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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簡瓔 霓虹閃耀的夜,一部銀色跑車從灰藍的摩登大樓地下停車場彎出來,車身像箭矢般疾奔在公路上,一分鐘之後,五部黑色房車尾隨其後,以同樣車速亦步亦趨的跟著。 收回瞥視照後鏡的目光,東方放五微揚眉峰。 哪來的蹩腳忍者?五個大黑點這麼明顯,以為他瞎了看不見嗎?不過,他們膽子也真大,居然敢挑上東方家族的座駕? 放五猛地加快車速,蓄意將車身彎上無人的窄道,眸光往後一瞥間,恍似看到五個黑點之後,尚有一抹白色飛影加入追逐。 放五俊美狹長的冷眸驀然迸射出一抹冷意,這又是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夜色茫茫,四周漆黑一片,愈入山,星光愈稀,今晚不是個平靜的夜,難道真會如前幾日精通命理的師師對他所言,他將會有一劫? 如果是的話,他倒有點期待,閒散的日子過久了,偶爾來點刺激可以活絡筋骨。 事實上,他正打算擱下東方財閥副總裁的位子,將其完全丟給詠三,美國大峽谷那兒有幾名他的舊友,頻頻催促他前去冒險,求學時代,他們總喜歡在那片有死人谷之稱的荒蕪砂礫中冒險,比比誰的身手比較了得。 憶起當年的年少輕狂,放五冷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油門依然維持著嚇死人的車速,他尚有閒情逸致在這結束公事的夜晚試試跑車的性能,然而跟隨其後的蹩腳忍者似乎已經捺不住性子。一名頭罩黑巾者將身子探出車窗外,子彈筆直的射向銀色跑車的後輪胎,在暗夜裡放了一記冷槍。 「東方放五——」槍響過後,放槍者以狂肆的獰笑叫囂著目標的身份,在這無人的狹道上,他死定了。 放五冷笑一記,果然是衝著他而來的。 雖然這已經不知道是東方家的人第幾百次遭到狙擊,一點都不稀奇,然而那些笨龜居然如此洋洋自得,簡直可笑又無知。 他依然穩健地操控著方向盤,根本不緊張,就算車身爆破,自己變成碎肢殘骸,相信東方盟也會代他找出兇手,憑妄二的殘佞,他們逃不了的,他知道妄二有著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能耐。 輕鄙的薄笑間,對方又放了一記冷槍,銀色跑車的左後車輪瞬間消氣。 「我沒有對他們下毒手。」師師笑容可掬。「那顆手榴彈只有煙幕效果,打中他們額際的子彈全部經過撤六改造,頂多讓他們在手術時痛一痛罷了,你以為我當真是蛇蠍美人?」 她戲弄著他,而他英俊非凡的臉孔果然因而浮現一絲彆扭之色。 她都知道了嗎?知道他曾向手足們抱怨,跟在妄二身邊的她愈來愈像蛇蠍美人。 事實上,他一點貶低她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關心她罷了。 「我什麼都沒說。」他板著臉,逕自走向她的車。 師師跟上去,衣衫飄揚的她,怎麼看都像畫中的古典美人,眉目如畫,淺笑盈盈,與京華艷妓李師師旗鼓相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該是那種在家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然而她卻成為縱橫黑道的東方盟裡,東方盟主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及心腹。 「為什麼不還手?」師師很快上車發動引擎。「你車上應該有足以鎮住他們的武器。」 「沒那個必要。」放五揚了揚嘴角,神情傲然。「不過是群烏合之眾。」 「還是你知道我暗中在保護著你?所以氣定神閒,等著美人救你?」師師戲謔地笑問。 「不敢。」俊臉板得更緊,他自嘲地說:「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福份。」 她已經拒絕過他了,很明白的表示,當他鼓起勇氣,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愛卻慘遭拒絕,那種挫敗感真……去他的難受極了。 「好沖的口氣。」她笑著搖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點嗎?」 他看著利落轉動方向盤的她,悶悶地道:「如果你要我知恩圖報的話,別說救命恩人,你想當我東方放五的夫人也行,只是你不要而已,不是嗎?」 師師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放五,我說過……」 「你不嫁姓東方之人。」