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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安綺萱 蔚小樓用力吸吸鼻子,委屈的看著他,「你不是不餓,你根本就是不想吃對不對?你知不知道人家做得有多辛苦?你看,我的手都被燙傷了。一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塊暗紅色疤痕。 巫瑋風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在被燙傷的地方輕輕落下一吻,「謝謝。」 溫熱的唇彷彿帶著電流從她的手背傳至全身,她飛速地抽回手,藏在身後,俏臉緋紅一片,「你慢慢吃,我走了。」 呸!死色狼,大變態,居然敢吻我冰清玉潔的手。蔚小樓把手狠狠在袍子上擦了幾下,心中咒罵不已:可是不管怎麼擦也擦不掉心底的悸動。 跟著她出來的巫瑋風抱胸倚在牆上,寵溺的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 「小樓。」 一哇?你姓鬼啊,走路都不發出聲音。」蔚小樓驚叫著連退好幾步,拍著胸口瞪著巫瑋風,當目光觸及到他性感的薄唇時,她不由得想到剛才的吻,臉頰再次紅成番茄色。 「謝謝妳的--晚餐。」巫瑋風揚起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俊逸的笑容讓她呼吸一窒,心跳停止好幾下。 「啊?沒關……不,不用謝。」她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提醒自己回神。 「晚安。」他思忖著要不要過去給她一個晚安吻,但思及她剛才過度的反應只好作罷,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和他的妻子培養感情。 「晚安。」搓搓發燙的臉蛋,蔚小樓盡量讓自己恢復正常。 「需不需要我送妳回寢宮?」他從人間回來後就一直住在別苑裡。 蔚小樓急忙搖頭,連再見都沒說就消失在夜色中。 送她回去?無異是引狼入室,她才不幹哩。 ☆ ☆ ☆ ☆ ☆ ☆ ☆ ☆ ☆ ☆ ☆ ☆ ☆ ☆ 巫瑋風轉身回到房中,繼續與那盤煎蛋大眼瞪小眼。 「殿下。」一道淡淡的黑影由鏡子裡飄出來,慢慢變成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是那天在街上找妹妹的鬼煦。 巫瑋風揚起眉,看了對方一眼。 「蔚小樓,二十二歲,人與巫的混血兒,自幼父母雙亡,十六歲之前生活在孤兒院,後來進入王宮當侍女,在半年前下落不明。」鬼煦報告自己查到的資料。 「就這些?」他有些不滿。 「可以說的只有這些。」盜亦有道,鬼氏家族歷代以尋人、找物為生,但是涉及他人隱私的不在所查之範圍。 「不能例外嗎?」查到的都是他所知道的,本來他還期望可以多知道一些。 「這樣的例外從來沒有發生過。」鬼煦微揚起唇。 「不夠朋友。」巫瑋風半真半假的抱怨。 「如果某人夠朋友的話,就不會放任別人誤導我。」他指的是蔚小樓隱瞞鬼娃娃行蹤的事。 嘿嘿。巫瑋風心虛的撇開臉。 鬼煦也懶得跟他計較,反正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娃娃。 他可是鬼氏家族的大族長,找人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可也不能否認她落跑的技術越來越高超了。 「我走了。」他飄回鏡子。 「殿下,想知道些什麼?」 隨著話落,黑影再次從鏡子裡走出,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回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妳是……」巫瑋風靠在椅背上瞇起眼。 從長相來看,應該是鬼煦另一個不肖的妹妹。 「鬼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接班人--鬼寂寂。」說話的人雙手扠腰。 「我想知道的妳都有?」 「當然。」鬼寂寂自信滿滿的答道:「從她幾歲開始斷奶,幾歲暗戀人家到她代嫁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 「哦。」巫瑋風揚起眉反問:「那妳說我想知道些什麼?」 呃?鬼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鬼寂寂咬著手指在心底暗罵,臉上仍掛著職業武的端莊笑容。「你想知道些什麼?」揣測別人心事一向不是她的強項。 「我想知道妳違反家規會受到什麼處罰。」 