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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鍾璦 「是呀。」劉管事對桑媸的反應微微的感到納悶,不過仍點點頭,「是呀,就是那個該死的端親王做的。」 「對了,大阿哥安排我在宮裡當差,你跟你娘呢?現在在哪?要怎麼跟你們連絡呢?」 劉管事的一連串問話彷彿都自桑媸的耳邊掠過似的,沒能進入她極度震驚與自責的心中,她憶起了端親王在得知這處地點時的奸邪笑容,更加確定自己便是毀了這個地方的罪魁禍首,她是殺了所有人的兇手! 「不——」她崩潰的尖聲嘶喊,在劉管事一臉茫然、措手不及之際,轉身狂奔。 「媸兒?媸兒?」劉管事高喊了幾聲,皺起眉喃喃的道:「怎麼搞的?連水桶都不要了……」 他喃喃自語的拾起水桶,正要轉身之際,卻讓面前的修長身軀給擋住。 「你剛剛喊的是誰的名字?」胤褆盯著他問。 「呃,奴才參見大阿哥。」劉管事連忙屈身行禮,照實道:「是以前在府裡當丫環的女孩,叫做媸兒,不過早就離開了。」 胤褆斜揚起眉,俊美的臉龐上緩緩的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的道:「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 ☆ ☆ ☆ ☆ ☆ ☆ ☆ ☆ ☆ ☆ ☆ ☆ ☆ 自從桑媸知道自己的錯誤造成了多大的遺憾之後,她的臉上便再也沒有笑容,緊擰著的黛眉始終沒有舒展的時刻,在她的心中有濃重的罪惡感,而這一切全源於自己無知的愛情與妄想,若非她不聽母親的話,一意孤行,任性的想接近胤褆,現在也不會害得大家命喪黃泉,而自己呢?背負了殺人與背叛的罪名,換來的也只不過是一場虛偽的對待與狡詐的利用。 她必須將心緊緊的封閉,埋葬曾有過的悸動與情感,用一輩子為那些因自己而喪命的無辜生命贖罪。 「媸兒,媸兒?」 桑媸猛的抬頭,朝喊她的女子虛弱的擠出一抹笑,「格格。」 「你在幹麼?怎麼我叫了好幾聲你都沒反應呀?」那凰盤腿坐在桑媸身旁的石上,好奇的看著她手中的針線,「在幹活呀?」 桑媸放下繡到一半的圖樣,搖搖頭道:「這是我想繡來送給你的。」 「送我?真的嗎?」那凰開心的拿起來猛瞧,欣喜的說:「好美的圖樣,我喜歡。」 「格格喜歡就好,格格的救命之恩媸兒無以回報,只能用這刺繡聊表心意,希望格格不會嫌棄。」 「怎會嫌棄,這世上可從沒人對我這麼好呢,我高興都來不及了。」那凰真摯的咧開了唇,將刺繡攢在胸口抱著。 「當心針,不要刺著了。」桑媸溫柔的提醒她,一邊將繡布上的針取下,小心的收好。 那凰凝視著桑媸片刻,緩緩道:「對不起,若不是你假冒我,現在也不會害你淪落成這般田地了。」不過,她真是不溜不行呀。 「我才要說對不起呢,隨意便冒用格格的名諱,你不怪我就好了。」桑媸搖搖頭,一臉的歉意。 「才不會,我一點都不希罕這格格的頭銜,誰想要誰就拿走算了。」那凰說得沒有心機,可聽在桑媸耳中卻不由得一陣心傷。 她當初就是因為太想要這個頭銜,才會讓事情演變成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果然血統是不容假冒的,她的想法,始終是下等人的思想呀。 「對了,我今天來是要你小心的,那個大阿哥查你查得緊,好像非把你找出來不可呢,而且,他們還一口咬定我才是那凰,我怕他們會再給你加上一個欺君之罪,那就糟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被唬大的,才不會承認呢。」那凰臉色一凝,憂心忡忡的道。 「是嗎?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桑媸淡淡的低喃,早已不在乎再多加上幾條罪名。 那凰審視了她半晌,納悶的側側頭道:「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是不是有心事?」 「沒事,我們進屋去吧,娘一定會很高興看到你。」桑媸連忙收起臉上的落寞,站起身道。 「好呀,我也很想見見大嬸呢。」那凰那小女孩兒的心性,馬上又忘記了自己的問題,跟著桑媸轉身走向用茅草搭起的小屋。 「娘,娘,格格來看咱們了,快出……」桑媸一邊跨進屋內,一邊喊著,可臉上的笑容卻在瞧清楚屋內的情景而瞬間凍結,就連手上的針線也滾落一地。 「媸兒,怎麼了?大嬸……」尾隨進來的那凰也被眼前的狀況給怔愣住,同樣的僵住了臉,連說到一半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天,這下糟了。 第十章 「媸兒你快逃,我替你擋著他們。」那凰先從震驚中清醒,連忙將桑媸往屋外推,雙手長長的往兩側伸開,像母雞在保護小雞似的。 「你在發什麼瘋,快讓開。」臧洚皺起了眉,趨前想要捉住那凰,可卻被她反踢一腳,一邊喊痛一邊抱著腳跳著。 「你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敢跟蹤我,簡直是下流之輩。」那凰顧不得形象,心急的對著臧洚破口大罵。 