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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露意絲·費·戴兒    


  「別的女人做什麼,不做什麼和你都不相干。」她的真誠感動了他,他的語氣很堅決。他仔細地看著她憂鬱的面容和那雙深深的綠眸心裡在想:你被嚇壞了,不敢和我睡覺。不是害怕做愛,而是害怕愛上我。

  「重新互相瞭解我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我  我會一直等待。」他嘴上閃過一絲詭笑。「我會等下去的。因為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正視我們倆之間的互相吸引還有,不要再拒絕和我見面。」

  「我不拒絕和你見面,」她保證著。心裡很高興他沒有輕看她的天真。

  「好吧,」他深深地在視著她的級然後。目光集中到了她的唇上。」過來,再吻我一次。然後我送你回家,做個好孩子,在你門口和你告別。」

  媚蘭欣然把手伸進他腦後濃密的頭髮裡,仰起頭迎了上去,在他快樂的呻吟中她張開了嘴。

  科爾開車把她送回家以後媚蘭又輾轉反側了大半夜。腦子裡一直想著最後那次親吻還有那以前他們的談話。不斷折磨她的還不全是擔心自己是否應該和科爾上床。還有她對他的未被滿足的渴望。

  「她在哪兒?」

  忿忿的聲音從維多利亞花園後面的辦公室外邊清晰地傳過來。媚蘭把椅子往後推了推。拿掉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放在桌子上的帳簿上面。她還沒走到門邊呢。門就被拍開了。

  「你在這兒呢!」他怒吼著走進門來,手裡緊攥著一張《卡薩洛克獨立報》在空中揮舞著。「你是不是瘋了?」

  「老天爺。爸。出什麼事了?」媚蘭還從沒見過她爸這麼光火,他斷深得通紅。綠眼睛裡燃燒著怒火。

  「會讓你知道出什麼事了的!」他一面喊叫著,一面把報紙甩在她桌上。報紙在桌上鋪開了,  只見上面有一張五乘七英吋的黑白大照片,科爾的手放在媚蘭腰間正扶她走下台階。下面還有醒目的標題《賽車手拍賣會上買到當地女商人》。

  「看看出什麼事了吧?」

  「噢。不。」媚蘭嘟噥著閉上眼睛不去看照片。

  「就沒別的什麼可說的了?」約翰?溫特斯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爸。求您,」媚蘭趕緊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靠在門上看著她父親。「商店裡的人都聽見了。」

  「聽見又怎麼了?」他仍然質問說  不過努力控制了自己的聲音。「鎮上每個人都可以拿起一張報紙。瞧瞧你,都佔滿了頭版頭條了。」

  「讓您難堪我很抱歉……」話音未落就被父親打斷了。

  「我才不在乎呢。你做什麼都不會讓我難堪的。你是我女兒。我愛你。」約翰把手伸進自己短短的、修剪得很好的黑頭髮裡。他的烏髮和媚蘭的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根餛絲。「我想知道的是。你和那個男人有什麼好說的,竟然還讓他在個什麼拍賣會上買了你?」

  「是捐款活動,爸。我本來也沒打算被人買的。」她離開門邊。走過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到了桌邊。斜靠在木桌邊上,定睛去看那張照片,  突然她明白了,難怪那天她和科爾一起走下主席台時覺得燈光刺眼。現在想來肯定是攝影師的閃光燈引起的。

  「那到底怎麼回事?」他邊問邊懊惱地伸手把領帶拉松。

  媚蘭解釋了事情經過,他難以相信地瞪著她。

  「你是說麥克法登給兒童基金會捐了一萬塊錢。就為了要和你過個週末?」

  「是的。」媚蘭已經準備對付他下一個問題。

  「那你不是真和他過週末了,是吧?」

  「是的。爸爸,」她坦率地回答,「過了。」

  約翰?溫特斯瞠目結舌。

  「你是說。你在的和他?」半晌他才緩過氣來,「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我說到做到,爸爸」她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是您教我永遠要對自己說的面負責的。」

  「是的。可是這……」她爸爸久久地,思索地看著她。「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

  「爸。沒有。他倒挺像個正人君子。」看到爸爸臉上放心的表情,媚蘭笑了「我沒事。」

  「那好吧。你沒出什麼事就好。他很快就要離開路上了,一個週末過了也就過了。看樣子你也不會再見他了。」

  他歎了口氣。轉過身去要走,突然覺得她的表們有些異樣,於是又回過頭來看著她,他把雙手捧在後腰上。若有所思地裡住她。「你不會再見他了」他慢慢地問。「對不對?」

  「不對。爸爸,我會。」

  「見鬼!」他雙手揮動在半空中,惱怒地在她狹小的辦公室裡踱來進去。「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你忘了上次和他在一起的事了呢?」

