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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煓梓    


  「漢、漢忠!」她無力地拉著邱漢忠的手蹲下,哭倒在他的褲管邊。

  「怎麼了,破軍?」他也跟著慌亂蹲下。「發生了什麼事,妳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受壓力。

  「我沒辦法告訴你。」她死命搖頭。「我只能說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嗚……」

  積壓在石破軍心頭的,是說不出的苦,和萬般的悔恨。邱漢忠恨自己不能分擔她的痛苦,但她必須說出來,他才知道怎麼幫她。

  「告訴我妳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辦法,石破軍只好把殷仲威引誘她父親,和逼迫她做他情婦的事,從頭說給他聽,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邱漢忠愣愣地看著手臂中的未婚妻,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她竟經歷了這麼大的痛苦,他卻一點都幫不上忙。

  「不要哭了,破軍,不要哭了……」他安慰石破軍,恨命運也恨自己無能,沒辦法保護她。

  「對不起,漢忠。」她巴著他的手臂,無法平靜下來。「對不起……」

  「都怪我無能。」邱漢忠苦笑。「我的經濟能力要是再好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漢忠,誰都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命運。」石破軍搖頭阻止他繼續責怪自己。「只是既然是命運,我們就無法繼續在一起,只好解除婚約。」

  「破軍--」

  「讓我們解除婚約吧,漢忠。」她勉強微笑道。「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愛你,我已經失去這份資格。」

  早在她答應成為殷仲威情婦的同時,她就決定要和漢忠解除婚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只是讓她的決心更加堅定而已。

  石破軍堅定的眼神,說明了她的心意。而邱漢忠也不勉強她,她頸後的吻痕,已經在無意間吐露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但他懷疑她會懂。

  「如果妳執意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話說,就按照妳的意思,解除婚約吧!」終究他們只是朋友,無法成為情人,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漢忠……」石破軍一面羞愧於他的寬大,一方面感激他的關心,他的眼睛甚至不帶一絲憤怒。

  「我們還是朋友。」他將泣不成聲的石破軍擁入懷裡,低聲安慰。「就算我們不再是未婚夫妻,我對妳的感覺依然沒變,妳有什麼困難,還是可以找我,我會盡可能幫助妳的。」

  「漢忠……」對於他的好,石破軍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一味地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要傷身體,不要哭了……」相對於邱漢忠,他只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以及刻劃在她身上的吻痕所代表的意義,那比什麼都重要。

  是愛,就不要說抱歉。

  今生的命運或許是前世的輪迴,但求每一世輪迴中,都能得到不同的領悟。

  邱漢忠在這一世的輪迴中,他領悟到了。也祈求石破軍能夠得到相同的領悟,才不枉今生。

  第七章

  忙碌了一天,石破軍幾乎累垮。

  她拖著疲倦的腳步,走向殷仲威的住處。德制的高科技鋼門宛若一座城堡矗立在她面前,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她掏出沉重的鑰匙,那是殷仲威今天早上出門前給她的。沒有了這串鑰匙,就算是用火也燒不穿這扇門,這就是高科技的好處。

  石破軍向來就不喜歡高科技,尤其在她幾乎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的時候,更是恨不得踹它一下,這門超難開的。

  一邊詛咒,一邊將鑰匙插進鑰匙孔,石破軍好不容易才開了德制鋼門,推門進去,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她差點絆倒。

  她先將手中的圖筒和公事包放下,沿著牆壁摸索電燈開關。不是自己的家,一切都陌生,連個簡單的開關都要摸半天--

  「哇啊!!」好不容易摸著開關,打開電燈了,坐在沙發上的殷仲威卻大大嚇了石破軍一跳,她差點發心臟病。

  「你、你在家?」她雙手撫著胸口,臉色蒼白地看著一臉陰鬱的殷仲威。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想來就是這個道理。

