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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於媜 「不要再過來了!」她恨聲警告,緊張屏息拚命往背後的柱子靠,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偏偏那個可惡的惡棍根本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還故意貼上她的身體,邪惡的輕蹭著她柔軟敏感的曲線。 這只惡狼實在是太過分了,連跟樊子靖交往一年多,他都不敢這麼做,而這個認識還不到一個禮拜的傢伙,竟然膽敢藉機佔便宜。 她忍不住渾身直顫抖、雙腳虛軟得幾乎快撐不住自己,卻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驚恐。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忍無可忍問道。 「我想追妳。」他說得一派從容閒適。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上司嗎?」她駭然瞪著他。這男人輕佻放浪就算了,竟然連最基本的道德倫理都沒有。「而且我已經說過,我有男朋友了!」她再一次鄭重宣示道。 「未婚前,每個人都有機會公平競爭,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他不以為意的瀟灑一攤手。 「很抱歉,我對你半點信心也沒有。」她沒好氣的回他一句。 「等我們真正『深入』認識以後,妳會發現我的優點絕對比缺點多一點。」 避開他曖昧的眼神,蘇沐芸忍耐的深吸口氣,鄭重的開口:「費豫!」 「是的。」他快樂的應道。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別再糾纏我,我進迪瑪諾是想做事,不是跟你鬧緋聞,我很忙、耐性也有限,如果你再不收斂,那麼我很樂意提醒你——我的母親是外科醫師,我的父親是律師,你再糾纏不休,我會請他們先把你送上手術台,讓你徹底的斷絕七情六慾;或者,以妨害自由的罪名讓你進監牢徹底冷靜!想怎麼做選擇,一切都看你自己了,這樣,你可聽清楚了?」 靜靜看著她,他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非常清楚。」 「很好!」她悄悄吁了口氣。這男人還不算太執迷不悟,還有得救。 看著她明顯放鬆的臉部線條,他嘴邊那抹笑逐漸擴大。 這個天真的小女人,該不會以為區區的恫嚇就會嚇退他吧?他費豫生平最愛的就是挑戰,尤其是像她這種漂亮且特殊的女人。 隨著對她的認識越深入,他越發現她跟其他女人的不同。 說真的,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嚴重威脅到他男性的尊嚴,甚至破了他任何女人只要三天就能追到手的輝煌記錄,不過——她值得,非常值得! 他會繼續跟她周旋到底,直到他搞清楚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著迷為止。 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狂妄的宣示說: 「不過,我這個人既不怕上醫院,也不怕上法庭,而且只要看上的女人,一定會想辦法追到手,不管她有沒有男朋友。」 「你、你簡直是道德淪喪!」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氣,又立刻竄了上來。 蘇沐芸被氣炸了,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這種狂傲自負、淫亂邪惡的惡棍。 看著她氣得咬牙切齒、小臉漲紅,他忍不住仰頭大笑。 「想知道我還很擅長做哪些道德淪喪的事嗎?」 停住笑,他慵懶的抓起她頰邊幾根髮絲,挑逗的輕輕搔弄著她緊抿的唇。 「我……」 一開口,她就知道自己中了惡狼的詭計——他大膽滾燙的唇立刻封住了她。 這惡棍竟然敢強吻她?她瞠大眼,足足怔愕了好半晌,印入唇瓣的炙人熱度,以及靈巧鑽進小嘴裡興風作浪的舌,終於喚回了她的意識。 「唔……」她的臉漲得緋紅,不斷的掙扎著,偏偏怎麼也甩不開他的糾纏。 他的吻直接大膽,狂肆的程度幾乎叫人渾身發軟,她僅有的幾次接吻經驗全來自於樊子靖,而那種平靜溫和的吻幾乎不曾撥亂過她的心跳。 但現在,她卻被這個惡棍給強吻,無路可退的她只能被迫貼住他的胸膛,每一寸曲線跟他的緊緊密合,幾乎沒有一絲空隙,心跳快速紊亂得像是快無法負荷,幾乎窒息。 他堅硬的胸膛頂得她胸口發疼,猛烈的攻勢讓她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腦中的棉花像是被打散了,腦子裡一片迷濛空白。 