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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千婷    


  「恭喜你。」

  白芝梅含笑接受。

  白芝梅和籃球社的張培成這一對在千嵐是八百年前的新聞。

  三年前,張培成和白芝梅剛從國中部升上高中部,一個是藍球隊最被看好的新人;另一個是溜冰社的新星,而原本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彼此都是剛出爐的高中生,又常常被人家討論,進而相識直至相戀。

  張培成更是浪漫地在全校師生面前,發表了他對白芝梅長達五分鐘的熱烈告白,為千嵐的事跡上再添一則美麗的故事。

  上官秋雨不知道這故事的始末,但風采依可是從頭到尾瞭解的很。

  「我為溜冰社社員的態度感到很抱歉。」白芝梅和氣地笑笑,「也許是因為康維對你過於關心,而心理不平衡,如風采依所言,康維的魅力太可怕了,無形中為你樹立了不少敵人。」

  冤枉呀!上官秋雨苦喪著臉,她是招誰惹誰了?好死不死,頭一天進學校就遇見康維這命中注定的大煞星,從此之後衰運連連,連交個朋友都會碰壁。

  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愉快,上官秋雨還是強撐個笑臉。

  「沒事的,你太客氣了,何況我又不能強迫別人喜歡我,那麼就喜惡隨人吧!」

  白芝梅喜歡上官秋雨的脾氣,淡泊的沒有小家子氣的感覺。

  她誠摯地拍拍上官秋雨的肩頭。

  「上官這人呀!可能是少根筋吧!」風采依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中肯地發表意見,「上學這幾天來,不管人家說些什麼,她都不懂得回嘴,只會一味臉紅。」

  「人家哪有。」上官秋雨嘟著張小嘴,「只是我還沒發飆。」

  「沒有,哈!」風采依十足戲謔口吻,「我到學校繞一圈,做個現場問卷調查,十個會有九個贊成我的話,剩下一個是因為他不認識你。」

  說著說著,上官秋雨臉上又浮起兩朵紅雲。

  「其實臉紅也沒啥不好,你幹嘛急著解釋。」白芝梅開始和上官秋雨及風采依打成一團,「臉紅是一種美德,只可惜現今懂得臉紅的人越來越少了。」

  上官秋雨死命地猛點頭,眼底有抹不易察覺的慧黠。

  風采依毫不淑女地笑笑。

  「天啊!光從臉紅這檔子事,就能扮出美德這玩意,萬一有人血液循環系統不好怎麼辦咧?」

  「涼拌。」白芝梅不客氣地給她個大白眼。

  風采依無趣地聳聳肩,她本來就是沒事閒著無聊,故意找碴的。

  上官秋雨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斷地打量風采依。

  本來給人家看是沒什麼啦,但是上官秋雨看人的目光也未免太詭異了吧!那眼神,叫風采依打心裡覺得寒寒的,頗不是滋味。

  「喂!你在看什麼呀!」風采依雙手自我防衛地握拳以待。

  上官秋雨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樣看著風采依。

  「喂……,風采依,你會溜冰嗎?」

  上官秋雨不說就算了,經她這一提醒,風采依就想起自己不懂溜冰的事實,腳上一動,一個重心不穩就摔了個狗吃屎的精采鏡頭。

  上官秋雨和白芝梅面面相覷一眼,趕忙將風采依扶到一旁椅子上。

  「你還好吧?怎麼站好好的也能無緣無故跌倒。」白芝梅不明所以,所以對風采依跌倒的理由,感到特別地好奇。

  風采依齜牙咧嘴地揉捏她摔疼的小屁股。

  「我不會溜冰。」風采依說得直截了當。

  「你——不——會——溜——冰。」白芝梅像只九官鳥般,重複風采依說的話。

  上官秋雨認為她有責任告訴白芝梅這是事實,所以不斷地點頭。

  「她真的不會溜冰。」上官秋雨特別加重地說話的語氣,來增加可信度。

  「哈,你們開玩笑吧!」白芝梅還是不敢置信,「我剛剛看你在冰場上生龍活虎,一柄竹劍劈來耍去威風得很,你別告訴我是我看錯了,我今年才十九不滿二十歲,自認老眼不花,看得很清楚。」

  「那是因為我忘了我不會溜冰。」風采依低聲輕吼出事實來。

  這是什麼理由呀?