他冷冷的接口。 好個爛藉口,如果妄二拋棄了烙桐,她怕不早飛過去獻身才怪,他真恨自己會有這種粗鄙的想法,也恨她為什麼對妄二那邪惡的傢伙一往情深,妄二視女人為玩物早眾所皆知,根本不配她的一片真心。 「答對了!」師師嫣然一笑。「今生今世,不嫁姓東方之人!」 ??? 藍調、爵士等慵懶的音樂營造出慵懶的氣氛,已經入夜了,但這家擁有豪華舞池的酒吧卻依然人聲鼎沸,尤其是靠近吧檯的那張桌子,更是因聚集了七張同樣英俊的面孔而頻頻引人注目。「生日快樂!」這已經不知道是真四今晚對毅七的第幾次祝福,大概可以藉此斷言,他真的醉了。 「謝謝,干了!也祝你早生貴子。」 毅七很爽快的乾掉杯中嗆喉的液體,自從N年前因不勝酒力而誤了事之後,他就拚命鍛練自己對酒精的容忍極限,天可憐見,現在的他已經是千杯不醉,只不過千杯之後就有點語無倫次。 真四輕輕搖晃杯子,不羈的俊顏醉笑一記。「我已經有慎兒了。」再醉他也沒忘了這一點。「慎兒想要可愛的弟妹呀!」毅七醉態可掬,連眼鏡都摘掉了,那雙掩藏不住狂野的瞳眸令女人迷醉。 「慎兒想要可愛的弟妹,可是那位清雅的穆老師暫時沒有委身我們東方四少的打算,你們還是指望我吧。」拓一笑嘻嘻地加入,說:「指望我跟湘兒快生個白胖可愛的堂弟妹給慎兒玩,那麼他就有伴了,省得小蓉蓉整天人小鬼大嚷著要為他生兒育女,聽得叫人啼笑皆非。」 「你?」毅七搖頭。「我看你是自身難保,你的湘兒現在迷上那個小黑胖子,三天兩頭往尼亞斯跑,她已經把她的小主人當寶了,你現在充其量在她心目中只能排第二而已。」 「別開玩笑了。」拓一乾笑兩聲,語重心長的拍拍毅七的肩膀。「我告訴你們,湘兒對那黑小子的迷戀只是一時,她從沒看過那麼黑又那麼胖的嬰兒,所以好奇罷了,過些日子她自然會回到我身邊。」 「你說服我們沒用,要說服得了自己才行。」妄二又狠又準地落井下石。 「廢話,我當然相信湘兒很愛我,我根本不是在說服你們,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就算了,懶得理你們。」 拓一心煩的將杯中酒一飲而下,這些洞悉人心的討厭傢伙,他們就不能睜隻眼閉只眼嗎? 對於馬雅公主的兒子,他真……真是他媽的嫉妒死了,可是他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得跟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傢伙爭寵。 「惱羞成怒了。」妄二的俊眸逸出笑意,別人的困窘就是他的娛樂。 拓一沒好氣的往嘴裡丟爆米花。「別這麼得意了,識趣的就快趁你的烙桐沒有打翻醋罈子之前,叫師師搬出過秦閣,否則……嘿嘿。」 「我從沒有強迫師師留下來。」妄二笑了笑,狡獪的接口,「而烙桐也從沒有把師師住在過秦閣的事放在心上,她不是個氣量狹小的女人。」 拓一聽不出是褒是貶的哼了起來。「是呵,你的兩個女人相安無事,你東方盟主好本事,安撫得她們服服帖帖,享盡齊人之福,令人佩服。」 妄二有兩個女人,左右逢源,而他呢,卻輸給一個番邦的小洋鬼子,他不服呀! 「這對師師不公平!」 放五重重的將酒杯往桌面一放,陰鬱的神色與週遭歡樂、調侃的氣氛全然不搭。 「幹麼,嚇人啊!」拓一將身子挪開一點,坐在放五旁邊的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以往放五在這種場合通常是不說話居多,怎麼今天冰柱也會著火? 「有何不公平?」妄二挑起英挺的劍眉,輕佻地問。 他就知道放五早晚有一天會對上他,自從他與烙桐發展成情侶關係之後,放五就屢次找他的碴,而他這麼做不外乎是為了師師。 「如果你不喜歡師師,就該放她自由。」放五有絲激動的說。 妄二交疊起十指成尖塔型,十分優雅地回答,「我沒有不喜歡師師,我很喜歡她,她是我的得力助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放五極度不悅。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妄二看起來依舊閒適,還不忘示意酒保為他調酒送過來。 「我——」放五倏然住口。 暗戀師師是他的秘密,縱然他對師師表白過,她並沒有將這件暗戀情事洩露出去,自己何必招出來讓手足們增添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 「我知道。」妄二盯著放五,詭異的笑了。「如果我喜歡師師,就要像你喜歡她的那種喜歡,對嗎?」 「該死的,你可以少說兩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