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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陽亞臻 念頭才剛起,她又甩了甩頭。不,不可能,一定是戴了彩繪的隱形眼鏡。不過,又瞄了一下,不像哩!但不是的話又要作何解釋呢?真蜜自問自答地想著。 而被盯的很不自在的人兒,清清喉嚨道:「小姐,我是這家店的服務生,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她甜美細緻的嗓音及具有安定人心的笑容,令真蜜平靜了下來。 「麻煩你了,可否給我……哈、哈……啾!」邱真蜜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打得直冒眼淚,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看你還是先換件衣服吧!」那女子溫和地建議道。 「這……」真蜜有些猶豫,畢竟對方只是個陌生人。 對方似乎察覺了她的顧忌,笑一笑道:「我姓可名星語,是星星的星,可不是小心的心。你呢?」 「邱真蜜。」她直接反射地報出姓名。 星語一笑拉起她的手,「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彼此的姓名,就是朋友了。」也不管她答應與否,就拉著真蜜到裡面去準備換件干的衣服了。 ☆ ☆ ☆ ☆ ☆ ☆ ☆ ☆ ☆ ☆ ☆ ☆ ☆ ☆ 雨依舊持續下著,原本應晴空萬里的早晨,此時正籠罩在一片灰色的雨霧之中。 一股清涼的薄荷味,充滿了整個鼻腔直到全身,「哇!好舒服呀。」真蜜忍不住讚歎後就喝了一大口。經過一早的烏龍事件,直到此刻她才感到舒坦。 趁著星語正在幫忙烘乾衣服時,她眼睛忍不住打量著這家餐飲店的裝潢跟擺設。老實說,結論只有兩個字──可怕。 真蜜在沐浴時,聽星語說,這家店原先是一家以恐怖氣氛吸引人的PUB,但因經營不善,她的好友才頂下來,打算先做一陣子看看,到時再評估要不要重新裝潢一遍。 道時,她看到角落的一張桌子,不知何時也坐了個人,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如果,剛剛的星語已算小美人了,那眼前這位真可算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別說男人愛看美女,事實上女人也愛看。更明白一點,只要是美好的人、事、物,有誰不愛、不欣賞的?而真蜜發現對方惟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股王者的霸氣濃厚的教人無法漠視,令她感覺有些突兀。可惜,假使她是一名男人,那麼這樣搭配肯定完美極了。 真蜜直到發現對方的嘴角似乎覺得有趣而上揚時,才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打量對方太久了。 「對不起。」真蜜忍不住紅暈飛上了雙頰。 「喔!看夠啦?要不要我擺別的POSE讓你好好的瞧呢?」對方的話語充滿了取笑調侃。他說話的同時,人也已起身漫步來到真蜜的桌子旁,不出聲詢問,人已自行坐下了。 他的聲音?「你是男人?」她忽有受騙的不悅。 來人似乎不因她的話而生氣,看來他也習慣了眾人對他第一印象的誤解。 「不像嗎?」他挑了眉笑道。「還是你打算驗明正身呢?嗯?」那口氣、那調調十足的曖昧,充滿著情慾。 真蜜一時因他的話怒上心頭,而後又因感自己一時失言,「對不起。」她低聲道歉,已打算起身離開。 他手一輕扯,令她又再次跌坐在椅子上,她一時驚愕地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她發現他那雙眼眸似乎犀利地盯著她看,似乎想探索些什麼,也好像想從她那看出什麼。 她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心想,我今天該不會那麼倒楣遇到變態了吧?「我已經道過歉了。」她輕顫道。她又想,如果我大叫,在後頭的星語不知可不可以聽見。 「如果,我不接受呢?」他此刻笑得好像貓捉老鼠那般。 「那你想如何?」真蜜也有些火大了,音量忍不住提高了些,不過見到他一挑眉,氣焰馬上又消失了。 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想他至少有上千年以上沒調戲過女人了,想不到今天頭一次出師就失利。竟然被人當成變態,而這個女人還是他老婆呢! 不知是為了他那男性自尊,也或許是為了……總之,他人俯近離她約幾公分近,懶洋洋地說道:「你很怕我?」