臧洚無奈的翻翻白眼,反口道:「是你太笨才會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放你走,你才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這個女人,真是他的冤家。 「可惡,我非要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那凰捲起衣袖,裝腔作勢的揮拳。 臧洚連忙閉上嘴,往胤褆的身後躲,「好男不跟女鬥,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 「格格,不要。」桑媸見那凰真要追上前打臧洚,連忙捉住她搖搖頭。 「格格?這倒好,咱們這裡不但有大阿哥,有貝勒,還有兩位格格了。」一直專注的瞅著桑媸的胤褆徐緩的開口,讓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你、你何苦這般挖苦人,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就拿下我吧,不過這一切跟我娘無關,要殺要剮,全都衝著我一人來吧。」桑媸嚥下喉頭的苦澀,佯裝冷漠的道。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呀?」一直看著這一場混亂的李大嬸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主子是特地來探望咱們的,媸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主子說話,真是無禮。」 「娘,媸兒對不起您,以後怕不能在您身邊侍奉您了,您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呀。」桑媸忽的朝李大嬸跪拜起來,讓李大嬸的心猛的揪住。 「傻丫頭,娘怎麼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李大嬸皺皺眉,旋即又霍的領悟道:「喔,我知道了,你是說假冒那凰格格的事嗎?這你放心,我都已經跟主子解釋清楚了,若不是那個端親王用我的生命要脅你,你也不會答應的,主子說他跟大阿哥素有交情,只要他幫你在大阿哥面前美言幾句,你就會沒事了。」 桑媸抬起羽睫瞧了眼正緊凝著自己的胤褆,不懂他這步棋下的是什麼意思? 「李大嬸,你別被騙了啦,他就是大阿哥,也是想對媸兒不利的人。」那凰按捺不住,把胤褆的身份給戳破。 「什、什麼?!你、你說主子就是、就是大阿哥?!」李大嬸震驚過度,說話都不禁結巴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不懂就不要亂說,跟我走。」臧洚臉一沉,一改閃躲的態度,強硬的將那凰給拉出門外。 「放開我啦,你這臭雞蛋、豬八戒……」那凰掙扎怒罵的聲音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好久,還斷斷續續的傳進屋裡,讓屋內窒悶的氣氛添加了一抹啼笑皆非的氣息。 「大、大阿哥,我跟您跪下,請您不要捉我的媸兒,若真要捉,就請捉我吧,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逼她去亮婆婆那兒談親事,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請您恕罪啊。」李大嬸身子一溜,整個人便趴在地上,不住的叩頭。 「娘,不要這樣,是我不好,您不要這樣。」桑媸連忙扶起母親,鼻子一酸,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滴落而下。 「不,是我,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做的,都是我,請捉我回去治罪吧。」李大嬸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將罪名攬在身上。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胤褆淡淡的開口,讓李大嬸暫時停止了請罪,「我不是來捉人的。」 「那、那大阿哥!」李大嬸的疑問還沒說完便被胤褆給打斷。 「我只是有話想問問她,問完便沒事了。」胤褆俊美的臉上漾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靨,揪緊了桑媸的心。 「真的嗎?」李大嬸得到了胤褆的點頭證明,旋即破涕為笑的忙催促著女兒道:「媸兒,大阿哥要問你話,你可要有問必答,千萬不可隱瞞半分實情,知道嗎?」 桑媸沉默的站著,點頭搖頭都不是,只能靜靜的等待他走的下一步棋。 反正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呃,那、那我先退下了,你們好好談談吧。」李大嬸不是愚昧到看不出在他們之間激流的曖昧氣氛,連忙識相的退了下去。 |