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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芊喜 「真不考慮?」事實上他才不會給她有說不的權利。 她想了片刻。「我能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嗎?」以他成功的條件和英俊不凡的容貌,不可能找不到對像結婚,昨天聽李玲說他還未婚。 「沒為什麼,順眼吧!」他背靠在小酒櫃旁,啜了一口金黃色的液體。 她真想轉身就走,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腳就是不聽使喚地留在原地。是為了他的提議?還是為了他的人?她也不知道,她有點氣自己。 「想想看,而且我還會給你五百萬,或者你要更多?」他不相信她不會答應,女人不都想從他身上撈點什麼嗎?至少他交往過的那些女人是。 她發呆了許久,才緩緩地問:「那麼生下孩子之後呢?」她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孩子交給我,從此一拍兩散。」這是他的計劃。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著他,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八度。「你把我當成你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別具深意。「別說得那麼嚴重,我只不過是提了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提議。」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有些無力地問!再怎麼沒見過世面,她也已瞭解到自己正是毫無籌碼的那一方。 「那簡單,這個案子你就另找高明。」他露出商場上的精練和律師善辯的長才,他不信獵物不入甕,哼!他還沒輸過呢! 她瞇著眼審視眼前一派悠閒的男人,一副勝利在握,從容的態度,她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實在危險極了。 而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注定要輸了…… 她知道她這官司不好處理的地方,就是警方在她的置物櫃裡發現贓物,她如果沒有花大錢聘請大律師,根本就毫無勝算,如今他若是要她另找高明,擺明了就是看她自尋死路。 「我……」她此刻的情緒相當複雜,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用急,你可以考慮一下。」 「嗯!」既然如此,她打算告辭了,晚上再和郁欣商量看看,畢竟她也真的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那我先告辭了。」她立刻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他叫住她,順便取下桃木衣架上的外套。「我請你去吃個飯,順道送你回去。」「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慌亂的拒絕,內心卻為他突如其來的邀請而震了片刻。 「沒關係,走吧!」他擁著她,不容她拒絕地離開辦公室。 他們在一家高級法國料理餐廳用完餐後,回到車上,車子開了許久還在市中心繞,她忍不住開口問他的下一個去處。 「我們去哪裡?」她小聲地問道,彷彿怕驚擾到他開車似的。 整個晚餐,她可以說都是在恍惚中度過的,不知為什麼,待在他的身邊,尤其在近距離下,她實在很難控制自己的心跳頻率。 蔡仲得淡淡地說:「別那麼急,待會不就知道了?嗯?」 她開始不安了起來。「要做什麼?」 「談談你的案子和合約的事。」 聽到他的話,先前的不安才稍稍穩定了下來,他低沉的嗓音似乎有著魔力,很有安定人心的作用,看來他不該是律師,倒該是心理治療師才對。 自從上車之後,她發現車子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和麝香綜合的奇異香味,讓她忍不住呼吸也加深了,因為這種感覺不僅能讓她放鬆神經,甚至有些醉人的暈眩,總之這味道讓人舒服極了。 「嗯!」這時她不去細想為什麼合約不選在辦公室談,因為她實在太沉浸於這眩惑人心的香味中。 車子最後駛進一家五星級的大飯店。 蔡仲得將手中鑰匙交給男侍後,便以眼神示意郭佳如隨他進去。 一進門,屋內精雕細琢的擺設讓她忍不住倒抽口氣,屋內高貴典雅的裝潢雖不富麗堂皇但卻更顯出不凡的氣勢,這就是所謂的總統套房嗎? 自小就是孤兒的她從來沒享受過優渥的物質生活,自然也沒看過如此豪華的屋子。