  殷仲威第一個時間不答話,僅是稍稍抬頭瞄了她一眼,石破軍這才發現他正在喝酒,而且依照酒瓶內的酒減少的情形來看,極有可能已經喝一陣子,酒只剩十分之一。

  「既然在家,為什麼不開燈?我差點被你嚇死。」她難忘電燈剛亮的一剎那,還以為見到了鬼魂。

  石破軍驚魂未定的問殷仲威,殷仲威雖下致是鬼,但臉色糟得跟鬼沒兩樣,一樣晦暗不明。

  「妳一整天都去哪裡了?」他一面問她,一面把酒瓶內剩餘的酒倒入酒杯,拿起來搖晃。

  「這很重要嗎?」石破軍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我去哪裡不關你的事。」

  「妳去了哪裡?」他不想聽她廢話,只想她交代行蹤。

  「我說過,那不關你的事--」

  「是不是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說?」他冷冷截斷她的話,石破軍一陣莫名其妙。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她根本沒做任何事,何來心虛之說,簡直含血噴人。

  「還裝蒜。」殷仲威冷笑。「別把我當傻子看,也別以為妳背地裡玩的把戲沒人知道,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見鬼。」

  他打啞謎似的說詞真的會把人逼瘋,至少石破軍就不能忍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他毫無預警地將手中的杯子丟向牆壁,玻璃進裂的聲音,聽起來就像爆炸,一如他暴烈的心情。

  「妳敢說妳今天沒有到過醫院,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還想要隨便唬卡過去嗎?」這即便是他震怒的原因,今天他雖早早出門,但也早早就回來,目的就是想快點看見她。未料她不在家,他打電話去她公司,秘書又說她不在。他只好拚命打她手機,但都沒有回音。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去醫院碰運氣,卻讓他碰見她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哭得像個淚人兒。

  他頓時怒火中燒,差點當場衝過去將他們拉開。但仔細想想,自己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發那麼大脾氣,那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只是一回到家裡,他越想越火,越後悔自己沒有當場給那個男的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沒有當著那個男的面宣示,叫他少碰他的東西,這教他即使喝光酒櫃中的酒,都無法釋懷。

  「你去醫院了?」石破軍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去醫院,還讓他碰見漢忠。

  「沒錯,並且看見了感人的一幕。」他指控,語氣極端不爽。

  「漢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抱在一起,並不犯法。」嚴格說起來,他們才是真正不該在一起的人,漢忠抱她並沒有錯。

  石破軍無情的說法,多少刺激了殷仲威,卻也因此讓他體會到嫉妒的滋味。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真是久仰大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我才是妳的情人,不是那該死的男人。」他酸溜溜的提醒石破軍,他們還有協議存在,石破軍為之氣結。

  「那又怎麼樣?」她回敬他。「等我們的關係結束,我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你管不了我。」雖然她和邱漢忠已經解除婚約,但她不打算讓他知道,依然把邱漢忠當做擋箭牌,引起他莫大怒氣。

  殷仲威氣得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伸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石破軍瞠大眼睛,不服輸的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會,迸出激烈火花。

  殷仲威真想好好打她一個耳光,但他從不打女人,也不打算為她破例,他有更好的報復方式。

  「既然如此,我最好趁這段期間,盡情利用妳。」話畢,他狂亂覆上她的唇,用最猛烈的力道,進行他的報復。

  石破軍原本以為她會挨打,他狂暴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但他卻選擇吻她。

  只不過,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且挾帶著相當的力道。雙手捏痛她之餘,舌頭並深入她的喉嚨深處,強行掠奪她的芳腔,石破軍快不能呼吸。

  為了能夠吸進新鮮空氣,她只好把身體往後退,嘗試逃避他的箝制。然而殷仲威不許她逃,積壓在他胸口的怒氣,不許她以任何一種形式逃避,遂以長指撐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隨著他眼珠顏色逐漸轉濃,他的吻也加深了。光是佔據還不夠,他並以靈活的舌尖,刺探她慌亂的舌根,誘使她與他共舞。

  石破軍想撤離,但戰場太小,敵人的進攻又太過激烈,她根本無路可逃。不一會兒,殷仲威便兵臨城下,徹底將她摧毀,恣意佔領她的芳舌。

  芳舌與他共舞,已然昏眩的石破軍,完全沒有意識自己正與他激烈舌吻,纖腰也為他掌握。一直到她的身體與他貼近,酥胸與他的胸膛碰觸在一起時,她才霍然清醒,卻已經來不及了。

  像是反覆練習了千百遍一樣,殷仲威熟悉地將她拉坐上沙發,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褪,持續的吻她。石破軍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她以前好像時常像這樣坐在他的大腿,熱烈地與他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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