這話雖是疑問句,不過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真蜜努力把到口的膽汁又吞了下去,以她自認最冷淡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來的登徒子。」頓了一下,她盯著他的鈕扣說,「假使你再不滾回你自己的座位,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為了使她不至於「四腳朝天」,拉回了俯前的身子,用他那頗富磁性的嗓音逗弄她說:「要放話,語氣也該肯定些,這樣語帶抖音,可沒什麼威脅性喔。」 「你……」真蜜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個陌生人可以在她身上造成一股奇異的情感,這令她不安。 「你到底想怎樣?」真蜜對自己莫名的膽怯感到憤怒。 他聞言,眼中閃動著一股詭異且熾熱的光芒。「你該明白的,小蜜兒。」他用著因激動而沙啞的聲音低訴道。 小蜜兒?!這三個平常無奇的字眼,卻如一道雷擊直襲向她的腦袋瓜子,在腦海深處似乎有某個角落鬆動了。 也不知她發愣了多久,等她回神時,只見一個特寫的面孔正俯向她。她根本來不及躲,也來不及出聲。她的唇已被攻佔了,她幾乎用光了所有的自制力來保持無動於衷,只有發軟的雙腿及汗濕的手掌,透露出她的狼狽、憤怒及茫然。隨著他溫柔的攻勢,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內有某一部分正在覺醒。這個男人……一個陌生人…… 隨著他的蠶食鯨吞的親吻,她再也無法不動心,也開始青澀地反應他的急切以滿足雙方的……飢渴。 當他放開她時,她已覺得渾身發軟、呼吸困難。這時,她無關連地想到一件事,下次要是再跟他接吻,得要先學會憋氣。天呀,我在想什麼,花癡呀──她哀嚎著。 一直到他把她環繞在他脖子的手扳下來時,才發現自己不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而自己也不知何時從椅子上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腦袋此刻已呈現罷工的狀態,也顧不得這些了,處於他倆之間的魔咒似乎仍存在著。 陌生人雙眼彷彿隱含著水氣,他用雙頰親匿地磨擦著她通紅的雙頰,「溫柔的小蜜兒。」他好輕好輕地說,「一別多年,你似乎不一樣了。」 真蜜用有氣無力的口吻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我對你有一股熟悉?」似乎,似乎他是她在好久好久以前最親密的另一半。但,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她並不認識他。 雖然,她並未把心中的話全盤說出,但他可從她迷惑不解的神情中,一覽無遺。他表情霎時陰暗了幾分,「你認為我是誰呢?」這句低喃有如催眠般使人迷惑,也使她感到心虛及愧疚。 她忽地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質,腦中警鐘大響──離開他,危險,危險。不過,她知道太晚了,在她打量他那一刻起就太晚了。「我該認識你嗎?」真蜜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就盼他的神情會給她答案。 陌生人一笑,正想給她什麼回答時,不知為何他身子一僵。雖說表面看起來是不動聲色,不過,她就是知道他似乎感到煩躁及不悅。 她正想開口問他原因時,不知何時餐飲店內冒出了三、四名俊男美女。 「佘要者,她就是你那位人間老婆呀?」一名艷麗火辣的女子,充滿敵意地怒視著真蜜,口吻輕蔑地道。 「你們來做什麼?」陌生人也就是那位佘要者,口氣不善地低吼道。輕拍懷中人安撫著她的不安。 「別瞪我們,我們只不過陪霜大美人一塊兒來見見讓你犧牲千年道行,執意守護的佳人。」一名白衣少年嘻皮笑臉地說道。 「看過了,還不走人嗎?」一個輕柔的女聲介入其中。 眾人回頭一望,只見星語手捧著真蜜的衣物,面帶慍怒地掃了幾名不速之客。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霜琦迷遷怒的想撒潑。 「要動我,還要看你夠不夠本事。」星語對她凶樣根本毫無所懼,「你們還不走,難不成要我下逐客令?」她淡淡地說道,「真蜜,你的衣服烘乾了,走,我們去換衣服,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星語拉起一頭霧水的真蜜,直接就往店中走去。 「星語,他們在說些什麼?我……」真蜜此刻真的快發瘋了。難道,她今天真的霉運高照,碰上一蕈精神異常者。 星語咬著下唇,猶豫地半透露半迂迴說,「你的心如何告訴你的呢?」 「不懂?我一定還在作夢。」真蜜喃喃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