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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舒格 她,已經豁出去了。 今夜,她需要一些溫柔,需要一些脫軌,來轉移她太過痛苦的心思。 溫軟的玉手依然緊緊握著他的大掌,觸感柔膩,讓人不得不遐思她全身的肌膚,是不是跟她的小手一樣…… 「你,確定嗎?」賀豈凡的嗓音低沉。 露水情歡他不是沒有經驗,在這開放的時代、開放的國家,這一切都是現代速食愛情,或說激情中的正常現象,成熟男女兩廂情願,只要謹慎保護自己,沒什麼不可以的。 埋在被單間的小臉先是掠過驚愕,然後,她也瞭解了。 她本來只是天真的想要他陪伴,不過,他含蓄但清楚的詢問,及直率的凝視,都讓她醒悟—— 他可以陪她,不過,她也必須付出代價。 ☆ ☆ ☆ ☆ ☆ ☆ ☆ ☆ ☆ ☆ ☆ ☆ ☆ ☆ 邵靜心在昏亂中發現,衣服掩蓋住的男人軀體,看似瘦削,卻很結實精壯。 他的手臂與胸膛都堅硬有力,擁住她的時候,給她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她躲在他懷中,覺得被保護了。 不過他不肯讓她躲避,熱吻隨即開始強迫她面對現實。從她細緻的耳際、頸側蜿蜒而下,一路點燃小小的火焰。 浴巾被扯掉了,拋在床邊地板上,她毫無遮掩的,在一個陌生的旅館房間,被一個陌生男人細細監賞品嚐著。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只有一個傷心的女人,和一個似乎無所謂的男人,正在以最原始的方式,互相認識、熟悉著。 很快的,傷心與無謂都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燃燒的激情。 她的肌膚果然像他想像的滑膩如絲,當他溫柔但熟稔的撫過起伏嬌嬈的曲線時,她緊張得輕輕顫抖。 「你……啊!等一下……」邵靜心困難的說,嬌軀難耐的蠕動,磨蹭著男性優美而結實的胸膛,擦出驚人的火花,「我……我有問題……要問……」 「好,不過,只准問一個。」回答的低沉男聲,氣息也已經不穩。 賀豈凡發現自己居然迫不及待。 從二十歲時交往的那個華裔同學女友之後,賀豈凡後來的歷任女友、床伴都沒有東方女孩,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喜好已經西化了。 今天,此刻,他發現其實不然。 他無法克制自己想更親近懷中佳人的慾望。 他們身體的線條如此契合,心跳貼著心跳,氣息互融,她的喘息、嬌吟都那麼甜蜜,令人沉迷、失控。 「問啊!」他挪動身軀,一面催促著,略粗的指尖從她的纖腰開始往下游移,滑到白嫩的大腿撫摸著,然後,大膽的探進禁地—— 「啊!」邵靜心的呻吟陡然拔尖,緊張的退縮了,她困難的,斷斷續續的問出已經迷亂到瀕臨昏眩的神智中,唯一能想到的問題,「你有……有……保險套嗎?」 她柔嫩的臉蛋已經燒得通紅,全身都沁出薄薄的汗,好不容易問出這個尷尬的問題,羞得幾乎要昏厥。 賀豈凡進佔的動作停了一秒鐘。 「真是不好意思,剛好就有。」 他如絲絨般溫柔,卻帶著一絲魔魅氣氛的回答,在她耳際迴響。 單手扯過他剛剛拋在床頭的長褲,找到皮夾,待他掏出那個小小四方鋁箔包時,她驚喘一聲。 「你真的有……」 而她,沒有退路了。 「是的。」賀豈凡把鋁箔包按在她柔嫩的掌心後,大掌撫上她燒得滾燙的小臉,捧住。 深深望進她氤氳著情慾與慌亂的眼眸,他嘴角斜斜扯起性戚的微笑,溫和但認真的問:「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她凝視著那深邃的眼眸,彷彿被催眠。 時間靜止了,天地間只剩下一男一女,親密相擁、氣息交融,激情該是一觸即發,但此刻卻微妙的懸宕著、等候著—— 「沒有了。」邵靜心閉上眼,細聲回答,彷彿破斧沉舟。 薄唇隨即吮住微微顫抖的兩辦甜潤,以最親暱的方式,奪走她說話的能力。 「啊……」 她在他耐心的逗引下失守,在他大膽煽情的誘惑中嬌喘不斷,不過,他敏銳的發現,她還是很緊張。 然而他已經沒辦法壓抑了,她的甜蜜與誘人遠遠超過他的想豫,甚至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都令他激動。 「不要怕。」賀豈凡簡單卻有力的安撫,在她耳際迴響。 不要怕…… 她閉上眼,細細喘著,讓那個修長而優雅的陌生人,溫和卻堅持的佔有她激情開始焚燒,越燒越熱。 夜還正長。 第三章 如果那天下午,他沒有跟米雪兒吵架的話,他就不會遲到,還得一個人赴約,一個人離開宴會,一個人回劍橋。 但正確來說,他不是一個人回劍橋的。 