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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莫顏 她不服氣地上前,把他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力氣是很小沒錯,但還沒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步好嗎!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好吧。」 他很自動地整個人往她身上靠去,手臂環著她纖細的肩,這感覺就好像在摟著她似的。 身陷在環臂之中,她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所以半信半疑地盯著他。 「你不會趁我最弱的時候攻擊我吧?」他問,臉上的疑慮比她更多。 她嚴正聲明。「我才不會這麼沒風度。」 「那就好。」 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了他一眼之後,她以行動貫徹自己說話算話,一路扶著他走回他車子的停放處。 ☆ ☆ ☆ ☆ ☆ ☆ ☆ ☆ ☆ ☆ ☆ ☆ ☆ ☆ 幫人搽藥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聽起來有些可恥,她也這麼覺得,但像她這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真的不曾做過這類事。 何況,幫耿紹懷搽藥不只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體驗,還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 「嗯?」耿紹懷一臉正經,完全沒有任何輕浮的意思,但那帶笑的眼,實在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存心的。 「你一定要脫衣服嗎?」她忍不住問,冰冷到幾近完美的臉蛋上,教兩朵淡淡的紅雲給破壞了氣勢。 強壯的男性體魄,是力與美的結合,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眼前,他上半身沒穿,大刺剌在她面前打赤膊,毫無羞愧之感,悠閒得像在自個兒家裡似的。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不脫掉,如何讓淑女為我療傷?」 話是沒錯,可是…… 擁有良好家教的她,勉強還能沉得住氣,冷靜地咬牙說道:「不需要連內衣都脫吧?」 「只要你別偷看就好了。」 「我才不會偷看呢!」她不小心吼了出來。 「你敢發誓?」 「當然!」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本來就可以放心呀,我起碼也懂得非禮勿視的道理,才不會做出這種不名譽的事呢!」 「對不起,我太小心眼了。」 「知道就好!」 生氣!生氣!粉黛容顏染上一層嬌美的紅潤色澤,向來靜如止水的心緒也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波瀾起伏。 她氣得半死,心中嘀咕著為什麼這人還笑得出來!偏偏那笑容太耀眼,好看得令人想發火。 「不准笑!」 「遵命。」 他的合作讓她無法借題發揮,只得強逼自己鎮定,並懊悔自己適才太激動了,真不爭氣呀! 要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她早就不客氣地立即送客了。只是知恩圖報,幫他塗個藥而已,她才不會胡思亂想呢,只不過……她美麗的眉頭又緩緩揪在一塊,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怪怪的說。 趁此機會,耿紹懷將佳人的美麗盡收眼底,能讓佳人為自己塗藥療傷,受再多的傷也值得。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她目前暫居的旅館,耿紹懷送她回來後,基於良心問題,所以她向旅館借了醫藥箱,先幫他身上的傷口做清毒。 她將毛巾浸在溫水裡,擰個八分干,塗藥之前得先清潔手臂及胸膛幾處傷口,這時候,她也不得不正視眼前半裸的胴體。 一直以來,她以為長相斯文的男人,體格也是白皙柔弱的,然而,事實證明有例外。 他的手臂很結實,雖然不是粗獷型的,但看起來孔武有力,「摸」起來更是。 對她而言,這人是矛盾的綜合體,承襲了書香世家的風範與相貌,卻有一副運動家的身材。 傷口不深,都是皮肉傷而已,但滲出的血卻鮮明得教人心情沉重。 很痛吧? 應該是要問他的話,卻在心底自己想著,而且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定很痛! 因為這個顧慮,所以她很輕很輕地擦著,彷彿輕柔的十片花瓣,沿著臂膀一路撫過胸膛,散發淡淡的花香,迷人且致命,撩撥著他的感官神經,以及男人原始的本能慾望。 