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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頁 馥明 聽孫天寶這麼一說,方文意的肚子已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馬上催促成行,否則有半路餓昏的可能。 一到孫天寶家門口,那扇門突然自動打開,兩方人馬雙雙照面,皆驚呼一聲:「那麼巧!」 只有阿寶心知肚明,他老爸每天都在等門,他只要走到巷口,財叔馬上就知道,然後從二樓向下望望,確定是否他回來了。 今天被老爸看見帶一名女子回家,豈有不驚之理?當然在第一時間開門,想要親眼在近距離之內再確認一次,是事實絕非眼花。 財叔一看見方文意清麗可人的模樣,就非常非常贊同阿寶的眼光,笑呵呵地馬上請方文意人內。 其實嚴格說起來,無論阿寶帶回來的女人有多醜,財叔都會贊同阿寶的眼光。 孫天寶可不希望三個人就此對望,餓昏了方文意,即在坐定後,大聲向財叔報告:「老爸,我和文意還沒吃晚飯……」 話還沒說完,財叔馬上回答:「我趕快去煮,臭小子也不早打電話回來,現在不就有飯吃。」 財叔很快地就走進廚房,心裡非常高興,阿寶這小子終於開竅了,會交女朋友,一交就交個那麼漂亮的,快有孫子可以抱了。 這財叔可能想得太快了,他們可認識不滿一周。 阿寶見財叔走進廚房後,馬上對文意說:「待會兒我老爸第一句話一定問小姐貴姓,第二句就問方小姐在哪兒上班,第三句就會說我們家阿寶品行兼優,沒有不良習慣,嫁給他是很好的。第四句就會說方小姐,我說的都是事實,還有證據。」 方文意不相信,哪有可能算得那麼準,賭性一起即說:「我們就打賭.若有一句不對就算你輸。」 「那就賭,輸的人罰幫人家擦一個月的地板。」 「沒問題,一句不對就算你輸。」 方文意暗想簡直只有贏,哪有輸的可能,光想到一個月有人幫忙擦地板,笑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不一會兒,財叔端了兩碗海鮮面出來,確實香味四溢,一入口簡直可以把舌頭也吞進去,孫天寶沒有吹牛,財叔的手藝的確一流,當警察太可惜。 正當方文意吃到忘我的境界時,財叔突然問:「小姐貴姓?」 方文意把一口面吞下去後,馬上回答:「我姓方,方方正正的方。」 隔了五秒鐘,在文意又吃完一口面時,財叔又問:「方小姐,在哪兒上班?」 「在連城會計師事務所當會計師。」 方文意一答完,心中即浮起不妙的感覺,還未想清,財叔竟自顧說來:「我們家阿寶品行兼優,沒什麼不良習慣,嫁給他是很好的。」 聽完三句話方文意有吃不下的感覺,想要扭轉乾坤,先提問題,財叔不得不答,就不會輸了,於是張嘴正想發問時,財叔誤以為方文意不相信他的話,就比方文意更快地說出:「我說的都是事實,還有證據。」 財叔為證實並非虛假,跑進房間把孫天寶的獎盃獎狀一一拿出當成證據。 方文意一看,臉色大變。怎麼會輸? 孫天寶見著方文意不可置信的樣子,又想到一個月不用擦地板,笑得下巴及胃部下垂。 財叔實在不懂阿寶在笑什麼,亦想湊熱鬧便問:「阿寶,可有什麼好笑的事,說來聽聽。」 不問還好,一問阿寶已笑到眉目不分,「老爸,文意說要幫我擦一個月的地板。」 財叔一聽,這是好事,但也不用笑成這個樣,方小姐會害羞,又趕忙回答:「擦地板是好事,但你不可以亂笑。」 「文意,我老爸說不可以笑你,從明天開始,我七點接你來我家擦地板。」 方文意一句話也說不上口,因她不明白怎麼可能會輸? 又思及擦一個月的地板,天哪!何其艱巨的任務! * * * 卓子威離開醫院後,即直衝標大營造的總部,到了第十五樓的總辦公室,一打開門就見林立原在等他,阿威馬上自行報告:「董玉芬解決了,沒問題,但死二個人,再查下去,我怕會有閃失。」 林立原即替卓子威接下去:「找兩個人去頂,安家費多給點。」 「乾爹,我也是這麼想,不然那個孫天寶檢察官很難應付。」卓子威每次一想到孫天寶,就有心虛之感,但這個案子又輪到他辦,卓子威實不想再節外生枝。 「那個檢察官不收錢嗎?」 「不收,我百分之百肯定。還有據聞對我們的賬冊很瞭解的還有一個人,是連城的會計師李光生。」 