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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江昕    


  嫣蘿抬眼看著右談,見右談別過頭去。

  為了國家,他……他也無能為力啊!

  她失望的放開緊捉著他的手,認命的走到暗伽身邊。

  看樣子情勢已定,暗伽的眼是紫色是事實,「白色精靈」需要他也是事實,事到如今,他們也只有祝福他們了。

  「對了,」暗伽突然說道,「最近我會回去請我父王母后來這裡一趟,找個日子把『白色精靈』娶回魔界。」

  全場響起不一的抽氣聲,嫣蘿則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太快了吧!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啊!

  右談想伸手將嫣蘿帶回自己身邊,但才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他什麼也不能做!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國王如果沒事,那暗伽和『白色精靈』就先退下了。」

  「你們下去吧!」

  「是。」  暗伽帶著失魂落魄的嫣蘿離開了。

  大家看著他們的背影,只能說這是天命……

  「右談,」精靈國王喚著。

  「在!」

  「暗伽和嫣蘿在國內的這段日子,你要好好保護他們。」

  「是……」保護他們?看著心愛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比這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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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高山上往下眺望,美麗的景色盡收眼底,讓人可以忘一切煩惱,但是現在的嫣蘿只想往下跳!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暗伽開了口。

  被人說中心事,嫣蘿臉紅了起來。

  「沒……沒有啊!」她心虛的為自己辯解。

  「是嗎?」他挑了挑眉。

  「真……真的。」

  「可是和我在一起時,你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那……那是因為和你不熟。阿右說,和你熟了之後就不會了。」她吶吶的說,「而且,我們以後還要一起生活,不是嗎?」

  「阿右?」他對這個稱呼感到興趣,「你和他很熟?」

  「嗯,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說到右談,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暗伽嘴角浮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你很喜歡他吧!」

  嫣蘿看了他一眼,不想把自己的心事揭露在他人面前。

  「這……這和你有關係嗎?」

  「那他喜歡你嗎?」他又問了個問題,對她的排斥不以為意。

  「喜歡或不喜歡又有什麼差別呢?」

  阿右對她應該是像對妹妹吧!畢竟他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喜歡她的話。他很照顧她,也很疼她,可是那就像是對親人的照顧,而不是對情人……

  「差別可大了!」他笑道,笑容融化了他臉上冷硬的絲條。

  「有什麼差別?」她警戒的望著他,語氣中帶著好奇,他睨了她一眼,「我不搶人家的妻子;而且,你本不適合魔界。你就像一朵嬌貴的花,不適合種在廣大的沙漠上。」

  「什麼意思?」她不懂。

  「右談是個膽小鬼。」他又牛頭不對馬嘴的冒出一句。

  「不准你這麼說阿右!」嫣蘿像個要護衛自己心愛寶貝的人,對著暗伽怒斥道。

  他嘲諷一笑,「不是嗎?不敢捍衛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不是膽小鬼是什麼?」

  「你在說什麼?不准你亂說話!」嫣蘿氣惱的說,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有亂說嗎?」

  「什麼叫作他不敢捍衛心愛的女人……」她慢了半拍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不會吧!他說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沒錯!」

  「你怎麼知道?」

  暗伽聳聳肩,沒告訴她他從小就會讀心,只是小時候不會控制,為他帶來很多困擾;經過學習後,他現在是想讀哪個人的心都可以,不想讀心時,他可以封住這個能力。

  「我更知道他愛你,你愛他!」

  「你……」嫣蘿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你別亂說。」話是這樣說,不過他的話也讓她開始胡思亂想。

  是真的嗎?阿右也對她……

  她念頭一轉,就算是又如何?他們注定沒有結局的,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呢?我的身份讓我不能自由談感情啊。」望著天空的朵朵白雲,嫣蘿落寞的道。

  暗伽撇撇嘴,他可不這麼認為,他相信事情一定會出現轉機的!

