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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汀瀅    


  此時,一顆煙霧彈被投進營帳裡,諸葛宇沒料到她還有幫手,立刻收起玩心,嚴陣以待。

  兩條黑影閃進白霧中,一見諸葛宇飛劍上前,其中一人立刻撒出毒粉逼退他。

  「你先帶公主離開!」

  撒毒粉的黑衣人一下令,另一人立刻帶著羽姝逃離。

  諸葛宇閉氣欲追,怎知對方又擲下一顆煙霧彈,待他追出帳外,早已逃得不見蹤影。

  諸葛宇站在草原上聳肩苦笑。

  雖然各營帳都沒有動靜,不過他相信肯定有幾個人被驚醒了,只是他早已下令,不管帥帳有何動靜都不准探問,所以沒有人出來瞧個究竟。

  「原來她是個公主.」

  人是逃了,但他卻一點也不鬱悶,因為他有「預感」,再過不久,他一定能再見著那個潑辣公主的。

  到時,他有的是時間教她學乖,再跟她算一算今晚她擾他清夢的帳噦!

  在北國國王誤信謠言斬殺良將之後的第五日。南國軍隊勢如破竹,一舉攻進了王城。

  議事殿上,南國王子威昀代表收受了降書。

  原本是想擴張國土的,結果一場爭戰下來,不但得割地求和,還得卑躬屈膝地向原本該是自己女婿的敵國王子求饒,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就想打發我了嗎?」坐在上位的威昀冷笑著,把北王的降書隨意往桌上一擱。

  北王使使眼色,當初獻策點燃這場爭戰的宰相,只好陪著笑臉上前說道:

  威昀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聽說,向國王獻上和親之計的人就是你?」威昀由上到下打量他一番,

  他聽得冷汗直冒,

  「是、是、是,還真是個忠臣呢!」

  一直坐在一旁的諸葛宇,閒言不禁語帶揶揄地頻頻點頭稱是。

  「好,那我就成全你當個萬古流芳的忠臣吧!」

  威昀如鷹般的銳利雙目盯著他,皮笑肉不笑地以一種令他由腳底發寒的表情凝住他。

  「我對於和談還有幾項要求,其中一項就是要立刻將你這大忠臣推出午門外斬首!」威昀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北王,

  北王被他那一聲「岳父大人」喊得頗為尷尬,微紅著臉低首不語,算是默許。

  「國王,救命哪!大王子,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命吧。」

  不管他如何求饒,在威昀的眼神示意下,站在一旁的衛士立刻將他押出議事殿。

  「另外,我的未婚妻羽蔓公主呢?」威昀以不帶絲毫感情的口吻追問:

  北王可不認為對方真會認這門親,卻也猜不透他要見羽蔓的動機,不過他現在只求早些送走這個「瘟神」,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連忙堆上一臉和藹笑容,

  「等等!」諸葛宇叫住他,

  威昀知道諸葛宇是想找出夜探軍營的那位公主,而他也想見見那位藝高人膽大的金枝玉葉。

  「岳父大人,麻煩您囉!」

  他越是有禮,北王就越覺得詭異,而另一個能與王子平起平坐的男人諸葛宇,更是精明外露,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

  雖然滿肚子窩囊氣,但北王仍舊喜怒不形於色,和和氣氣地叫人去把公主們——傳喚上殿。

  諸葛宇一眼就在公主群中找到「她」。

  不同於那行刺時的素黑裝扮。她黛眉輕掃!唇抿胭脂,東腰的絲綢衣裳柔順地貼著她曲線玲瓏的窈窕身段,猶如凌波仙子般的款步步入殿內。

  惟一不變的是,她那下巴微揚的倔傲態度。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看也不看殿上的眾人一眼。

  威昀與諸葛宇走到公主們面前,而衛士們也立刻趨前護衛。

  「哪一個是羽蔓?」威昀看著七位公主直問。

  「你想做什麼?」

  在羽蔓承認前,羽姝挺身而出護著眾姐妹,先質問他原因。

  諸葛宇皺起了眉。難道這個刁蠻公主就是北國許給王子的羽蔓公主?

