,我有東西要給你。」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賈黛玉已經從洞口消失了,韋梭羅聽見一陣乒乓的聲音,接下來就沒有半點動靜。 大概是睡了吧!他對她所說的話,並不以為意。 隔天清晨,韋梭羅正準備出門,在樓梯口遇見喘著氣匆忙跑過來的賈黛玉。 她氣嘟嘟地說:「不是說好要你等我嗎?怎麼沒見到我就要走了,喂喂,不成的,我有東西要給你耶,你沒拿到,那我不就白跑一趟,還冤枉白跪了一個多小時。」 「不要麻煩,快來不及了。」 「不行。」她臉紅氣喘地從皮包裡掏出一個小袋子,遞到他面前,「給你的。」 韋梭羅打開袋子,是一個紅色的幸運符。 她一大早出去,就是為了到廟裡祈求幸運符嗎? 「你……」 「還不快點走,要遲到了,記得啊,要把幸運符放在口袋裡。這廟專門保佑考試順利過關的,很靈驗喲。」賈黛玉聲聲催促他快離開,深怕他遲到。 韋梭羅很想再多說些感謝的話,但賈黛玉已經掉頭離開。他將幸運符放進口袋,匆匆趕往學校。 第九章 在口試結束的最後一刻,韋梭羅見到了教授們露出的笑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落了地。 指導教授在門外等他,握著他的手示意,「恭喜了!」 他知道自己過關了,出奇的順利令他難以置信。然而另一個驚喜正等著他,在校外久候多時的賈黛玉,笑吟吟地向他揮著手。 「喂,這裡!」 「怎麼沒去上班?不怕老闆把你開除?」表面上在詢問,但心裡頭可是很開心見到她。 「才不怕呢,該怕的人是他,萬一我走了,恐怕就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優秀的秘書了。」 「哼,又在自吹自擂了!」 「嘿,事實如此。」她拉扯他的手臂,「快,別抬槓了,告訴我,怎麼樣?過了沒?」 韋梭羅得意地說:「這個問題還會有其他答案嗎?憑我韋某人的實力,哪有過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