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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柴茜 為什麼她覺得楚星磊這時離她好遠好遠。奇怪,阿磊就是阿磊,和她自小一同長大的阿磊,一樣的臉孔、一樣的臭調調,沒變啊!燕兒愣愣得晃晃腦袋,想讓她的小腦袋瓜子清醒一點。 她呆頭呆腦地問道,"什麼是我想看的東西?" 楚星磊輕敲燕兒秀麗的鼻尖,笑道,"呆瓜。" 燕兒猛得抬眼回道,"可惡,又罵……""我"字還未來得及說,她已經瞧見這雙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的珍禽奇獸--小金狼。 燕兒全然被它給迷住,小金狼耶!她久聞盛史的小金狼。 它在冤家瀑布傾斜而下的白光飛蓬旁,優雅又不失威嚴的趴著,它似窮極無聊地輕嚙著腳爪,渾身的金黃猶如旭日初升般燦爛耀眼,令人難以直視,卻偏偏無法轉移目光。它輕易地察覺他們的靠近,但僅僅投以無所謂的一瞥,便又不以為意舔舔它飛揚跋扈的金色毛髮。樣子著實無禮之極,卻又極符合它一身倔強的霸氣,燕兒隱約感覺到這情景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她忍不住逸出一陣輕笑,小金狼懶懶地抬眸朝燕兒看,隨後又拋給楚星磊一記"你的品味不怎麼高明"的不屑眼神。 楚星磊暗暗比出中指叫小金狼閉嘴,他的事還輪不到畜牲來管。 呵,小金狼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它也懶得理會人類的笨蛋腦袋。由看了那女子一眼,它連頭都懶得搖就索然無味地沉入夢鄉。 "它好漂亮哦!"燕兒充滿驚歎地讚許道。 "喔!"楚星磊有點無奈地應道。還好小金狼已經睡了,否則聽到這話它肯定會獸性大發,撲上來把燕兒咬個痛快,它可是狼族中的霸主,貨真價實的雄性動物,哪容得有個不識相的人類女子用"漂亮"來形容它。 她很想上前去撫摸它一身美麗的金毛,摸摸看它是否如她想像中那般柔軟舒適,但畏於它沉睡中仍具有的尊貴霸氣,她遲遲不敢行動,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阿磊,它一身的金黃究竟是從哪裡遺傳來的?你怎麼發現它的?北漠?你是從北漠帶它回來的嗎?你發現它時有沒有瞧見其他顏色的狼?它不是一向只跟著蒼狼一族嗎?你是怎麼把它弄到瀑布地啊?"燕兒如連珠炮般一口氣冒出許多問題,一雙翦翦明眸由小金狼身上轉向楚星磊,直勾勾盯住心裡已經開始後悔的楚星磊。 楚星磊暗歎一聲,他到底是吃錯什麼藥,居然一時迷了心志,將小金狼由遙遠的北漠帶到溫暖柔媚的東南?旅途不僅千辛萬苦,更是危險,極有可能引來許多對小金狼覬覦的壞蛋,最慘的是,還得面對燕兒一連串煩人的逼供,她最愛聽江湖軼事了。 這下子可好,他的耳朵要被念得長繭囉!真不知道他是何苦來哉! "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燕兒猛扯著楚星磊的衣袖,不耐地催促他。 "你的問題那麼多,要我從哪個先回答。"楚星磊擺擺手,表示無能為力。 "照實答囉!你給我從頭一字不漏地道來。" 楚星磊一臉無奈之至,根據他的瞭解,小金狼的事可以三言兩語解釋得一清二楚,但對象是燕兒的話,那三天三夜也跟她扯不完。她有把小事變大、簡單變複雜的本事。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他的語氣已接近求饒餓地步。 燕兒斜睨了他一眼,正經地搖一搖她漂亮的小腦袋瓜子,看到這種表情,楚星磊心底已有數,只是還抱持一小撮微弱的希望。 "當然……"她微微一頓,楚星磊的呼吸彷彿停在喉嚨裡,等待著。"……不可以。"她接著說出的話徹底打破楚星磊最後的一絲希望。 他突然、有種衝動,想狠狠掐住她美麗的白嫩頸子,免得她老是說引起存心氣死他的話,她八成是上天故意派下來正他的。不然,他如此俊逸挺拔的人中之龍,在外頭吃得多開就有多開,是男的就敬他三分,是女的就愛他三分,但一回到楚家堡,卻被她克得死死的,說出來肯定沒人相信。 "我偏不說,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真的敢不說!"燕兒開始瞪他。 "沒錯。"笑話,叫他說就說,他多沒個性。 "你欺負我。"她大聲指控。 "我?"她的眸子突然聚集許多水滴,那個俗名叫做"眼淚"的東西。 