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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婷婷    


  她來不及想得更深,人已跌撞著被扯人一座棚包內。

  「沙爾!」一陣嬌滴生媚的女音搖搖擺擺地傳了過來。鍾瑞抬頭便望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親親熱熱地想挨過來。

  「真是稀客啊,你從來不過來咱們女人這兒。」

  她暗示性地以手托起自己豐滿的雙峰。「你今晚來留宿這裡?」

  沙爾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找個人把她梳洗一下,換套乾淨的衣服。」

  「什麼?」那女人一愣一愣,顯然被倔的命令給嚇呆了。「你說什麼?這個女人又是誰?」她不禁提高聲量,並痛恨沙爾老是對她視若無睹;她可是首領跟前的紅人。

  「我的女人。」在棚門再度掩上時,沙爾冷冷丟下這一句宣告式的字句。

  「你的——!?」孫嬌娘覺得自己的舌頭打結,結巴得說不出話。

  原來女人也有這般「喜好漁色」的瞧男人瞧到口水都滴下來了也不知道。鍾瑞發出又重又沉的冷哼,一下就把孫嬌娘的注意力拉回她身上。

  這婊子居然在笑她!?孫嬌娘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不准笑!」她一下巴掌就揮了下去,準確地摑在鍾瑞的臉頰上。在清晰的巴掌聲中,白晰的皮膚立即爆出一片暈紅。

  鍾瑞連吭也沒吭一聲,綠色眼珠含嘲帶諷地睇視著孫嬌娘,激得她抬腳踹地。若不是旁邊另外一個女人阻止了她,恐怕鍾瑞早已成為她「足」下冤魂。

  「夠了,嬌娘,不能再打了。至少現在她是少爾的人,我們不能動她。」

  情緒激動過頭的孫嬌娘在眾人的勸阻下,好不容易忍住怒氣,才安靜下來。

  「你們都聽到沙爾剛剛講了什麼話啦。」孫嬌娘啐的一聲,一口白白的唾沫吐在鍾瑞的臉上,接著不懷好意地挑起紅灩灩的嘴角,盯著鍾瑞被人扶走。

  「我倒要看看這個婧子骨頭會多硬!」

  ☆ ☆ ☆ ☆ ☆ ☆ ☆ ☆ ☆ ☆ ☆ ☆ ☆ ☆

  他從來沒這麼煩躁過。

  表面上看來,他如往常不動如山;心裡卻早已波濤洶湧,而原因就是那個紅髮綠眼的俄國女子。

  是的,從第一眼看見她時,他幾乎就想倘佯在那雙翠如草原山蠻的綠眼中;他想掬飲那如火似焰的紅雲秀髮,更想探索她纖細修長的嬌軀——但絕不是在今晚這種情形下。

  現場一片杯盤狼藉,幾個醉得差不多的人擁著女人各自到帳內尋歡作樂,放浪的呻吟一波又一波由四處響起。鍾瑞尷尬得想掩起耳朵,可雙手被縛在背後,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忍不住又瞥向坐在首席的男女,女的是孫嬌娘,酥胸半露地坐在男人腿間;那男的虎背熊腰,魁梧得如千年巨木,猙獰的橫臉上滿是得意及醉酒後的通紅。

  那個首領叫班納圖克,看得出是蒙古人——班納圖克眼睛也正好瞬過來,貪婪地在她身上徘徊許久。孫嬌娘也注意到了,恨恨地湊近班幽納圖克耳邊嘀咕。後者聽著聽著,一邊將眉毛高高聳起。

  「喂!沙爾。」班納圖克示意沙爾向前傾。「聽說你想要獨佔那個俄國婊子是吧?」

  沙爾面無表情地應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這樣就對其他弟兄很不公——」孫嬌娘撒潑地想插嘴,卻被沙爾一瞪,毛得只剩一串咕噥。

  「我要那個女人。」沙爾道。

  班納圖克不得不慎重沖量眼前的局勢。

  半年前,「鬼眼」沙爾帶了一票身手敏捷的人馬,要求加入班納圖克的隊伍。班納圖克仔細地打量了沙爾,便明白他不是個好的惹的人物。他寧可多交一個朋友,也不願樹立一個敵人。班納圖克外表長得粗直粗直的,肚中的腸子可是九彎十八拐。

  儘管「鬼眼」沙爾聲稱自己別無企圖,只打算和班納圖全作到來年小春就拆伙,好好揮筆橫財。但班納圖克徹頭徹尾都不相信這種說法。笑死人了!沒本的生意誰主流愛?有哪個傻子會放棄日進百金的收人,去死死地賺賣牛販羊那幾分錢?

