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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柴茜    


  "那就有勞磊弟。"

  "知道勞煩我。以後就要記得好好'孝順'我。"

  "是。"楚星灝和凌予禾異口同聲地應道。

  "夫妻倆親熱別在我面前,看了怪嘔心,快滾,快滾。"楚星磊嫌惡地推推他們。

  "羨慕了?"凌予禾調皮地道:"趕快自己去找一個囉!"

  "囉唆。"目送他們甜蜜地奔離中庭,楚星磊搔搔轉個身也要回房歇息,倏地一個身影擋在前頭。

  "喂。"是燕兒。

  "大家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闖禍了嗎?"燕兒可憐兮兮地扯著楚星磊的衣角。

  楚星磊真想翻翻白眼,倒在一旁裝死。奇怪,剛剛他老爹拚命阻止她胡言亂語,也不見得她有絲毫悔意。等到事情鬧大了,她倒來問自己錯了嗎?他哪裡知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他有答等於沒答。

  "那敢情好。"燕兒的眼珠倏地張大,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為了贖罪,我決定跟你一起去捉兇手和蒼狼一族。"原來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是裝的,又被她騙過去。"呵,憑你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去捉人,你隨鬧笑話就很令人高興了。"

  燕兒悶在心懷,嚷嚷道:"你不讓我跟,我就告訴老爺,小金狼是你帶來堡裡的,你說,小金狼傷了那麼多禁軍,李治會放過你嗎?"哈,你有你的過雲梯,我也有我的穿山甲,看誰厲害。

  楚星磊讚許地點點頭,"你把我的威脅利誘功夫得很成功。"

  "怎樣?讓不讓我去?"

  "你剛剛把小金狼放走了。"他瞇著眼看她。

  燕兒心虛地低頭,"它自己睡醒跑掉的,反正它那麼厲害,讓它走才不會傷人嘛!"

  "大夥兒就是疼你,才不說穿。難道你真以為我們擒不住它?只是不想讓你難過而已。"

  "阿磊!"她的語氣好凶。

  "反正這檔子事,你甭管了,開開心心在楚家堡過你的大小姐生活。"他交代完,就邁步離開。

  "阿磊……"燕兒咬著唇,不甘心地喊道。

  她沒那麼容易屈服,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蒼狼一族被捉,更不會讓出家堡夷為平地。所以她非得跟去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阿磊,你別想拋下我。燕兒堅定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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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柳樹半垂,遮掩住上弦的月,萬籟懼寂,楚家堡西苑風凰閣二少爺房間的窗門卻開了一道縫。

  將視線再往裡頭瞧去,屋內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隱約可見一小團模糊人影站在床榻之前,雙手忽起又忽落,似乎想意圖不軌又舉棋不定,就這樣起伏了半晌,令人以為是要放棄了,那人一咬牙,狠狠地往高高鼓起的棉被重重一捶。

  "噢。"輕呼一聲,原來那人是個女子!,

  她倏地掀被一瞧,哪有楚星磊的人影?nbsp; ?br />
  "該死。"她又被子擺一道,"可惡,又被你逃過一劫。"還有誰呢?當然是燕兒囉!敢情她是來報仇的!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會採取這種小人行徑,趁大夥兒在睡覺之際,將仇人痛打一頓。

  她雖然無聊之至,但楚星磊人呢?大半夜的不在房裡睡覺,他又上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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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曾仔細看著星空,會發現西方多了一條美麗的銀絲,與銀河平行,帶著不奢華的色彩,停駐星空約莫一刻鐘,又如同它出現的突然消逝了。

  又再十刻鐘後,離楚家堡不到十里路的洛陽坡,一名身著黑衣蒙面的挺偉男子,單腳橫跨大石上,雙手交叉橫互胸前,一手執長簫,濃眉之下眼瞳是緊閉的,像是在思考著某個難題。

  忽地,遠處一個紫影一閃,才一瞬間便逼近黑衣男子,手上的利刀更是不客氣地欺上他胸膛,直逼心臟中央,黑衣男子壓根兒沒有存活機會,他下手之快、準、狠,令人也瞠目結舌,冷汗直流。

  眼見黑衣男子就要亡於突如其來的襲擊裡,刀口已臨近在胸膛不到一寸的距離。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扭,倏地張開眼眸,不費吹灰之力躲過對方索命的一招。

  對方一個撲空,像是早有準備,並不氣餒,硬是變換招式再往黑衣男子攻去,招招凶狠,凌厲又不紊亂,處處直逼男子要害,次次幾乎得逞,但都在緊要關頭被男子借力使力,以四兩撥千斤手法化解危機。

