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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禹晶    


  「我……選打屁股。」她囁囁嚅嚅地道,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長痛不如短痛,這二十下挨過就好。

  濃情看情況,心知爹這次絕不會原諒蜜意,便央求沈溪道:

  「爹,讓我代蜜意受過吧!是我沒盡到做兄長的責任,蜜意才會犯錯,您要打就打我吧!」

  「這事與你無關,你無須袒護她,我若再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不知道反省!」沈溪很清楚每次蜜意闖禍惹事,濃情總是護著她,甚至代她受過而無怨言。他很欣慰他們之間如此手足情深。

  「爹……」濃情還待開口,沈溪便插口道:「你不須再多言,這次我一定要處罰她。」他語意不容置疑。

  他抓起她,朝她可愛的小屁股猛打下去。

  他才打她第一下時,她即哇地一聲嚎啕大哭,沈溪見狀雖不予理會,但下手已輕多了!他打完後,蜜意非但無暫歇的現象,反而越哭越大聲。

  他頓感頭疼,他下手的勁道,自己心裡有數,她哭得這般傷心,無非是想令他感到內疚,遂不管她,逕自走出廳堂;眼不見為淨。

  濃情瞧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心疼地奔過去摟住她,柔聲安慰她。他一向就見不得她掉眼淚,每回她哭時,他的心就似讓人揪著般難受。

  經過他不停的細聲安撫,她終於收住淚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哀聲道:「好疼哦!」

  他不捨地對她說:「我幫你塗些涼膏就不疼了。」

  他牽著她的小手,走進她的房間,讓她俯躺在床上,示意她將衣袂脫掉,露出她被打得紅紅的小屁股,他在她可愛的小屁股上搽上一種粉粉的藥膏,涼涼的,消除她不少的疼痛感。

  她將衣袂穿好,雙手勾住他的頸子:「還是濃情最疼我,爹都不疼我。」

  「不是這樣的,其實爹也很疼你,只是你打碎了祖父生前最喜愛的花瓶,所以他才氣得打你。」

  她嘟起小嘴:「是嗎?」

  「當然是,只要你乖些,爹疼你都來不及,怎會捨得打你呢?」濃情輕聲細語道。

  「嗯!以後我一定乖乖的,不再惹爹生氣。」蜜意信誓旦旦地道。不過濃情挺懷疑此話的可信度。

  他為她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她破涕為笑地在他臉頰親吻一下;一向就沒有什麼事能令她煩惱太久,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因為她不容易記取過往的教訓,所以仍是常惹得沈溪直跳腳。

  ☆ ☆ ☆ ☆ ☆ ☆ ☆ ☆ ☆ ☆ ☆ ☆ ☆ ☆

  在忘憂谷東面的一座山,山上有一處斷崖,在斷崖上立著兩個人,約莫十四歲左右。

  「蜜意,你確定此處真有那種草藥嗎?」濃情與蜜意已在此找了一上午,就是不見她說的那種草藥。

  「是娘告訴我,在此可找到紅朱草,她說兩年前曾在此見過,應該不會錯的!」

  烈陽酷熱的照著大地,她已被曬得有些眼花,汗水也正自她額際滲出,但為了張大嬸的病,她不得不強自堅持下去,無論如何,一定得尋到紅朱草。

  濃情瞧著已被烈陽曬得雙頰紅暈的蜜意,心疼不捨地道:「不如你先回去歇著,我在此地繼續找,找到之後,我立刻拿回去給你。」

  「我不要緊,兩個人找,總強過一個人找,找著的機會也大些。」

  她才說完,轉過身即看見腳下斷崖邊的石縫裡,一株紅得似火的植物,心中一喜,立即蹲下,彎身伸手欲采,不料因採摘時用力不當,她整個人跌向斷崖。

  站在蜜意身後的濃情,見狀登時抓住她的手,但事出突然,他來不及站穩,身形踉蹌被蜜意的重量往下帶,在他的身子將離開斷崖邊時,他迅速的以一記倒掛金鉤的腳法,鉤住斷崖突出之處,才略穩住往下掉的情形。

  他的手仍牢牢抓住蜜意的手,蜜意此時雖驚恐萬分,卻也心知若濃情再不鬆手,他們倆勢必一起跌落斷崖深處;一人死總比兩人死划算。

  「濃情,你快鬆手!」她冷靜地道,平日她已帶給他太多麻煩,此刻生死當口,她不願再拖累他,只求來生再與他做兄妹。

  「不成,這個時候我怎可鬆手?」他語意堅決,同時更牢牢抓緊她。

  「你若不鬆手,只怕我倆都會跌下去,那我好不容易才採到的草藥,誰送去給張大嬸呢?你將我手裡的紅朱草取走後,就立即鬆手。」她將頭往上仰,不敢露出絲毫驚懼。

  「我絕不會鬆手,張大嬸的病,娘一定會再想辦法替她醫治。此刻,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一道死。」他萬分果決道。