  班納圖克從小就是聞羊膻牛腥味長大,聞到打心裡又怕又煩,這才夥同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開始玩起殺人劫貨的勾當。幾年下來越玩越順手,索性潛入富遮人量的山海關內。若不是他不慎輪暴後殺了一個外國商人的千金小姐,他才不會又夾著尾巴溜回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關外。

  現在有了沙爾這幫人馬的協助,班納圖克更是如虎添翼。他也很清楚,如果沙爾選擇和他撕破臉,他這群強盜匪子的元氣大傷便罷「怕的是沙爾若再給他來招窩裡反,導致全軍覆沒那才糟糕。那……如果作掉他們呢?那也得有相當的把握及機會,否則被反咬一口,他班納圖克也不用混了。

  其實班納圖克根本就對這個「鬼眼」沙爾抱著「少惹為妙」的顧忌。不只是他,幾乎是所有的蒙古人、大半的北大荒居民都知道「鬼眼」有種不吉祥的傳說:「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眼睛一隻是地獄般的黑焰,另一隻卻是晶亮的銀焰;只要被那招子一瞪著,不祥的災禍就會坎邊無際的蔓延——班納圖克口水吞得咕嚕咕嚕響,急忙端起一碗燒酒大口大口煙下,掩住不字的窘態。也許、也許那雙眼睛真的有詭異的魔力,不然自個兒怎會毛毛的失去往常的氣定神閒。

  「——那只是個女人,你要多少婊子,帳裡不都有?」班納圖克既不想和沙爾撕破臉,也不想得罪懷中美人,罕見的打起商量。「我不反對你給她開苞,可弟兄們也沒玩過俄國女人——」

  「我要她。」沙爾淡淡地打斷他的話,立場堅定的再度陳述。「班納圖克,我從來沒對你要過什麼。」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是個「不」字,大家就走著瞧吧。

  班納圖克頗傷腦筋地又看了鍾瑞一眼,卻發現後者不屈地昂起頭,綠眼中淨是凶狠不撓及唾充憎恨。噴,這女人顯然相當不好搞,而且折磨起來一點也不好玩。她是那種被打得死去活來,依然臭著張臉給你看的類型。這種女人最無聊,他以前就玩過一個。那女人,鞭子怎麼打都硬是不肯叫聲痛,班納圖克愈打愈沒意思時,這才發現她已咬舌自盡,斷氣多時——連被打死了,也不多吭一聲,無聊至極。

  「好。」班納克圖乾脆點頭判斷。他並不是那麼地愛好漁色,更何況用這個女人來穩定這個人的心也不錯,搞不好沙爾會忠心得五體投地,到時要命令他會更方便。

  「班納圖克——」孫嬌娘急忙對她使媚。無論如何,她就是無法嚥下那口氣。她連沙爾一根小手指頭都沒上,那個俄國女人又憑什麼……孫嬌娘恨恨的還想阻撓事情的發生,卻又想到什麼似地閉上嘴。

  「那麼你必須讓每個人都知道你睡了她。」孫嬌娘嫉地看著鍾瑞,咬牙切齒地只想抓花那張飄逸的冷凝的臉孔。

  沙爾漢說什麼,更沒看她一眼,彷彿聽都沒聽到孫嬌娘的話。他對班納克圖微微於揖,起身便往鍾瑞走去。

  鍾瑞莫名其妙地被拉起來,帶人一座臨時搭蓋的小帳棚中。她盯著高大的他也鑽了進來,反手放下棚,擦亮了一盞小油燈,昏黃的映亮棚內。

  事情突然變得非常詭異。

  「你要做什麼?」他為什麼解開她的手。

  鍾瑞一直叫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卻是不受控制地虛弱、拔尖。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這樣盯著她,像在端詳她全身每一處;赤裸裸地似看穿她一般。

  她倒抽口氣,見她動手解下自己的腰帶,黑色的布巾掉落在他的腳邊。電光火石的剎那,綠眸因豁然的領悟而急遽圓睜。

  「把衣服脫掉。」

  把衣服脫掉?把衣服脫掉?!這句駭人的命令沉入她向來凝凍的心湖,衝破了情感的冰層,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燕結住她的思緒,無法運轉。

  鍾瑞不由自主地開始喘息,綠瞳泛出深不可測的恐懼。記憶中埋葬的痛楚無助又無端浮上心頭,埋藏許久的回憶開始和現實糾纏——閉嘴!你這臭小鬼敢再叫一句看看!我會一根斃了你。

  「快一點!」沙爾已褪下長褲及靴鞋,男性的臀及修長剛實的大腿赫然裸程。

  「不,」她搖頭,以著地的臀部往後挪動。

  「不!」

  「該死的,」沙爾單手輕易扣住她的足踝,將她拉了回來。「不要反抗了,快脫。」

  再敢反抗我看看,你這小鬼頭,再不乖乖給我躺著——「不要!」那雙魔爪按上她的腰,意欲剝卸她裹住下半身的布料。她如夢方醒,尖聲大叫,又扭又甩地反抗。

  這種反應正是他最痛恨、卻也最需要的;她喊是愈大聲,對他們兩人愈有利。

  沙爾翻身壓在那具纖細脆弱的胴體上,開始無情地啃咬、吸吮那片雪脂凝膚。她的滋味甜蜜得令他失去自制,許久未竄的慾火選擇此刻冒出,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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