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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芊喜 少傑見她眉頭緊攏,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見我父親,我也體諒你可能心理上還沒準備好,可是我們總歸要結婚的,這樣逃避下去,行嗎?」他誠懇地望著她,企圖說服她。 她不敢直接迎上他誠摯炙人的眼神,別開臉望向窗外,許久才幽幽地道:「沒錯,我是真的還沒準備好,希望你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陳少傑突然兩手握住她的手。「那麼你告訴我,你還需要多久的時間?半年不夠嗎?這半年多來我一直在等你點頭,可是你卻老是以同樣的理由搪塞我,這是為什麼呢?」 她抽回手,淡淡地說:「沒什麼,可能只是還沒做好為人妻母的心理準備。」 陳少傑早已習慣她一向保持距離的淡漠,對於她抽回手一事早已司空見慣,也一直安慰自己,或許她只是心性害羞保守。 他想了想猜測道:「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擔心我父親不接受你?」 「或許吧。」她不置可否,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你放心,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你的,你是那麼嫻淑大方,我肯定他一定很高興有你這個未來的媳婦。」 郭佳如已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徑望向窗外。 「答應我,好嗎?」陳少傑懇求著。 「少傑,我……」她轉過頭來,躁鬱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說了,答應我,結婚的事我不再逼你,但希望你至少能見一下家父,嗯?」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了。 佳如望著他,知道再推辭就要傷感情,沉默了半晌後才答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太好了。」少傑高興地抱住她。只要她肯跟他回去,他相信父親一定會贊成的。 在五星級飯店裡稍事休息後,郭佳如忐忑心不安地隨著陳少傑由司機駕車送他們回陳父位於日本的宅子。 過了約半小時的車程,車子停於一棟造型典雅的三層樓洋房前,她本來還以為會看到一棟古色古色的房子,沒想到房子的造型卻較接近於西式洋房。 「回來了?」蒼勁的老人威嚴十足地坐在大廳。 「爸,這就是我常和您提起的佳如。」陳少傑興奮地將郭佳如介紹給他的父親陳*濤。 「伯父您好。」佳如有禮地點點頭。 「是郭小姐,歡迎啊。」陳父嘴上雖這麼說,口氣上卻毫無待客的熱情,佳如輕易地就感受到這點。 陳父故意忽略掉郭佳如有些受傷的眼神,進而對兒子招呼道:「來吧,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回來。」 三人依序進入氣派講究的餐廳,沒多久,家僕陸續將餐點送上來,一桌子儘是日式的精緻料理。 「郭小姐,聽說你從事護理工作?」陳父忽然問道。 被點到名的佳如嚇了一跳,連忙恭敬地答道:「嗯,是。」 「對呀,爸,佳如她……」陳少傑正要對父親誇耀女友的嫻淑聰慧便被父親的眼神瞪住。 陳少傑閉口之後,陳父才又轉頭對佳如說道:「郭小姐的工作想必是很辛苦的,像少傑這樣的機會不太多吧!」 佳如聞言臉色驟變,她放下筷子冷冷地回道:「伯父是什麼意思,佳如不明白。」 陳父高傲地笑了幾聲,「我的意思是,郭小姐倒挺瞭解把握機會之道……」 「爸!」陳少傑聽不下去,霍然站了起來。 「坐下!」陳父大喝一聲,陳少傑便又被父親的眼神瞪得氣悶不已,忿忿地坐回原位。 「伯父,您究竟想說什麼?」佳如忍著自尊受傷的痛楚,驕傲地抬頭對著咄咄逼人的陳父。「你很聰明,只是用不對地方。」 「伯父的意思是……」 「哈哈,」陳父不屑地笑了聲,「還不明白嗎?你那點心眼我清楚的很,少傑還年輕,看不清人性,所以我才要他將郭小姐請回家裡來談一談。」 「伯父,您的意思是我高攀不上陳家?」 「爸,別說了,如果您不高興我帶佳如回來,那麼我現在就走。」說完,少傑便將佳如一把拉起邁出餐廳。 「給我站住!」陳父也站了起來,喝住兩人。「少傑,你給我留下來。」 佳如抬頭望著身側的男友,以眼神詢問他的反應。 陳少傑猶豫了片刻,心一橫便擁著郭佳如繼續往外走。 