  白芝梅和上官秋雨又再互望了一眼。

  「她說的是真的。」第一目擊證人——上官秋雨,開始替風采依進行漂白的工作,「她今天陪我到冰場至現在為止,跌倒了不下數百次,活像冰場和她有仇似的,她想站在冰場上都困難十足,非得有東西給她牽著,或有人扶著她溜才行,至於她剛剛為何突然溜得那麼順,就不是我所能夠解釋的。」

  「這是什麼見鬼的道理。」白芝梅眼睛睜得大大的。「風采依,我要將你訓練成一流的溜冰高手。」

  這不是件好主意。

  「不,你別想,我不想學溜冰這玩意。」

  「玩意。」白芝梅的聲音突然拉高八度,「風采依,你好膽用玩意來形容溜冰這高尚的運動。」

  「拜託,別那麼計較我的用詞遣字。還有,你的音量太高了,有妨礙安寧的嫌疑,我建議你……」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建議。」白芝梅氣呼呼地瞪了風采依一眼,她需要適當的途徑發洩她因怒意而產生的過多怒火,所以她打算到籃球場上運動一下,因為她一直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把怒氣發洩在溜冰場上,因為那不止危險,而且有辱冰場的神聖。

  上官秋雨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你還好嗎?」上官秋雨怯怯地向白芝梅詢問。

  「很好。」白芝梅並未多說贅言,「我要去打籃球,你去不去?」

  上官秋雨訥訥地開口道:

  「可是我不會打籃球耶!」

  「沒問題。」白芝梅拍拍上官秋雨的肩膀,「有我和風采依在一旁指導你,包準安啦!」

  風采依伸了伸懶腰。

  「去活動一下筋骨也好,上官,你就一塊來吧!」

  想到可以遠離溜冰場,風采依走得比誰都快。

  趕鴨子上架,上官秋雨只得無奈地走上一遭。

  看人家打籃球是一種享受兼娛樂,假若很不幸地被捉下去追著那顆只有你體積的十分之一的籃球跑,可就沒這麼好玩了。

  像上官秋雨此時的情況正是最好的寫照。

  只見一顆籃球在風采依及白芝梅的手上動來動去,上官秋雨不管怎麼搶都拿不到,只有滿場追著人在跑,累得她香汗淋漓快支持不下去了。

  這是上官秋雨有史以來運動比溜冰來得激烈的一次。

  撐不住了,趕在肺部因缺氧而窒息或心臟跳出胸腔的危險,上官秋雨離開了球場。

  坐在球場旁的她看著體育館門口發愣。

  她知道康維很帥,否則不會成了千嵐的萬人迷,使不少少女芳心受他吸引,但沐浴在陽光下的康維絕非一個帥氣所能形容,魔鬼吧!這是最好的詮釋。

  不知道為什麼,上官秋雨的目光就是無法離開康維的臉上,而且竟為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而感到一陣心悸。

  「你來……」上官秋雨輕聲低喃。

  康維走近上官秋雨,輕拍她的肩膀。

  「我來了。」

  一時之間,上官秋雨的情緒不停地交換著,有些怒,有些嗔,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上官秋雨小臉上的表情康維盡收眼底,啊!這丫頭是藏不住心事的,豐富的表情明確的告訴著旁人她的想法。

  不知何時起,白芝梅和風采依休戰了,白芝梅像只蝴蝶投入站在康維身旁男子的懷中。

  一陣渾厚的笑聲打斷了康維和上官秋雨的對視。

  「康維呀康維,你是一頭栽進去了。」

  那人話中有話,一手摟著白芝梅,他很高卻不見粗魯,他呵護白芝梅的模樣是萬分憐惜,不用說,上官秋雨也猜得出來他是張培成。

  對張培成的話康維沒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上官秋雨打量著張培成,他很高,比康維還高上了半個頭;他很壯,一個張培成是兩個白芝梅的體積,張培成的高大威武配上白芝梅的嬌小玲瓏,很是恰當也很怪異。

  康維輕柔地將坐在地上的上官秋雨扶起來。

  這一動,上官秋雨剛剛運動完的後遺症並發了,她全身上下力氣耗盡,虛弱的很。

  「你怎麼了?」上官秋雨的不對勁讓康維的眉頭皺得死緊。

  「沒事。」上官秋雨輕喘了一下,「只是有點累,練了好一會的溜冰又打了場籃球,體力有些透支,現在沒什麼力氣罷了。」

  康維扶著上官秋雨的肩膀,輕輕地替她按摩,讓她將大半的體重壓在自己的身上。

  風采依笑得詭異。

  張培成和白芝梅是過來人了,自然能瞭解康維和上官秋雨兩人之間無形的暗流。

  上官秋雨不解地抬頭看著康維。

  他的溫柔;他的目光——

  天啊!會將人給醉死的。

  上官秋雨又紅了張臉,想掙脫卻又使不上力來,只能一對大眼睛盯著康維。

  「謝謝你。」上官秋雨的聲音細細小小,幾近不可聞。

  康維嗅著上官秋雨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蘋果香。

  「不客氣。」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令康維深深地為這香味所吸引。

  「好了啦!你們兩個動作快一點。」風采依有些不耐煩地在前頭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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