什麼?鬼寂寂眨眨美眸,這算啥問題。 「禁足半年,默寫一千遍家規。」鬼煦由後面提起她的衣領。 鬼寂寂哭喪著臉,回頭求饒:「大哥,我知道錯了,可不可以不要?」 嗚嗚,算上這次,她已經把家規寫了十萬八千七百四十三遍,她現在連作夢都還在寫家規。 鬼煦沒好氣地斜睨著她,「妳說呢?」 「當然可以。」鬼寂寂笑得天下太平,樂觀的猜測。 鬼煦的回應是,用另一隻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好痛。」鬼寂寂眼淚汪汪的抱住頭,「你這個暴力變態狂。」 「禁足一年,默寫家規兩千遍……」 「好啦,好啦,當我什麼都沒說。」鬼寂寂急忙認錯,否則她的後半生都得在思過涯度過。 巫瑋風目送鬼氏兄妹離開後,對著那盤煎蛋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 他的下一步就是,擄獲那顆總想逃離他的心。 儘管她一反常態的纏他、黏他、討好他,似乎努力的想做一個稱職的好妻子,可他不會傻到相信她會乖乖認命。既然她想演戲,那麼他就陪她演下去。 想到這裡,心情愉悅的巫瑋風叉起一塊煎蛋放入口中,但隨即便苦著臉吐出來。能把雞蛋做出木碳的味道,他的妻子果然不同凡響。 只是以後的日子裡,都要吃這種鬼東西嗎?苦呀…… 第八章 清晨的敲門聲不斷衝擊著蔚小樓的耳膜,她痛苦的抓起枕頭把整個腦袋埋進去,打算任對方敲到手酸自然停,就算對方不停西雅也會打發掉來人。 西雅怎麼還不來呢? 終於隱隱聽到西雅的聲音,蔚小樓安心的翻個身,繼續睡她的美容覺。 「殿下。」西雅謙恭的對托著餐盤的巫瑋風行禮,敢打擾王子妃清夢的人也只有王子殿下了。 「西雅,幫我看看翩翩醒了沒?」來而不往非禮也,昨天她做晚飯,今天就由他準備早餐。 「我想王子妃一定還在休息。」這是實話,否則她早就發飆了。 「妳去幫我把她叫起來。」 啊?西雅整張臉縮成一團。王子妃在非正常狀態下醒來,都會很凶的,她可沒膽子捋虎鬚。 「這……這裡也是殿下您的房間,您直接進去就好了。」何苦為難她這個小小的侍女。 巫瑋風揚揚眉,也對,他們現在是夫妻。 伸手推開房門,他走到床邊,仔細審視呈大字狀躺在床上的女子。 細細的眉、長長的睫毛、挺直的俏鼻、小巧的嘴巴、黑色的直髮,可這卻不是她真正的樣子,巫瑋風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如果轉顏丹無藥可解,那麼他就要試著接受這張臉,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反正他對她原來的樣子也沒什麼印象,只是心裡多少感到遺憾。 「小樓,起床。」巫瑋風拍拍她的粉腮,他可沒忘記自己他今天的目的。 「唔,討厭。」蔚小樓蹙起秀眉,把臉埋進棉被裡。 為什麼連作夢都會夢到那個討厭的男人? 巫瑋風失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小樓,醒醒。」他掀開蒙在她臉上的棉被,一把捏住她的俏鼻。 啪!蔚小樓揮手拍掉讓她不能呼吸的魔爪,翻個身不耐煩的咕噥道:「巫瑋風閃一邊去,別妨礙本姑娘睡覺。」 呃……她剛才說什麼?巫瑋風? 「啊--」蔚小樓猛地坐起來,抓起枕頭亂丟,接著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一臉戒備的瞪著表情無辜的巫瑋風。 她氣惱的低吼:「變態,色情狂,你到我房裡想幹什麼?」憶及他曾拍過她的臉,她忙將那半邊臉用被子蹭了蹭。 巫瑋風邪魅的揚起嘴角,緩緩湊近她,「這裡是我的寢宮,妳是我的妻子,妳說,我想做什麼?」 「變……變態,離我遠一點。」退到無路可退的蔚小樓唯有把棉被裹得更緊。 「如果……」巫瑋風又往前靠近,他的鼻尖幾乎抵住她的鼻尖,「我說不呢?」 暖暖的鼻息輕輕拂上蔚小樓的面頰,她不自在的別開臉,但潮紅的雙頰已經洩露她心底的羞怯。 「那……」蔚小樓咬著下唇,暗暗蓄積力量。 「什麼?」巫瑋風一臉壞笑的看著她紅透的臉蛋,若非怕嚇著她,他真想當嘗嘗看。 「那你去死吧!」棉被中伸出一條玉腿毫不留情的踹向巫瑋風的胸口,猝不及防地把他踹到床下。 「咳咳。」巫瑋風揉著胸口站起來,苦笑道:「親愛的,妳想謀殺親夫。」 「呸呸呸,誰是你親愛的。」蔚小樓一臉嫌惡的撇撇嘴,「活該去死。」 「這就是妳要做的賢慧好妻子嗎?」巫瑋風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生怕她再次踹人。 「我……」蔚小樓張大嘴巴數秒之後,結結巴巴的解釋:「我還沒睡醒……」 老天,這麼蹩腳的借口,她自己都不相信,怎麼期望巫瑋風會相信。 「那麼妳現在清醒了嗎?」暗鬆一口氣,至少可以確定她不會再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