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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夏伶 想到這兒,巴昂笑得更賊了。 另一方面,栗雪將信就疑,一時舉棋不定。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 饒是早巳對男女之事嫻熟於心,剩下的語句在此刻卻有著屈辱的意味,怎麼也說不下去。 但她當然不會就此認輸! 票雪利落地跳下床,手放到衣帶上,不服氣地瞪了巴昂一眼。 「想來玩玩?我奉陪。」巴昂無所謂地笑著。 栗雪眉目如畫的秀麗容顏剎那間染上一抹星紅——不是羞澀,而是面臨強手挑戰的興奮! 微微笑著,栗雪緩緩褪下衣衫,直到一絲不掛。 確定巴昂的視線停在自己曲線曼妙的胴體上,栗雪輕聲說道:「你的心意還沒有改變嗎?」帶著無限誘惑的軟語呢喃。 不待回答,光滑的嬌軀投進堅實的懷中。 明明還有好多技巧能使,可這次她偏要以本身的魅力挑動他的慾望! 嬌懶柔軟的身子伏在巴昂胸前,栗雪靜靜等著,感到自己的呼吸正隨著時間過去而逐漸急促。 身下的人也該有所行動了吧?, 等了半天,栗雪不耐地抬起臉來。 睡……睡著了? 巴昂的眼皮不知何時竟已合起,呼息更是悠然細長。 而那個測知男性熱情的部位一如先前,安分得讓栗雪恨得牙癢癢。 這麼令人心神動搖的一刻,他居然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起來!給我起來!」忍無可忍地猛捶巴昂的胸膛。 「啊?結束啦?」巴昂懶懶地張眼。 「你你你……你好!」栗雪再一次紅了臉,這回是氣出來的。 「我是很好沒錯,你可能就不是那麼好了。」打了個呵欠,他很沒良心地問:「玩夠了嗎?我想睡了。」 「慢著!我再想想。」 氣歸氣,該解決的問題卻不能不解決。 尋思半晌,栗雪的腦中靈光一閃。 「有了!」 「話先說在前頭,別對我用春藥媚藥那類的玩意,萬嶸門人的抗毒能力特強,那種東西沒用。」 「那麼……」 「也別叫我吹了臘燭,假裝你是其他人,我這人沒什麼想像力,無法懷裡抱著一個,心裡想著另一個。」 「唔……」栗雪詞窮。 更精確的說法是,她還沒開口,提議就被駁了回來。 她仍是不死心:「哎,你就……」 「連丈夫的性趣都勾不起,談什麼傳宗接代宜室宜家?妻子做到這種地步,可真是徹頭徹尾地失敗啁!」 巴昂和顏悅色地推開她,而後從容地下床。 「這是兩個人的事吧!怎麼可以全都推到我頭上?」 深重的挫敗感使栗雪失控地大喊。 「怎麼會是我的事?」一手按在門上,巴昂回頭笑道:「要是我有權選擇,你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栗雪氣結。 第七章 在栗雪要脅巴昂答應娶她為妻的那個瞬間,她心裡絕對沒有一絲半點真的想嫁給他的念頭。 念頭當然是有的,只不過是折磨人的念頭。 她要他以為自己愛他愛得癡狂,不惜以解藥相逼,也要嫁給他。 她要他因此對她撤下心防,傾心相許,毫無保留地愛上她。 她要他一日無她不歡,看不到她就不安,片刻也少不了她。 然後,她要吸乾他的內力,再拋棄他。 世人會知道是她打敗了他,而他則是從此過著想著她、念著她,卻見不到她的日子——以一個廢人的身份,尊嚴盡喪地苟活於世。 定下這個計劃的同時,栗雪嘗到復仇的甜美。 這是預支即將到來的勝利滋味。 在千岌的秘傳媚術之前,男人不消多時便會化為繞指柔。 勝利是必然的結果。 所以,當巴昂半點留戀也無地掉頭而去,栗雪的腦中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她的世界塌了。 而且就塌在她的腳邊。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整個人卷在柔軟的被褥中,停止運作的腦海裡只有這五個字不斷盤旋。 巴昂的舉止已不能用「以貌取人」一筆帶過。 她投人身體直接決戰,而他不但沒有慾火焚身,甚至是波紋不興! 臉對他沒有吸引力,肉體總有吧? 男人不都是隨便一點火星,就會慾火燎原的嗎?師父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他卻…… 被千岌女挑上床的人,終究是逃不出受辱遭棄的命運。 這回,感到深深屈辱與被棄的難受,卻是千岌女之一的自己。 在層層疊疊的床褥中翻了個身,栗雪煩惱地咬著手指甲。 片刻後,她發現自己竟在無意識中破壞指甲的外觀,連忙停止。 該怎麼做,他才會看她真正的她? 該怎麼做,他才會對她情生意動? 