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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悠悠 一年後在Puno的Huajsapata山丘對決,如果無法與我打成平手,你就等著長眠在的的喀喀湖;失約,將全面通緝,殺無赦! 他被丟棄了!青天霹靂!雖然關均展已有心理準備,仍禁不起打擊,思緒過會才恢復運轉。 小葳懂得寫情書訂下約會時間很難能可貴,她落跑的行為是醋勁大發……他以樂天派個性化悲慘為力量,頓時又成了無敵鐵金鋼一個。 關均展一次又一次看著宇條,更有信心了。 她的字跡潦草,且連夜走得突然,甚至背棄看守他的承諾,她吃醋生氣、存心逃避的機率很高,存心逃避,而導火線則是那兩個八爪女。 關均展快步回房收拾行李,準備尋覓安部瞳葳的蹤影,細算時間,她應該離開半小時了,只要尋找的方向正確,會追得上的。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可可撞見他退房,急急阻攔,這一喊連貝麗兒也跟著出現。 「大帥哥不要我們陪伴了嗎?喂,別走啊!」 「我不需要妖怪陪伴!」小葳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關均展無心瞭解她們算計些什麼,匆忙步出了旅店。 「妖怪?啊……」尖叫聲陣陣,女人氣得火冒三丈,下令逮人! 小村落蓋在山腰,只有一條步道可以離開,可是他應該往右還是往左? 黃昏時刻,他們是下山來到旅店,小葳應該不會折返回上山……關均展心慌搖頭,仍是沒有把握作決定,生怕選錯要等一年後才能再相見。 冷靜冷靜,依小葳的個性應該會選擇……自行開闢山路!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鑽探進入茂密樹林裡。 午夜氣溫很低,寒風刺骨,原始叢林處處隱藏危機,不知名的動物鳴叫,稍有不滇很可能踏入死亡深淵,關均展非常不安,胸口沉甸甸的,擔心的卻不是自己。 凌晨四點了,時間拖得愈長,不祥的預感愈濃厚,他打從腳底發寒,不停在林問穿梭,終子尋得線索,只見草木被利刀劈開空出一條路徑,破壞的程度很嚴重,那並不像是小葳開闢的路,那會是誰? 樹枝勾著的一小塊布給了提示,關均展拾起仔細審視,一張俊臉刷白,只因黃色布料還殘留煙硝味,顯然有人開搶襲擊,匆忙離開…… 天哪,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關均展加快速度奔尋,水聲澎湃,樹木漸漸稀疏,想必再往前將是崖谷絕路,但他的小葳呢? 匆然,一抹光芒吸引注目,那是落入草堆裡的手錶,殘碎表面憑著月光反射亮光……小葳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冷汗直冒,全身血液倏然凍結,他的手抖得厲害,以手電筒照亮地面,沭目驚心的血跡為他指引方向,最後還是來到崖邊。 染血的鬆軟泥土有手指劃過的痕跡,關均展在深不見底的斷崖前僵化成石,河水湍急,轟聲若雷,更震碎他的心。 「小葳、小葳,快回答我!」 關均展倚在岩石邊瘋狂嘶吼,一聲又一聲,喉嚨千澀得厲害,聲音嘶啞依然不肯停歇,然而無情的急流聲勢掩蓋一切,猖狂宣告安部瞳葳已被吞噬。 「不!小葳不會有事的。」 努力壓不撕心裂肺的痛,關均展轉身想奔回村落救援,但才走了幾步,理智即時釘住腳步,那裡的人不管是黑是白,小葳若靠他們搭救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他觸摸腰際間的救命鋼索,決心要靠自己下崖谷救援,但是鋼索長度根本不夠,在這險惡地方什麼蓋世武功同樣認栽,那應該怎麼辦? 不能慌,更不能退縮絕望,依小葳的堅強聰明,會努力將傷害減至最低,他要把握時間前去救肋。 關均展咬緊牙關,不斷命令自己要穩住情緒,並從背包裡繼續翻找其他救援的工具,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 「小葳是我的人,誰都不能帶走!」他激憤的立誓要跟大自然搶人。