  「濃情,你不要這麼頑固,倘若咱們倆都死了,爹娘肯定會很傷心痛苦,如若只有我一人死,他們至少不會太過悲痛;我求你,看在爹娘份上快鬆手吧!」她哀求地道。

  「不!」他低呼。

  斷崖突出之處,終於撐不了他倆的重量,陡地脫落,他們倏地往下掉落,濃情仍緊抓著她的手,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原本在蜜意之後,立即變至她之前;即便要死,他仍不願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

  一個悶響,濃情被崖壁間斜橫出的樹擋住下墜的身子,蜜意瞬即也跌落在他身上,他張開雙臂抱住她。

  蜜意原本緊閉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瞧見在她身下的濃情安然無恙,不禁欣喜的猛捧他的臉頰親吻。

  濃情雖喜她如此,但此時此地,似乎不太適合。

  「蜜意,若你想親,回去後我定當讓你親個夠,現下咱們該合計合計如何脫困才是。」他輕聲道。

  蜜意聞言才驚覺到原來他們竟身處在半空中,她原以為他們已到了崖底;透過樹枝,往下瞧見了深不可測的崖底,身子一陣寒顫。心想倘若真跌下去,必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太可怕了!

  濃情感到她身子起了寒顫,將她摟緊,柔聲對她道:

  「別害怕,咱們一定能上去的。」

  蜜意緊緊摟住他,碰觸到他懷中的硬物,她稍一抬身,將他懷中的硬物取出,是一對匕首。

  濃情瞧見蜜意自他懷中取出的一對匕首,忽地靈機一動。

  「蜜意,你現在慢慢起身,往樹根處靠近崖壁的地方行去。」他語意頗為興奮。

  「做什麼?」她疑惑地望著他。

  「我們可以用這兩支匕首,插入崖壁,慢慢攀爬上去。」他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道。

  「這兩支匕首,插得進崖壁嗎?」她挺懷疑地注視此對青銅色的匕首。

  「這對匕首是江長老昨日送給我的,據說可以削鐵成泥,我們試試。」

  「好。」她緩緩起身過去。

  濃情也隨她身後過來,幸而此樹樹頭頗大,才能容得他們兩人站立;他拿著匕首,試著插入崖壁,果不期然,成功的插入崖壁。

  他再試試雙手各持一支匕首,輪替的將匕首一上一下插入崖壁,為了減輕匕首的負擔,他身子往上攀爬時,每上一步,他便立即尋找堅固的落腳點,如此手腳並用的輕易爬了一段崖壁。

  爬了一段崖壁,他又往下折回蜜意身邊。

  「你怎不繼續往上爬?」她瞧見他又回到她身旁,納悶地問。

  「我來背你一道上去。」

  「你承受不住我的重量,還是你先上去,我在此處等你找人來救我。」她急忙道。

  「你相信我,我可以背你一道上去的,我不能留你一人孤單在此,萬一你不小心失足跌下去,那怎生是好!來,爬到我背上。」他半蹲著身子,等她上來。

  「我會拖累你的,還是你先上去吧!」她知道他不放心她,但在這緊要關口,她斷然不願連累他。

  「你若不讓我負你上去,才真是拖累我,我邊攀爬還要分心擔憂你的安危,如何能安然爬至崖頂呢?」他將腰間束帶解下,繞過蜜意身後,將她與他牢牢綰住著。

  蜜意聽他語氣中的不容置疑,知他心意已決,她素知一旦他決定某事,任誰也無法使他更改,便不再多言,伏在他背上。

  他雙手各持一支匕首,插入崖壁,照方才試過的法子,一步步小心慎重的往上攀爬。

  如此過了許久,已快接近崖頂。

  陡然間,腳下所踏之處,土石鬆動,整個身子重心往下掉,他的雙手死命握往匕首,垂直劃過崖壁,直至他的腳下又踏到崖璧間突出的土石才停止。

  汗水早已在他體內各處竄出,他的雙手也被汗水濡濕,險些快握不住匕首,呼吸之間已顯喘促,如今全憑一股不肯屈服的毅力支撐,才不至於往下掉落。

  略做休息,他才又奮力的一步一步更謹慎的往上攀爬,終於他的手已攀上崖頂,他腳下一蹬,縱身一躍,又重站回崖頂。

  蜜意在他努力攀爬過程中,全然不敢出聲,唯恐分了他的注意力,她驚恐萬分的強咬著牙,噤若寒蟬。

  到了崖頂,他稍一喘息,將繫住他與蜜意的腰間束帶解下,他轉過身面對蜜意,以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凝望住她,並將她摟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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