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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子雁 「什麼?」段問雪這才想起,嘉妃娘娘曾說她被關了近三十年,所以不可能是三皇子害她的。 然而,這是一樁皇室醜聞,莫怪乎嘉妃娘娘老說自己是在贖罪。可,骨肉硬是被分隔兩地三十年,不是太可憐了嗎? 「父王對他們算是厚道的了,畢竟,三皇兄也是在成年之後,才被趕出宮的。」 「所以,三皇子永遠不可能成為皇太子的繼位人選?」就連嘉妃娘娘也不可能救出來嘍!段問雪遺憾的想著。 「是的。」上官德佑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對著段問雪說這些做什麼,讓她去勸三皇兄回頭,不要癡心妄想嗎? 不,三皇兄中毒太深了! 若不是他於日前派人至蘭縣監視三皇兄,他也不會曉得三皇兄私下訓練軍隊,更不會曉得他是害大皇兄的主謀…… 「那蘭姨也太可憐了。」段問雪很同情於蘭的遭遇,殊不知,最先害她的人就是她。「我聽說大皇子去世了,那二皇子呢?」 「我二皇兄被父王派至阿克蘇駐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和三皇兄於當年被父王派至伊寧打仗,二皇兄則和一名護國將軍一道派至阿克蘇。 「他若戰勝回來了呢?皇上會不會廢了你?」段問雪緊張的問。 「傻瓜,君無戲言,而且已經下詔召告天下,怎會說改就改了?若父王不是有意偏袒,我還真想拒絕這皇太子之位。」說罷,上官德佑看向天空,羨慕起一望無際的雲海。 它們至少沒有兄弟相殘、親情淡薄的煩憂,不是嗎? 段問雪驚住,「你不想做皇太子?」 上官德佑笑了笑,沒回話。 做皇太子有說不出的沉重責任,就像大皇兄那般,雖是幼年便是皇太子,卻不曾快樂過。 從德佑的話語聽來,他並不想爭王位,那麼就更不可能為了邀功而害三皇子嘍! 很顯然地,答案昭然若揭! 段問雪暗忖,既然明白三皇子的企圖,那麼她就更不可能讓德佑死了,她必須加緊腳步才行。 「德佑,我們到別處去看看好嗎?」 「好,我們到前面去。」 兩人相偕走著,儷影雙雙,沿途走來,羨煞獨守空閨的妃子。 「前面是晌歡宮。」沒有等上官德佑告訴她,段問雪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上官德佑訝異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我來過啊!而且我知道裡頭住的人,是你的小妾!」 上官德佑這才想起,他已經好久不曾來過這兒了,甚至連慕容婷的名字,想都沒想過。 「你吃醋了?」他看她有些光火的模樣,紅撲撲的小臉蛋寫滿我在吃醋。 「才沒有。」她否認。一會兒又對他說道:「德佑,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來找她?」 「不會。」他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她的宮女可凶得很,想必主子也溫柔不到哪裡去!」 「哦!你怎麼知道?」 於是,段問雪就把上回洗衣的事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了。 上官德佑聽完後哈哈大笑,「原來慕容婷說的是真的,你當真洗壞了她的衣服。」 「誰教她壞嘛!」段問雪嘟起小嘴,小女孩的俏皮乍現。 「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哩!」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氣喘吁吁的侍衛來到,見著皇太子連忙下跪。 「皇太子,佳木斯大皇子和皇妃來了。」 「哦?」他挑起眉,「人在哪裡?」 「不就來了嗎?」低沉渾厚的嗓音在侍衛的後頭響起。 上官德佑看清來人,放開段問雪,迎上前去,「玄聿,真是稀客,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玄聿和上官德佑久未見面,見了面免不了問候一番,「對了,我跟你介紹我的王妃,段明月。」 「皇太子,久仰了。」段明月微微屈身,算是打過招呼了。 「月兒,這可是呼爾浩特的皇太子,將來要繼位新王的。」玄聿取笑上官德佑道。 他們是在四處遊樂之時,聽聞上官德佑被冊封為皇太子,因此改變行程,特地來此恭喜他的。 「別笑話我了,你知道我多不情願的。」上官德佑朝他們回笑,但見玄聿的妻子段明月一直朝他的身後瞧,不知道在瞧什麼。 