如果隔天早上,他在淋完浴出來後,沒有一時失控,與那半夢半醒的陌生美女再度火熱糾纏的話,他也不會又睡著,讓美女在回籠覺期間,就這樣消失。 是的,她消失了。 待他從饜足的舒懶狀態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中午,賀豈凡發現,懷中擁著的柔膩嬌軀已經離去,床邊,他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她的則不見蹤影。 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枕上淡淡的香氣,證明她曾經存在過,不是賀豈凡自己的一場旖旎春夢。 確實美得像個夢,她一開始很緊張、甚至有些生澀,不過,漸漸的,在他耐心而嫻熟的引誘逗弄下,她逐漸和自己一樣享受,甚至緊攀著他有力的臂膀,嬌聲吟哦! 「不要……不要離開我……」 他還記得自己深深埋在她緊窒迷人的深處,緩緩侵略時,她似痛苦又似歡快的破碎呻吟。 那種銷魂蝕骨的甜蜜,賀豈凡無法忘懷,就連光是回想,都讓人從骨頭深處湧起一股溫暖的慵懶,令他像是泡在溫熱的酒裡一樣,薰人欲醉。 她會是誰呢? 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賀豈凡懶洋洋的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望向窗外那壓著鉛色雲朵的灰蒙天空。 他在家族事業裡掌管一個事務所,大部分時候他非常專心工作。 只是最近,他常常在休息的時候,毫無辦法的回想起那一夜。 還有那個陌生的女孩。 「你如果要偷懶的話,可以回家去,不用在辦公室睡沙發,好像多麼認真工作似的。」 推門進來的是他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依然風度翩翩、精神奕奕,日理萬機的賀父雖然忙得很少有機會跟兒子見面,不過,一見面總愛調侃兒子。 「我反正是二世祖,只要不敗家就好了,幹嘛認真工作?」 賀豈凡還是懶洋洋的保持原來姿勢,伸長腿,優閒的說。 他父親哈哈大笑。「這也是我跟你爺爺說過的話,抱歉,兒子,你得更有創造力一點。」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能期望我怎麼樣?」他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語調。 「說到這個期望嘛……」賀父微笑著,雙手抱胸,眼角刻出很有魅力的魚尾紋,輕描淡寫的切入主題,「你老爸我,剛好有點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少爺能不能……」 「這麼慎重,還要您親自出馬,想必是重要的事情。」賀豈凡連眉毛也沒抬一下,不過俊眸掃了他老爸一眼。 「重要倒不至於,只是小聚餐而已,據說伊文斯先生親自邀請你,你都婉拒了,我想來試試看我這個做老爸的,對從小養大的兒子,還有沒有一點影響力?」 「拐彎抹角是不必要的。」做兒子的毫不客氣的直說,「影響力當然有,看用在哪個方面。我跟伊文斯的千金米雪兒小姐,早已經協議分手,雙方都心甘情願,沒有什麼再見面的必要,伊文斯先生夫人慶祝結婚紀念日,這種場合,我不想參加。」 「哦!」賀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憂鬱的伊文斯先生還特別提到,他的女兒最近心情很低落,原來是我兒子的錯。」 賀豈凡濃眉一揚,「我的錯?『協議分手』,您哪個字沒聽懂?」 知道自己兒子雖然外表看來溫和有禮、斯文優雅,但骨子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賀父只是哈哈一笑,聰明的轉移話題,「好吧!看來,派你代表我去參加是不可能了,不過,現在我有個新的問題。」 「有問題請快問吧!」賀豈凡歎口氣,修長手指交握,擱在胸前,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 「如果你早已與米雪兒協議分手,最近這段時間,每個週末都不見你人影,是怎麼回事?」賀父很有興趣的打量兒子。 雖然兒子不動聲色,不過他聞言一挑的濃眉,洩漏了一點玄機。 「老爸,你真的老了。」賀豈凡才不會輕易被套話,他薄薄唇際揚起嘲諷的弧度,「老到開始查問兒子的行蹤?」 「這倒沒有,只是你也知道,我們雖然不管你做什麼,不過可別搞失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