「那麼,子威就依照慣例。」林立原面色慈祥,神色果斷要卓子威依慣例處理,是不帶感情的。 「乾爹,我想我今天得罪了葉氏企業的重要人物,葉詠曼。」 卓子威的心是矛盾的,他對葉詠曼又愛又恨,讓他不知該以何種方法對待她,他方能得到想像中的愛情。 「阿威,女人可以玩玩不要當真,反正最近我有一筆生意要和葉氏企業談談,幫你探探路。」 林立原自從出獄後,回家不見女友孫美蘭,心中對女人就產生懷疑,爾後日子浮浮沉沉,沒時間也沒意願再探聽孫美蘭的消息,反正可以用錢買的女人比比皆是。 「乾爹,我對葉詠曼是認真的。還有,派人至中美洲購毒的事,我也聯絡好了。」 卓子威是一種生活在夾縫中的人,不甘於平淡,又想一夕至富,那種原屬本性中的良善已在現實中,一點一滴被腐蝕殆盡。 「子威好好幹,我退休之後,這個天下就是你的,但這是一條永不回頭的不歸路。還有,你說孫天寶檢察官很難應付,我太久沒遇過厲害的人物,安排我會會他。」 林立原向來對那種不會轉彎、自以為不收錢頭上就帶著聖光的人並不感興趣。但無來由的他竟有想會會孫天寶的慾望。 卓子威一聽林立原要會孫天寶,心中又是矛盾,雖然他不想孫天寶壞了他平步青雲的機會,但他們終究是好朋友。 算了,不要想,讓事情自然地發展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 卓子威心想,他會讓他們相見,而且是一試就可知誰比較難應付的場合。 「好,我會盡快安排,沒事我先走。」 卓子威離開標大後,馬上就聯絡了二名弟兄,且連夜趕至他們住處,告訴他們出來頂罪,安家費一人三百萬元。 獲得他們同意後,這一晚卓子威就告訴他們命案的經過,且一再模擬演練,教唆口供,一晚就這樣悄悄過了。 第二天,警局就開始接獲線報,有人看見一輛白色未掛牌的汽車棄置,經警員由引擎編號查證為屬張育任所有,再循線追出,原來該車曾交由李國昌使用,且已報失竊。 警員至李國昌家中時,李國昌正提著行李有遠行之狀,將之帶回警局做警訊筆錄,李國昌原先一再地否認有所涉案,待警方人員至其家中密窩搜獲與殺死董玉芬同型之槍彈,又在其家中垃圾堆發現董玉芬之紅色領巾時,李國昌自白認罪,並說出共犯陳文。 警方循線欲拘回陳文時,其已潛逃,經過漏夜偵訊,檢方對陳文發通緝令,將李國昌收押禁監。 一切順利得讓孫天寶不相信本案已破。 第四章 一號偵查庭,向來都是重大刑案偵辦處。 孫天寶在此偵辦易清榮與董玉芬命案。 問明李國昌年籍資料後,孫天寶問:「你為什麼要殺害易清榮與董玉芬?」 李國昌答:「我和陳文與易清榮合夥走私,易清榮競吞了我們這一份,後來被我和陳文發現,我們就去找他理論,他竟然還不認賬,我們拿出證據後,他不能耍賴,便要逃跑,我跟陳文氣不過,兩個人就圍著他打,易清榮看打不過我們,就拿起西瓜刀向我們直殺過來,我們為了保命,匆促間就撿起一條繩子,陳文用力抓著易清榮,沒抓穩反被刺了一刀,易清榮又要殺我,我一急就握住他的手,反把他刺了一刀,易清榮拔出刀後又朝我們猛砍,我們真的很怕,我跟陳文又把他抓住,我趁機拿起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他就死了。我跟陳文很害怕。我們就商量把屍體丟到河裡滅跡。」 孫天寶暗見李國昌說得精彩,每一個細節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像在背課文、講故事,沒有一點事實感,顯經高人調教,不易識破,不如沒事就多叫他說幾遍。 「那你們為何又要殺董玉芬?」 李國昌顯然早知徐天寶下一個問題是什麼,連想也不想就馬上回答:「董玉芬在我們殺了易清榮的第二天,打電話恐嚇我們,說她有看到我們殺死易清榮,拿二百萬元就閉口,我們被易清榮吞了那麼多錢,早就沒錢了,怎麼可能有二百萬元?所以過幾天我們就假裝約她到我們家拿錢,她依約前來,叫我們快一點,說有條子跟著她,我們一聽有條子不敢馬上動手,就叫她開車隨我們去拿錢,我就開著張育任的白色車子,陳文拿槍,由前往後射殺董玉芬,總共開三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