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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米琪 她驚訝地回過頭,他的吻很快落下,肆意地吻她,野蠻的舌盡情地挑釁她,她困窘地想緊閉雙唇,瘋狂地想避開他,但他勁道十足的大手落在她的背上,緊箝制住她,吻逐漸變得慢條斯理,曖昧地和她糾纏不清。 要不得的是她又再次為他的吻神魂顛倒,她很清楚車子正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但她真的很享受他的吻。當他放開她,她虛弱地無法動彈,只能倚在椅背上喘息。 「這次你的唇沒有酒味,但有牙膏的味道。」他唇上綻著邪魅的笑意。 「你……你憑什麼吻我?」她繃著臉,不敢去看車窗外是否有熟人看見了剛才的情景。 「你搭我的車,算車資吧!」 噢!哪有這種算法!她一巴掌揮向他,卻被他結實地接住。甩開她的小手,笑痕從他唇上消失,發出猛獸般低啞的警告。「千萬別做出會令你自己後悔的事。」 她紅著臉,紅著眼眶,很想看清墨鏡下的究竟是什麼眼神,是嘲弄還是輕蔑? 「如果……你再隨便吻我……」她話說到一半就哽咽了。 「怎樣?」他冷血地問,心底懊惱,她竟淚眼以對,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我就咬你。」她憋著氣,脹紅臉說。 他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 她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笑得雙肩顫動,覺得自己像個二百五似的。 「你已經遲到了還不下車?」他仍笑著,生平沒這麼樂過。 她扁著嘴,委屈地抓住自己的包包,一刻也不想停留地急急下車,頭也不回地進公司,耳邊猶迴盪著他可惡的笑聲。 韋翔傑看著她飛揚的背影,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輕鬆。今早他打算去打高爾夫輕鬆地度過上午,晚上他們還會再見面。說也奇怪,他還挺期待見到她的,也許是她太有趣的緣故吧! 他把車子開向高爾夫球場,路上停紅燈時,他摸索座位旁的置物箱想拿根煙,發現上頭放著一個碎花布做的錐形袋子,中間以白色粗繩收口。 是那丫頭忘了提下車的,他見她上車時提著這東西,裡頭裝的是什麼? 他打開來看,裡頭有兩隻不銹鋼的小鐵盒,裝著一個飯團和一杯味噌湯,飄散出來的香味刺激了他的味蕾。 他順手把味噌湯擺在飲料架上,取出飯團咬了一口,裡頭夾著素松和醬菜,雖然簡單,卻很有家鄉的味道,很像他已故母親的手藝,和一般在早餐店買的大眾口味全然不相同,他三兩下解決了,飲一口味嘗湯,鮮魚和柴魚香逸滿齒頰。 是誰能做出這麼美味的早點? 看看袋子和鐵盒,很可能是雪凝的媽媽做的。他記得她家裡有位七十歲的老媽媽,世上只有媽媽才會做出這麼可口的食物吧! 她是個幸福的女孩。 真令人羨慕。 ☆ ☆ ☆ ☆ ☆ ☆ ☆ ☆ ☆ ☆ ☆ ☆ ☆ ☆ 夏夜的七點,天還不算黑,雪凝已快精神不濟,她下了班在路上買了提神的綠茶,就直接搭捷運到酒店附近,徒步進到酒店裡報到。 打卡鐘旁已掛著她的卡片,她打了卡,進到更衣室裡,所有的公主也都到了,有人補妝、有人聊天,還沒到開張的時間,氣氛顯得輕鬆,領班見了她,拿給她兔女郎裝。 她道了謝,進到布簾裡頭換,才走出來,一個正在穿黑色網襪的公主對她發出驚呼。「新來的,你身材好辣哦!」一時間許多人的目光全盯向她。 「哪有!」雪凝還不習慣自己的暴露打扮,拿著自己的便服遮遮掩掩地走到化妝台前坐下來,喝著綠茶。 「我看你皮膚也挺好。」坐她隔壁正描著柳眉的女孩這麼附和。 「你條件這麼好怎麼不去當公關?」一個短髮女郎走到鏡子前戴上白色長耳朵,笑著問她。 雪凝見她們和善也樂於和大夥兒打成一片。「當公關能比公主掙更多錢嗎?」她問。 「那還用說,我們這裡的紅牌公關,一個晚上的收入就是我們整個月的三分之一呢!」有人這麼說。 「是……只要陪著喝酒就能掙那麼多錢嗎?」雪凝好奇地問,只對錢感興趣,沒想到引起一片笑聲。 她不知道她們怎麼笑得那麼開心,跟著大家笑。 