  一個只攻不守,一個只守不攻。雖然紫影搶得制敵先機,攻勢亦是綿延不絕,招不虛發,足見武功上乘,但卻因黑衣男子沉穩、不慌張的應戰,露出疲態。

  終於,紫影一個沉不住氣,使力朝黑衣男子旋殿一輪猛攻,他依舊不慌不忙見招拆招,更仔細注意到對方因求攻心切,招式已亂,體力不濟。

  一個虛招,騙得對手貼近,他順勢使出擒拿手,先將對方利刃擊倒在地,繼而想手到擒來。但紫影亦非泛泛之輩,一見他使出擒拿手已知失誤,哪肯再輕易受縛,傾全力使出一擊,將男子逼退,身子輕靈一躍,已踏上參天古木。

  樹梢上傳來一陣悅耳的女子笑聲,半真半假,既嗔又嬌地啐道:"老大,你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一別多月,也不見你捎來一字半句,一見面又手下不留情,害得小妹我苦練多月的'擒狼十八式',又被你者只大野狼打得落花流水。看來,又得重練囉!"

  "早知道是你,我的手就更不留情,你啊!再練幾年還是一樣,整天想捉弄人,會有心練功才會有鬼呢!"黑衣男子眼瞳燦如星子,揶揄著方纔還是敵手的女子,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哼,這麼瞧不去我。總有一天,我非得把你老大的位子搶來坐坐不可。"

  "我等著你。"黑衣男子忍著笑意,"但是你得先勝過前頭的五個人。"

  "哼,他們算哪根蔥,我連交手都懶得跟你交手。"女子不屑道:"我的目標是你。"

  黑衣男子悶著笑,不予置評,"他們那?該出現了吧!"

  "早就來了。見部門聊得太高興,不忍心打斷你們。"不耐煩的聲音隨著一個身材欣長,一大壯頂的男子出現,他的裝束很奇特,戴頂黑裘帽,毛絨絨的獸皮衣,肩掛銀色大弓,腰佩一把鑲滿綠色琉璃的小刀,赤足不穿鞋。

  另外,他身後還有一位相較之下瘦弱的男子,他的裝束則太"正常"了。方正的儒帽,帽尖不偏不倚正對眉心,青色的儒衣平整吻貼,彷彿剛燙平過,連黑色的儒鞋也乾淨和猶如新買的,而且居然連走路也成一直線。

  兩個南轅北轍的人同時出現在月光下,顯得非常突兀。但是他們兩個就這麼並肩走在一起。居然讓人有種奇怪的幻覺--他們是同路人。

  外表,僅僅是外表。看人,看內心裡的本領才是重要的。

  "嘿,小二,你來了。"樹上女子喚道。

  "別叫我小二。"異服男子明顯不悅地低吼。他又不是客棧裡的小二,幹嘛老是叫他小二。何況又不是他甘願當老二,他也想當老大。

  "我喜歡叫你老二嘛,很好聽又好記。以後我當老二,我也要人家叫我小二。"紫衫女子噘著嘴幻想道。

  "你再等個百年好了。"異服男子不客氣地打斷她的美夢。皺著眉頭道:"蒼狼一族怎麼會有你這種人?老大,你確定她不是混進來的?"

  沒錯,這四個人都是蒼狼一族的成員,黑衣男子--老大金狼,異服男子--老二銀狼,溫文書生--老五青狼,紫衫女子--老七紫狼。他們排行順序並非依據年歲,而是根據武功,每一年,他們都會選擇一地舉行比試會以成績定奪排名。

  老七坐在樹梢,搖晃著她的纖纖玉足,像是聊天般道:"我才覺得奇怪咧,中原的天氣暖和又舒服,偏偏有人大熱天裡著棉被出門,還大搖大擺晃來晃去,真不曉得這樣用'變態'形容夠不夠,還是應該直接叫'大變態'。"

  "你!"老二怒氣衝天地想衝上去揪她下來打一頓。

  "夠了,"老大急忙出聲喝阻,深知再任老七胡扯的話,今晚正話也休想談了。"老五你說,他們三人怎麼沒到?"他轉向表情一直保持木然的青衣男子。

  "老三出海去了,老六在雪峰上練他的新功夫,老四你是知道的。"赫,這人說話真利厲害,說了一串話竟然臉頰連動都沒動,若不是他有發出聲音,恐怕沒人敢確定他曾經說過話。

  紫衫女子對著勞務輸出皺緊了她漂亮黑黝的柳眉,埋怨道,"嘿,棺材板,你別老闆著臉行不行,活似家裡常辦喪事。看得我回去總要倒好幾天胃口,平白瘦了腰圍,還得多吃幾碗飯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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