他深沉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她每觸碰一寸肌膚,就教耿紹懷的意志力接受一次最嚴厲的考驗,不知不覺全身繃緊,佳人就在眼前,她的髮香、她的呼吸,不停刺激著他。 本該是天堂,如今卻成了地獄,因為只能看,碰不得。 要不是他定力夠好,恐怕此刻已將她壓在床上了,到時候項家的人會傾巢而出,拿著開山刀來砍殺他,而第一個帶頭的八成是項浩天。 項儂儂不經意地抬起頭,發現他面色潮紅,臉色有異,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有這麼疼嗎?我已經很小心了。」她發誓自己用的力道比螞蟻還小,為何卻還是讓他痛得皺緊眉頭。殊不知自己的天真,正是他痛苦的來源。 耿紹懷做了個深呼吸,他得做些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環視這間四坪大的房間,只是一般的小旅館房間而已,看得出她是刻意避開大飯店,聰明地躲在這裡,好讓人找不到。 要不是他老早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她,也不會曉得她離家出走,更無法在第一時間掌握佳人的行蹤。 「離家出走是不好的。」他說得漫不經心,不意外這個話題得到她驚訝的反應。 儂儂的確吃驚,自己離開家不過才是幾個小時前的事,這人怎麼這麼神通? 她警戒地瞪著對方,搞不懂這男人怎麼會曉得這件事,家裡的人就算緊張,但礙於面子一定會守口如瓶,暗中派人尋找,所以她才能這麼放心。但他的話卻把她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又緊繃起來。 「你怎麼知道?」 他沒正面回答,反而一手撐腮對她微笑。「我的消息很靈通。」 項儂儂半信半疑,忍不住擔心起來,如果耿紹懷這麼容易就知道,是否表示家人很快就會曉得她在這裡了? 他看出她的想法,補了一句:「放心,目前只有我知道而已。」 「你打算告訴別人?」 他聳聳肩。「我沒這麼說。」 「你想說也沒資格,這是我的私事,別人不得過問。」一道防護牆無堅不摧地拒他於千里之外,冷傲的態度表明得很清楚。 「我也沒說要問。」面對她帶刺的態度,他始終回以微笑,完全不動氣。 她總覺得這人有企圖,但表現出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說不上為什麼,對他就是無法平心靜氣。 奶奶說耿家的人最奸詐了,她得提防點,索性不說話,決定搽好藥、盡了道義上的責任,就下逐客令趕人。 然而雖然決定不理他,但見到他要笑不笑的表情,卻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取笑她? 搞不好他把她的離家當成是千金小姐在耍脾氣,或是歸類為任性小孩的行為……一想到他可能有這種想法,就令她不服氣,她不想被他看扁。 「我不是離家出走。」她還是忍不住要說清楚。 耿紹懷挑了挑眉,沒作多餘的評論。 「我是出來學習獨立的。」她強調。 「喔?」他了悟地點頭。「原來住旅館就是獨立?」 「這只是暫時,我打算租間房子,然後找個工作,自己賺生活費。」她一字一字地咬牙解釋,很有條理地跟他講清楚、說明白。 「原來是這樣。」他恍然大悟地點頭,回她一個「完全明白」的表情。 項儂儂頓住,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覺全說給他聽了,不禁懊惱起來,明明不想跟他說的呀! 可惡!這兩個字不單是罵他,也是罵自己。 「問題是……你行嗎?」他用著十分懷疑的眼神斜睨她。 「怎麼不行?」 「這跟玩家家酒不一樣。」 「別小看人好不好,我做事都是有計劃的,這件事我已經計劃一個多月了。」 「嗯,了不起,那麼你的計劃進行得如何?」 「今天才剛離家的,哪有什麼進行,才不過出去找個房子就遇到色狼——」 啊……又來了,她幹麼跟他解釋呀!暗暗罵了自己千百遍,開始自我厭惡起來。 她冷冷瞪著他,偏偏這人不痛不癢,跟她玩大眼瞪小眼,嫣紅的嘴兒索性狠狠閉上,不再跟他廢話,最後幾道傷口就隨便塗一塗藥當作報復。收好醫藥箱之後,她沉下臉來,就要下逐客令…… 「療傷完畢,你可以——」趕人的話還未說完,一張名片冷不防地遞到她面前,讓她一時頓住。 「幹什麼?」黛眉擰了個結。 「這是我朋友的名片,找他的話,可以租到便宜又不錯的房子。」 「房屋仲介?」她念著名片上的大字。 「他自己開公司,手上有幾間不錯的房子要出租,如果想住交通方便、環境清幽、生活機能好又價格公道的房子,找他就對了。」 聽起來頗令人心動,在她依然猶豫時,他又補充了一句。 「看到客人是美女,他都會打八折,甚至完全不收仲介費。」 「真的?」清澈的大眼睛又是一亮。 「找安全又可靠的人租房子,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也免去奔波之苦,否則萬一遇到壞人就糟了。」當然啦,如果是遇到他這個「壞人」,就另當別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