領班習慣性地翻白眼,走過來對她說:「你別傻了。」又對大夥兒說:「換好衣服的就出去工作了,別在這裡開玩笑。」 許多人走了出去,雪凝尷尬地也走出去,可想而知公關的工作並不如她想像的單純。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韋翔傑和艷虹,他也吻過她吧…… 一想到這,她就渾身不舒服,不過她阻止自己再亂想下去,管他和誰在一起,遇到他離他遠一點就成了,他若再敢調戲她,她就去買個防身噴霧,讓他知道她的厲害。還有他最好把她的早餐還給她,她遺忘在他車上,說不定早就被他偷吃了,但袋子是一定要還回來的,否則老媽媽問起,她可真不知要怎麼說了,那個袋子可是老人家親手做的早餐袋。 入夜後酒店裡的客人變多了,雪凝忙著端酒收小費,全場走來走去,走得腿都酸了。 「小雪,這是B桌的小菜,快送過去。」吧檯後的廚房遞出兩碟下酒的宮保雞丁和紅燒牛柳,雪凝不敢怠慢,把菜放到托盤端往B桌。 老遠的她看見B桌的一群男客人和女公關玩螃蟹拳,大肆喧嘩,有個長得瘦小,綁著兩串辮子的小女孩提著花籃就站在桌邊兜售,不起眼的小個子根本沒人理她。 雪凝走近了,聽見她可憐地說:「叔叔買花好嗎?」 「走開啦,煩!」有個喝得滿臉通紅的酒客伸手推了她一把,賣花的小女孩跌了一跤,花籃裡的花束散了一地。 一把正義之火竄燒上來,雪凝快步走上前,放下托盤裡的菜,趕緊拉起小女孩。 「謝謝姊姊。」小女孩囁聲說,驚恐的大眼睛浮著淚,蹲下身去拾起她賴以為生的花束。 雪凝於心不忍,把她拉到一旁問:「有沒有跌疼?」 「不疼。」小女孩搖頭,童稚的小臉上表情隱忍。 雪凝起了惻隱之心,這小女孩看起來才七、八歲吧!她柔聲說:「這麼晚了,你為何不回家?明天不用上學嗎?」 「我奶奶生病了,我想掙點錢給她買藥。」小女孩說。 「喏,這裡有錢,全給你,你快回去。」雪凝拿了剛收到的小費給她。 「不不,姊姊,我怎能收你的錢呢?」小女孩拚命搖頭。 「快拿去啦!別客氣了,助人為快樂之本嘛!」雪凝直接塞到她的小手中,向她揮揮手,工作去了。 小女孩攤開小手,看到上頭的一千元,心底好感動,這個姊姊是她遇過最好的人,但她可不能白收姊姊的錢,她取出花籃裡的筆和卡片,寫下自己的謝意。 當雪凝忙了一攤又一攤,回到吧檯發現了一束花和卡片,上頭寫著——「好心的姊姊,你是好人。」 她會心一笑,正要把花收進更衣室裡,吧檯前來了個不速之客。 「給我一杯生啤酒。」韋翔傑坐到吧檯前向酒保說,看到她手捧著花,調侃地說:「這麼快就有愛慕者了?」 「你才知道。」雪凝故作沾沾自喜地說,很不客氣地問:「我的早餐呢?」 「消化了。」 噢!果真是被偷吃了。「袋子不會也吃了吧?!」她沒好氣地數落。 「在我的廚房。」他懶懶地瞅了她一眼。 什麼?他竟把她的袋子安置在他家的廚房裡嗎?「還來啦!」 「我現在沒空。」他飲著酒保送上的冰涼生啤酒,不再理她。 雪凝一跺腳往更衣室走去,把花放下,他吃了她的早餐不說,還「暗槓」了她的餐袋,簡直太過分了!正打算踅出去再和他理論時,領班擠了進來,拉住她,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她:「我剛剛聽到你和老闆說話,你怎麼敢這麼沒大沒小?」 「管他,本小姐就是不想對他太客氣。」她當然知道他是鑽石公司的老闆,那又怎樣呢?非法拿了人家的東西就是不對啊! 「啥?你對自己的老闆那麼不客氣,是不想要這工作了嗎?」領班霧煞煞地問。 「他又不是我的老闆。」雪凝噘著嘴說。 「他是『狼煙』的老闆,怎會不是你的老闆?」 「啊~~」雪凝呆住。「你確定嗎?他不是賣鑽石的嗎?」 「誰不知道他是斯氏鑽石的總經理,這家酒店也是他的啊!」 雪凝怔愕,有氣無力地坐到空著的化妝台前,感到沮喪。照這麼說來,那位「韋老闆」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員工了,可悲的是她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還不自知! 看來,她還是得收斂點才行,搞不好他一生氣,就把她給辭了,還有,他說不定早就看出她來這裡是為了掙錢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