  「你就是羽蔓?」

  威昀挑眉端詳了眼前女子好一會兒。美雖美矣,但看來就像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渾身散發著一股魔魅的野性。

  很可惜,她並非他中意的類型。

  羽姝斜瞟他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我說我要殺了羽蔓公主,那麼你要說是還是不是?」他想挫挫她的銳氣。

  「我才是羽蔓!」聞言,羽蔓再怎麼害怕也得站出來。

  「要殺殺我,別傷害我姐姐,」

  威昀看著羽蔓由後著急的衝到她姐姐的面前攔著,美麗的瓜子臉在蒼白中透著兩抹暈紅,澄澈的雙眸毫無畏懼地凝住他。

  威昀看著這個趕著出來「領死」的清秀佳人,唇邊彎起一抹笑。

  「不,我才是羽蔓!她只是想替我受死,她不是羽蔓!」羽姝決定堅持到底。

  「是你吧!」威昀憑直覺將羽蔓一把拉到自己胸前,一副可主宰一切的強勢姿態。

  「不准你欺負——」羽姝想上前幫妹妹解圍。

  「你的對手是我!」

  羽姝才剛氣急敗壞地要衝過去搶人,諸葛宇便先一步攔住她。

  「是你!」她一眼就認出他。

  「是我沒錯。」他得意地揚眉笑著,

  「哼!」她一臉的不屑。「老天真是沒長眼,到現在還沒收了你這個渾球的命!」

  他聽了卻一點也不以為杵,反而笑咪咪的。「你也是!都快成亡國奴了,那張嘴皮子還是一樣厲害!」

  「你……」

  羽姝聞言大怒,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半途扣住手腕。

  「羽姝,不得放肆,」北王怕極了這個女兒壞了和談。

  父王的怒斥讓她不得不軟化,她壓抑著怒氣不發作,而諸葛宇也微笑鬆手。

  「羽姝?」他回味似地輕念著她的名字,隨即又回頭朝王子咧嘴一笑。「威昀,看來你身前那個是羽蔓沒錯,而這一個,我可就要納為我的『戰利品』囉!」

  戰利品!?

  羽姝聞言立刻漲紅了臉,憶起上回他在營帳裡偷親她的輕薄舉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麼歪主意。

  「你休想!」

  「休想嗎?」諸葛宇倒也不慍不火,「你不願意也行,那你上次入軍營偷襲我的帳就算在你父王頭上,我跟他要個國王的位子來坐坐好了!」

  這一聽還得了,北王立刻搶著回答:「願意、願意,她就送給你了,隨便你要如何處置她都行!」

  「父王!」羽蔓簡直不敢相信父親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諸葛宇聞言也怔了怔,轉頭看向羽姝,露出了不合常理的微笑。

  「好,你就拿我的屍體去當戰利品吧!」總是隨身攜帶防身短刀的她,一拔刀便要自盡。

  在其他姐妹的尖叫聲中,諸葛宇快一步打落她手中的短刀,點了她的昏穴,讓她穩穩地落在他懷中。

  「諸葛宇,你當真要這個危險的戰利品嗎?」威昀好心的警告他,「除非你是嫌日子過得太安靜了,否則要名、要利,都好過要你懷裡那條『嗆辣椒』哩!」

  「嗆辣椒?呵!比喻得還真傳神!」諸葛宇攔腰將她抱起,「不過,我就算嗆死也要定她了!」

  朦朧中,彷彿和風輕拂過臉龐的溫柔觸感,將羽姝由昏迷中喚醒。

  「啊!你想做什麼?」

  羽姝一睜開眼,發覺諸葛宇就坐在身旁,而且一隻手在她臉上摸呀摸的,她立刻坐起身,拉著被縮到床角,死盯著他。

  「放心,我什麼事也沒做。」他看她那副「見到鬼」的驚惶模樣就覺得好笑,更想逗她。

  「你——」

  她吞下罵人的話,與其跟他開罵,還不如先搞清楚自己自殺未成之後所發生的事。

  她一眼就看出這是父王寵妃的寢宮,屋裡除了他之外再無其他守衛,只要制伏他,她就能悄悄地溜出去察探外面的情形,或許還來得及救出羽蔓

  「不用找了,你藏在袖裡、腰間的飛鏢等等全教我給沒收了。」

  看出她掩在被下的身體在蠢動,諸葛宇故意「好心」的告訴她。

  「你搜我身!」那就表示他「摸」遍她了!

  他一咧嘴!學她先前回威昀的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該死!」

  她氣得踢腳,兩手也揚起捶打。

  「你殺了我啊!」她挑釁地嚷嚷,

  讓她踢捶幾下洩憤之後,他才挪個位置制住她的拳腳。

  「我可捨不得就這麼毀了我的『戰利品』,而且你若是不在乎羽蔓公主的死活,那就儘管放心大膽的殺死我吧!」

  他說完便不再束縛她四肢,可羽姝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把羽蔓怎麼了?」她擔心不已,「其他姐妹呢?!你們把她們全當戰利品分了嗎?」

  「我可沒那麼大胃口,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噦!」他可是實話實說。

  「那她們——」

  「「全在各自的房裡歇著。」他頓了一會兒,「說到房間,你真是個公主嗎?」」

  她撇撇唇,「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原本要抱你回房,結果宮女卻領我到一間位於偏僻角落的小房間,裡頭陰陰暗暗,擺設也十分樸素,一點也不像公主的寢宮,倒比較像是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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