  「沒有,爸,我沒有忘記。」媚蘭盡可能保持冷靜回答著他。她把雙手交疊在胸前。耐心地看著他邊走邊說著。

  「那你應該知道他還會走的。他的生活是在東海岸開賽車,和漂亮女人的會。當然羅,他現在在鎮上養傷。閒得無聊就帶你出去玩對你甜言蜜語。可是到頭來他一走了之。又剩下你收抬殘局,和從前一樣!」

  「這些我都知道。」媚蘭說。「這些話我已經全都對我自己說過了。」

  「那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為什麼願意再受傷害?」他問。

  『因為他讓我志覺到生命力!』  她想著。『因為我十七歲就愛上了他,而現在才知道我一直忘不了他。』

  但是她不能把這些想法告訴爸爸。在心裡承認對科爾的感情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她還不能把這些話大聲說出來。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平靜  堅毅的碧眼望著他困惑的神情。」我已經長大了,即使我想在哪個男人身上冒一下險。我也已經能夠把握住了。」

  「即使那個男人是科爾伊克法登?」她父親反問道。

  「是的。」她點點頭。「尤其是因為那個男人就是科爾。」

  「見鬼。」她父親懊惱地搖搖頭,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一切。「我想你是錯了,寶貝兒。可是你已經不是十七歲了。你長大了,該自己拿主意了。」

  「到現在為止,我幹得還不壞吧?」媚蘭抬眼望了望小小的辦公室。略有躊躇地一笑。

  「親愛的,我不是指你的生意,」她父親說。「說到麥克法登,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不想看到他又離開你時你傷心。」

  「我知道他會離開卡薩洛克,我也知道他一走我可能會再傷心。但是現在我是個大女孩了,對永遠幸福這種事不抱任何幻想。」

  全世界的父親們面對自己女兒的成熟都是手足無措的。此刻沮喪、懊惱的約翰?溫特斯也正如此,他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伸手把她接過來,緊緊地擁抱著。心裡暗暗發誓:要是科爾?麥克法登再讓他女兒的碧眼裡湧出一滴眼淚,他就會把他殺了。

  接下來的兩周裡,媚蘭每晚都見科爾。他百般地向她獻慇勤  給她送鮮花,帶她去吃飯,送她各種各樣的小禮物,讓她驚奇,讓她高興,也讓她為他的細緻而感動。她十分謹慎,只在公共場台和他見面,在有人的地方和他約會。他也從不反對。她明白他一定意識到她在盡量避免和他獨處,因為她害怕那必定會產生的親暱。

  十四個白天和長夜過去了,科爾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像他保證的那樣耐心地等她準備好了後才和地做愛。他感到自己的感情快要脫韁了,而他身體裡慢慢燃燒、隆隆作響的永遠的衝動使他瀕於瘋狂。

  今天,科爾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忍過今晚,臨了沖個冷水澡才能睡覺;媚蘭也不知道

  自已能否戰勝猶豫和恐懼,不光勇敢地對他說「行」,而且要說「就現在」。正在這關鍵時刻,安傑拉?溫特斯無意中成了那個解鈴的人。

  她母親平時請她去吃午飯是常事。可是那天早上安傑拉?溫特斯打電話過來的語調媚蘭聽著有點怪。從維多利亞花園到她父母的湖邊的房子沒多遠,媚蘭一路上都在琢磨她媽媽的聲音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可就是想不出來,

  她把車開進停車間,卻沒有馬上進屋見她母親,身不由己地繞過屋子,沿著整齊的草地中間的小路,走過花壇,向湖邊走夫。發白了的木碼頭還是原來的T型,她就是在那裡第一次遇見科爾的。她慢慢走向碼頭邊緣,鞋跟踏在本板上空空作響。綠色的湖水輕輕地有節奏地拍打餚碼頭的木樁,陽光從一管如洗的藍天上照下來,遠處湖面上有幾艘小艇後面拖著淚水的人,還有一些釣魚的小船在慢悠悠地隨潮水上上下下。

  她聞著湖水的香味和碼頭木板上的瀝青被曬熱的味道,望著熟悉的夏陽在湖面上泛起銀光,陷入回憶之中。她望著碼頭邊上,想起科爾的笑臉,還有那雙在曬得棕黑的臉上閃爍著的湛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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