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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於媜 不,他不該對她心軟,他該做的是利用她、玩弄她,然後再狠狠的傷害她,讓她也嘗嘗被背叛的滋味!「不好!」他面無表情的逕自轉身。 「拜託嘛,路上我一定會乖乖聽話,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沒看出他神色間的那股冷意,南宮羽緊追在後一逕的撒嬌道。 前頭的冷焊沒有說話,臉上卻罩了更深的一層寒意。 「冶燡——」 「別碰我!」 南宮羽伸出小手拉住他,卻驀然被他的一聲怒喝,給嚇倒退幾步。 「你怎麼了?」南宮羽咬著纖白的小手,一臉無措的瞅著他。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冷燡強自壓下心底的歉疚,冷冷的吐出一句。 「我有要事得忙,別老纏著我。」 看著他冷然的俊臉,南宮羽失落的咬著唇,一股莫名的熱意遽然衝上眼底。 「我知道了……」 垮著肩頭,南宮羽默默的轉身而去。 冷燡看著那個落寞的纖細身影,那股莫名的不捨再度襲上心頭。 「該死的!」他恨恨的低咒一聲,跨著大步自馬廄牽出馬。 像是發狂似的,他甚至沒有讓馬伕安上馬鞍,便用力一躍上了馬背,狠力策起韁繩便急馳而去。 快馬一路奔出冷家莊大門,清晨冷冽的空氣自他的耳邊、頰邊呼嘯而過,幾乎刮痛了他的皮膚,卻遠不及心底,那股緊扯得他幾乎窒息的痛楚。 一切都走樣了!事情根本不該是這樣,他原先的計畫裡,絕不包括「?心軟」這一項!就算是面對精明難纏的南宮珩跟南宮琰,他都能冷靜、毫不遲疑的執行他的復仇計畫,為何唯獨對這個柔弱、毫無反抗能力的南宮羽,他卻該死的遲疑了?他想不出那不該出現的情緒從何而起,罩滿山頭的冷霧,也沒有給他答案。 喘著氣,他突然用力拉住韁繩,在萬丈懸崖邊勒馬緊急停下,幾乎只差一步,他就要落進崖底。 該死的!他竟會讓區區一個女人攪亂了心思?望著冷霧瀰漫的崖底,冷燡操控著韁繩的大手一拉,驀然調了個頭,往城裡的方向急奔而去。 厘不清心底那團亂是怎麼一回事,唯一確定的是——他不會繼續再讓她影響他! ¤ ¤ ¤ ¤ ¤ ¤ ¤ ¤ 寂靜的夜裡,一個靈巧的身影,悄悄推開房門。 「冷燡?」 望著室內的一片黑暗,她試探的輕喚一聲。 今天早上自他出莊後,一整天再也不見他人影,連晚膳也不見他出現,實在叫南宮羽納悶得緊。 而且聽丫鬢們說,他帶了個「客人」回莊,她實在忍不住,便自個兒來一探究竟。 奈何房間裡不見半個人影,隱約只聽到床榻上,傳來奇怪的聲響。 這是甚麼聲音?她探著小腦袋,側耳仔細聽著。 已經歷男女之事的南宮羽,好半天才聽出,那聲響類似男人濃重的粗喘,以及女人放浪的呻吟。 突然間,她的眼皮不安分的跳了起來。 「燡——你好棒——」 女人淫蕩的嬌喊呻吟,讓人不禁為之臉紅。 她一路摸索著來到桌邊,小心翼翼燃起燭火,陡然大亮的房間裡,映照出床幔半掩的大床上,兩副激烈交纏的赤裸軀體。 男人精壯的軀體,正覆在女人姣好的誘人胴體上,做著他曾對她做過的事。 南宮羽怔怔望著床上熱烈交纏的赤裸身軀,突然間,她竟忘了呼吸、思考,只感覺心口像是被一記長鞭狠狠抽過。 她以為心口該會有駭人的鮮血洶湧而出,伹令她意外的是,只有遏止不住的淚水湧出眼眶。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失落與心碎。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向來健康從沒害過大病的她,怎麼心口會突然疼得這麼厲害? 床上激烈糾纏的兩人,被這突然大亮的燭火給打斷了。 冷燡遽然翻身,離開那副姣美胴體,一手掀起床幔,勾著抹邪魅微笑瞅她。 披散著一頭黑髮的他,俊美邪氣得像個鬼魅,沒有半點感情的眼神,卻又令人心痛。 「燡,她是誰啊?」 孫盈盈挺著雪白豐挺的胸脯,故意親暱的貼在冷燡身邊,頗有示威意味。 「只是個替我暖床的女人罷了!」冷燡滿不在乎的一笑。 聞言,南宮羽的小臉迅速刷白,渾身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 「喔?」孫盈盈嫉妒的打量起她甜美出塵的容貌、清新可人的氣息,眼裡迅速堆起敵意。 「對了,都忘了跟你介紹,她就是未來冷家莊的少夫人。」 冷燡一手拉過渾身赤裸的孫盈盈,故意擺出最親暱的姿勢。 