耍與死神拚鬥,天色漸亮,他搶在第一時間入山谷…… 第八章 劇烈的疼痛喚醒意識,安部瞳葳困難的眨動眼睛,眼前景象白茫茫一片,是霧,更是洶湧水勢產生的大量水氣迴盪在山谷間,而她正全身濕漉漉的像塊破布掛在半空中。 她為什麼會吊在這裡? 深思後,記憶漸漸回籠,想到她是受了槍傷被逼落崖,幸而即時觸動隨身的救命鋼索,阻止身體墜入湍急河谷裡。 身受重傷還能躲過一劫可以算是奇跡了,不過現在處境很慘,往上見不著山頂,往不穩死無疑,游泳技術再好都敵不過兇猛河水。 匆地,一陣碎石落下。被鋼索捆綁的尖石似乎有進裂的跡象,安部瞳葳沒有時間休息,四處張望的尋找出路。 崖壁有不少洞穴,必須盡快想辦法逃進洞穴裡,但最近的洞穴離她仍有段距離,偏她的大腿受到嚴重槍傷,很難做大幅度的擺動,更別說有把握進入洞穴。 又一顆碎石掉落,安部瞳葳連猶豫的時間都沒了,深呼吸一口氣,卯足僅存的力氣拚了,只要能爭取存活機會,不管有多痛,甚至腿廢了都微不足道。 雙腿蹬著崖壁連續擺動,加速鋼索鬆脫,生死一瞬間,安部瞳葳驚險的到達洞穴裡,她趴下用力牢抓地面,以防原本救命的鋼索成了索命鏈條,反將她往谷底下拉去。 十指在地面上刮下長長鮮紅痕跡,就在她幾乎撐不住時,幸而鋼索停止將身體往洞外拉扯。 安部瞳葳氣喘吁吁的往洞穴裡挪動,顧不得傷勢,強忍痛楚的將沉重鋼索慢慢拉回,她片刻都不敢鬆懈的審視洞穴,前方黑不見底,有風輕吹,是活路或者是另一波危機? 不敢掉以輕心,她抽出腰間匕首防衛,等了一會兒仍毫無動靜,想是真的安全了,「好痛……」強忍許久,她才痛呼出聲。 經過剛才的劇烈拉扯,她腿部的槍傷撕裂得更嚴重,鮮血染紅地面,左手臂脫臼,雙手掌心更是慘不忍睹。 「不要緊、不要緊,能活命已經夠慶幸了。」她安撫自己,不知還能撐多久,摸了摸衣物所有的口袋,僅存一點糖果餅千,而外傷用的藥膏掉了。 她困難褪去濕透的上衣,吊起晾千,接著動手解開纏身的布條。真狼狽,這是她面臨過最慘的情況。 安部瞳葳咬著布條以匕首劫開,再將布條放在水汽噴得到的地方沾濕,用來為腿部的傷口洗淨包紮,雖是簡單的動作,但僅靠受傷的右手執行起來很困難,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完成。 洞穴內吹來一陣輕風,安部瞳葳又割了一塊布條,拿來擦拭地面上的血跡,一次接著一次,盡可能除去血味,避免引來嗜血的動物,現在的她無法以武力保護自己了。 霧氣散去,氣溫暖和,但到了夜晚氣溫恐怕又會降至冰點,安部瞳葳摸了摸晾起的衣衫想徹底擰千水分,無奈她辦不到,此刻的她疲憊不堪,最後再也抵擋不住疼累的縮著半裸身軀昏昏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冷又餓的醒了過來,觸摸衣衫還是濕涼,她拿出糖果卻捨不得吃。要忍耐,僅有的食物不能輕易食用。 每次深入原始境內,她總是能完整的把糖果餅千帶回去,但這一回呢?她有機會等待傷勢好些,往洞穴探險求生嗎? 傷口隱隱抽痛,安部瞳葳不禁搖頭失笑,沒想到她這次竟讓自己落得慘兮兮的去了半條命,反應太歇斯底里了吧。 倘若洩漏情感,千面當真避開她,撕破臉就撕破臉有什麼關係?他不再當她是夥伴、兄弟吵鬧,這是難求的好事,如此一來她就可叢旱受無人騷擾的平靜日子,就像他接受特訓的那三年一樣…… 回想起那三年,安部瞳葳倏地變得呆傻,那段期間做了什麼?怎麼過日子?竟然沒有一件事值得回憶。 記憶再往前幾年搜尋,她得到的感受大大不同,不管是與千面合作無間的執行任務,發火生氣、無奈煩躁,只要有他的回憶就特別鮮明,他像千變萬化的顏料,在黑暗的畫布上留下一層層繽紛色澤。 安部瞳葳同時驚覺原來自己會選擇留在大學當助教,是因為少了他補足元氣,她沒有力氣繼續流浪。 千面的影響力深不可測,雖說她的表現始終冷淡,但不可否認的她是如此依賴著他,甚至不知何時起,他的笑容成為她生命中的陽光,倘若失去他,就等子失去了靈魂。 這些年來她不但膽小無助,還非常惡劣。 每當在世界各地旅行累了,她便會回遺忘之島向千面索取活力,總認為他的關心是理所當然、是永遠,所以從不去思考付出,並在充足力後,狠狠將他踹至一旁,又到天涯海角探險,如此反反覆覆,貪婪無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