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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夏娃 "等等。我是沈東白,貴姓?"他拉住人,忽然發覺她的手腕比他想像中細了許多......他微微一笑,到底是個女孩。 李安寒對他的笑容始終存疑,再望一眼他的臉頰,明明她打過的鮮紅五指印還在......會不會真的顏面神經有問題? 她低頭,睇視抓著她的手,沈東白嗎?手掌真的是比她大了許多,手勁也不小......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太小看這個人...... "李。我叫李安寒,要握手應該是這樣才對--"她把手腕一個轉繞,輕易脫掉他的掌握,同時握住他的手掌,不著痕跡地使勁。 不錯,不錯......很帶勁的女孩,夠味。沈東白迷人的勾魂眼微瞇,笑容加深,"安寒,你敢不敢跟我交往呢?" 李安寒蹙起眉頭,"這是另一個報復方式?"不過一個巴掌,這個男人這麼會計較? "敢不敢呢?"他只是笑著問而不答。 她一惱,"有什麼不敢的!" 他溫和的笑容更為迷人,"那就這麼說定了。來,把你的地址、電話寫下來。" 他慇勤地遞紙、拿筆給她。 她拿在手上,表情一怔,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 第二章 天氣只能算涼,不到冷的地步,今年還不太有過冬的感覺,雖然真的已經是冬天。 一向李家的早餐都是李安若做的,而今天大概是她在李家做的最後一頓早餐。 「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人?」都過半個月了,她姐明天就要結婚去了,她猶不死心。 李安若這一結婚,接著就跟丈夫去度蜜月,然後就跟著轉調到香港管理分公司的丈夫住在那兒,她開的那間店,也交給店員去管理了。 李安寒穿一套深藍色棉質睡衣,她的衣服大部分是男女都可以穿的中性服飾,包括身上的睡衣。坐在餐桌前,一隻赤腳踩在椅子上,抵著桌沿,下巴擱放在膝蓋,一雙大大的深咖啡色眼睛看起來毫無光彩,只有提到「那個人」時,一瞬間閃過怨妒的眼光。 高塚財!那只矮矮胖胖的小野獸,怎麼匹配她姐這樣的大美人兒!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拐騙她天真善良又美麗的姐姐?可惡卑鄙下流的小野獸!光想她就恨恨地咬牙,枉費過去她盡心盡力,小心謹慎護衛她美麗的姐姐,任何企圖染指她姐的男人都難逃她的拳頭,料不到最後卻便宜這隻野獸! 李安若把做好的早餐端到她面前,在她的對面坐下來。 「安寒,你不要對塚財有偏見,其實他人很好很好的。」李安若優雅地吃著親手做的夾蛋吐司,望一眼妹妹,「快吃吧,我已經把邊切掉了。」 她妹妹吃吐司從來不吃邊的.還得要蛋黃半生半熟,而且一定是配番茄汁喝,打死不喝牛奶。如果早餐是清粥,就一定要有加蔥花的某脯蛋,還要指定牌子的麵筋,否則是不吃的。 「……我再也吃不到你做的早餐了。」還有午餐和晚餐。李安寒望著桌上的食物,就像看著她此生最後一餐。 「說到這個,這幾天我教你做的一些簡單食物,你沒問題吧?」雖然她們父親是再婚了,娶的新婚妻子人溫柔風趣,下廚手藝也很好,但她知道妹妹個性的,她一定不想打擾這對新人,到時候一定搬出去。 「我有問題你也是要嫁。」有什麼用呢,反正留不住人。以後她姐做的早餐、午餐、晚餐,全便宜給那只死小野獸了!真是該死的,他的幸福編織在她的不幸之上,要她不對他存有偏見?難難難! 明天就要當新娘的李安若,這時候的心情就好像踩在雲端上,整個人快樂得不得了,對妹妹的抱怨始終放不到心上去,只是對她笑一笑,嬌嗲的聲音多了一份開懷,「你也是女孩子呀,我嫁了以後就輪到你了。」 李安寒抱著一隻膝蓋,定定地瞅著李安若臉上那抹喜孜孜的幸福……為什麼以前姐姐只有她的時候不曾笑得這樣甜蜜過?那隻小野獸真的有比她好嗎? 「姐,那只……那個人,他有比我對你好嗎?」實在是亂不甘心的! 