孫盈盈是鎮上「華閣苑」的舞妓—一個可以用金錢收買,且還是個能狠狠傷害她、打擊她的有用籌碼。 一旁的孫盈盈聞言,登時驚喜得兩眼瞠得老大。 冷燡給了她一大筆錢,只說是包下她一個月,可沒說要娶她當老婆—— 她孫盈盈跳了好幾年的舞,這下可終於找到了財神爺,看這冷家莊的規模,她的後半輩子怕是吃喝不愁了!暗自竊喜的孫盈盈,邊做著少莊主夫人的白日夢,邊冷眼看著接下來的情勢發展。 「你說甚麼?」 南宮羽大眼一瞠,來回看著親密相擁的兩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不會的!冷燡不會這樣對她,他是對她那麼好、那麼呵護她,他甚至還說——南宮羽怔楞了下,到這一刻才恍然發現,從頭到尾,他根本不曾說過個愛字。 「我很快就要跟盈盈成親了。」挾著一絲快意,他傲然宣佈道。 「你要跟她成親?」南宮羽怔楞許久,才宛如夢囈般吐出一句。「那我該怎麼辦?」 「你?」冷燡慵懶掃了她一眼,突然仰頭笑了起來。「你難道還弄不清楚狀況嗎?」 「甚……甚麼狀況?」南宮羽茫然的眨著大眼,感覺自己像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傻瓜。 「你唯一還有點利用價值的,就只有那副身子罷了,要不,你以為我真會看上一個天真癡傻的丫頭?」冷燡揚起的諷笑無比刺眼。 天真癡傻的丫頭?這就是他對她的感覺?那些細心的關懷、溫柔的照顧,全只是戲弄她的手段?「你騙人、你騙人!」南宮羽搗著耳朵,激動的嚷了起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每句話,連一個字也不信!」 這一定是個可怕的惡夢,要不,她心目中那個溫柔又深情的冷燡,怎麼會突然變成眼前這個,存心把人傷得體無完膚的惡魔? 「你這傻丫頭,難不成你還要繼續騙自己?」 南宮羽從朦朧淚眼中,看見他俊美的臉孔、帶著抹邪氣的迷人笑容,依然是熟悉中的模樣,這才終於認清,她沒有做惡夢,而是她被自己的天真給騙了。 第七章 「為甚麼要這樣對我?」 南宮羽像個孩子似的,突然癱坐在地上,傷心的抽噎起來。 「想知道為甚麼?」 冷燡冷睇著地上傷心啜泣的小人兒,唇邊浮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南宮羽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竟突然有些害怕聽見,即將從他口中吐出的話。 「其實,這個計畫早已經部署了十多年,早在你爹忘恩背義、見死不救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向南宮家一一討回。」 忘恩背義、見死不救?「不,這怎麼可能?我爹怎麼會做這種事?」南宮羽大驚,連忙抹乾淚跳了起來。 「莫怪乎你會不相信,畢竟你爹是個那麼善於偽裝的偽君子,幾乎將全天下人都騙了。」冷燡嘲諷的一笑,又繼續說道:「我想,你一定更想知道,南宮山莊接二連三的意外,是怎麼一回事吧?」 南宮羽看著他眼底那抹快意的眸光,雙眼驀然瞠大。 「是你?」 「沒錯!」冶焊得意一笑。「南宮珩的腳、南宮琰的失妻之恨,甚至是你自動送上門,成為任我把玩的玩物,全是我潛伏在南宮山莊五年來,精心設計的。」他極盡殘忍,決心徹底折磨她。 南宮羽搗著小嘴,簡直不敢相信,大哥的意外,二哥跟衣水映的婚事告吹,甚至連她不知不覺付出的感情——竟都是他的計謀?! 「怎麼樣?還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他殘忍的問道。 「那些可怕的事——全是你做的?」 只要他搖個頭,甚至說聲不,她就會相信他,相信這一切全跟他無關。 但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一雙寫滿恨意的眸子,承認了一切的罪行。 「你怎能這麼做?」南宮羽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你怎能這麼殘忍、這麼可怕?」 她更不敢相信,那樣溫柔的笑容、無微不至的照顧,竟然都只是虛情假意、全是為了報復的手段? 「恨我吧!」就如同當年對南宮驛充滿恨意的他一樣。 望著他冷血至極的臉孔,除了心碎,她竟一點也恨不起他來。 「不——」她痛苦的搗著小臉,拚命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