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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千婷    


  看顏茹媚自信滿滿的模樣,倒是不將來自各國的好手放在眼裡。

  第一個出賽的選手是來自西德的諾比卡娃,上官秋雨目光犀利地放在比賽場中,現在是初賽,比的是基本動作,而通常要知道一個選手的技術有多少,往往就看她的基本技巧夠不夠熟練而已。

  白芝梅輕拍上官秋雨的肩膀。

  「怎樣?發現你的勁敵了嗎?」

  「每一個都是。」上官秋雨還是繼續看著冰場,「只要你還沒出場,你永遠不知道你今天究竟會不會失常,所以心情得繃得緊緊的,讓自己處在備戰狀態中。」

  「說得好,可惜有些人永遠不會懂。」白芝梅意有所指地看向顏茹媚的方向,「若非礙著來自學校的壓力,我怎可能答應一個被我趕出溜冰社的人再回來參加比賽。」

  白芝梅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算了,你別想太多了,否則可能會影響你自己的表演。」上官秋雨指著冰場,「別忘了,只要站在冰上,我們就是舞者,藝術的表演者,我們的舞蹈不該摻雜情緒的波動,因為這是我們對自己的表演一種全然的付出,我們將呈現出我們最完美的一面。」

  「說的容易,做起來很難呀!」白芝梅輕拍上官秋雨的背部,「看,輪她上場了。」

  顏茹媚抬頭挺胸地走進冰場,她的出現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誰教她有足夠的本錢。

  顏茹媚開始了她的基本滑行,她的姿勢不夠好,有些搖晃,畫出來的圓不夠圓,走出來的直線也不夠直,平均下來的成績和她當初昂然走上台的模樣,可真只有一句「天壤之別」可以形容。

  對於顏茹媚的慘遭滑鐵盧,白芝梅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些擔心,畢竟這事關千嵐的校譽,可不能因她個人的喜好而使學校蒙羞。

  白芝梅拍拍上官秋雨的肩膀,以萬分沉痛的表情道:

  「有勞了。」

  上官秋雨自然明瞭白芝梅的意思,顏茹媚的失敗將加重千嵐中學部另外兩名選手的負擔,一個是她,另一個就是白芝梅……兩人只有相視苦笑互勉一番。

  「你也多加油。」

  白芝梅一襲翠綠色舞衣,像要上戰場的戰士走得好不沉重。

  上官秋雨看了好想偷笑,卻要強憋住笑意。

  「你怎麼了?一張臉漲得紅紅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上官秋雨靠在康維耳旁,將所有的事細數一遍。

  「你看看我身後那只趾高氣昂的孔雀,現在可高傲不起了,怎能不叫我大樂。」

  「你哦!」康維完全是拿上官秋雨沒轍的寵溺,連大聲一句都沒有。

  上官秋雨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目光集中在冰場的白芝梅身上,嘴上卻沒閒著和康維說話。

  「大學部比賽成績到目前為止如何?」

  「很不錯。」

  「怎樣個不錯法呢?」

  反正上官秋雨就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非要康維詳細解釋不可。

  「以現在戰況而言,千嵐大致上是拿定了團體賽的冠軍,這是基本賽,而依照別人所說,他們相信千嵐在花式溜冰上也會有超水準的表現。」

  「唉!」上官秋雨歎了口氣,「假如高中部在團體賽中沒拿個前三名,不就丟臉糗大了。」

  「你別得失心太重,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依照你平時的水準就OK了。」康維不希望上官秋雨為此事而太過緊張,束縛了自己。

  看著白芝梅緩緩由台上退下來,上官秋雨知道該輪到她了。

  「我的衣服怎樣?」

  「嗯!」康維讚賞地點點頭,「你這套湖水藍的舞衣裁製的美麗極了,而你今天看來氣色真好。相信我,今天你是冰場上最出色的一個。」

  「貧嘴。」明知康維說的不真切,秋雨還是聽得心花怒放,「所謂巧言令色鮮矣仁,就是專門用來形容你這種人的。」

  康維牽著上官秋雨的手。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全場的所有女人只有你被放在我的心裡。」

  「甜言蜜語。」上官秋雨走向冰場,又轉回身,「不過,我很愛聽。」

  「加油!」康維對上官秋雨比了個大拇指。

  上官秋雨上場,白芝梅剛好退場,兩人經過對方時,兩手互相搭上了對方的肩,以示鼓勵。

  站在冰上,上官秋雨深吸一口氣,她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任何人失望,所以她要表演出一定的水準來,這是她身為冰上藝術者的使命。