  第六章

  深夜,嫣蘿來到右談家的馬廄,小飛馬看到她馬上就親近的靠過來,貼著她的臉。

  「小藍天,你說,他說的話是真的嗎?」她最近如果有心事,就會來找右談送給她的小飛馬,而小飛馬也像是通人性似的,總是會給她最適當的回應。

  「魔界王子說阿右是愛我的,是真的嗎?」

  藍天用鼻頭磨蹭她細緻的臉,像是在告訴她這是真的。

  「你覺得是真的?」

  它點了點頭。

  嫣蘿笑開了臉,「謝謝你安慰我。」她拍拍它的頭。其實她根本就不相信,她堅信右談對她只是像對妹妹一樣。

  「我多希望他愛我,多希望我身邊的人是他……可是,那是不可能的。魔界王子說如果是他,他就會把我帶走,可是我知道阿右不會,因為國家的事他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她輕輕歎了口氣,「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他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她伸手抹去流下臉頰的淚水,「如果我不是『白色精靈』的繼承者就好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抱著它的脖子哭了起來。

  陣陣哭聲進站在外面的右談耳中,他拚命阻止自己要進去安慰她的腳步。她的話,他聽得明明白白。他是愛她的,他對她的愛大概從第一次見面就種下了。那段分離的日子,如果不是想著她,他無法熬過艱苦的訓練、殘酷的戰爭;是再見她一面這個信念,讓他一直努力到今天……

  可任誰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種局面,早知道會這樣,他倒寧願不見她,寧願她還是待在那個偏僻的鄉下,等他風光的將她娶進門。如今,這個夢將沒有實現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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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蹣跚的走回主屋,右談經過廚房要回到自己房間時,一陣交談聲傳進他的耳裡,而他們所說的話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我記得將軍是我接生的,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也是我……」說話的是在右談家待了一輩子的廚娘西姨。

  「是啊,我也知道,這些事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李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西姨不理會他,逕自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睜開眼時我好開心,因為夫人身子弱,所以他都是我在照顧的。」

  這些話李伯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他已經不想再聽了,轉身就要走出廚房。

  「我記得很清楚,他睜開眼時,眼睛是紫色的……」

  李伯聞言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我說,我記得將軍的眼睛是紫色的。」

  李伯探頭到廚房外看了看,右談已經機靈的躲到角落。

  西姨說的可是真的?

  「你說,你記得將軍的眼睛是紫色的?」

  「對呀!」

  「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錯覺呢……」李伯驚訝的說。

  「難道你……」西姨看著他,雙眼睜得大大的。

  李伯回憶起過去,「那時候我去看過將軍,他的眼睛是少見的紫色,那時我就認定他將來必是個非凡的人物。後來因為夫人過了兩天就過世了,大家忙著辦她的喪事,將軍的事,大家也不太管;怎麼知道辦完喪事後,我再去瞧將軍時,他的眼就成了紅色……」

  「是啊!我記得那時候我去幫老爺辦一些事,交代了一個下人,要他好好照顧將軍,怎麼知道回來就不一樣了。」

  「那個下人呢?」李伯問。

  「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站在角落的右談簡直不能相信他們說的話,他的眼睛原來是紫色的,又為什麼會變成紅色的呢?

  看來要找到答案,只有找到當初那個下人了。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右談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如果這事是真的,他絕對不會再讓嫣蘿離開,他要和暗伽公平競爭!

  他決定明天一早問清楚李伯和西姨後,就去找精靈王國最有智慧的凱彼得,希望他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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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右談便找來西姨和李伯,問他們昨所說的話是否為真,兩人都發誓是真的,於是,右談便帶著他們去找凱彼得。

  凱彼得聽聞此事,簡直是不敢相信。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議了。」他手背在身後,喃喃自語,「到底誰有這種能力呢?」

  就他所知道的魔法中,並沒有可叫只換眼球顏色的魔法啊!要改變一個人眼睛的顏色只有換過整個眼球,可是右談酌眼睛並無換過的痕跡……

  到底那人是怎麼做的呢?凱彼得左恩右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凱彼得,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查出真相嗎?」右談心急的閘。

  「給我一些時間吧!」他揮揮手,「西姨,你再詳細跟我說說那人的長相。」

  「好。」西姨點頭。「我記得那人長得很普通,五官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想了又想,「啊!我記得他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痕跡,好像手曾斷掉又接起來。因為那痕跡很特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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