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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喬安娜·林賽 自從那天以後,比爾經常溜到謝家農場,並躲在成排高大的西洋杉後面,偷窺安琪的一舉一動。他偶爾會見到安琪和她父親在田間忙著,安琪身穿男用緊身長褲,上身穿著棉衫,捲著袖子,使他幾乎無法將視線移開。 如今,他終於有機會趁威廉那老頭醉倒在城裡的時候,私自造訪了。當他想到安琪那俏模樣時,只覺兩股隱隱發痛。他這回一定非佔有安琪不可!他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安琪在他身體下蠕動的感覺了。他不懷疑他會是第一個佔有安琪的人,光就這一點而言,已經不枉他枯候多時了。上帝!他幾乎已經等不及了。不自覺地他又加快了馬速,在謝家門口停了下來,並猴急地跳下了馬車。 「你走得夠近了,艾比爾!」 比爾不自覺地笑了,看樣子安琪並不準備乖乖馴服。這樣最好,可以增加刺激性與趣味性。「嘿!你怎麼可以這樣歡迎客人?安琪。」他義憤填膺地抗議道。他的眼睛由安琪手中的來福槍移至她緊身長褲所包裹的纖細臀部,又移至她粗布上衣所勾勒的胸部——很顯然的,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比爾。」 比爾將視線移至安琪沽著麵粉,卻不失美貌的容顏上,並直直望進她那雙絕美的眼眸中。當他看到她兩眼中的神情時,他悄然一震!安琪是不是在取笑他?是不是看不起他? 「我是來拜訪你的。」他緊張地抓抓頭髮,「這有什麼不對?」 「你什麼時候敢來拜訪過?我還以為你只會躲在樹後面,嚇得不敢見人呢!」安琪毫不客氣地回答。 「哦!你知道啊!」比爾流利地說著,掩不住臉上一陣紅。 「哼,我知道,我已經看到你好幾次了。」安琪淡淡說著:「你鬼頭鬼腦地到底偷看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 安琪兩眼圓睜,眼眸一變而為藍紫色,裡面的幽默也一掃而空,「你滾!比爾。快滾!」 「你這人真不友善啊!安琪。」比爾緊張地望著直對他的槍管。 「對於你這種人我不需要友善!」 〔我只是來看看你,坐下來,聊聊天什麼的。你把槍放下來好不好?我們」 「你剛剛已經承認你的來意了,用不著騙我!」安琪冷冷回答,「我的槍是不會放下來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帶著你瘦巴巴的屁股趕緊回城裡去!」 「你是個嘴巴不乾不淨的小母狗,對嗎?」比爾譏諷道。 安琪燦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謝謝你,艾比爾。這可是我所聽到最好的讚美哩!」 比爾決定改變戰略,「好吧!你既然知道我為什麼來,那你為什麼不同意?我不是隨便玩玩就算了,我會照顧你的。我準備把你好好安置在城裡一座房子裡,這樣,你也可以離開這個小農場,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 「對於你的好意,我又應該如何回報呢?」安琪故意反問道。 「你應該知道這個答案。」 「是的,我知道。」安琪不再兜圈子了,「我的答案是不要。」 「你幹嘛守得那麼緊?你想保留給誰?」比爾臉上的雀斑躍躍欲出,反映著他的憤怒與困惑。 「反正不是給你這種人就是了,這一點你可以確定!」 「你充其量不過再嫁個髒兮兮的農夫,像你現在這樣再過一輩子。難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那樣有什麼不好?」安琪抗議道。 「你撒謊!」比爾嗤之以鼻,並且開始朝安琪走去。 「你給我站住!比爾。」安琪尖聲命令著,並怒視著比爾,「我老實跟你講,你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會開槍的。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男孩了!你們把我攪成什麼了?問也不問就想霸王硬上弓?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我手上的槍卻是毫不客氣的,足夠把你的鬼頭轟掉!所以你聰明的話,最好趕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比爾不得不往後退去,因為安琪怒氣沖沖的警告顯然不是開玩笑的。