陳父一急,也顧不得教養口出惡言:「你這個小妖精休想把我兒子帶走,一個沒人要的孤兒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 倏地,陳少傑氣憤地轉頭對著父親咆哮道:「夠了,爸,您別再說了,我真不敢相信您會這樣,佳如做了什麼您要這麼不客氣?」語中,少傑除了憤慨的情緒也多了絲哽咽。 「兒呀,我只有你一個兒子,將來我的產業全都是你的,我有責任幫你認清那些覬覦咱們家產、心懷不軌的女人呀!」陳父痛苦地吼著。 「佳如不是這樣的女人!」少傑吼了回去。 他真不敢相信父親會如此對他,雖然母親當年為了錢嫁給父親,後來又和舊情人暗通款曲被父親發現,可是這並不表示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啊。 郭佳如忍不住心傷,開口辯駁:「伯父,很遺憾你是這樣看我,但是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對於你們陳家偌大的產業,我可以發誓我從未有非分之想。」她眼中含淚,說得斬釘截鐵。 「你敢說你接近少傑沒有別的企圖?」陳父咄咄逼人的眼神直逼向她。 「沒有,」佳如努力維持著風度,畢竟對方是長輩,縱使對方言詞苛刻對她有所誤解,她也不能失了該有的禮貌。「我從來沒這樣想。」 陳父哈哈大笑。「那麼請問你在三年前的那場官司是怎麼回事?一個會偷竊的護士有什麼人格可言?」 「偷竊?」陳少傑疑惑地望向佳如。 佳如困難地看著他,一時間語塞,天,這件事她因為不願再回想所以從未和他提過,不過他父親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我……」她的腦子一團混亂,血色霎時從她臉上褪去,白得跟張紙一樣。 「講不出話來了?這就表示你承認了,嗯?」陳父似乎不放過她,繼續咄咄逼人。 「這……是真的嗎?」陳少傑疑惑地看著父親又轉頭看向佳如,不確定試探性地問道。 「不!不是我!」佳如心痛地哀叫一聲,她開始激動起來。「那件事不是我的錯,我根本沒有做,是有人栽贓我!栽贓我!」她痛苦地猛搖頭,淚水也在此時奪眶而出。 「哼!我都調查清楚了,你初審敗訴,再上訴是由名律師蔡仲得動員旗下律師群免費替你擺平。哼!免費?這表示什麼?是不是表示他在某方面已經得到他要的『報酬』了?」 「沒……沒有。」佳如顫抖著身子,腦中快速掠過關於三年前所發生的一切,在記憶中有一個人的身影她一直無法忘懷,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語帶輕佻且要她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的男人。 「沒有?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陳父不屑地揚高一道眉。 「那件事法官已經還我清白,我沒有做,不是我、不是我。」她痛苦地掩面低泣,心中那道傷口因被人毫不預警地掀開而痛苦萬分。 陳少傑扶住郭佳如險些昏厥的身子。「你……」 「少傑……」佳如欣慰地仰視他,扯了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 「別說了,我們走。」陳少傑二話不說,擁著她就要踏出大門,倏地,陳父向前一步卻不慎摔到在地痛哼出聲。 一旁服侍的日籍女傭連忙過來扶起他,口中喃喃念了一串日文,陳少傑也奔到父親的身邊著急地問道:「爸,你還好嗎?」 陳父倏地握住兒子的手,近乎哀求道:「少傑,聽我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爸爸是為了你呀。」 「爸……」陳少傑眉心聚攏,看著父親蒼老無助的模樣,心裡又氣又憐。 一時間,他望著父親,又回頭望望一直抿緊下唇站在原地的佳如,此時此刻他也不知該怎麼辦或說些什麼。 驀然,郭佳如忍著淚水轉身就跑出宅子,陳少傑欲追上去卻被父親拉住。「少傑,由她去。」 陳少傑拂開父親的手,又急又順道:「爸,佳如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人,您看錯她了。」 陳父慈愛地望了兒子一眼,兒子的這點心性他難道還會不清楚嗎?只要他有一點損傷,兒子是不會丟下他不管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陳父歎了口氣。「是不是我心裡清楚.我派出去的人查得一清二楚,這個三年前可以用身體交換清白的女人還有什麼品德可言,哼,她後來還裝模作樣尋死尋活,心機可真是深沉呀。」 「爸……」陳少傑頹然無語望著仍敞開的大門,佳如的身影已然消失,他的心揪在一起地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