李安若微微偏頭,等吃完了一份吐司,才緩緩說:「親人和愛人不能放在一起比較的……哎呀,等你談了戀愛以後就明白了,我也不會說啦。」說著,說著,她臉又紅了。 戀愛?李安寒微微扯眉,這兩個字別說沒在她的腦袋裡冒出一根莖,長出一顆芽來,就連徘徊到門口也沒有過,反正她只要有她姐就夠了……以前啦。 現在,現在她姐要拋棄她了,她整個心裡擠滿了郁卒的悶氣,整顆腦袋只想著怎麼樣能夠神鬼不知幹掉那只死小野獸,關照不到其他了。 「安寒,你吃不吃呀?快趕不上去機場接爸他們了。」 「要。」當然要吃,這是最後一餐了耶!不只要吃,還得細嚼慢咽。她爸?讓他等去! 聖誕節即將來臨,處處張燈結采,把夜晚的街道點綴得格外熱鬧,在換一個年的前夕,喜筵待別多…… 有錢,沒錢,討個老婆好過年——去!把女人當什麼? 死小野獸,死小野獸,最好是度蜜月摔飛機——呸胚,不能應驗!那會連累她姐,連累無辜。死,死他一個人就夠了! 在飯店某一個廳裡,一場自助式的喜筵,會場穿梭著新郎、新娘的親朋好友,放眼望去,個個衣著光鮮,充滿喜氣……呢,沒看到、沒看到!一張張眉開眼笑遞來遞去,移到角落「那一團」,一雙雙眼神閃過尷尬和疑問,卻也趕緊移開去,繼續遞著笑臉。 新郎的親友不問那個人是誰,是想說這個人大概跑錯會場,可憐哦,大概悲傷過度,積積德,別去說破吧。新娘的親友不敢說,是實在太丟臉!裝做不認識、裝做不認識。 「這個……我應該說什麼?節哀順變嗎?」沈東白揚著嘴角,含笑的眼光上下測覽她……黑西裝、黑襯衫、黑領帶、黑皮鞋,還戴了黑墨鏡,去參加喪禮的都沒她裝備這麼齊全。雖然他也是一身白,起碼胸前還別了紫紅色石斛蘭胸花。 李安寒透過黑色鏡片,習慣性地眼光往下膘睇緩緩瞪過去——視線從那鮮艷的胸花在上移……「是你。」 真傷人的口氣,顯然自從那一面以後,她已經把他給忘記,這時候看到他才又想到他這個人來。 唉,要不是還看到會場一堆未婚女孩的眼光隨著他在打轉,她這口氣和態度簡直會令他以為自己的身價和近日的股市一樣暴跌了。 沈東白挑著嘴角,「看樣子半個多月沒見,你一點都沒想過我。」 「想你做什麼?」那是什麼哀怨口氣,沒事她幹什麼要想他?能記得他這個人,還多虧他這張莫名其妙、隨時在笑的臉皮哩,搞不清楚。 懷念她那雙深深的咖啡色的大眼睛,沈東白伸手拿下她的墨鏡……果然哩,到底是個女孩,真是可憐。 「欠揍!」李安寒迅速變臉,咬牙切齒搶回墨鏡戴回去,同時一個拳頭撞過去。 知道她動手比動口快,他哪裡還有可能再吃她的拳頭,一手擋拳,一手抓住她的手,他臉上的笑容未變。 「何苦呢?」他低沉的嗓音帶出一股溫暖和善意。 李安寒疑惑地望他一眼,目光移下他緊抓不放的手……果然還是他的手比較大。她並不刻意要他放手,反而比較介意他的話,「什麼意思?」 「哭腫了眼睛,也改變不了事實,看開一點。」他徐緩地笑著說。 像是被刺中了心懷。她反感地火起,被抓的手一壓,另一個拳頭揮過去,幸沈東白早有防備,應變夠快,一個手拿包住她的拳頭檔下,始終維持著溫和的微笑。 在墨鏡下,一雙保咖啡色眼睛瞪著,卻愈看他的笑容,愈是懷疑……真要跟這個人生氣,還真是會覺得自己無聊。李安寒雙手一轉,轉瞬間就從箝制裡鬆脫,她也懶得再理他,轉身走出會場。 沈東白只是笑著目送那碩長帥勁的背影,沒跟上去。突然,身後冒出聲音。 「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步我們的後塵?」閻嗥的視線越過沈東白的肩膀,望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手上端著一杯咖啡。 「他媽的!那個死女人還欠我兩巴掌!」 「別記恨啊,我是問他會不會加入我們?」 「這傢伙有被虐狂才會去看上那個死潑辣女,不然就是喜歡性變態!」他媽的!準備這麼難喝的茶還叫他來,這個死高塚財! 沈東白轉過身,瞅著火氣大的商繼羽,和一臉興味的閻嗥,笑,「你們不以為,日行一善的說法會比較適合嗎?」 「我以為老羽說話已經夠毒,果然還是你更毒。」 閻嗥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