「月兒?」玄聿也覺得段明月不對勁,他叫喚著妻子。 「她好像是我妹妹。」段明月索性往前一踏,確認自己沒錯認。 當她瞧見那明眸皓齒、卻又難掩稚氣的面容時,她驚住,這不是…… 「問雪?」 她有好幾年沒見到妹妹,初時還不敢認她,但她眉心間的那顆硃砂痣不正和娘一樣嗎? 「問雪。」 段明月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讓在場的人全都愣住。 「你認識我?」段問雪指著自己道。 「當然啦!你是我妹妹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段明月拉起玄聿的手,帶他來到段問雪的面前,「玄聿,你記不記得我同你說過,我有個妹妹問雪在天山學釀酒?」 玄聿點頭,「可上回回棲蘭的時候,岳父大人不是說她失蹤好些年了?」 「是啊!居然這麼巧,她竟然在呼爾浩特。」段明月欣喜,她找到妹妹了! 段問雪聽得迷迷糊糊,心中卻明瞭,這可能和她之前的記憶有關。 上官德佑也是這麼想的,他率先解釋道:「問雪誤食忘心丹,忘了過去。」 「忘心丹?」玄聿夫妻兩人對看一眼,從來沒聽過這個東西。 「就讓我說給你們聽吧!」 ☆ ☆ ☆ ☆ ☆ ☆ ☆ ☆ ☆ ☆ ☆ ☆ ☆ ☆ 一個彎曲的長廊,一道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其間,在躲過一群宮人後,段問雪來到軍機處。 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 這幾天,上官德佑要忙著國事,又要招呼姐姐和姐夫,所以沒花時間在她身上,這才讓她有這個機會,隻身來到軍機處。 見四下無人,軍機處前也無人留守,她小心翼翼地推開宮門,小小的身子溜了進去。 一進入殿內,滿室的紫檀櫃立在牆壁四周,正中央還置有方正的一組紅桃木桌椅,案上放了不少卷子。 段問雪不敢遲疑,上前去一張張翻開,迅速地找著她要的東西。 突地,她瞧見了一隻黃色卷子,在一堆的白卷之中顯得突兀,她立刻拿起來翻開…… 「嘉和宮、晌歡宮、青雲宮……」她念著寫在上頭的毛筆字,心裡怦咚怦咚的狂跳,神色緊張。 「會是這張嗎?」她自言自語的問,「可這上頭為何還標上子丑寅卯……」是天干地支嗎? 不管,先拿回去慢慢研究。 她將它捲了起來,拽在懷中,迅速離開現場。 哪知,門一開,一群人正在外頭等著她。 只見上官德佑領在前頭,一臉陰鷙的盯著她的胸前。 「你進軍機處拿了什麼?」他冷冷的問道。 「我……」段問雪語塞,看向姐姐和姐夫,他們的表情是無奈與誤解,令她難受。 但真的令她心痛的,是上官德佑那張控訴的臉。 「不說!」她夠大膽,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前,不買他的帳! 上官德佑怒極,俊美的臉龐又現邪魅,然而,這是他最危險的時候……段問雪不禁縮了縮身子,害怕的模樣讓他心一擰。 偷了軍機處的東西,罪無可赦,他縱是皇太子也幫不了她。 「來人,將她打入天牢,等候審判!」 「是。」眾侍衛上前要抓住段問雪。 「等一等——」段明月出聲阻止他們,「你不先聽問雪怎麼說嗎?」 她相信妹妹不會偷東西的,更不可能偷到軍機處這裡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是啊!德佑,你總要給她一個機會為自己辯解,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玄聿說這句話,是因為他和月兒感受最深,他不希望好友也像他一樣,太自信了,以至於蒙蔽了判斷力。 侍衛們等著上官德佑的指示。 「好吧,你們退下吧!」 「是。」 霎時,軍機處前只剩下他們四人。 「還不把東西拿出來?」 「不!」段問雪搖頭,這是要拿去換解藥的,沒了它,就等於宣告德佑的死刑!她絕不交出去。 「不?」這句話惹惱上官德佑,他動手搶,大手欲探入段問雪的胸前。 速度快得令段明月和玄聿來不及阻止他的侵犯。 段問雪緊縮著身子,不肯放鬆,「放開我,不要搶……」 上官德佑一個利落的動作,便撕開了段問雪的衣裳,一隻黃色的紙卷登時掉了出來。 段問雪立刻趴下去撿,手背卻被上官德佑踩住,「不要,把它給我……」 段明月見狀,作勢要上前,卻被玄聿攔了下來。「這種事我們管不著,我們先離開吧,」 「可是妹妹她……」段明月看著上官德佑毫不憐惜的踩在妹妹的手背上,就連流血了也不放鬆。 「德佑不會傷害她的,相信我。」玄聿摟起段明月的腰,小聲的在她的耳畔說:「德佑不是說,他對問雪的感覺很特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