  上官秋雨輕盈的踏在冰面上,腦海裡迅速的回想著每一個動作,她的雙臂優雅地伸展著,每一個動作都是明確標準,動作俐落的令人歎為觀止。

  上官秋雨的動作是這般細緻,她在基本動作裡用她的指尖及肢體動作表現出了她的優雅。

  一個連接一個的圓在她腳下成形,沒有疑惑也沒有懷疑,短短一分鐘基本動作的表演,上官秋雨表現得可圈可點,讓評審都拍手叫好。

  上官秋雨緩緩地退場,雖然只是基本動作卻花了她很大的精神。不過這卻是值得的,因為代價是她所獲得的成績突破了今天的最高點。

  雖然如此,上官秋雨還是沒有成為眾人焦點的目標,以溜冰來講,要將基本技巧練得好不難,只要多花些功夫在上頭就行了,所以每個人都集中炮火在下午的花式溜冰大賽上。

  不過,上官秋雨也的確以黑馬之姿獲得各國的注意力。

  上官秋雨一回到千嵐的陣營,馬上得到熱烈的歡迎,只有一個人除外,可想而知就是顏茹媚。

  「現在先別高興的太早,下午還有個花式溜冰,那時再慶祝也不嫌遲。」

  顏茹媚冷言嘲諷才說完,馬上就有人要代上官秋雨出頭。

  上官秋雨其實是滿肚子火,可是又不想私人恩怨連及旁人,只好按捺火氣拉住那人。

  「別氣,咱們下午還有比賽,你別將力氣白白浪費在發脾氣上。」上官秋雨勸起人來既溫和又不失逗人。

  那人只好憤憤叨念兩句了事。

  上官秋雨不想再鬧事,所以乾脆離場去找康維。

  一到體育館門口,上官秋雨就見康維正和人在說話,童心一起,便躡手躡腳地走向康維準備嚇人。

  結果康維還沒嚇著反倒是上官秋雨受驚了。

  上官秋雨不敢置信地看著和康維說話的那人。

  「是你(你)?!」那人和上官秋雨同時指著對方說話。

  「你們認識?」康維看看斐尚農又看看上官秋雨。

  斐尚農歎了口氣道:

  「依名義上而言,我是她哥哥,她是我妹妹。」

  上官秋雨不言不語,沒承認也沒否認。

  「秋雨,你失神了呀!」康維看上官秋雨這副呆呆愣愣模樣,怎能不為她擔心。

  「我沒事。」嘴裡說沒事,上官秋雨卻直覺地靠向康維的懷裡。

  斐尚農對上官秋雨的態度並不訝異,只是接受。

  「你沒事才怪。」上官秋雨的臉色蒼白得像個鬼,害康維擔心地眉頭上像打了十幾個結似的。

  「突然見到他我太驚訝了,所以失常了點。」上官秋雨為自己的反應找了個理由。

  「我值得你驚訝嗎?」斐尚農很自貶身價反問。

  「不,其實我來台灣時就已經作好遇上姓斐的打算了,只是沒想到世界那麼小,我和你居然同一個學校,也怪不得我會吃驚了。」

  「的確,若非我看過你的入學證明,只怕我會比你更訝異。」

  「你知道我在千嵐?」

  回答的是康維。

  「我上回同你提過姓斐的就是他。」

  上官秋雨點點頭,其實她心裡早有個底了,她當初不也做此猜測。

  「是你要康維讓我參加新人賽的,是不是?」

  「是私心,也是為學校。知道你有一身不俗的好本領,不挖掘出來豈不可惜。」

  上官秋雨瞇著眼睛,防備地看著斐尚農。

  「你調查我?」

  斐尚農失笑,趕忙搖頭。

  「不是的,一直以來奶奶都很關心上官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春、夏、秋、冬四個孫女的動向,所以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奶奶還關心著我們?!

  不能自制的心酸湧上了心頭,是為爺爺心酸也是為父親心疼。

  「她,好嗎?」牽扯的血緣是斷不了的,縱然從沒見過對方,生命也從未有所交集,但是血濃於水的感情是無論如何都緊緊地將而人連繫住。

  「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她的身子骨還硬朗得很,一點都不像她該有的年紀。」

  上官秋雨點點頭,面上的甜笑表示欣慰,奶奶好就好了,在爺爺的描述下奶奶不再像外人這般的遠不可攀。

  「那就好,我會告訴大家奶奶很好的訊息。」

  「你想不想見見奶奶?」

  「見她?」上官秋雨的心在掙扎。

  斐尚農指著大專部比賽會場的體育館。

  「她就在裡面當評審。」

  上官秋雨淡淡地回絕。

  「我等一下就要比賽了,不想讓情緒影響了我。」

  上官秋雨勾著康維的手臂,要走回高中部的會場。

  「冬雪也在那兒。」

  「冬雪?!」

  「她在這兒幹嘛?!」上官秋雨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不是鬧失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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