他開始有不好的預感,每次她使出這招,他就算是勝券在握,也會棄械投降。 "你怎麼了?" 燕兒極哀怨地瞄了他一眼,並不答話。他自是明瞭她在假裝,自小她的淚水就很充裕,方便得很。可是他一瞧見那白白晶亮的小東西從她頰上滑下來,他就跟著難受,彷彿他才是那個哭得傷心難過的人。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他默默安慰自己,"我說,我說!" 燕兒沒如他預期那麼快露出笑容,反道:"你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像我拿著劍逼你一樣。你若不想講就不要講,反正我現在沒興致聽了。" 這、這……,難道他要求她聽? "真的不想聽?"他問。 當然是假的,不然那麼多淚豈不是白流的。 "這得看你有多大的誠意囉。"收拾眼淚,她有點狂地說。 誠意?那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賣錢?唉,女人真是麻煩,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拐個大彎在猜迷啊。無聊! "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他自動幫她決定好了,轉個身他就打算走人。 "唉呀,你別走嘛!"燕兒急忙擋在他前頭。 "怎麼?改變主意啦。"楚星磊雙手環抱,料準了燕兒的舉動。 燕兒的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用著施捨的語氣道: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聽你說一下囉!" "苦苦哀求,勉為其難?"楚星磊雙肩挑得老高。 燕兒在他炯炯目光下絲毫不慚愧,反正這招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夫是她的獨門絕學,屢用不爽,別人學也學不會,她哪會客氣。 她理直氣壯地道,"快點,本小姐時間不多,沒功夫陪你磨蹭,快點說來聽聽。" "你倒會頤指氣使。"楚星磊笑笑地搖搖頭。 他聰明絕頂已是江湖上文明、望之變色的,尤其是與其兄"正面蝴蝶"的冷然嚴肅相較,隨時漾著滿滿笑意的俊臉,更是讓人被捉弄之後哭笑不得,卻有狠不下心來教訓她,只得作罷自認倒霉。 特別是女人,格外無法抗拒他渾身充滿壞胚子的浪蕩調調,狂傲不羈又多情溫柔,一個個見著他便猶如蜜蜂見到蜜般奮不顧身一擁而上。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楚星灝嚴肅,但在未遇到其妻子凌予禾之前常留戀花叢,楚星磊俊俏,卻不曾涉足風花雪月場所,也不曾跟任何女子過往甚密,頂多是女人追著他,倒不是他對誰有過特別待遇。 若認真追究,其實還是一個例外。 即是現在他面對的燕兒,即使他有機會佔上風,把她逗得氣呼呼的,最終也會輕易投降,這是對旁人不曾有的情形。 "你要說不說?"燕兒不耐煩地催促。 "說,我當然說。"楚星磊嘴角微微上揚,又加上一句不中聽的話逗她,"在虎姑婆的淫威之下,小男子哪有二話可說。" "楚星磊!"他真懂得撩撥她的怒氣。 不曉得這算不算變態,他就是喜歡錢她氣急敗壞紅咚咚的奴顏,好看極了。尤其是大喊他名字時的語調,嗯,真是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但這話可別讓她知曉了,免得她日後都不生氣也不吼他了,可就划不來。 "好,別叫了,我說就是嘛。"他溫吐地道。 燕兒不情願地點頭道,"這才像話嘛。"心裡想的卻是怎樣才能將楚星磊大御八塊以消心頭之恨。她八成是上輩子跟他結了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這輩子才非得和他吵翻天不可,當真是作孽啊! "其實這也沒什麼,"楚星磊換個輕鬆愜意的姿勢,斜倚高大樹木旁,食指輕撫鼻砂,乍看放浪,實則瀟灑,令燕兒瞧得忍不住心兒也急急跳了起來,偷偷別過臉去不敢在正面視他。 自己是怎麼了?燕兒不由得納悶,楚星磊是她相處了十幾年的哥兒們,這張臉俊是俊,她也瞧到心不起波瀾了,但今兒個怎麼心湖有漣漪。 "不敢再追問自己,急忙將注意力轉向小金狼之事,草率地將紊亂的思緒拋掉。 "上個月我上動突厥送拜帖給平北大將軍李靖,邀他與張一秭一道來楚家堡參加大哥的喜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