他一面大失所望地爬回馬車,一面惡狠狠地瞪著安琪,「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弄到手的,安琪。你給我記住!」 他的嘴緊緊扳成一直線,「我已經是大男人了,不是你口中的小男孩了。」 安琪放聲大笑,「我還沒有用槍打過大男人呢!不過,任何事總會有第一次的。你別給我回來,比爾,否則我第一個就打你!」 「我會回來的!」比爾許諾道,「而且我會是第一個——不過不是你所謂的第一個。我會得到你的,謝安琪,我向你發誓!」他激動地將馬車駕走,把滿腔怒氣發洩在他父親的兩匹灰馬上。 +++ 安琪用力將門掩上,拴上門閂,並虛弱地往上一靠。她心跳不已、怒氣填膺,正如她每一次碰到像比爾那種流氓一樣!他們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妓女嗎? 她不耐煩地歎口氣,直起身來。其實,她知道這種情形也應該怪她自己,因為她一向對男孩絲毫不假以顏色,誰膽敢捉弄她,她就拿鞭子抽誰。結果那些男孩反而把她的抗拒看成是一種挑戰,以征服她為榮耀。現在她開始有所隱憂了,因為以往經常是她手下敗將的男孩子,現在都長成身強力壯的大男生。 由於安琪沒有母親,因此她從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其他女孩子相處。她原本是混在男孩堆裡長大的,一直到那些男孩變得難以相處,她才開始去找別的女孩子。她知道再過不久,她連女朋友都會一個不剩了。因為與她同年齡的女孩子將不屑與她為伍;而黑人女孩子也因為她是白人而躲得遠遠的。自始至終,她唯一忠誠不變的朋友只有漢娜,好心腸的漢娜。 一聲敲門聲使得安琪驚跳起來,又握緊了來福槍。比爾難道又潛回來了嗎? 「是我,孩子。那男孩早就走了!」 安琪聽出是漢娜的聲音,馬上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衝出門廊,「那個死豬養的,居然敢……」 「我知道,小姐,我知道。」漢娜安撫著安琪,似乎被她的怒氣給嚇住了,「我剛剛看到他往這裡來,所以我一直躲在樹後,怕你萬一需要我幫忙!」漢娜解釋著,並喃喃自語,「哦,上帝啊!主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死的!」 「什麼?」 「沒什麼,小姐,沒什麼。」漢娜迅速否認著,並攪住安琪,和她一起坐在台階上,「我是說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安琪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因為漢娜的主人梅傑可和自己的遭遇又有什麼關係呢,安琪是五年前認識漢娜的。漢娜有一天從金橡園和謝家農場間的杉木林間冒了出來,說是述路了,而且熱得喊暈。安琪當時堅請漢娜在家裡休息了好一陣子,隨後才指點她返回金橡園。 安琪後來百思不解,為何金橡園的老僕人會在這附近迷路?她只要沿著墨比河往城裡方向走,便可以望見離河岸不遠的金橡園了;再不然,她沿著河岸一直往前走,也可以走到金橡園大廈前的一長排巨大的橡木林蔭大道。 出乎安琪意料之外的,漢娜一個星期後帶著一袋麵粉和一籃雞蛋來看望她,說是回報她的救命之恩。當時安琪極力推拒,但是漢娜就是不依,而她父親也笑著接納了。 自從那次以後,漢娜每隔一個月總會來看她一次,而且從來沒有空手來過。先是帶食物來,而隨著戰火燃起,她更帶些針線、食鹽、火柴、及衣料來,這些都是窮人們所買不起或買不到的。 漢娜向地宣稱這些東西都是從梅家偷來的,而且梅家絕對不少這些東西。安琪每次要她發誓絕對不要再偷東西了,但是漢娜每個月依然照樣背誓,照樣帶東西來。 漢娜對漢娜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雖然她們膚色不同,年齡又相差三倍之多,但是她們一胖一瘦的,一聚在一起便無話不談。 安琪的母親凱莉在她一歲時便離家出走了。她母親原本想帶著地一起走的,但是她父親半路將她們母女攔截住,並將漢娜帶了回來。或許她父親想藉此逼迫她母親回來,但是她母親卻就此一去不返,而且音信杳然。 安琪有時不免幻想,如果當年她父親沒有發現她們母女,那麼她現在又是何種情況呢? 她也經常好奇,她母親究竟身處何方?有沒有想念她?由於她自幼由她父親一手拉拔長大,所以她許多毫不女性化的習性也是因而養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