抱著這些難題,栗雪昏昏沉沉地人眠。 這夜,她睡得極不安穩。 ※ ※ ※ 隔天早上,巴昂決定上雅味軒回味一下舊情人的手藝。 很少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念舊的人。 然而,才走過幾條巷道,他就開始頭痛了。 停步,轉身——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方法廠長歎。 扯著自己衣角的人兒,其理直氣壯的神態,彷彿他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要讓她拽著衣角般。 「不好嗎?」 「這樣不好走路,你還是放開吧。」 『「不要,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甩開我。」 「這樣子不覺得丟臉嗎?」 「你覺得丟臉?」栗雪睨著巴昂。 「呃,有點。」 「那就早點為我興奮起來!」 巴昂苦笑:「有些事不是說一說就能辦到的。」 「那你只好認命了。」拽住衣角的手握得更緊。 「唉,你這是擺明了要纏我嘛。」 「誰叫你對我沒反應。」 對,栗雪決定了。 她要徹底纏著他! 沒法子讓他對自己一見鍾情,還有招日久生情可用。 雖然這類細水長流的招式向來為師門所不齒,總以為身為美女的使命,就是創造那驚艷的一瞥——只消一眼,便讓男人產生宿命的錯覺,從此飛蛾撲火,甘心做自己愛的奴隸。 然而巴昂的出現卻使栗雪不得不推翻常識,走上極端。 呵,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 「算了,隨你高興。」巴昂掉轉方向,繼續前行。 「我們要上哪去?」 「雅味軒。」 「拜託,展現一下君子風度吧!當年你既然輸給了人家,不管理由是什麼,輸了就是輸了,何必去打擾人家的生活?」 栗雪臉上笑著,心裡卻是把他罵了個十足。 喜歡醜女還能解釋成個人品味的不同,但是,對別人的妻子糾纏不清,可就欠揍得很了。 「萬嶸本來就是邪魔外道,我幹嗎充什麼君子?」 「你就那麼喜歡那位紅姑娘?」栗雪忽然感到一陣黯然。 別問她理由,她也不知道。 「紅夫人。」巴昂糾正道。 「你不是說什麼也不喊她夫人的嗎?」有些驚訝了。 「那傢伙說對了一件事,紅姑娘既然已嫁作人婦,旁人對她的稱呼也該作點修正,不過我是絕不會叫她李夫人的。」 「你還是承認他們的關係嘛。」 「這是當然,我對紅姑……紅夫人,只是念舊。」 巴昂對她的話感到意外。他看起來像是那種覬覦他人妻室的人嗎?昨天與李大廚師那番對陣,僅僅是找點小碴,玩玩罷了。 栗雪揚眉:「只是念舊?」 「只是念舊。」巴昂很肯定地重複。 「那你還巴著人家不放!」 栗雪嘴上不信,不可否認心裡某個結卻鬆開了。 「嘿嘿,那是習慣啦。男人只要一看到美女,都會習慣性地撲上去,我也是男人,不奇怪,不奇怪。」 「喔,原來你對紅夫人毛手毛腳,又對人家的丈夫百般挑釁,都是出自於男兒本色。」栗雪嘴角一歪,如果這不奇怪,那才叫怪事。 「這哪是毛手毛腳,真正的毛手毛腳是……」巴昂打住。 下意識地望向栗雪曲線玲瓏的嬌軀,吞了吞口水。 那晚熱情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平心而論,「小雪」是他有過的女人裡,最能讓他燃燒的一個。 是小雪,不是栗雪。 巴昂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 好想念小雪啊! 另一邊,栗雪也沒閒著。 巴昂忙著哀聲歎氣之時,栗雪眼尖地瞥見前方路中央有個凹坑。 十餘年的訓練讓她反射性地想在那個坑上跌個無傷大雅的小跤,展現自己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嬌柔風情。 但隨之而來的,則是與他初次相會的慘痛記憶。 是,—是她刻意製造擦撞,跌到地上,這她承認。 可他既沒道歉也不攙扶,也是鐵打的事實。 ……這坑,還是算了吧。 栗雪沒打算用那坑洞讓自己丟臉,有人卻用了。 「巴昂,交出吹心來!」 兩柄飛刀隨著這聲大喝直襲巴昂顏面。 「哎呀,我這趟沒帶出來,偏偏人人都向我討。」 巴昂往旁一閃,認出擲刀者是日前的少年。「喔喔,是你呀,吉利姑娘有來嗎?」 「公子是在問我嗎?」伴隨這聲輕笑的,是一柄去勢如虹的長劍。 「哼,這女人交給我!」 栗雪抽力格住吉利攻向巴昂背後的劍,這聲冷哼卻是因巴昂一見吉利入場便雙眸閃亮而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