縱使在電視或電影上曾看過,但畢竟身歷其中時的心境自是完全不同。 「坐!」他招呼她坐到沙發上,並且遞給她一杯龍舌蘭酒,而他自己也端著杯酒斜靠在辦公桌的邊緣。 「我……我喝不下了。」她囁嚅地說,剛才在餐廳時她就已經喝了不少紅酒,若不是她死撐著,現在她就只想找個床好好睡一覺。 他置若罔聞,眼中饒富興味地盯著她,不住搖晃杯中的液體。 她被他這樣瞧得很不安,手腳不知該擺哪裡好,不斷地變換坐姿,不知不覺中又把酒倒進胃裡。 天!她真的開始覺得頭暈了。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她先開口找話題。「你不是要談合約的事?」 「沒錯,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雙手支撐著桌緣,一派放蕩不羈的姿勢半坐半靠著辦公桌。 「一百萬?」她指的是要付給他的官司費用。 「不,五百萬!」他指的是要付給她替他生下子嗣的費用。 「不是一百萬嗎?」她的腦袋已經被酒精麻痺得神智不清!只依稀記得他要出庭費一百萬。「五百萬,我可以馬上開張支票給你。」他又替她空著的酒杯倒滿龍舌蘭。以他的財力不管是一百萬或五百萬根本是小數目。 「我……我……」她想跟他討價還價,可是無奈面對他,又加上酒精的作祟,她說話都變得結巴。 他看著她滿臉酡紅又有幾分醉意的模樣甚覺有趣,以往的女人一旦喝了酒就會更加大膽示愛,舉止也會放浪些,而他說真的也挺享受的,但眼前這只侷促不安的小貓,和他之前碰過那些風情萬千的美女完全不同,或許是換口胃吧,他想,總之她倒成功地讓他提起了興致。 「一個孩子五百萬再加上你官司的全部費用。」見她猶豫不決,他索性再提醒她一次。 「孩子?」她的大腦頓時清楚了一些,對呵!她怎麼忘了這件事? 「為什麼一定要我?我猜應該多的是女人要替你生下子嗣,想要孩子你為何不找個女人結婚?」 他淡淡一笑。「你問得太多了!」 「是嗎?」她臉一紅,驚覺自己是不是太切入他私人的問題了。 「總之我有我的原因和顧慮。」 「我知道了。」她想也不想立刻答道,「你一定是不想要有個女人綁住你,對不對?」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他聽完忍俊不住笑出聲。「哈!算你說得對。」 若非他願意,有哪個女人能綁住他?他忍不住想笑。 「你是不是因為找不到只愛你卻不愛你的錢的女人?」這是她在電視上看過的劇情,想到這裡,她開始有些同情他。 「或許吧!」他淡淡地道,一邊又替她倒滿了酒杯,不知不覺中她又喝了一杯,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了,他還有些訝異她的酒量哩! 「你真可憐。」衝著這點,她認定他是孤獨的。 「可憐?」他不解地望著她。「有什麼可憐的?」他覺得自己最可憐就是被組織綁在法院裡不能脫身,像他的夥伴羅元鴻,國際巨星的身份,多好? 「你一定很不快樂,是不是?」她發揮了她身為小護士的本性,又感傷又安慰地望定他。 他眼中不解的意味更濃了,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容易發揮母愛? 她把他的沉默當作默認,難過地就要掬出一把眼淚。 為了安慰他,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邀他同飲。「來,別難過,我再陪你喝一杯好了。」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陷入自己所編織的情緒裡,他什麼時候難過來著? 但是看她盛情難卻,他還是和她喝了一杯,一瓶酒已經喝了快半瓶了。 「不難過了,對不對?」她瞇著眼,優雅地打了個酒嗝,酒精快速地發作,她已經不能稱作清醒。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快樂?」他對她的大腦結構還真有些好奇,但也有一絲絲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心底滋長。 是什麼呢? 新鮮! 對,是新鮮感,他告訴自己。 她暈陶陶地瞇起眼,身子些微晃動。「因為你笑得很不開心。」 這次,她的話倒是讓他心裡陡地一驚,但臉上卻立刻恢復平靜的神色。「我笑的開不開心,你又看得出來?」 她笑了笑,癱倒在椅背上,有些*地道:「別小看我,因為我是孤兒,很小就懂得看人臉色,別人開不開心,我一看就知道了。」 聽她這樣說,他的心裡居然產生一絲不捨,他憐惜她的身世、憐惜她從小就得看人臉色過活。 他不自覺地柔聲安撫。「從今以後讓我照顧你吧!」 話才一出口,兩人皆怔愣住。他立刻解釋:「我是說生孩子的事,或許我可以讓你來看看孩子……」 「啥?」她不解地望著他。「為什麼突然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