就連他什麼時候鬆開箝制,改捧起她的臉都不知道,只感覺得到他的吻愈加熱切深入,彷彿快穿進她的靈魂似的。 「天,妳有雙我所嘗過最甜的唇……」他在她唇上瘖啞低喃,總帶戲謔的黑眸已經染上一片幽深情慾。 霎時,塞滿一整個腦袋的棉花突然消失,意識也倏然回到腦海裡,她清楚意識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大膽無禮的男人給藉機輕薄了。 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蘇沐芸用力推開他,倉皇失措轉身衝回光亮中。 好巧不巧,此時一輛熟悉的車影迅速自車道另一頭駛來。 第四章 「芸芸!」樊子靖探出頭喚了聲。 後頭的費豫瞇起眼,看著一名年輕男子步出車子,朝這裡走來。 「芸芸,怎麼了,妳還好嗎?」一看到她蒼白的臉蛋,樊子靖擔心的問。 「我沒事。」蘇沐芸驚魂未定的搖搖頭,甚至不敢再多看費豫一眼。「我們走吧!」她拉著樊子靖往車子走,雙腿還隱隱顫抖著。 替她開了車門,樊子靖左右看了下,不放心的問道:「狗已經走了?」 「還沒,不過你來了,他有天大膽子也不敢造次。」她咬牙說道,幾乎想當眾揭穿費豫那只衣冠禽獸惡劣的行徑-- 但她丟不起這個臉,也不想讓人以為,她是個連這種小狀況都無法應付的生嫩小女孩。 「啊?」樊子靖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走吧,不然等會兒狗又纏上來了。」 上了車,熟悉的平和氣息將她包圍,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手指不知不覺撫上還帶著些許灼熱酥麻的雙唇。 唇上還留著費豫霸道掠奪的氣息,他急促的喘息也彷彿還纏繞在耳邊,擾得她心跳加速、坐立難安。 「芸芸?」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冥想入神的蘇沐芸。 「啊?你……你說什麼?」她緋紅了雙頰期期艾艾地問,目光根本不敢迎視樊子靖。 「我是問,妳怎麼了?從沒看妳這麼安靜過。」他不放心的多瞅了她兩眼。 「是嗎?」她勉強擠出笑容。「大概是累了吧,頭幾天上班壓力比較大。」 心疼的看著女友,樊子靖撫慰的拍拍她擱在腿上的手,卻發現冰涼得驚人。 「冷嗎?」他趕緊調高了空調溫度。 「還好。」她虛弱的搖搖頭。知道她全身冰涼的原因不是冷氣,而是費豫那個男人。 「妳的樣子看起來糟透了,我馬上送妳回去休息!」樊子靖收回目光,加緊油門朝北投的方向駛去。 夜晚的車子少了很多,約莫二十幾分鐘後車子已經抵達蘇家門外。 車子開進蘇家氣派的雕花大門,車道兩旁扶疏的花木,在幾盞庭院暈黃燈光的襯托下,別有一番幽靜的詩意,一棟黑瓦白牆的兩層樓氣派尊貴別墅,更是彰顯出蘇家家世的顯赫。 將車子停在厚重木門前的車道,樊子靖下車體貼的為蘇沐芸打開車門。 「謝謝。」蘇沐芸虛弱的擠出笑容。 「看妳,為了份工作把自己折騰得那麼累。」他心疼的輕撫著她的臉蛋。「如果壓力真這麼大,不如別去了。」 心煩意亂的歎了口氣,她悶悶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樊子靖在心底悄悄歎了口氣,沒有接腔。 是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擁有一個多麼美麗出色、才貌雙全的女朋友。 她美麗耀眼,聰明能幹,堅強有毅力--她的優點多到隨隨便便就能把十根手指數滿。 轉頭看了眼蘇家宏偉氣派的別墅,佔地數百坪的上地上有花園、小橋流水,還有一片私人樹林。 他始終清楚,兩人身家背景有多懸殊,即使他一直想說服自己別去想起,但這種壓力是旁人難以想像的。 尤其是每當蘇氏夫婦總用一種估量的目光看他,像是想知道他有多少本錢追求他們的女兒,他就備感痛苦與煎熬,他畢竟是個男人,有不願被看輕的自尊心。 算起來,來自中部一個普通小康家庭的他,擁有國立知名大學的碩士學歷,也在一家大型企業裡擔任主任的職位,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但這樣條件優秀的他,一到蘇沐芸面前,卻顯得那樣渺小、微不足道,他甚至有種莫名的自卑感。 誰說愛上一個千金大小姐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那些打著可以少奮鬥二十年念頭的人,肯定是沒嘗過這種身心備受煎熬的感覺。 甩開腦子裡紛亂的思緒,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那就別想了,洗個熱水澡好好睡個覺,有事明天我們再談,嗯?」樊子靖輕撫著她的發道。 「嗯!」蘇沐芸靜靜點點頭。 「晚安囉!」樊子靖很自然的俯下頭給她一個晚安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